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2年,漢光和四年,八月十六
中秋節過後,劉泰一刻不停歇,在華城誓師征討烏恆三部,出兵三十萬,對外宣稱六十萬,直指關外寄生大漢數百年之久的烏恆三部,因為劉泰已經感覺到時間已經不足了,如今賈詡都能入黃巾軍當軍師,還有什麼不可能的?萬一提前起義,劉泰身後又有公孫度、公孫瓚和烏恆在搗亂,那可就樂子大了。
因三部烏恆距離甚遠,從幽州西部代郡關外草原起,至幽州東部遼東郡關外草原止,幅員極為遼闊,根本不可能一籮筐橫掃。
所以此一役劉泰兵分三路,左路軍關羽為統帥,沮授為軍師,領兵八萬,以代郡為後方,出兵關外直往西部烏恆主要的聚集地張北草原一帶。西部烏恆因被木鋒挑唆,與鮮卑發生多次沖突,族內青壯損失慘重,兵馬只有三四萬人,而在計劃之中,關羽必須要在兩月之內平定張北草原的西部烏恆,率軍前往烏丸山與顏良匯合,一起剿滅烏丸山下的中部烏恆。
這半年多來,木峰在草原上立下了赫赫威名,憑著關內源源不斷的匈奴青壯送入其部隊中和北疆淘汰下來的裝備,木峰的大軍一直保持在五千之數,而且個個都是裝備精良,稱得上是精銳中的精銳,在草原上可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殺死殺傷鮮卑部民無數,而因木峰的關系,西部烏恆也以為劉泰不會再北征,至少不會與西部烏恆敵對,所以對關內的防備松懈了下來,關系緩和了許多,在劉泰的特許下,甚至多番與北疆大規模交易,以牛羊馬匹換取了大量軍用物質,當然,都是淘汰的,而西部烏恆的軍隊大都陳列在北線,抵御中部鮮卑,對關中除了一些老弱外,幾乎沒有什麼防備。
右路軍統帥為顏良,陳宮為軍師,領兵十萬,以漁陽、上谷二郡為後方,出關直奔烏丸山而去,烏丸山是中部烏恆聚居地,物草豐美,極易發展,在公孫瓚兵敗逃亡後,烏丸山一帶的散落部民,再次齊聚烏丸山,重建了烏丸山王庭,在北疆的帶動下,這一兩年時間,發展勢頭極為凶猛,收攏部民多達二十萬人,有騎兵在七八萬左右。
至于劉泰則親領中路軍,戲志才為軍師,典韋為中軍副將,文丑則為中軍先鋒將軍,率兵三萬提前出關,駐守在彰武大草原邊緣,劉泰隨其後領兵九萬,跟上文丑的前鋒部隊,一同駐扎在彰武大草原邊緣,與遼東烏恆大人蹋頓形成對峙之勢。
三部烏恆之中,東部烏恆實力最強,蹋頓有雄主之勢,而且東部烏恆之中,多為蹋頓親族,對蹋頓極為擁戴,蹋頓借助遼東公孫度之力,大肆整頓族內,屢次劫掠扶余壯大自己,不到數年時間,原本有騎兵不到三萬的東部烏恆,一下子擴充到將近十萬之數,若再給蹋頓幾年時間,蹋頓便可整頓中西二部烏恆,一舉成為大草原霸主之一。
中軍大帳
「主公,蹋頓素有雄主之勢,此次若要引遼東軍出關,必須先要詐敗一陣,而蹋頓昔年與主公一戰,听聞主公親征,定然聞風喪膽,怕是不會與主公正面交戰,龜縮在平崗草原深處。」戲志才看了眼手中細作的呈上來的密報,起身來到平崗周圍的地形圖旁,面帶憂慮的說道。
「蹋頓?」劉泰皺了皺眉頭,劉泰只知道歷史上蹋頓在丘力居之後成為烏恆大王,在曹操剿滅袁氏殘余勢力時,出兵與袁氏共抗曹操,後兵敗被曹操部將所殺,其所屬三部烏恆也做鳥獸散,盡被曹操征服。
「蹋頓名下有否名將謀士?」劉泰不相信憑蹋頓一個蠻人,也能短短兩年時間將東部烏恆壯大到如此規模,蹋頓,劉泰並不是沒有接觸過,昔日虎山口一戰,蹋頓看到丘力居身死,便率親兵逃離了虎山口,劉泰雖然有命人追擊,但因逃離烏恆將領眾多,所以也沒有怎麼在意。
戲志才點了點頭,思索一番後,說道︰「蹋頓麾下出名的將領或是謀士到是不多,但有一人卻與蹋頓形影不離,此乃一位胡人,身形彪壯,武藝高強,有萬夫不當之勇!傳聞還是一個被滅的西域胡國王子兼領上將軍,統領過十數萬兵馬,昔年在西域甚有威名,兵敗國破後被人捉住,隨後當成奴隸買賣,是蹋頓前兩年在西域的奴隸市場上買來的。」
「西域奴隸?」劉泰微微頷首,在西方國家中,奴隸市場本來就非常興盛,戰敗者只要有點力氣,或者貌美的女子,都會被賤賣到奴隸市場,然後再由奴隸市場對外販賣,傳言有些國家,專門會挑選精壯的奴隸補充軍隊,而這些奴隸進入軍隊,生活也極為悲慘,除了能勉強果脯外,幾乎和畜生無異。
「能得到此人的準確情報嗎?」劉泰看向戲志才問道,而一旁得典韋听到戲志才說這個胡人有萬夫不當之勇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明顯非常的看不起胡人。
「已經派人去查了,傳言此人在西域素有名望,應當能查探的出來。」戲志才點了點頭,身為軍師,自然要想的周全,既然這個胡人,這麼有威望,豈能不差。
「被滅的西域國家?」劉泰眉頭突然一跳,想起甄香兒的來歷,忍不住說道︰「查,查這幾年間西域被滅的國家到底有哪幾個,恩,有公主的那種。」
「公主?主公可是因為香兒主母?」戲志才智謀超高,一瞬間就知道了劉泰所為何人,畢竟甄香兒可是北疆府諸多主母中,唯一一個「外人」。
「是啊。」劉泰面色略微傷感的點了點頭,看向南方華城方向,淡淡的說道︰「香兒雖然成為本將軍的女人,但心中所埋之事,仍然不願說出,此番正巧踫到要查蹋頓麾下的胡人,就順便去查一查吧。」
其實劉泰很不希望去查自己的女人,畢竟雙方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但想起甄香兒那痛苦傷神的模樣,劉泰就忍不住心間微微陣痛,一個男人,若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主公,西域諸國于我漢朝不同,一城之主都可稱王,幾乎因戰亂被滅的國家,年年歲歲都有,這麼多年下來,怕是無法計數,想要查詢所有被滅國家,不是一時能完成的,若是能得到主母真名,或者能事半功倍?」戲志才雖然是中原人,但也會去了解一點西域的情況,畢竟曾經西域諸國都是大漢的屬國,如今被北匈奴霸佔,無法與中原聯系,但有志之士,誰不想將西域重歸大漢屬國?位高權重的戲志才自然也免不了。
如今北疆兵勢極強,在戲志才看來,終有一日會兵指北匈奴,甚至收復西域諸國,但眾人都明白,以劉泰對外族的血腥政策,即使打敗了北匈奴,西域諸國也免不了要被劉泰血洗。
北匈奴、南匈奴與漢人的區別不大,至少都是黑頭發黃皮膚,但西域卻是不同,那些什麼金發碧眼,紅發藍眼的,一看就知道和漢人的區別之處,劉泰也多次表示,將來收復了大草原後,就會兵出西域,血洗那些雜毛猴子。
「哎」劉泰滿臉苦澀的嘆息一聲,甄香兒若要說,早就說了,劉泰問過多次,甄香兒根本不給劉泰一點解釋,若問得重了,甚至當場揮淚,搞得劉泰一點辦法都沒有。
劉泰在戰場上對敵人狠,但並不代表對家人也狠,何況是自己的女人?甄香兒這幾個女子,都屬國色天香之類,劉泰根本狠不下心去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