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cyylp,三更求票。
------
女王一身暗金中,除了格利風之眼,雖都是普通貨色,但卻全被奢侈的升到了卓越級別。再加上獅鷲王的加成,這一箭的力度絕不是卡夏能夠抵擋的。
要說精靈族最後的饋贈,確實強悍到離譜。眾人後來想想,祭壇里封印的其實都是純粹的原始能量。所以無需任何輔助材料,就能將魔具全部升到最高級。這是現有的煉金術無法做到的。
橋頭堡內一陣雞飛狗跳,蘿瑞爾已經沖出吊橋,撲向了港口。
卡夏此時無暇他顧,全部的精神力都凝聚在小小的箭頭上。按她的脾氣,這一箭是必定要射的,可面前西薇婭勢沉如水,綿軟悠長的氣息中激流涌動,暗藏波濤,讓她束手。
僵持間,蘿瑞爾已撲上碼頭,卡夏戰意激涌,一箭射出!
「哼!」狙擊箭搶在冷哼之前 出,兩箭迎頭相撞,狙擊箭披荊斬棘,直入卡夏左肩。
!血花迸濺,在蘿格的驚呼聲中,卡夏栽落城頭,被甕城內的衛兵救起。
甕城上,追隨卡夏的蘿格咬牙射出的利箭,都被獅鷲王雙翼鼓動的強風吹去。西薇婭在趕來馳援的精靈騎士的保護下,飛掠城頭,沖向港口。
一艘商船火光沖天,甲板上的水手強行斬斷纜繩,使進航道。
「想逃?!」西薇婭縱獸撲上,獅鷲騎士卷起颶風飛掠而下,魔法箭潑水般將甲板射了個通透。
水手四肢被釘,正躺在一片花羽中痛苦哀號。商船失控,橫在河面,被激流卷向岸邊。
聞訊趕來的卡羅爾飛身抓住纜繩,幾個起落跳上甲板,沿著狼女抓碎的艙門,沖入船艙。
第二批獅鷲沿著河道,俯沖向商船,在掠過甲板的瞬間,亞馬遜飛身躍下,精靈騎士隨即拉起獅鷲,重回天空。
獅鷲最多能負重900磅,顯然精靈加亞馬遜的體重,遠遠達不到這個上限。
因為荒野危機重重,所以抵達營地的商船,基本上都是武裝商船。一個蘿瑞爾或許搞不定,可再加上以一當百的暴風三戰隊,就沒什麼懸念了。
戰斗很快平息,按照血烏鴉的要求,全部擊傷,令其失去抵抗力,沒有濫殺。大火也很快被法師熄滅,卡羅爾壓著一群暴徒走出船艙。
狼女雖然也渾身戴傷,但並無大礙,正沖著一群暴徒狂齜獠牙,「卡羅爾,他們都該死!」
「好的,蘿瑞爾。」不用說,卡羅爾也能想象到慘死的婦人受到了怎樣的虐待。
收到消息的船主,抱著一大堆卷軸氣急敗壞的趕過來,「大人,您不能這樣對待我的佣兵!這是暴行!我擁有一切合法手續!」
卡羅爾怒道︰「馬上你就知道什麼是暴行!」
收到風聲的民眾很快圍滿了長街,目視著蘿格將一大群靠著鐐銬的佣兵水手,押向銀頂教堂。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憑著一股怒氣將暴徒捕獲,可此時的精英蘿格卻迷茫了。營地雖然在修女會的管理之下,但卻沒有處理過任何一個罪犯的經驗啊。
「嗯,去把卡米拉找來。」不愧是卡羅爾,很快抓住了重點。「她是日輪裁判長,讓她對暴徒進行一場公開的審判!」
「遵命!」說話的蘿格長出一口氣,心里頓時有底了。
卡米拉接到蘿格的稟報,雖然也是震怒異常,卻緊跟著升出一絲無力感。比起胸大無腦的卡羅爾,她自然明白此中關鍵,也更能理解長老的苦心。
為了對抗安達利爾的大軍,修女會一直以來被塵封的夢想,被理所當然的擺上了台面。
組建聖裁軍團。
但無論是打造裝備,還是招募勇者,都需要錢,大量的金錢。
高昂的稅金和更加離譜的免罪券和抵罪券,都是為了這個終極目標服務。站在一名修女會成員的角度,她必須無條件支持長老的決定。而作為一名審判罪惡的裁判官,她又要給受難者和民眾以交代。
這里面走鋼絲般的平衡,是她深感無力的主要原因。
但復雜的心情並未影響裁判長的腳步,很快就趕到了長街盡頭,銀頂教堂前的大片空地。女裁判官下意識的瞥了眼曾經奎的家,心中不由一黯。雖然他的新城堡就在幾哩外,但那已經不是蘿格營地了。
「大人。」望著滿臉希冀的卡羅爾,卡米拉唯有用苦笑回應。
「卡羅爾,干的好。你打算讓我怎麼做?」掃了眼女頭領胸前洶涌的波濤,裁判長笑問。
「還用問麼,審判他們。」卡羅爾揮掌下劈,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他們犯了什麼罪?」卡米拉又瞥了眼跳動的脂球,暗自苦笑,果如卡夏所說,胸大無腦。
卡羅爾面色一黯,揮了揮手,手下人很快將婦人的尸體抬了出來。
「你去看看,令人發指!」卡羅爾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一群暴徒射成箭豬。
「大人,您看,我擁有全部法律文件,我在營地的一切活動完全正當合法!」似乎看穿了卡米拉的無力,船主猛將一堆卷軸塞進裁判長懷中,氣焰囂張的吼道︰「我也從沒逃過稅!」
「你的雇員奸殺了個無辜婦人!」卡羅爾對吼過去。
「我擁有免罪券!」船主猛然掏出一把金券,直接扇在了卡羅爾臉上,「看清楚,一萬金幣一張!別說玩個寡婦,就是你,我的人想怎麼玩就能怎麼玩!」
卡羅爾氣的渾身直顫,淚水更是在雙眼中拼命打轉。
船主腮幫直跳,咬牙撕開一張金券,紅著雙眼抓向卡羅爾的豐胸。「過來,讓老爺揉揉。」
嗡!
金光一閃,目光呆滯的卡羅爾,頓時被鮮血崩花了臉。
等船主抱著鮮血噴濺的斷腕在地上嚎叫打滾,兩支猶在抽搐的斷手,才一前一後摔落地面。
幾乎同時,奎夾裹著狂風,沖落場中。
血翼暴張,跟著緩緩收攏,縮回體內。
「奎……」卡羅爾偽裝的強勢頓時崩塌,帶著滿臉血斑,哭了個稀里嘩啦。
奎一腳踹開礙眼的肥豬,向暴徒走去。
「大人,我們無罪!」直到這一刻,這群暴徒才真正感到恐懼。「這是蘿格營地,你無權處置……」
一爪撕去下顎,奎捏著滋滋噴血的喉嚨,將說話的暴徒提起,「臭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