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鞠躬,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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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我不清楚這節長矛有什麼秘密,但我可以確信,這的確是你先祖之物。」苦思數日,奎還是帶著這節短棍和滿頭霧水,走進了凱恩的房間。
城堡的改造還在繼續,所以凱恩賢者還是住在木堡這邊。門廊外又有暗金石魔把守,營地里應該沒有人能打賢者的主意。
「賢者,我有一種感覺,它一直在默默的呼喚著我,用我無法理解的方式。」奎確信這節不起眼的短棍,藏有先祖的秘密。
不愧是賢者,沉思片刻,給出提示,「奎,關于你的家族,我得到的最重要的告誡,就是必須獲得圖騰獸,才能為你指出長矛的下落。」
「是的。」
「那麼,這截長矛的秘密會不會與你的圖騰獸有關?」
「您說的是!」奎幡然醒悟,心中一動,胸前血筋盤匝而下,直灌右臂,血狼咆哮沖出。
盯著奎遞來的短棍,血狼小心的張嘴叼住。就在狼牙咬住短棍的瞬間,異變突生!
短棍仿佛無數同心輪軸, 轉動,吸力驟增,幻化成狼軀的血筋竟掉頭沖入短棍,注入盤繞在桿身的龍紋之內。
輪軸越轉越快,越轉越快!
轉眼之間,只剩鋼殼,血狼竟被完完全全吸進桿身!
臂鎧失去支撐,當空摔落。奎猛然伸手,將短棍接過。野蠻人做好了皮開肉綻的準備,不料轉輪卻由低到高,環環靜止。
跟著,一根細針從短棍底部緩緩探出,不停吞吐著厚重的銀芒,將短棍變成了針管。
‘主人,將針管扎入心髒。’碎鋼熟悉的波動在意識海響起。
‘碎鋼,會不會有問題啊。’魅影很不放心,‘要知道是從卓古拉的的巢穴中找到的哦。’
‘魅影說的對,萬一又是個陰謀怎麼辦?’肉叉難得和魅影站在一條線上。
‘你們不用擔心,除了主人,誰也不會為這根短棍瞎費心。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必須有圖騰獸才能開啟。除了主人,再沒有人能做到。’
‘里面是什麼?’這是血腳最關心的。
‘我不知道,但主人的先祖留下一段話,告訴我指引主人該怎麼做。’
‘把那段話念給我們听听。’最八卦的自然是魅影。
‘呃,意思我不是太懂,不過完全復述一遍的話,我沒問題。’
奎也很意動,‘說來听听。’
碎鋼隨即學著奎先祖的語氣,破口罵道︰‘善了個哉的,老子穿早了!’
‘403年是哪一年?不管了,先找到凱恩問問……希望我能走出這片該死的雨林……’
‘好吧,我確定我穿早了,因為我正站在第三幕的港口,接受一名維茲捷瑞(Vizjerei)法師的盤問,貌似他的導師被一個刺客剜去了心髒……’
‘事實上我一直想讓他注意我的手,並告訴他我這雙手根本不是干細活的料。可惜沒人能听不懂我在說什麼……’
‘雖然沒有大菠蘿,但這個世界還是能找到很多樂子的。貌似天堂和地獄對這個新世界,表現的都很曖昧,並都在不遺余力的暗中向人間滲透。
我沿著薩沃爾荒原一路南下,希望能盡快趕到坎杜拉斯,參觀一下修女會古老的僧院,並讓她們檢查檢查我怪異的身體。不過在天黑前,我必須趕到伊戈羅(注),找個小旅館放心大膽的睡上一覺……’
‘伊戈羅深秋以至,冬日的寒意撲面而來。夕陽西下,夜幕降臨,我有幸在一家酒館落腳。剛一進門,我就感覺到一種緊張的氣氛。很奇怪,這個點的店里人竟然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分坐在酒館的角落。唯獨一個人,坐在酒館正中的長凳上。
那個男人看上去並不怕冷。他穿的跟乞丐一樣,一身橘色的行頭,還露出了半個身子,脖子上帶著一圈念珠,他是個光頭,卻長著一大把胡子。
再仔細看,我吃了一驚︰他的前額有兩個紅點,一個較大,一個較小。了解這個世界和人民的人應當知道,他是伊戈羅的武僧,一位隱秘而又聖潔的戰士。
我曾听過無數關于武僧的故事,當然傳說總是經過加工的,就像少林和尚們的故事那樣。
有人說,武僧的皮膚像鐵一樣堅硬,幾乎刀槍不入,他們的拳頭能像我們掰開黑面包棍一樣輕松地劈開石頭。然而,面前這個低調的人,看上去與我听說的武僧相差甚遠。
‘過來,朋友。你的靈魂與我同在。’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他竟然沖我發出邀請。
我幾乎淚流滿面,弓著腰一路小跑的來到他身旁。
吃的很快被端了上來,我開始狼吞虎咽,他卻似乎一點也不餓。碎碎念的告訴我他的心中有一個神,也是一千個神,他來自任何東西︰灶中的火,河中的水,以及我們呼吸的空氣。
听上去像小說一樣,為了感激他請我飽餐一頓,我隨口應了句,‘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他平淡的眼楮頓時爆出強光,嚇得我緊了又緊,險些把剛吃下肚的飯菜都吐出來。
為了掩飾我的尷尬,或者為了轉移他的視線,我問他為什麼不帶把劍或是別的武器,他回答的很囂張︰「吾身即武器。」跟著他抬起了頭,輕輕拍了下自己的前額,又道︰「吾志亦武器。」
裝逼被雷劈啊……
我無語,真沒想到,請我共餐的竟是這麼個貨。
一群手持刀劍的人圍了上來,領頭的一腳把將我踹開。他們的目標顯然不是我,而是坐在我旁邊的武僧。我蜷縮在桌下,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
毫無預兆之下,他們打起來了。
武僧還沒站起來,一個人就沖過來一記劈砍。武僧扼住他的手腕,扭過他的肩膀,一把將他扔到遠處的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這突然的攻擊讓那個人瞬間癱瘓,就在那幫人全愣住的時候,武僧站了起來。
混戰爆發了。
武僧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每一擊都毫不費力。他用我從未見過的拳腳招式攻擊。
他每出一拳,骨頭都咯吱作響。我很難相信,他一邊大笑一邊戰斗。他將敵人各個擊破,直到只剩一個為止。
其中一個人抄起把椅子砸向武僧。武僧反身一拳,木頭瞬間炸開,整個椅子四分五裂,飛散開來。
‘別愚弄我了。’武僧酷酷的說道。跟著雙手合十,開始誦經。他的頭上涌現一團白光,越來越大直到將武僧團團包圍。武僧一聲咆哮,光華直向那人沖去。那人一聲慘叫,被遠遠拋到酒館前門的地上,偽裝隨之碎去,露出了惡魔的紅色皮膚。
武僧一個前沖,惡魔踉蹌著倒下了。我的眼楮根本跟不上他的動作,看上去好像有七個武僧從不同角度攻擊那個惡魔。武僧微笑著扼住惡魔的脖子,另一只手則在積蓄能量。最終他大力一掌,惡魔被震成碎片,肌肉、皮膚與骨頭四處飛散,空氣里充滿了血肉燒焦的味道。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會相信這種事情。也許這些武士的故事,並不像我之前認為的那樣被夸大了。
我的腦海忽然浮現出一個僕街寫手說過的一句話,‘英雄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強’。
就在我還在發的時候,武僧已經提著惡魔滴血的頭顱走到我跟前。看著斷頸處的血光不停飛入我的胸膛,武僧笑道︰‘從現在起,你也是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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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伊戈羅(Ivgorod),是薩沃爾荒原的一個區域,位于山麓上,是武僧(Monk)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