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神候府
「把甄糜二家家主請來!」劉泰眼神之中閃過一道陰冷之色,坐在大殿首坐,在場的不過荀?和陳宮二人,對陣荀?出聲冷喝道。
「是,主公」荀?額頭冒出一絲冷汗,恭敬的對著劉泰拱手說道,如今的劉泰威嚴日盛,尤其是打敗南匈奴後,那高高在上的王者之姿,虎狼一般的雙目其內蘊含著的凶光越加濃郁,簡直讓人無法直視,猶如一個君臨天下的霸主一般,俯視天下蒼生。
這是好是壞,荀?不清楚,但荀?明白的是,如今即使家族召自己與荀攸回去也不可能了,劉泰的怒火將會讓整個荀為之覆滅,荀?不敢,荀爽也不敢冒犯劉泰的威嚴。
待得荀?離去後,劉泰手中拿起桌前一個賬冊,一頁頁翻過,怒氣越來越盛,整個空氣都仿佛充滿了濃濃的陰寒之氣。
看向陳宮,劉泰眯著眼楮,出聲問道︰「公台,以你之見,這些人當如何審理?」
陳宮眼中閃過一道躲避的神色,微微撇過頭去,不敢正視劉泰,額頭冒出絲絲冷汗,吞了吞口水,拱手說道︰「主公,甄糜二家二家哎臣說不出口,還是主公自斷。」
「陳宮!!」大殿之內一聲暴喝,聲傳數百米,劉泰眼神目露凶光,虎虎直視陳宮,一字一頓的說道︰「爾乃主掌刑罰大臣,居然跟本將軍如此推月兌?」
「撲通」陳宮被嚇的當場跪下,額頭的汗水如雨一般留下,口舌干燥,渾身不斷顫抖,不敢直視劉泰,低下頭去說道︰「主公,這是君主的家事,身為屬下,如何敢過分干涉?望主公不要為難臣下!」
「砰!!!」劉泰一拳砸在桌面之上,大怒起身暴喝道︰「混賬東西,爾乃二州刑罰之主,二州大小刑罰皆有汝掌,甄糜二家侵吞二州各地良田數萬傾,強買強賣不說,更是害死百姓多達六十七人,傷人幾乎無法計算,爾等為何不報與本將軍,為何!!!說,說啊!!」
陳宮低著頭,渾身顫抖的越加厲害,但劉泰和陳宮不知道,在大殿外剛剛被請來的甄糜二家家主,張沁和糜家新任家主糜竺,听得劉泰的暴怒之音,嚇得當場跪倒在地,面無人色,渾身顫抖。即使身為劉泰的岳母,張沁此時也突然感覺眼前一陣黑暗,仿佛甄家的末日,即將到來了。
「報荀大人和甄家家主張沁,糜家家主糜竺到」殿外校尉,對著大殿之內大聲喝道。
「讓他們進來!!」劉泰狠狠的看了一眼陳宮,坐回到榻上,看向殿門,聲色威嚴的說道。
「諾!」小校點頭,隨後看向三人躬身說道︰「三位大人請進。」
荀?點了點頭,隨後偏頭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無比,渾身還有點發抖的張沁和糜竺,首先抬腳走入大殿之內,二人見得荀?走入,也是顫顫巍巍,猶如老暮之人,跟隨而上,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向大殿上首坐著的劉泰,因為二人非常清楚,甄糜二家在北疆所惹下的禍事,雖然二人昔日曾有心阻止家族嫡系成員,私自大規模購買二州土地良田,但畢竟二族都是超級大家族,管的了初一,管不了十五。
「老身張沁,見過神候」張沁畢竟是女強人,走入大殿的路程中,收拾好了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先發制人,對著劉泰跪倒在地喝道。
「岳母多禮了,小婿可不敢受你一拜。」劉泰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虎目帶著神光注視著張沁,表情冷然無比的說道︰「自糜老去世後,岳母如今可是二州說一不二,最位高權重的人物啊,即使泰都略有不如了。」
「神候老身畢竟是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敢在神候治下放肆,望神候明見。」張沁額頭冒起一絲冷汗,但仍然強硬的說道。
「呵」劉泰不屑的冷笑一聲,放開手中的賬本,撇著嘴,不屑帶著絲嘲諷的說道︰「甄家確實有錢,恩,單單華城之內房產就多達上百處,各大城區都沒落下,十二座堪比王府的巨型莊園,違禁建築數不勝數,城外更私建數十座大倉,佔地數百傾,好大的手筆,真是好大的手筆啊,這還只是華城之內呢,呵」
「神候這這些房產,都是老身族中嫡系,以正規手段從戶部購買的,望神候明見吶。」張沁神色忍不住帶著濃濃的慌張之色,看了一旁站立的荀?突然眼神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大聲說道。
「啪沓」
「正規??哼,哼!」劉泰眼神陰冷,隨手將一本賬冊扔到張沁面前,極為不屑的說道︰「那這六十七百姓被逼死,也屬正常死亡了?」
張沁拿起賬本一頁頁翻過,額頭冷汗一滴滴落下,染濕了胸前,面色蒼白無比,右手抖動的極為厲害,說實話,張沁還真不清楚,居然有如此多百姓被自己家族中那些子弟逼死。
「還有糜家哼哼」劉泰無視張沁胸前誘人的模樣,看向糜竺,冷哼兩聲說道︰「你糜家比之甄家也是絲毫不差啊,圈下的土地居然比甄家多上數倍,不愧為糧草大族,一點也不放過。」
「神候恕罪,草民願將所有私佔的良田和商鋪全數歸還百姓,並且做出一定額度的賠償,族中那些不仁子弟,全部交由神候處置,我糜家絕對不做任何過問,是打是死,全憑神候一念之間。」果然,男人做起事來比女人狠上了許多,一下子就放棄了將近糜家三分之一產業在北疆換來的土地和商鋪,並且還願做出賠償,甚至將族中嫡系送上斷頭台,難怪在正式之中糜竺能成為劉備麾下待遇最高的大臣,被封為安漢將軍,在諸葛亮的軍師將軍之上。
「好,很好!子仲你果然沒讓本將軍失望。」劉泰臉上怒氣消盡,看著糜竺,滿意的點了點頭。
「多謝神候開門,子仲日後定當不負神候大恩。」長呼一口氣,糜竺突然發現渾身早已被冷汗浸透,對著劉泰恭恭敬敬的叩首一禮說道。
張沁听得糜竺與劉泰二人之言,眼中閃過濃濃的憂郁之色,張沁非常清楚自己在族中的地位非常尷尬,若不是有劉泰全力支持,自己根本坐不上家主之位,但如今被囚在侯府的都是甄家嫡系子弟,可不是張沁敢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