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肉太臭!’斬翻一圈,浸滿腐血的暗金肉叉忍不住抱怨。
‘呵呵,習慣就好。’碎鋼已經在大陵墓的轟擊中習慣了。
一拳轟暴一片,反手斬碎半圈,奎所到之處,密集的戰場立即大面積清空。
站在高高的橋頭堡上,感覺更為明顯。
就仿佛割草機,冒著濃煙的綠色肉毯成片成片的消失,弗拉維眼中愛慕更甚,話說身處黑暗年代,誰不喜歡強悍的男人!
聖騎士的小隊早被震傻了。
「大人,野蠻人的拳套好像很強悍。」斬去扒住垛口的枯爪,盜賊一陣風的沖到聖騎士身邊。
「听說他干掉了血肉碾盤,獲得了碎鋼鐵手套。」這些天來,聖騎士從阿拉伯人開設的酒館中收獲到不少關于奎的傳言。
「好強悍,他手中的軍刀似乎也是暗金,還有腰帶和靴子……」盜賊眯著眼,又轉向沿回字城牆不停移動射擊的弗拉維,「就連他的追隨者也是一身極品。」
聖騎士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杰克,這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命運只會眷顧信仰堅定的強者,繼續戰斗吧。」
「嘿嘿!明白,我的大人。」盜賊舉著匕又沖了上去。
轟——
暴虐的血勁半球撕碎漫天碎肉,清空一片,趁著僵尸還沒圍上來,奎抽空看了眼河對岸。現移動緩慢的僵尸大軍正陷在滿是淤泥的淺灘,艱難的向城牆挪動。
城頭不時飛下的魔法箭正一點點收割著它們的生命。只可惜諸如投石車這些重型戰爭機械還是太少,不能造成大面積的連續殺傷。
!
耳邊寒氣四濺,偷襲的食尸鬼被城頭的弗拉維一箭凍成冰雕。奎遠遠揚了揚手,一刀磕碎。
左刀右拳,連轟帶砍,奎繞著橋頭堡正對鮮血荒地的三面,來回轉圈,收割著僵尸的生命。可惜都是埋入墓地很久,又被血烏鴉用邪術重新注入靈魂碎片的瘟疫僵尸,血氣很少,奎戰斗到現在,血魂一點也沒收集到。
而腰帶內的器靈就更郁悶了,他無法吞噬不死生物的靈魂,更別說只有靈魂碎片的僵尸了。
‘主人,再沒有個新鮮的漱漱口,我真的要吐了。’暗金肉叉悲聲道。
‘忍忍吧,你看血腳,從戰斗到現在,一直泡在腐血中,卻坑都不吭一聲。’腰帶給他打氣。
‘血腳?血腳?’碎鋼喊了好幾次沒見回音,這才知道她已經被燻暈了。
奎笑了笑,旋即想到一事,‘對了,你們又沒有鼻子,怎麼會聞到尸臭?’
腰帶笑道︰‘主人,我們聞見的臭味不是來自敵人的身體,而是出自敵人的靈魂。’
‘靈魂的臭味……’奎心中一動,‘你們再聞聞看,哪里的臭味最重?’
‘這還用說,當然是那——’
肉叉拖動奎放松的手臂,指了個方向。奎沖堡牆吹了個口哨,一頭沖了進去。
「死!」
肉叉瘋砍,重拳連轟,野蠻人掀起吞噬血肉的颶風,殺入僵尸陣中。
果然,隨著野蠻人不斷深入,阻力越來越強,許多高級別的僵尸紛紛出現,不時從尸群中冒出給奎致命一擊。
但比邪惡洞穴中的尸體火還要弱的走肉們又豈是奎的對手,迎頭轟殺便是!
一拳轟中小月復,食尸鬼四肢平伸,箭一般倒飛出去。扭曲的拳勁迅擴大,變成吞噬血肉的漩渦,食尸鬼瞬間消失,只見一道吞噬腐肉的龍卷旋風直沖大軍深處,攪碎無數僵尸後轟然炸開,又崩碎一片。
腐肉迸濺的血路慢慢被涌來的僵尸填滿,奎再次被尸群包圍。
‘主人,她在移動。’碎鋼忽然開口。
‘那只血鳥?’奎不經意的道。
‘嘿嘿,就是她,好像正迂回著向主人移過來,估計是想放暗箭吧。’腰帶幾乎同時有了反應。
而肉叉和血腳卻沒有覺察到。
顯然,對邪惡的嗅覺,與魔具的品級有關。
‘到左邊了,咦?又移到了身後。’
‘你們確定?’這里那麼多僵尸,它們怎會這麼清楚。
‘主人,血鳥是很高級別的惡魔,混在這些連完整的靈魂都沒有的垃圾堆中,自以為能隱藏氣息,但卻根本無法掩飾那股靈魂的惡臭!’腰帶不屑的開口。
‘明白了。’僵尸畢竟沒有靈魂,而血鳥又是很高級的惡魔,兩相比照,自然很容易分辨。
‘來了——’
一道火焰箭陡然從身後射來,奎回身一刀,正中火箭。
!火焰炸裂,吞噬大片,奎舉臂遮擋,依稀有道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逝。
‘跑了!’碎鋼有些失望,比起轟暴僵尸,屠殺血烏的快感更強烈吧。
‘咦?’砍斷火焰箭的肉叉卻忽然咂了咂嘴,‘主人,這是很純淨的火焰,沒有惡魔的臭味。’
‘她不是已經戰死了麼?而且又殺了那麼多修女,搞出一大堆的僵尸,難道還能使用自然之力?’腰帶也很費解。
‘或許只是肉叉沒有覺罷了。’奎笑了笑,一拳擊出。
!堵路的僵尸連同周圍同伴瞬間炸成碎肉,奎揮刀切斷模過來的層層鬼爪,飛身沖了上去。
嗡——
火焰箭再次襲來,奎隨手鉗住。
轟!火箭被鋼爪輕易捏爆。爆裂的火團瞬間吞噬了右臂,碎鋼自然毫無損,卻也道出了和肉叉同樣的困惑,‘主人,確實只有火元素,沒有地獄的氣息。’
‘不會吧……身死又墮落的靈魂怎麼可能使用純粹的自然之力?’腰帶將信將疑。要說肉叉品級低,沒嗅出來也就算了,難不成連頂級暗金也感覺不到?
‘不信你試試看!’肉叉牛氣沖天的反駁,‘我就說沒聞到,你們偏不信。品級再低,俺也是暗金不是?’
‘主人,再試試。’腰帶器靈來自地獄,比起同伴,他更熟悉地獄的氣息。
奎點了點頭,追著那道氣息沖殺過去。
「奎在做什麼?」野蠻人化身食人巨蟒,碾爆一路迸濺的血肉,蜿蜒回轉,漫無目的的游走在慘綠的僵尸大軍中,顯得無比詭異。
弗拉維下意識的看了眼身後的聖光十字架,不由緊鎖眉頭,「難道他把制定好的計劃都拋到腦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