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末日(第一更,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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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小心啊」鮮卑的忠義之士,自然不會沒有,只見一位親衛沖上前去,用身體擋住了鋼刀,不過王堯的鋼刀確實鋒利,一刀將大漢攔腰截斷,還傷到了慕容風的左肩。
「哼」左肩血流如注,慕容風臉色一陣鐵青,連忙一個閃身,逃離馬身大喝道︰「爾等速速誅殺此僚,讓人快去通知拓跋鴻和禿安,大軍馬上撤出關內,我們中埋伏了。」
「嗚嗚嗚」
突然一陣震天的號角聲響起,只見山道兩邊的山崖山出現無數的身影,一片片火光亮起,無數天賜軍手拿弓弩對著下方的鮮卑軍陣,說不出的森嚴,而且一個個都沒有絲毫疲倦之意,仿佛早就做好了準備。
這是一個局,以王堯和張飛為局,本來戲志才和荀攸沒有想過把慕容風一網打盡的,但沒有想到慕容風居然如此配合,四十萬大軍,除了少數留守後方外,全部進了關內,這讓人無語啊。
其實並不是慕容風傻,而是慕容風不想再托下去了,因為鮮卑的軍糧供應已經開始越來越少,若不再一戰定成敗,怕是不用打,鮮卑直接會餓死在關外,既然如此,還不如搏一搏,生死全看天命當然,慕容風也不可能會想到四十萬大軍會全軍覆滅,因為在慕容風看來,只要大軍入了關,過來上谷的谷道,便可一馬平川的南下劫掠,到時以戰養戰之下,就算有點埋伏,也無傷大雅,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放箭自由射擊,無規則射殺鮮卑胡狗」軍令官的大喝聲傳遍整個關內上空。
「咻咻咻」讓人渾身發麻的弩箭聲響起,只見弩箭箭頭都帶著火光,射向山下的敵軍,火光火箭
「倒火油」讓整個鮮卑所有軍士發顫的聲音大響而起,火油在這種山谷道中撒火油,太過滅絕人性了啊。
「撤快撤」慕容風大喝出聲,也不管王堯了,直接上了一匹親衛的戰馬,指揮鮮卑鐵騎們往關卡方向退去。
「投石堵住山口。」軍令官的聲音仍然非常無情,嘴中發出一聲聲讓人肝膽具碎的命令。
「轟隆隆轟隆隆」天地一陣翻動,只見一塊塊巨石從山崖上滾落而下,隨著巨石的是讓人發顫的火油,火油緩緩流淌而下,帶著滅世的火焰。
慕容風臉色發青了,看了一眼逃離到數百米外的王堯,眼中閃過讓人心悸的神色,大喝出聲道︰「後路已被截斷,兄弟,跟本帥拼死一搏,殺向天賜軍軍營啊」
在慕容風看來,如今唯一的生路,就是憑借天賜軍營寨防守,若是還在這外面,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天賜軍的營寨建立在空曠之地,四州沒有任何險峻,營寨建的非常高大,就猶如一個小城般,而此時營寨方向也傳來震天的喊殺聲,好像是鮮卑人的呼喝,不過聲音確實從營寨內部發出來的。
「啊燙好燙嗚嗚」
「油火油啊大家逃命啊」
「額啊嘶嘶嘶」
青煙到處都是青煙,整個谷道中,無數喊殺聲響徹天上地下,人間地獄,修羅世界。
「撲哧撲哧」
弩箭,火油,石塊,檑木,火炭,不要命的投落而下,整個谷道內到處都是鮮卑騎兵的哭喊聲,怒喝聲,臨時前絕望的大喝,慘不忍睹,讓有點人性的人,都會渾身發毛,顫抖不已。
「可以收官了嗎?」懸崖上,劉泰身穿鎧甲,手拿霸王戟,靜靜的站在那兒,身旁是戲志才、荀攸和郭嘉,看到王堯逃離慕容風,呼出一口氣說道。
「差不多了。」戲志才點了點頭,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前些時日,士氣不高的天賜軍,如今滿臉信心,嘴角帶著笑意,仿佛吃了蜜糖一般,不時的喵一眼在懸崖山站立著的劉泰,眼中露出濃郁的崇拜之色。
不止戲志才發現了,近來一直呆在軍營中的荀攸也發現了,苦笑的搖了搖頭和戲志才對視一眼。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一個人的存在與否,影響著整只大軍的士氣,甚至喜怒哀樂都為其牽動,這影響力太大了啊。
如果萬一劉泰出了什麼事北疆會發生什麼事?軍隊嘩變?徹底大亂?
劉泰沒有子嗣,這是所有北疆重臣的心病,雖然說劉泰還年幼,但男人能做的一切,劉泰早就已經能做了,若說劉泰身體有毛病,明顯不可能,但奇怪的是,神侯府中那麼多妾室,居然沒有一個人懷上孩子,女人多了,自然不可能時女人的問題,可是
「陷地吧」劉泰淡淡的看了一眼戲志才和荀攸,出聲說道。劉泰不喜歡肉搏戰,因為這只會給北疆帶來更多的損失,當然,劉泰不介意敵軍做靶子。
「諾」荀攸對著劉泰拱了拱手,然後連忙離去吩咐,其實今天劉泰前來,荀攸和戲志才就感覺到劉泰有點不滿自己二人了,畢竟二人做的有點過分,如此大事,居然不通稟,這是一個臣子該做的事情嗎?
一盞茶時間後,慕容風率著殘兵敗將狼狽的逃入天賜軍軍營,剛好遇上前來的禿安和拓拔鴻,二人身上都有血跡,明顯經過一番激戰。
「大帥,發生了什麼事??」拓拔鴻面色很難看,掃視了一眼慕容風身後的人馬,發現二十萬鐵騎,起碼少了四分之一,就算剩下的也是狼狽不堪。
「中計了,我們中計了,快讓弟兄們守好營寨的各個要隘,我們被天賜軍包圍了。」慕容風滿臉的灰白,聲音說不出的干澀,環視了一眼拓拔鴻和禿安身後的鐵騎,發現大部分鐵騎都是衣甲鮮亮,明顯攻入營寨沒遇到大的阻攔。
心中一突,多年的戰場經驗使得慕容風感覺到一絲不妙,但眼前的情況已經糟糕到了極點,還會發生什麼比現在還糟糕的事情?
「中計」拓拔鴻臉色很難看,望了一眼來的路上,只見火光沖天,但卻詭異的安靜,吞了吞口水問道︰「退路被截斷了嗎?」
「」慕容風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有點狼狽的禿安,苦笑的點了點說道︰「你們和誰接戰了?怎會搞的一身狼狽?」
看到慕容風左肩上用白布包裹著的傷口,血水不斷的往外溢出,禿安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還能有誰,自然是那些帶路的豪俠們,不過他們都被處理掉了,老慕容,你也不是一樣嗎?看來今天我們兩個老東西都跑不了了啊。」
「報大帥,二位副帥營寨防務已全部接收,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一位副將打馬快速而來,坐在馬上對著慕容風三人拱手喝道。
「報大帥,二位副帥,營內糧倉早已被搬空,米粒不剩。」
「報大帥,二位副帥,應內走動人影,皆是羊拉著草人所為。」
「報大帥營寨南下道路,已被天賜軍封鎖,不過天賜軍暫時沒有進攻意向。」
沒有一個好消息,即使是傻子,也能想到,鮮卑大軍被包圍了,沒有一條生路,最多三四天,數十萬鮮卑鐵騎,有可能都會死在這不毛之地。
「呵呵天天亡我慕容風啊撲砰」一口烏黑的血液,從慕容風嘴中吐出,眼角帶著淚水,嘴角掛著慘笑,直接跌落馬下。
「大帥」
「快送大帥入營」
整個現場混論了,禿安和拓拔鴻不知所措,親衛門亂糟糟的上前圍住慕容風,不住的吶喊著,心中仿佛有某坐山峰倒塌了,鮮卑人的戰神再一次敗了。
站在人群之外,拓拔鴻張了張嘴巴,看著營寨內,混亂如無頭蒼蠅四處奔跑的人群,說不出話,此戰鮮卑若敗
「敗了我們真的敗了」
禿安緊了緊鐵拳,閉上眼楮,大喝一聲道︰「阿里調十萬鐵騎前往南營防備天賜軍,所有將士日夜輪換駐守營寨各處險隘,嚴密監視天賜軍動向」
「諾」一位身穿甲冑的大漢,對著禿安大喝一聲,隨後連忙調撥十萬左右的鐵騎,別疾馳南方而去。如今能看到的只有守衛在南邊的天賜軍,其他三邊都非常安靜,在禿安看來,天賜軍是準備從南方進攻了。
「副帥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是突圍出去,請副帥下令,末將願領本部兵馬,前去搬開山石,為大軍開路。」一位中年漢子,光著膀子,對著禿安拱手說道。
「你好吧,本帥給你三萬人,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將所有山石清理干淨」禿安知道,必須要有人處理山石,否則鮮卑大軍就會被困死營寨內。
「諾」中年大漢看了一眼拓拔鴻,發現拓拔鴻傻愣愣的沒有反應,咬了咬牙,轉身帶著本部人馬沖向來的那條谷道,這是鮮卑大軍唯一的生路。
「拓拔鴻,振作點,我們並不是沒有希望。」看了一眼天邊的月牙,禿安眼中閃過一道悲哀之色,上前拍了拍拓拔鴻的肩膀說道。
「希望??你還明白嗎?天賜軍為什麼要把我們引入營寨之內?」拓拔鴻抬起頭來看向禿安,笑了笑,很慘然,仿佛已經猜到了什麼。
禿安面色一變,不是想不到,而是禿安不願去想,因為營寨是鮮卑大軍唯一能阻擋天賜軍進攻的場所,而且事前已經命人檢查過所有營帳,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但越沒有不妥之處,就越危險,因為這代表著,禿安等人還沒看破天賜軍的安排。
「轟隆隆轟隆隆」突然一陣陣悶聲從地下傳來,仿佛天地崩裂一般,整個地面都在下陷,看到眼前慘況,拓拔鴻笑了,禿安也笑了,因為他們明白了,或許,劉泰真的是鮮卑的克星而四十萬提誒器損失後,鮮卑還有明天嗎?
「啊額嗚」
「地陷了,快逃出營寨啊」
「轟轟」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額啊」
混亂,徹底的混亂,各處的營寨都在塌陷,伴隨這滾滾的煙塵,仿佛猶如末日一般,鮮卑的慘叫聲,比在谷道時還淒慘,還浩大,因為這里,將會死的人只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