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
「嘩啦」木峰長槍對著烏恆一片大盾劃過,只見五六人所持的盾牌和自己的身體,應聲劃成兩截,大腸血水灑滿了一地,死不瞑目的倒地而亡。
「破陣,殺狗!!」木峰大喝一聲,提馬飛躍而上,越過前排的盾兵,殺入敵陣。烏恆刀盾兵一個個連忙將盾牌頂于頭頂,從縫隙中,將鋼刀刺出,試圖斬斷木峰馬腳。
「死!!」木峰躍馬而上,馬踏盾牌,手執長槍不斷刺下,不論是大盾還是烏恆兵,一一被刺死,可見木峰的武力也非常強悍,起碼屬于一流武將,否則破盾也不會如此輕松。
「轟轟轟!!」追殺木峰而來的烏恆騎兵也沖入了正東的刀盾陣,追隨木峰而入,一個個騎兵將手中長槍不斷刺出,無數烏恆兵,直接被鋒銳的長槍刺穿,死的淒慘無比。
「撲哧鏗撕拉」匈奴兵猶如一柄尖刀般殺入八門金鎖陣,直朝西南方向殺去,一路上烏恆的陣腳頓時被殺的大亂,短短片刻間就有數百甚至上千烏恆兵死于匈奴兵之手。
木峰神勇無比,一路沖在最前方,凡是阻攔者,沒有一人能抵御一個回合,甚至搶挑數位烏恆將領,其勢有劉泰之風,摧枯拉朽的橫掃敵兵。
「嗚嗚嗚嗚」見得木峰殺得如此爽快,高台之上的姬亮不怒反喜,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冷冷的說道︰「開門,放敵軍入九宮!!」
「嘩啦,嘩啦!!!」令旗一下,只見烏恆陣勢頓時大變,西南休門打開。木峰見得西南門開,頓時大喜,帶著匈奴騎兵殺出休門。
雖然木峰沖出大陣,不過木峰還來不及露出喜色,頓時眼前的烏恆兵,連番變陣,匈奴鐵騎再次被包入陣中,木峰見八門金鎖陣如此神奇,頓時神色忍不住微微一變。
「從正北開門殺入敵陣!!」雖然有點不詳的預感,但木峰依然一絲不苟的執行戲志才的軍令,帶著悍不畏死的匈奴鐵騎再次殺入陣中。
不過此次就沒有上次輕松地,只見木峰殺入敵陣後,敵軍陣勢來回變動,腳下鉤鐮槍不斷連刺,匈奴鐵騎不到盞茶時間,便死傷近千,如今剩下的已經不足三千人。
原本依照戲志才的說法,從西南休門殺出後,再從正北開門殺入便可破陣,但木峰此時見到的,只有漫天遍野的烏恆兵,一個個井然有序的殺傷著自己的手下,根本沒有絲毫大陣要破的模樣。
看著從部落中帶出的兄弟們,不斷倒下戰死在陣中,木峰臉色連連變化,執槍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顫抖,殺敵之間,木峰看了一眼西方,遠遠看到劉泰與戲志才二人,依然穩穩的坐在戰馬之上觀戰,沒有絲毫救援的意思。
「我匈奴五千鐵騎,難道被拋棄了?」殺敵之間,木峰腦中閃過這個想法,畢竟此時木峰沒有看到絲毫破陣的希望,而劉泰也並未令下前來救援,若再此下去,半個時辰,不,只需一刻,匈奴鐵騎定然會全部死于陣中。
天賜軍陣營
劉泰一直注視著陣中殺敵的木峰和五千鐵騎,眼中冷光連連,看到匈奴鐵騎再次殺入正北開門後,死傷慘重,握著英雄劍的左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主公,陣勢變了!!」戲志才神色非常凝重,眼楮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烏恆大軍陣勢的變化,只見大陣從北門開始,變化便開始頻繁,而匈奴余下的幾千鐵騎也不斷的被大陣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每個鐵騎所面對的烏恆兵從一個,到兩個,然後三個,六個,甚至九個,死傷越來越慘重。
「九宮陣」只見劉泰臉上極為鐵青,劉泰所看到的九宮陣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只要有足夠布陣的兵力,別說五千匈奴鐵騎,就是五萬,五十萬也會在九宮陣中被全殲。
「哎」戲志才面皮抽了抽,閉上眼楮,一陣嘆息,喃喃的說道︰「主公,木峰大軍完了。」
「主公,讓末將前去營救木校尉!!」重義氣,豪俠出身的典韋,看到木峰被重重包圍困在陣中,不忍的別過頭去,對著劉泰拱手請命道。
以前,典韋一直看不起木峰和木峰所率領的五千匈奴騎兵,因為這些匈奴人一直都是漢人的天敵,但今時今日,木峰在戰場上勇武的模樣和匈奴鐵騎悍不畏死的精神,感動了典韋,典韋出身游俠,重義氣,將義氣視為生命的全部,否則正史之中也不會為了保護曹操力竭而死。如今,實在是看不下去木峰在陣中,近乎自殺的行為,五千鐵騎,在典韋話落之時,已經只剩不足兩千。
「」劉泰轉過頭,看了一眼典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其意非常明顯,不能救,也不得救。
「主公,木峰畢竟是我天賜軍將領啊。」文丑也忍不住了,在文丑眼里,沒有好壞之分,只有敵我,昔日木峰是天賜軍的敵人,那就是該死之人,但如今,木峰是天賜軍的部隊,那就是自己人,怎能坐視其在陣中自生自滅?
「無需多言,爾等亦知,此乃誘敵之策。」劉泰一臉固執的搖了搖頭,隨後再看了一眼,在陣中渾身是血,仍然在殺敵的木峰,眼中閃過一道深深的歉意,打馬回陣,下令道︰「木峰戰死後,大軍撤回營帳,嚴密防守。不論是誰,敢私自出戰者,以軍法處置。」
「諾!!」戲志才、典韋、文丑三人相互對視,戲志才面色比較平靜,因為戲志才是軍師,身為軍師,必須要懂得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而典韋與文丑卻是極為內疚,因為他們是武將,是一個將兵士當做兄弟的將領,雖然陣前死傷的是匈奴人,但他們仍然是天賜軍所屬!
不是劉泰無情,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五千兵馬的損失,若能換來遼東全境,何樂而不為?知道取舍,懂得無情,這是成為王者,必須的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