「亂世方能出手?恩….泰為何感覺這個門規有點熟悉?」劉泰皺了皺眉頭,沒有怪馬鈞的不識相,而是一臉不解的喃喃自語道……
一旁一直沒有插話的戲志才,听得馬鈞之言,微微皺了皺眉頭,突然大驚出聲道︰「德衡先生所處師門,乃是墨門否?」
「什麼?墨子的傳承?」劉泰面色一驚,看向馬鈞的神色,只見馬鈞听得戲志才之言後,神色突然大變,一臉驚愕的看著戲志才,如此這般模樣,劉泰終于肯定了心中的猜想,馬鈞居然是墨門的後人。
墨家是**古代主要學派之一,傳承與墨子,墨家宗旨以兼愛、非攻、尚賢、尚同、節用、節葬、非樂、天志、明鬼、非命為主,以兼愛為核心,節用、尚賢為支點,大部分成員都是社會低下成員,但墨家的理論卻不受統治者的喜愛,因墨家講究和平,不得對外妄起戰爭,而且在諸侯國互相爭斗之時,更會幫助弱小的一方,抵御強敵,是當時秦國的大敵,自秦統一天下之後,大肆追殺、逮捕墨門人士,墨門也被誣蔑為邪教,魔教,秦自漢一統天下後,墨門徹底退出世人的視線。
「哎…既然將軍已然知曉,均也不瞞將軍了,均正是墨門子弟,家事乃是當代矩子墨文先生。」馬鈞深深的嘆息一聲,一臉無奈的出聲說道。
劉泰點了點頭,雖然驚訝馬鈞居然是鉅子的弟子,但也沒有發現墨門尚存于世的驚訝,墨門自從理論學無法勸阻各國相爭之後,主旨便開始變革,墨門之中大部分人都開始習武,一代代下來門中高手無數,其中掌控鉅子令的墨子更是歷代墨門最強者,當然墨門也不是單單偏向習武強身,其中在技巧一方面,也是大大超出各國水平,在秦朝建立初期,墨門便從西域得來了鍛造百斷鋼的手藝,而秦漢直至漢武帝時代,張騫才萬萬迢迢的趕往西域,得到這一門鍛造技術,可見墨門在技巧這方面的強悍。
馬鈞既然是墨門的弟子,也可以很好解釋其日後在奇工方面的極大成就了,以墨門的師資,教出馬鈞這種弟子,本不是太難的一件事情。
「泰,想見一見德衡的家師,不知可否?劉泰眼珠子一轉,一臉高深莫測的對著馬鈞問道。
「恩?」馬鈞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贊同的說道︰「望將軍贖罪,家師常年游歷在外,即使鈞想見,也是要等到家師召喚方可,不過家師歷來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馬鈞能找到家師,家師也不會見將軍。」
「無妨,泰有一計,只要德衡能讓其師知曉,,頃刻之內,便會趕來見泰。」只見劉泰一臉自信的模樣出聲說道。
「哦?」馬鈞眉頭皺了皺,仔細的思索一番後,實在想不出劉泰有何辦法,讓自己的老師墨文眼巴巴的前來見劉泰。
「附耳過來。」劉泰對著周圍的荀?、戲志才等人神秘一笑,俯身到馬鈞耳旁嘀咕了幾句。
「這…將軍此言當真???」馬鈞神色大喜的出聲問道。
「當真!!」劉泰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哈哈哈,好,好,馬鈞這就想辦法通知老師。」只見馬鈞急不可耐的沖出廂房門,往外派去。
見馬鈞離去,戲志才和荀?都是一臉疑惑,戲志才抓了抓頭皮,一臉郁悶的上前問道︰「主公到底是用的何方法,使得馬鈞如此緊張?」
劉泰神秘一笑,看了眼馬鈞離去的方向,輕聲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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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薊縣侯府
「文若啊,有邴原的消息了嗎?」剛剛習武完畢的劉泰,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對立在一旁等候多時的荀?、郭嘉二人問道。
「稟主公,暫無邴原的消息,不過听說遼東太守公孫度麾下劉政,有一好友乃是管寧,但管寧此人,不宜派人召之,若主管想用其能,當親自前去說服。」荀?搖了搖頭,隨後出聲說道。
「哦?可是被稱為龍尾的管寧管幼安?」劉泰嘴角掛起一絲弧度,含笑的出聲問道。
「正是此人,不過管寧此番在遼東公孫度治下,主公怕是不好輕入。」荀?點了點頭,隨後眉頭微皺,思索一番後,說道。
「公孫度,哼!」劉泰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幽並二州都為劉泰治下,但偏偏遼東、遼東屬國、玄兔、樂浪四郡在公孫度的治下,听宣不停調,劉泰多次派往太守前去上任,都被公孫度用各種理由趕回薊縣,劉泰本想起兵捉拿公孫度,但被荀?等人勸下,畢竟如今的劉泰,還沒有無視朝廷的能力。
「罷了,小嘉子,有九原呂布的消息嗎?」劉泰面色帶著冷意,隨後看了一眼郭嘉問道。
「主公哥哥,據小道消息得知,呂布有可能隨丁原的三千並州鐵騎南下荊州去了。」郭嘉上前一步,眉頭微微皺著說道。
「為何不是很肯定?」劉泰見郭嘉沒有用肯定的語氣,便出聲問道。
郭嘉搖了搖頭,思索一番措辭後說道︰「因主公哥哥所言的呂布呂奉先,在並州民冊中並未有此記錄,但荊州刺史丁原在南征五溪蠻之時,軍中卻出現一位與主公形容樣貌非常相像之人,此人雖是普通士卒,但卻手持方天畫戟,恩,也就是和主公哥哥差不多的兵器,在南疆戰場之上,所向無敵,听說即將要被丁原收為義子。」
「呼….」劉泰閉上眼楮,深吐了一口,呂布在劉泰心中,也是有點位置的,原本劉泰想在並州提前丁原一步找到呂布,將呂布收服到自己帳下好好教,將三姓家奴的萬世罵名,徹底從呂布身上去掉,但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呂布居然還是跟隨丁原去荊州了。
丁原原本乃是並州刺史,常年與南匈奴和鮮卑中部對戰,但奈何手下無能人,與鮮卑、南匈奴的戰役敗多勝少,若不是靈帝念其忠勇,算是漢室難得的一員悍將,早就被那些個士大夫和宦官排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