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城天賜神候府
「第三人乃是三龍之首華歆,昔年老朽游歷青州平原之時與子相遇,見其才識敏捷,便收其為徒,不過此子留戀富貴年華,雖有才能,卻不受老夫所愛,能不能招來,就看神候你自己了。」說到華歆之時,司馬徽神色有點猶豫,明顯對華歆不怎麼滿意。
又是一個相國,劉泰如今真是無語了,對于華歆貪戀富貴,劉泰一點不在意,世人除了個別人清高的外,誰不喜歡榮華富貴?誰不想要過上好日子,那些有能力,反而一味苦寒者,反倒讓劉泰看不起,明顯是裝逼嘛。
「不知三人如今現在何處?」劉泰沒有在意司馬徽猶豫的神色,而是出聲詢問道。
司馬徽嘴角一裂,含笑說道︰「神候權傾天下,難道連三個人也找不到嗎?老朽只負責出招攬信,至于能不能找到,能不能將信交與其手,那就是神候的事情了。」
「額」劉泰苦笑的模了模鼻子,搖頭不再詢問,繼續說道︰「三位先生,不知一路而來,我北疆的政況與其他州郡相比如何?」
司馬徽與龐德公、黃承彥三人相互對視,黃承彥含笑的出聲說道︰「北疆政局明朗,百姓富足,如此深寒之季,居無一人凍死,凍傷,實乃神侯之大德也,以老朽來看,如今的北疆,即使比文景二帝之盛世時期,也超過了許多。」
「百姓富足,官吏賢明,政局明朗,兵備充足,此乃盛世之象也,即使富家天下的冀州,也不及北疆十一,神侯功蓋寰宇,德被蒼生,實乃社稷之幸,蒼生之幸,上天之幸也。」不成想在黃承彥心中,對劉泰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可見劉泰在北疆兩年多時間實行的諸多善舉、改變,實乃正道。
「不然。」司馬徽卻是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而是帶著濃濃的憂慮說道︰「神侯啊,老朽認為,你實在是太過心急了,尤其是對士族門閥,可謂是得罪了天下所有有識之士,如此一來,北疆日後步履艱辛是免不了的,朝堂之上雖然前太傅袁隗被免,但對神侯不滿者仍佔據著絕對的上風,若無劉虞與劉焉二者在朝堂之上周旋,怕是神侯早就有牢獄之災了。」
「司馬兄此言差矣,神侯在北疆多次改革變法,雖觸動了我大漢的祖律,但成果是明顯得,百姓個個吃飽穿暖,民生富足,兵強馬壯,使得草原數族不敢正視我大漢,有如此功勛在身,那些個昏官如何能扳倒神侯?」龐德公不贊同的出聲說道。在龐德公眼中,只要有足夠的功勛,即使天子也無法責怪,何況劉泰屢屢剿滅外族,揚大漢國威于天下?
「德公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因神侯功勛太高,即使古之衛青,霍驃騎也略有不足也,如此大的功勛,又手握北疆百萬大軍,在君主眼中,如何能容得下,若真到神侯功高震主之時,怕是靈帝一道詔書,神侯就免不了要入獄受刑也。」司馬徽居然旁若無人的直指劉泰有可能會有牢獄之災,根本不在意劉泰面如稿灰的神色,在司馬徽眼中,此言乃是直薦,並不是有意詛咒劉泰,在世人看來,劉泰雖然殘暴,但對忠言,是非常看重的,否則也不會將北疆打理的猶如人間天堂一般。
「哼!」只見龐德公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司馬兄也知,神侯手握百萬雄兵,天下何人敢欺也?若當朝那位真的敢無端捉拿神侯下獄,只要神侯振臂一揮,從者多達數百萬,到時僅憑洛陽一小城,如何能抵擋?並州上黨接臨洛陽,天賜軍越過黃河,只要一日光景,就可兵臨洛陽城下,到時神侯清君側,匡扶社稷,盛名定當超越周公呂望之先賢,老朽以為,洛陽不動到罷了,若洛陽一動,憑北軍那些老弱殘兵,如何能抵得住虎狼之師天賜軍?」
滿堂皆驚!!沒有想到龐德公居然會如此大逆不道,公然言劉泰起兵清君側,清君側說的好听,那不照樣就是造反嗎?劉泰的身份可不是霍光,也不是王莽,那可是真正的皇室中人,當朝天子的子佷,只要劉泰有心思,隨時都可以廢帝自立,而且天下沒有任何人敢多說什麼,因為畢竟這是劉家的家事,其他人管的著嗎?
「德公」司馬徽被龐德公一番話氣的面色煞白,若真龐德公之法行事,天下怕是真的要大亂,沒有人不知道,北軍老弱,根本不堪一擊,而天賜軍卻是虎狼之師,百萬大軍驍勇善戰,剛剛打敗草原霸主鮮卑不久,隨後又滅族南匈奴,士氣正乃沖天之時,若劉泰真有稱帝之心,隨時都可兵發洛陽,成不世霸業。
「二位先生說笑了,泰身為陛下子佷,天下任何人能反,泰也不可反,泰相信叔父絕對不會辜負泰!」劉泰面色帶上了一絲微微的怒氣,但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咳咳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你們倆老頭在家吵吵也就罷了,怎生能在神侯面前丟人?羞也不羞啊?」明顯,龐德公與司馬徽已爭吵了多次,黃承彥一臉無奈的上前揮了揮說道,黃承彥與二人關系都很鐵,也不能偏幫誰,只能做做和事佬了。
「哎不說了,不說了,天下大勢,誰又能真正看的清?」只見司馬徽一臉疲憊的搖了搖頭,隨後看了一眼劉泰說道︰「神侯,老朽方才多有得罪,望神侯贖罪。」
「無妨,先生之言,實乃忠言爾,學生怎會生先生的氣?再言就算陛下負了學生,只要學生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負陛下恩德。」劉泰含笑的搖了搖頭,仿佛在表忠心一般說道。
在旁听得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司馬徽卻是含笑的點了點頭,嘆息一聲說道︰「神侯有此忠心,老朽也算安慰了啊,罷了,不說了,不說了。」
司馬徽揮了揮手,自顧自的飲起酒來,神情沉重,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劉泰也是低下頭去飲酒,眼中閃過一道狠辣之色,司馬徽此番話語,明顯是故意在自己身前說出,逼著自己表態,不知到底是何緣故?難不成已經看到自己未來會有大災降臨嗎?劉泰捫心自問,若真有一日,靈帝下詔要自己入京面聖,甚至是拿自己入獄,自己該怎麼辦?難道就真的束手就擒?這劉泰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