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烏鴉正撅著嘴,用力擦拭著已經沒有一絲痕跡的唇印,扯的奎半邊臉頰都變了形。
「你知道的……」奎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解釋的好。
「我知道,主人的身體有毒,不會真的發生什麼。」
說話時血烏鴉眉毛直蹦,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將奎紅腫的臉頰當成了洪水猛獸。
「好了梅拉,奎的臉都快被你擦破了。」
弗拉維正蹲在地上,細細觀察著那面美麗的輕盾。
「別弄破了。」
奎輕輕側臉,避開女人的柔夷。
「哦!」血烏鴉終于訕訕停手。
「奎,東西不錯哦。
我用辨識卷軸清洗過,輕盾(Kiteld)名叫作響的金屬(lclarion)。」
弗拉維開心的說道。
熟悉的波動傳入意識海,奎心中一動,是碎骨者回來了。
‘主人,我找到了通往石塊曠野的道路。
’微縮魔法地圖標注的範圍極廣,奎只好令眾人分開搜索,血烏鴉和弗拉維听到奎的怒吼便急急返回,只有冠軍骷髏忠誠的履行了自己的使命,找到了通往曠野的路。
奎想了想,便指著畢須博須的無頭尸示意是給碎骨者的獎勵。
碎骨者嗅了嗅,並沒有下嘴,顯然畢須博須的骸骨比身上這具炎魔骸骨低級了很多。
‘主人,那具尸體有問題。
’碎鋼忽然開口。
‘哦?’奎示意碎骨者將尸體提過來。
撕去臭烘烘的衣物,奎伸指插入腰帶,發力一扯。
腰帶雖然被拉的很長,但並沒有斷裂。
奎笑了,顯然是個好東西。
飾帶(Sash)雷尼摩(Lenymo),辨識過後,奎隨手扔給弗拉維。
女人喜滋滋的勒在腰上,剛打個結,扣結暴亮,一個火焰魔門隨即被觸發。
「魔法門?」弗拉維一臉吃驚。
正說著,一個枯爪從魔門內伸出,奎隨手一扯,將鬼爪的主人扔在地上。
,老邁的沉淪巫師雙目全瞎,正坐在地上唧唧哇哇的罵個不停。
‘主人,他好像是畢須博須的老師,嗯……現在的工作是看守營地的庫房。
’腰帶將污言穢語自動過濾,挑出有用的信息告知奎。
奎笑了,‘難怪畢須博須暗金亂掏,原來腰帶內藏著直通庫房的魔門。
’‘主人小心,萬一直通地獄怎麼辦?’血腳很謹慎。
‘不可能。
就這小門的能量,別說直通地獄,就連這片冰原估計也超不出去!’腰帶嗤鼻道。
奎點了點頭,一腳踩爆老巫師的腦袋,昂首走入魔門。
腰帶本就能開闢存放小型物品的魔法空間,但一般都和背包類似,一端封閉,只留個開口。
而畢須博須這條卻是兩頭開口,將掠奪的財富直接塞進了庫房。
難怪說殺人放火離不開金腰帶,由此可見暗金腰帶在轉移賊贓中的巨大作用。
兩女剛穿越火焰魔門,眼楮都還沒睜開,便一腳陷了進去。
「天哪——」眼前堆著一座金山。
難怪畢須博須出手就是萬金,比起這座金山,一萬金幣確實不夠看。
金幣堆中還零星散落著許多做工精美的珠寶匣,倒插著不少武具,在金幣堆的最中央,還有一座被金器撐咧嘴的黃金寶箱。
那是屬于畢須博須的惡魔櫥櫃。
「奎……」伸過來的手掌抖個不停,奎僵硬的點了點頭,吞掉急劇分泌的劇毒唾液,重重握住那只名叫運氣守護的鎖鏈手套。
「都裝……走!」嘶啞的聲音嚇了奎自己一大跳。
將碎骨者支出去巡邏,腰帶內的空背包統統釋放,弗拉維和血烏鴉正舉著頭盔,舀起滿滿一瓢金幣,倒入背包。
「哎!慢點、慢點,你手別抖……」傾瀉的流金四處飛濺,許多甚至灌入領口,被冰涼的金幣刺激,血烏鴉扭動著身軀,嬌笑著躲避。
「咯咯咯……」激戰由此迸發,兩人紛紛灌滿頭盔,沖著對方迎頭澆下,一時金光滿溢。
美人如玉,映著璀璨的金光,奎不由看呆了。
笑過鬧過,兩人嬌喘吁吁著放下沉重的頭盔,心有靈犀的轉過臉來,正對上奎熾熱的目光。
弗拉維心頭一緊,頓時羞紅了臉頰,血烏鴉更是心揪的難以呼吸。
還未消失的女體在奎的眼前不斷放大,每一處誘人的峰巒溝壑,密林深谷都縴毫畢現。
喘息漸漸粗重,雙腳被本能驅動,奎一步步向兩人走去。
弗拉維芳心大亂,手足無措,陷入金幣的雙腿一陣火燙,絲絲紅暈仿佛淡淡的煙霞,飛快爬滿臉頰,燒向輕顫的耳尖。
美人細瓷般修長的脖頸正滲出細密的汗珠,一縷縷女體的幽香纏繞著鼻翼,被野蠻人粗重的呼吸扯入鼻孔,吸進月復腔,隨沸騰的血液奔流向四肢百骸,最後從每一個張開的毛孔噴出。
渾身頓時騰起陣陣暖意,那股柔柔的舒服勁兒卻仍在體內翻滾,奎不由打了個冷顫。
一聲巨響,閃電陡然劈下,終結了曖昧的氣氛。
那日回復基得的話重又在奎的耳邊回蕩︰‘如果無法給予長久的幸福,請不要打擾她’。
野蠻人突著鋼爪,撫模著靜靜陳列著三管藥劑的暗金腰帶,狠狠甩了甩頭。
轟隆隆——天空雷電交加,宛如末世,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帳簾猛然翻開,倒卷的雨水頓時驚醒了倚靠在一起的好姐妹。
「主人去哪?」血烏鴉急叫。
「找些吃的。」
雨點砸碎在男人健壯的肩膀,騰起陣陣煙霧,奎微微一頓,大步離去。
留守在營地的老邁沉淪魔早被碎骨者屠殺一空。
滿是血腥的場地中央,還支著口熱氣騰騰的大鍋。
迎著冠軍骷髏疑惑的目光,奎大步奔至,高舉大鍋,將自己澆了個通透。
奎為什麼離開,兩人很清楚。
不是不喜歡,而是因為太喜歡,才令向來簡單粗暴的野蠻人懸崖勒馬,強壓住沸騰的**,不去粗暴的佔有她們。
尤其是在劇毒未解的情況下。
心中騰起無限的甜蜜,望著奎沖入雨幕的背影,弗拉維緊握著血烏鴉猶未退燒的手,痴痴的開口︰「梅拉,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光……不是嗎?」「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