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軍營寨
「主公,蛇已出洞,後方空虛,不如令高將軍乘機奪取遼東如何?」營寨之內,劉泰和戲志才二人,一同在營內巡營,安慰士卒焦躁不安的心情,戲志才看向劉泰出聲問道
「早了。」劉泰騎在雷神之上,手握馬韁,嘴角掛起一絲弧度,說道。
「還早?主公啊,如今我軍中糧草只能堅持月余,而且萬一敵軍截斷了水源,那我軍就成了甕中之鱉了啊!」戲志才苦笑的搖了搖頭,好像真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
「截斷水源?」劉泰眉毛一樣,無所謂一笑說道︰「讓他們截吧,志才啊,听說過嗎?**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明面上我軍局勢越不利,公孫度三部自然更加認為穩操勝券,你沒看到嗎?如今敵軍三部,圍而不攻,很明顯是在耗我們的軍糧,不敢與我軍正面決戰。」
戲志才點了點頭,隨後皺著眉頭說道︰「主公,據密報言,龐德公已和高順大軍會合,但因敵軍三部封鎖,無法進入我軍營寨,若無龐德公,我軍如何能破烏恆九宮八卦陣?」
「破??為什麼要破??」劉泰皺了皺頭,不以為然的說道︰「九宮八卦陣難不成能追著我軍打不成?只要我軍不入陣勢,即使九宮八卦陣威力大如天又能如何?」
「啪!」戲志才听得劉泰話語,一陣愕然,仿佛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裂著嘴,笑呵呵的說道︰「還是主公英明,臣是把自己繞進去了,只要我軍不如九宮八卦陣,即使九宮八卦陣威力大如軍,亦不能耐得我軍分毫。」
劉泰見到戲志才明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辦法也是劉泰前幾天靈機一動想出去了,一直劉泰眾人都把問題想死了,認為一定要破掉九宮八卦陣才成,可是回頭想想,九宮八卦陣擺下陣勢,根本無法大面積移動,幾乎就是一個靶子,若天賜軍在外圍不斷對內放弩箭和投標槍,此陣不是不攻自破?
「益州龍組,有賈詡的最新消息嗎?」最讓劉泰揪心的還是投身黃巾軍的賈詡賈文和,如今北疆戰局,短時間內不會有結果,便出聲詢問道。
「沒有」戲志才搖了搖頭,思索一番後說道︰「賈詡比毒蛇還能隱忍,投入黃教後,幾乎沒有出過什麼策略,但卻被張角引為座上賓,甚至據說張角有意與賈詡結拜為異性兄弟,不過賈詡拒絕了。」
「異性兄弟?」劉泰不屑一笑,賈詡是什麼人?明哲保身怎會不懂,戲志才等人都可以看得出黃教必反,賈詡看不出嗎?雖然不知道賈詡怎會犯傻,成為張角的幕僚,但憑賈詡的智謀,絕對不可能對張角真正效忠,只要張角有個三長兩短,賈詡絕對跑的比誰都快。
「益州刺史郗鑒如今情況如何了?」劉泰搖了搖頭,出聲詢問道。如今益州的刺史是郗鑒,雖然這人在歷史上名聲不顯,但能坐上一州刺史的位置,豈是一般人能相比的。
「據龍組得到的消息,郗鑒是被張角軟禁了,而張角以黃教天師身份,假借郗鑒之名領了益州別駕之位,全權處理益州軍政,在益州仿照我北疆大行屯田制,教內信徒多被派往鄉里屯田耕地,而且以益州府庫之錢糧私募兵勇,秘密在成都附近的一座小城中訓練,大規模鑄造兵器鎧甲,甚至川中多個大族都上了黃教的戰車。」戲志才皺著眉頭,神情極為憂慮的說道。
「屯田?募兵?」忍不住,劉泰打了個冷顫,劉泰非常清楚,在歷史上張角之所以敗的那麼快,就是因為不事生產,只會燒殺搶掠,才會敗的那麼快,但是如今張角居然在益州實行屯田制了?如此一來,豈不是代表很有可能會與漢軍長期對峙?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劉泰認為不是一個好消息,黃巾軍是什麼人,劉泰非常清楚,都是一批剛剛從莊稼地里出來的莊稼漢,只是憑著一股血氣,方能攻城拔寨,大肆屠殺門閥士族。
但如今,黃巾軍儼然以向正規軍發展,若憑著蜀中的錢糧,真讓張角培養出一支百萬雄獅,那三輔和司隸的郡兵如何是黃巾軍的對手?
抹了抹額頭溢出的冷汗,劉泰肯定,這個意見絕對是賈詡給張角出的,憑張角的智謀,絕對不會懂得攜郗鑒以令益州,這不是和後世曹操借用劉協的名義節制天下一樣嗎?
「賈詡誤國啊!!」劉泰咬著牙,雙目帶著濃濃的血絲輕聲喝道。
「報」突然,後方飛奔來一騎劉泰親衛。
「何時?」流體皺了皺眉頭,轉身看向親衛,問道。
「主公,敵軍首領公孫度前來叫陣,請主公出面答話。」親衛一絲不苟的單膝跪地,對著劉泰拱著手,沒有絲毫表情的說道。
「公孫度??」劉泰神色一陣愕然,疑惑的看向戲志才,戲志才也是搖了搖頭,不明白公孫度是什麼意思。
撕破了面皮,對誰都不好,這大家都明白,如今公孫度居然公然要劉泰陣前對話,豈不是表明了立場,此次要與劉泰不死不休?
公孫度有那麼大的信心,袁隗會死保他嗎?劉泰畢竟是漢室宗親,皇室貴冑,即使有再大的錯,只要不造反,靈帝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此番劉泰出征烏恆,就聲明了,若有人出面阻攔,或者要保烏恆三部,便是北疆不死不休的仇敵。
公孫度也算厲害,不但保了,甚至還引兵二十五出關對戰劉泰,此戰烏恆已經被踢到一邊,成為了漢朝的內戰。
但詭異的是,這兩方誰都認為自己是對的,劉泰是奉天子,討賊胡。而公孫度則是奉職責,懲不臣。
雙方都有理由,而且理由都讓人無法辯駁,當然,若是朝廷派人出面和解,很有可能大戰就此平息。
但問題是,朝廷根本沒有絲毫反應,靈帝對東北的即將發生的內戰也是置之不理,整天仍然在皇宮中嬉戲玩鬧,一副昏君的模樣。
而袁隗一黨則是大肆貶斥劉泰征討屬國的不是,但也沒有代表朝廷要劉泰退軍,仿佛在火上澆油一般,對公孫度大肆嘉賞,不但請求靈帝封公孫度為度遼將軍,甚至讓渤海的袁氏一脈,繞過遼西,從渤海輸送大量軍用物質到遼東,儼然一副公孫度後台的模樣,讓人無法不側目,猜想袁隗和劉泰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至于這麼吃力不討好的,要置劉泰于死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