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吾等定會依令行事。!!」黃忠、關羽、顏良三人神色大喜,齊齊應聲道,只要能出擊外族,而不是單純的防守,三人就心滿意足了,至于要偽裝鮮卑中部,自然沒有任何麻煩,畢竟草原上各部族的兵馬看上去相差都不大,沒有什麼特別的著裝,如今盛樂大營中堆滿了匈奴降兵的馬匹器械,隨便挑出一些,就可組裝成一支鮮卑軍隊。
「報主公,朔方留守的沮大人有一封密信交予主公」一位斥侯將一竹筒交給門外的甲士,甲士手捧竹筒進入大帳單膝跪倒,拱手與頂對著劉泰說道。
「哦?」劉泰疑惑的上前接過甲士舉過頭頂的竹筒,拆出來一看,頓時神色大變,大怒喝道︰「胡狗找死!!」
「怎麼了??」
「主公,發生了什麼事?」
「主公??」
在場眾人見得劉泰大怒,一個個頓時站起身來,上前對著劉泰問道。
「咯吱,咯吱」劉泰怒目圓睜,滿臉煞氣,嘴中發出上下牙齒的摩擦聲,一字一句充滿了殺意的說道︰「南匈奴余部遷徙雁門一代後,在善無縣被幾位首領聚集,搶掠官府兵器,扣押善無百姓,佔據了善無縣!!」
「什麼?」
「女乃女乃的,這群王八蛋,讓俺老張回去全宰了他們!!」張飛大怒上前咆哮道。
「主公,南匈奴在善無集結了多少兵馬?」戲志才一臉憂色的上前問道。
劉泰目露寒光的看向戲志才,緩緩的說道︰「沮授信中言,南匈奴聚集兵馬不下十萬!另立東部南匈奴部落中的一位有名望的首領落單為新單于」
「這以什麼名義?」郭嘉上前一步問道!!神色帶著濃濃的不信之色。
「哼哼!」劉泰冷哼兩聲,怒氣沖沖的說道︰「南匈奴派出的使節言,要泰單獨劃出一郡給南匈奴做新王庭,正式承認落單為大匈奴新單于,否則就血洗善無縣一萬多戶百姓!」
「怎麼可能,這落丹是何人,居然有如此膽量,而且雁門一代雖然多部南匈奴被分散鄉里,但也絕對不會有十萬人啊!」黃忠一臉怒氣的上前說道,畢竟如今並州可謂是黃忠的治地了,南匈奴在黃忠頭上造反,這不是給黃忠難看嗎?
「十萬人」郭嘉一聲嗤笑,不屑的說道︰「這十萬人怕是有六七萬是南匈奴的老弱婦孺,真正能戰者不到三萬,而且善無縣府軍械物質不多,匈奴人又沒有戰馬可乘,戰力比之我北疆青林軍士一萬都不如。」
戲志才點了點頭,神色難看的說道︰「雖如此,但落單手中掌控著數萬善無百姓,使得我軍投鼠忌器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難不成還真割讓一郡給南匈奴?」郭嘉皺了皺眉頭,不贊同的說道。
戲志才搖了搖頭,苦笑的說道︰「主公這些年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名聲,若此番無視善無百姓生死,導致被南匈奴所屠,那主公的名聲可就要爛了,如此一來,得不償失啊。」
「這又不可,那又不可,兩位軍師,你們到說說,到底怎麼辦啊?以俺老張看,當初就應該把南匈奴全部坑殺了,省的如今自找麻煩。」張飛神色大怒的上前,氣鼓鼓的說道。
一直未有發言的田豐,听得張飛的話語,神色微微一變,上前對著劉泰拱手說道︰「主公,以臣之見,不如暫時與羅丹虛與委蛇如何?」
「恩?」劉泰皺了皺眉頭,問道︰「如何虛與委蛇,難不成真的割出一郡與南匈奴?如此,泰辦不到!」
田豐搖了搖頭,思索一番後,說道︰「自然不會割地與南匈奴,以臣之見,主公在明面上應允落丹,但在私底下秘密派遣東部大首領前去勸降善無各部首領,聲言此次之亂,只問罪落丹一人,其余從者不究!」
「這不是給善無賊子錦上添花嗎?東部大首領統領東部多年,若將其秘密送往善無,若此人有意反主公,定然會在善無舉起大旗,以此人在南匈奴的聲望,到時怕是從者無數啊!」關羽一臉不解的上前出聲問道。
「不然!」田豐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東部大首領年已五旬,早就沒了昔日的斗志,而且其家眷如今都已在華城,此人對家眷為關懷,絕不會無視華城的家眷生死,諸位請放心,豐可斷言,若東部大首領前去瓦解善無南匈奴,定然能馬到功成。」
「哼!」劉泰冷哼一聲,冷冷的環視了一眼眾人,語氣陰沉無比的說道︰「此次不論誰勸,這十萬南匈奴部民,一定要死,否則日後泰再次北伐之時,南匈奴部民再在我軍後方乘機作亂,豈不是要置我軍于死地!要死!必須全部坑殺,一個不留!!」
「殺雞儆猴?」田豐微微一怔,看著劉泰滿臉寒氣的模樣,張了張嘴,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因為田豐知道,凡事一次兩次可以,但一而再,再而三,甚至以北疆日後安危為賭注,那田豐就沒那個膽子了,否則到時候所有的罪過都會加在田豐身上,田豐還沒有傻到那個程度。
「泰親領十九萬天賜軍前往善無平叛,元皓與志才去做東部大首領的工作,爭取在大軍到達善無之前,南匈奴各首領率部投降,泰不想讓自己手下的兄弟,死在這沒有意義的戰爭之中,爾等都退下吧。」劉泰疲憊的揮了揮手,打發眾人離去說道。
「諾」眾人齊齊躬身領命,見到劉泰面色難看,一個個連忙走出大帳,各自去安排整軍事宜。
待眾人離去後,劉泰獨自一人站在大帳之內,雙目隱隱發著血光,冷然無比的拿出腰間英雄劍。
「英雄劍,此次終于有你的用武之地了,本將軍要用你下令坑殺南匈奴十數萬部民,希望你不要讓本將軍失望!」
「嗡嗡」仿佛在回應劉泰,英雄劍劍鞘微微顫抖,周身上下發出一陣濃濃的寒意,劉泰看著英雄劍終于有了動靜,嘴角一裂,露出了一絲極為血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