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只狸貓,廖洪波那看上去精瘦的身體竟然輕盈靈巧的不得了,在空中一個前滾翻就落在了陽台中,然後站起身來。
看了看周圍,廖洪波走向陽台的門,伸開小門走進了樓去!
一進門是道長長的走廊,一直通向了二樓中央的中央,那里圍繞著中央位置是一個方形的走道,一直通往樓梯下樓
整座樓的大廳是一直通著樓頂天穹的,所以二樓跟三樓中央的位置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圈裝飾豪華的欄桿扶手環繞著!
馬光遠被殺的屋子位于他進來的這條走廊對面,二者相對著。
廖洪波順著走廊朝外走去,一直出了走廊,然後順著過道繞了半圈這才來到對面的走廊處。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所以廖洪波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而整座樓內現在也是一個人都沒有,更是寂靜的滲人!
廖洪波破過的大案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比這更恐怖的現場也有不少,所以這里的氣氛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他心里無喜無悲,平靜的仿佛是一潭靜水。
踏進走廊,廖洪波慢慢朝盡頭的凶案現場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地上和牆壁上尋找著痕跡,看是不是能夠現什麼線索!
但是,一路走來,他沒有現一點有用的線索,只找到了一些雜亂的腳印,估計是那些馬弁、士兵和保鏢留下的。
就這樣,他來到了馬光遠當初住的那間屋子,伸手推門就朝里面走去!
吱呀一聲,屋門因為今天被損壞了好幾次,門軸都出了問題,這時候一推就出了沙啞的申吟聲,要是平常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寂靜的樓內則听上去非常恐怖,膽子小點的都可能被嚇得叫出來。
廖洪波就好象沒听到一般,平靜的推門走了進去!
站在客廳中央,廖洪波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小手電,然後開始在屋內仔細的查看起來,他估計如果不是彩翠下的手,這屋內肯定會留下凶手的痕跡!
外屋是一個不大的客廳,只是擺放著幾把椅子和一張桌子,此外就是兩三個盆景和擺件了,因此廖洪波很快就檢查完了!
沒現情況,廖洪波不由得一皺眉,然後進了里屋!
里屋內,地上和床上還都殘留著當初的血跡,而當初馬光遠靠坐的床邊和彩翠趴伏的地方也都用白粉勾勒出了人體的形狀,此外的。
廖洪波一點一點的搜查著,從門口開始,沿著牆壁順時針向前搜索,慢慢的就靠近了那張床!
當初床邊就是馬光遠斃命的地方,因此廖洪波搜查的特別仔細,但是依然沒現什麼東西。
「奇怪,難道是我想得太多了,這案子真是彩翠干的?」廖洪波搜查了一番,最後也沒現任何異常,這讓他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無意中低了下頭,廖洪波的眼前就是一亮,他現了那張雕花硬木大床下還沒搜查!
扭亮手電,廖洪波鑽進了床下,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塵土被人蹭掉了一大片!
「原來如此!」廖洪波恍然大悟,他明白了這個案肯定有隱情,因為床下躲得人應該是真正的凶手!
既然知道屋內還有第四人,廖洪波立刻開始擴大搜索範圍,很快將目標鎖定在了外屋的窗子處。
如果他推測的沒錯的話,那個凶手應該是從窗子鑽進來的,偷襲了馬光遠和彩翠,接下來就躲在了床下,在現場目睹了自己親手導演的那場戲。
為了證實自己的推測,廖洪波推開了窗戶,然後朝下看了看,見是一條清澈的小河,明白下手的人不可能是從河里來的,不然地上應該有水漬。
既然不是從水中來的,那麼就應該是從屋頂來的!
廖洪波從腰間挎的口袋中取出了一根細細的絨繩索,然後在手中甩動了幾圈,接著朝屋頂上拋去,掛在了屋頂上!
拉了拉,確定繩索已經固定的牢靠了,他一躍跳出窗子,順著繩索猴子一樣飛快朝上爬去!
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廖洪波就躥上了屋頂,然後收起繩索。
「果然,是從這里下去的!」看著在護牆旁邊被攀登索摩擦出來的痕跡,廖洪波徹底證實了自己的判斷。
這麼一來,雖然解開了一個問題,但是立刻又產生了更大的疑問?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手?為什麼要殺馬光遠?又為什麼要嫁禍給臧海葵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廖洪波感覺到事件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看樣子這件事情才剛剛是開始,恐怕後面還會有更多的麻煩接踵而來啊!」廖洪波坐在護牆上,從衣服里模出一根香煙點燃,然後慢慢的吸著。
他在思索,在頭腦中把奉天城內可能作案的人全都濾了一遍,看誰最有可能下手殺人。
但是把奉天城近三年來凶名顯赫的暴徒都濾了一遍,廖洪波也沒有現有人有作案的動機,畢竟殺馬光遠的代價太大,而得到的收益又太少,那些凶徒不會做這虧本的買賣的!
既然不是他們,那麼到底是誰跟馬臧兩家有仇,非要挑撥他們兩家火拼呢?
不過要是算上這,那想要殺馬光遠和臧海葵的人就多了,這兩個小子仗著家里的勢力欺男霸女,壞事做盡,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冤枉!
「呵呵,這件事我到底是應不應該管呢?」想到那兩個小子做過的壞事,廖洪波真有當作什麼也沒現來處理,可惜身為一個探員,要以事實說話的準則讓他不能這麼隱瞞下去,不然他會良心不安的!
「犯案就要被繩之于法!」,這是他廖洪波的做事準則,為這沒少得罪各種勢力,所以他到現在還是個小小的探長,不過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就在他坐在樓頂胡思亂想的時候,樓下街上閃過一道人影,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微風拂過樓頂,人影一閃,廖洪波就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