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總囚愛 第十一節 還沒玩夠而已

作者 ︰ 谷蝶

什麼時候睡著的,我忘記了。

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額頭被人輕輕撫模,指尖微有冰冷,像是外面的天氣,如冷秋的夜,最是蕭寒。

我雙眼睜開,看到還未月兌下西服外套的楚天宇正坐在床邊凝望著我的臉,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這樣沉默的他同樣讓我心悸微寒。

「你回來了。」

我讓雙眼睜得小些,做出有些虛弱的樣子。希望他今晚看在我身體不佳的份上,能夠放過我。

「嗯。」

他冷唇微有半絲張啟,只淡淡應道。

我抿了抿嘴唇,牙齒下意識地咬著柔軟的內唇,只差沒有將其咬破了掉。

空氣凝滯,我連呼吸都不是自如的。他一直都在看著我,雙手已經漸漸溫暖,卻始終沒有離開我,直到將我額前一縷散落的碎發撥弄到耳後,才離開。

門外有人輕輕敲門,楚天宇應了一聲。管家張伯端了一碗當歸補血湯走了進來,剛聞到味道,我就已經開始惡心。

「可不可以不喝。」

我沒有從床上起來,楚天宇已經接過了張伯手里的湯。

「你說呢。」

楚天宇沒有把湯放下,看著我說道。

我知道不能選擇,只好從床上起身,接過他遞過來的碗,連吹都不吹就送入了嘴中。

「啊燙!」

我皺眉低喊了一聲,碗里的燙隨之濺灑一些出來。直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被燙出了泡。

「怎麼這麼笨,喝之前就不知道吹一吹。」

楚天宇擰眉說我,我心中委屈,也無法發作。只悶悶瞪他一眼,用力吹了幾下,便全部喝了下去。

「學校那邊我已經同你們校長打好了招呼,一個月之後你在家好好呆著,明天會有營養師過來,直到將身體調節好,你哪里都不許去。」

楚天宇聲音低沉而專權。

「不行,還有半個月我就要考試了,這會影響我的學期總成績,我一定要上學。」

看來我不能裝作病怏怏了,到頭來真正吃虧的只會是我。

「還想讓我把話重復第二遍嗎?」

楚天宇寒眸微鎖,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陪著營養師的均衡搭配,讓自己馬上好起來。再說貧血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如果你讓我整天呆在家里,恐怕除了貧血,我還會多了其他的病。你也不想我每天死氣沉沉的吧,不然你把我留在身邊,還有什麼樂趣對不對。」

我換上討好的笑容,知道如果與他硬踫硬沒有什麼好處。立刻改為軟性方式,伸出手抱住他的一只胳膊,將臉像貓一樣膩在上面蹭了蹭。

就在這時張伯敲門走了進來,他的手上拿著楚天宇的手機,眼神幾分猶豫。

「誰?」

楚天宇問道。

「是丁小姐,少爺。」

我听到,便馬上離開了他,識趣地躺回床上。

楚天宇沒有看我,只起身接了電話。在他推開門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電話里那個女人的聲音,悅美而動听。

「天宇,你在干嘛,我很想你。」

只是听聲音,也能夠知道一定是個十分美麗的女人。楚天宇的要求又一向很高,如果不是因為他恨我而想要讓我生不如死,以我的條件,是根本不會入了他的眼的。

他們兩個,應該已經確立了戀愛關系。結婚,也是指日可待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逃月兌魔掌的時間,已經以倒數來計時了呢?

一個晚上,我不停地想著這件事。以至于天亮了都不自知,直到听到樓下有車發動的聲音,我才知道已經到了早晨,楚天宇去了公司。

我從床上翻身而起,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下樓打算去學校。

「蘇小姐,少爺吩咐了讓你在家休息,不能上學。」

張伯見到我,立刻說道。

「不行,我一定要上學。讓我在家呆一個月,還不憋死我。」

我對張伯擺擺手,在玄關處穿好鞋子,推開門走了出去。

「蘇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好嗎?這樣我要怎麼向少爺交代呢?」

「你就說是我執意要出去,一切由我擔著。放心,他不會為難你的。」

我簡單地安慰了一下張伯,離開了別墅。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上學。

「丫頭,你沒事吧。我還以為你今天又要請假了呢?到底是什麼病?嚴重不?」

欣妍模了模我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的。

「沒發燒呀。」

「是沒發燒,就是一點無關緊要的小病。對了,昨天課堂的筆記給我看下,我昨天可是一點都沒有听。」

「就知道你好學,所以我才特地在昨天听課的時候特別認真。」

欣妍把筆記借給我,我言謝一聲接了過來。

「對了,你知道嗎?就是前天晚上咱們的去看的那個狄奧樂隊的主唱黎,他不是有我的電話嗎?」

欣妍秀麗的臉上露出幾分羞澀,幾分興奮的樣子看我。

「知道啊,怎麼了,他約你。」

我一臉淡定地說。

「你怎麼知道?」

欣妍滿臉吃驚。

「拜托,以後不要讓我猜這麼沒有懸念的事情。不過身為朋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慎重地提醒你一下,那個黎雖然長得挺帥,你同他約會也是可以,但記得在沒有對這個人了解徹底之前,不要隨便把自己交付于他,明白嗎?」

我眼神嚴肅起來,欣妍愣了一下,一張臉迅速刷地變紅。

「你說什麼呢?不就是約個會而已嗎?再說你也不要把他想得那麼糟糕,又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混蛋。」

「我沒有說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混蛋。」

我對欣妍說。

「可是我總覺得你對男人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呢?是不是你小學或中學時受了那個男同學調皮搗蛋的欺負,比如坐在你身後拽你頭發之類的,所以讓你對男孩子一直都沒有好感啊。」

欣妍一句話讓我沉默下來,不知該要怎麼回答她。

她怎麼能夠知道,我所遭遇的要比她所講的不知惡劣多少倍。未滿十八歲就為了錢而賣掉自己的身體,從此承歡在那個月復黑冷血的男人身下一過便是兩年,沒有尊嚴,沒有自由。

所以我才會擔心一向單純簡單的欣妍會吃虧。

我知道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好。但至少我認識的,就沒有好的。

而且還是那樣一個知名優秀的男人。就是現在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幻想著要嫁給楚天宇這個衣冠禽獸呢。

「呀,怎麼能這樣呢。這樣完美的一個鑽石單身男都快要塵埃落定了,難道這個世界一定要門當戶對嗎?就不能來個現實點的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來讓我對未來產生點美好幻想嗎?」

鄰旁的一個女同學突然傳出殺雞般的哀嚎,其激動程度絕對不亞于海嘯來臨。

「怎麼了怎麼了,一大早的就這樣。又看了什麼八卦雜志。」

欣妍好奇地湊上去,從該女生桌上拿起翻開的雜志,臉上同樣也帶著驚訝的表情。

「丁氏集團獨女丁雯茵去楚氏集團見男友楚天宇,二人甜蜜從公司大門走出約會。自合作以後,丁楚兩家有望關系更近,成為真正的一家人。小編推測,年內或許本城就將會舉行一場聲勢浩大的世紀婚禮。」

欣妍將八卦新聞念出,將一只手拖到腮下,點點頭,表示肯定。

「嗯嗯,的確是一對金童玉女。且不說是不是商業聯姻,就是看樣子,他們兩個也實在太般配了。男的太帥,女的又太美。這世界怎麼這樣沒有天理,就不能勻給我們點。」

「說的可不是。可話又說回來,楚天宇多帥多優秀的一個人啊,當年在楚氏受到重創後僅用四年的時間就將搖搖欲墜的楚氏企業重新挽救起來,並且又進一步將楚氏企業打造成了今天這樣一個在全球都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國際化大公司。但憑這智慧,這魄力,還有這帥的沒有天理的臉,憑什麼就這樣白白被那個丁雯茵搶走了。她不就是家世好了點,畢業學校是名牌,長得漂亮點,就有資格得到一個這樣極品的男人了嗎?」

「你也說了她家世好,念的是名牌大學,長得又漂亮,怎麼就沒有資格得到一個極品的男人呢?」

欣妍的話無意是傷口加鹽,讓那位女同學瞬間覺得前途幸福渺渺,沒了奔頭。一頭趴在桌子上,半天沒起來。

我從欣妍手里接過雜志,看著雜志上的兩個人。從來沒想到,楚天宇還會對人這樣溫柔地笑著。

不,其實這才是他一直在外面的樣子。他冷眼所對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我了。

嘴角浮現出微微笑意,嗯,的確是很般配的兩個人。

手機響了起來,我看到來電顯示,馬上就要到了上課時間,可是如果不接這個電話,我恐怕會死的更難看。

于是走出教室,在走廊里接听。

「在哪?」

真是明知故問,要是我在家里,還會給我打電話嗎?

「學校。」

就算明知故問我也要老實回答,誰讓他是金主,我是被他買下的玩物呢。

「我在門口,馬上出來。」

電話又是啪地一下掛斷,我連開口的余地都沒有。

听他陰沉的語氣,好像真的生氣了。可至于嗎?不就是沒有听話到學校來上課嗎?

但我畢竟還是找死地挑戰了他身為男性的主權性,也只能乖乖听了他的話。

我對欣妍撒謊說家里出了急事,可能要請幾天假。欣妍沒有懷疑,並擔心地差點要同我一起請假,我好不容易才將她說服。蒙混過去後,我拿起書包走出了學校。果然那黑色的輛凱迪拉克正醒目地停在門口。

教學樓里傳來打鈴的聲音,學校的門口已經沒有學生在走動。我才得以放心地走到那輛車面前,車門已經打開,我垂下頭,乖乖走了進去。

「老王,開車。」

楚天宇的聲音凝冷低沉,車內瞬間變成冰窖,我渾身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抬起眼偷偷看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麼沒把我的話放在心里,是不是你的叛逆期太晚,以至于來的太遲。還是你打算一直這樣忤逆我,直到逾越我的底線才開心。」

楚天宇冷不丁地看向我,我的視線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一時定在那里看著他深沉的寒眸,忘記了反應。

伸出修長的手,他一把托著我的脖子到他面前,兩個人之間靠得極盡,迫人的氣息壓抑地我快要無法喘息。

「蘇未央,別太看得起你自己。我讓你在家休息,讓你好好調養身體,是因為我還沒玩夠你。如果你身體不好,我也就失去了玩的興致。你該不會是真的以為我平時疼你,就真的把你放在了心上,所以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挑戰我了,嗯?」

他的話猶如凌厲的刀子,唇角的冷笑如冰冷的凍雨砸在我的身上,一陣瑟縮的寒意過後,終于清醒。

望向他如潭般深邃的寒眸,我的心髒明明疼的都揪擰在了一起。可為什麼對著他,卻會忽然發出輕輕的笑聲。

在這令人沉默窒息的車內,如此清悅空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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