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件重民、重國
酸棗會盟
曹操感動重民劍一事,暫時放在一邊,此時最重要的是誰能上位諸侯共盟之主,在場的袁氏可不只有袁術一人,袁術雖然是南陽袁氏的嫡系繼承人,但並不代表袁術就能穩坐盟主之位了。
袁紹、袁遺同為袁氏子弟而且袁紹上任盟主之位,更被諸侯們看好,因為袁紹的能力,比袁術強出了不知多少倍,此時的袁紹並沒有渤海的基礎,所以那些個陋習,也很好的隱藏著,在諸侯眼中,袁紹除了有點眾所周知的小家子之氣外,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對兄弟重情義,對屬下關懷備至,對平民百姓也是非常看重,起碼在泰山境內,沒有什麼苛捐雜稅的存在,甚有明主之風。
「寡人深知盟主之位關系重大,而為盟主者,不但要有德、義、仁、禮共存,還能分辨大是大非,不以小利而忘公,不以大義而忘情,在天下諸侯中,名著最盛不過袁,袁氏四世三公德被蒼生,雖與寡人政見不合,但仍以天下百姓為重,寡人深思之下,諸侯心服者在袁爾,所致決定,將盟主之位讓與南陽袁氏之嫡」說到這里,臧洪再次頓了頓,因為臧洪剛想說下去時,下面諸侯中的袁術卻哈哈大笑站起身來,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和周圍的諸侯們相互問好,聲音之大,甚至打擾到高台上的臧洪。
「公路,老夫宣讀王詔之時,爾怎可如此無禮?」臧洪黑著臉,一臉不滿的大喝出聲道,雖然袁術坐擁雄兵,但臧洪一點都不懼,因為臧洪的身份,還不是袁術這個公子能相比的,若真論身份,臧洪還是袁術的叔伯備呢。
「嘿嘿,子源叔父,本將軍上任盟主,自然按耐不住心中歡喜,還望子源叔父勿怪啊。」袁術听到臧洪的怒罵,縮了縮頭腦,尷尬的笑了笑對著臧洪拱手說道,而袁術話落後,諸侯們又是上前恭賀,其中沒有動作的,只有袁紹、曹操很少的幾個人。
袁紹此時的表情很不好,完全一片死灰色,看上去仿佛有點心灰意冷,而袁紹身旁的曹操,卻在那里偷偷的安慰著,畢竟曹操和袁紹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知道袁紹此時心里到底痛到了什麼程度。
「盟主??」臧洪听了袁術的話語,有點愕然,不解的問道︰「公路啊,你何時上任盟主了?」
「」袁術愣了愣,听到臧洪話語,一時之間袁術還回過神來,南陽袁氏嫡子,除了袁術還有何人?眾所周知,袁氏家族的正統繼承人是袁術啊。
「哎,爾等還是等老朽將王詔宣讀完畢,再做恭賀吧。」臧洪搖了搖頭,看著袁術,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其實袁術大喜時,臧洪就明白了袁術誤會了,這位盟主人選,除了劉泰,就只有臧洪最清楚。
「寡人深思之下,諸侯心服者在袁爾,所致決定,將盟主之位讓與南陽袁氏之嫡長子袁紹,袁本初本初少好俠義,忠君不忘義,重義不忘情,甚得寡人看好,若本初為盟主,當為天下共見也」
後面的話,袁紹沒有听清楚,袁術也沒有听清楚,因為兩個人幾乎同時都傻了,袁紹是庶子,這是不用爭辯的,可劉泰卻硬生生的把袁紹說成嫡長子,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劉泰有意把袁紹扶植為袁氏族長?這可是袁紹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心情一直低迷的袁紹,此時大起大伏下,都有點喘不過氣了,臉上掛著別扭的笑容,說不出有多少難看,剛才袁紹都準備怒起離盟了,不成想形勢突轉急下,被任命為盟主的,不是袁術,而是袁紹自己
此時袁紹突然感覺,劉泰是不是誠信考驗自己的耐力?否則以劉泰的能力,還看不出誰庶誰嫡嗎?或者說,劉泰心里一直就認為袁紹才是真正的嫡長子?而袁術不過是一個小丑罷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袁術坐倒在地,臉色陰晴不定,呆呆的看著高台之上的臧洪,臉上閃過濃濃的陰霾之氣,袁術怒了,真的怒了,這個怒,就是因為那道王詔和寫那道王詔的劉泰,劉泰在袁術的心中,瞬間變為死敵,同時,宣讀王詔的臧洪,也成為了袁術必殺的對象。
身為袁氏家族的嫡長子,袁術從沒有受過這麼大的侮辱,不但盟主之位成為水中月鏡中花,連嫡長子身份,從今往後都有可能不保了,眾所周知,當今天下神王劉泰等同于天子,甚至凌駕在天子之上,劉泰的一句話,也就相當于變相的扭曲了袁術和袁紹的身份,在天下人眼中,袁術將會成為被人不齒的庶子,而袁紹卻會成為嫡子,袁氏的所有榮耀都會落到袁紹身上,甚至現如今追隨袁術的謀士們,都會認真考慮考慮自己的去留。
「本初啊,神王賜孟德一把重民劍,也讓老夫同樣帶給了本初一把重國劍,來人啊,將劍送上」臧洪將王詔卷起,走下高台,送到還在目瞪口呆的袁紹手中,嘴中說出,讓袁紹欣喜若狂的話語。
剛才曹操得到重民劍,袁紹可以說是嫉妒的發瘋了,曹操此時身上的寶劍非常多,有青釭劍、有倚天劍,而重民劍不過是讓曹操錦上添花罷了,可袁紹沒有什麼寶劍啊,光禿禿的插著一把尋常的長劍,看上去一點氣勢都沒有。
「重國劍」吞了吞口水,在袁紹的注視下,身著五彩魚鱗服的錦衣衛手中托著錦盒,緩緩的走向袁紹,看到這邊的情況,諸侯們一個個也無視了袁術的發呆,將目光看向錦衣衛手中的錦盒,十分貪婪,因為諸侯們知道,這把重國劍可是和重民劍一個等級的。
「鏗鏘」袁紹第一時間從錦盒中迫不及待的抽出重國劍,頓感一陣熱氣從劍身上傳入自己的肺腑,仿佛溫泉流淌過心間一般,舒適無比︰「呼神劍,神劍啊。」
袁紹眼中透露著濃濃的欣喜看著手中的重國劍,渾身毛孔敞開,萬分舒暢,這一刻,袁紹幾乎下定了決心,將來只要劉泰有心登基為帝,自己絕對會全力輔助劉泰,劉泰給袁紹恩德實在是太重了,盟主之位重國劍,重國以國為重啊
公元10年,初平元年,二月初六,五官中郎將,泰山太守,武陽侯袁紹擔任諸侯盟主之位,登台主持聯軍誓師,頒布數十條法令,嚴令各大諸侯兵馬,不得侵犯百姓,以討伐國賊董卓為首任。
同日,孫堅被袁紹任命為先鋒大將,統帥本部兵馬前往汜水關,本來汜水關是不存在的,但虎牢關經過黃巾之亂的摧殘後,已殘破不堪,想要修復必須要數年時間,隨後無奈之下,只能在虎牢關前,一段地勢險要的山脈間修築了汜水關充當臨時關防,不過這座汜水關的防守能力並不強,否則孫堅也不敢接下這先鋒之職了。
此時汜水關的守將,乃是聞名西涼軍集團的大將華雄,華雄乃是西涼軍中有限的超級強者,一柄長槍揮舞而起,在西涼軍中難逢敵手,而派華雄前來汜水關駐守,可見董卓對汜水關的重視。
孫堅離去後,袁紹不可能讓大軍傻等,隨後下令大軍追上孫堅的腳步,收復孫堅離去後,落下的各大縣城,因孫堅最重要的任務是先取下汜水關為大軍開道,所以徒經的縣城,只要不主動出兵的,孫堅便不會攻取。
聯軍直往虎牢關而去,數十萬大軍進入司州境界後,可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沒有任何一座縣城能擋住聯軍的腳步,近乎神速的開往虎牢關,虎牢關乃洛陽屏障,可謂重中之重,若虎牢關一失,其後便再無雄關能阻攔聯軍的腳步。
洛陽,相國府。
相國府內的氣氛很沉悶,一個個西涼戰將進進出出,將相國府守衛的萬分嚴密,而此時在相國府的議事大殿中,董卓與心月復謀士、西涼高級軍官雲集一堂,一個個黑著臉,誰也不敢先說話。
「混賬東西,氣死老夫,氣死老夫了啊」董卓環視了一眼坐下的西涼戰將和謀士們,起身大怒喝道。
「文優,你說說,老夫有什麼對不起袁家的,那老不死的袁隗在洛陽城內,老夫萬分小心的招待著,不敢絲毫得罪,可就如此,山東諸侯們,仍然不放過老夫,老夫氣啊」董卓在堂上來回不斷走動,臉上帶著濃濃的煞氣,對著坐在軟榻上的李儒大聲喝道。
「父相,諸侯聯盟大勢已成,我西涼軍考慮的應該是如何處理眼前局面,還望父相息怒。」李儒平淡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董卓,並沒有什麼焦急之色,仿佛諸侯聯盟早在李儒的預料之中一般。
「哼,哼,如今洛陽東部數個縣城已落入聯軍手中,江東猛虎孫堅更是不日便要到達汜水關,若汜水關一失,那我西涼軍憑借的只有虎牢關,虎牢關當年能被亂賊黃巾攻破,此時還能擋得住聯軍的腳步嗎?」董卓近年來雖然過著荒唐無比的生活,但對行兵打戰,還是非常老練的。
「父相,其實就算虎牢關被攻破,我西涼軍仍然不會有什麼事,難道父相忘記了嗎,天子還在我西涼軍手中啊。」李儒搖了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看著董卓說道。
「天子??」董卓極為不屑的撇了撇,一臉不滿的說道︰「聯軍有神王支持,天子是否在老夫手中,又有什麼意義?」
「哼老夫真是恨啊,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放蔡邕等人離去,只要蔡邕等人還在洛陽,神王必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啊。」董卓咬了咬牙,臉色猙獰無比的出聲說道。眾所周知,劉泰最重情義,尤其是對自己的女人,蔡琰乃是劉泰真正的元配未婚妻,若是董卓扣留了蔡琰,或許此次諸侯討董之事,或許真會發生極大的變化了。
因劉泰宣布初平元年三月三日成婚,所以早在年前,蔡琰等女便隨同家族一同前往北疆準備,這次大婚劉泰非常看重,特意安排了不少錦衣衛進入司州接應,絕對不允許出任何問題,而董卓等人不知道即將爆發諸侯聯盟之事,對這些人的離去,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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