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計,說句題外話,其實營地里的那些黑暗信徒,你不妨再養養。」為了緩解旅程的乏味,金麥爾找了個話題。
「怎麼說?」奎笑問道。
「正所謂好鋼用在刀刃上。這些個害蟲,殺是一定要殺的,只不過時機選擇的不合適。」迎著野蠻人不解的目光,金麥爾嘿嘿笑道︰「如果把營地比作一個羊圈,那黑暗信徒,其實就是你豢養的f i羊。只要你想,大 n一關,隨時能宰了他們,剝皮拆骨,過磅賣錢。」
見奎點頭,金麥爾繼續說道︰「抄家一般都是在諸如人心浮動,或者財政惡化,等情況危急時,才使出的殺手 。起到殺一儆百,安撫人心,改善財政等諸多正面作用。」
說著金麥爾攤開手,「老伙計,你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地盤有地盤,如今抄幾個家,絞死幾個人,根本就是大h 中的一朵l nghu ,毫不起眼。」
奎想了很久,疑hu 的抬起頭,「這麼說,我殺錯了?」
一旁的威廉忍不住說道︰「大人,金麥爾所說的是一種統治術。追求行使君權的利益最大化。按照我的理解,金麥爾是說,那些黑暗信徒可以先不殺,暗中監控起來,待他們足夠f i,或急需用錢,亦或是要凝聚人心時,再殺之。」
「威廉說的沒錯,豬,總是要等f i了再殺的。」金麥爾索x ng將話說到底,「老伙計,你的領地越來越大,雇用的人越來越多,中飽s 囊,貪污**,盤剝民眾,等此類事件一定會發生。對于這些個國家的蛀蟲,你也不妨多養些時日,反正他們聚攏的財富,到最後終是進你的國庫。」
威廉點了點頭,「只有蟲子足夠f i,油水才足夠多,影響才足夠大……先任由這些貪官污吏榨取民脂民膏,然後再殺之抄之收歸國庫……」
若是別人說,奎不會有如此大的疑hu ,野蠻人全當他在放屁。但作為黎明之光的正副團長,威廉和金麥爾的話,不由讓他深思。
想了半天,奎忽然抬起口,「抄貪官的家,把搜刮自民眾的錢,收歸國庫……我怎麼感覺很像洗錢?」
金麥爾ji n笑道︰「確實如此。所以偉大的政治家們才會說,國王要有兩只摟錢的耙子……」
奎沒有說話,靜靜的走上甲板,欣賞著兩岸起伏的丘陵和幽暗的密林。
威廉看了眼金麥爾,「看來大人並不欣賞你的統治術。」
金麥爾聳了聳肩,「他雖然是野蠻人,卻擁有武僧的傳承,並不缺少智慧。只不過以前沒人教他這樣東西而已,我跟你打賭,他會理解的。」
翠鳥號駛入港口區的圍堰,下船時,奎忽然沖金麥爾舉起了鋼爪,「我的耙子在這。」
威廉心情愉快的越過愣在甲板上的金麥爾,h u出聖水噴杖惡臭散布者,大步追了下去。
「好吧……老伙計。」金麥爾拔出大劍,飛身躍上碼頭。
里間的血烏鴉等人,說說笑笑,最後走出船艙。
名叫瑪瑙彎的港口雖然冷清,可還在人類的控制之下。港口的官員在見到火焰龍紋帆的那一刻,就齊刷刷的趕到碼頭列隊迎接。
雖然沒有領奎的薪水,但所有人都明白,如今的坎杜拉斯,早已做好了迎接新統治者的準備,而擁有一座巨城的伯爵大人,也終將,加冕為王。
「大人,歡迎您的蒞臨。」一位港口官員恭敬的走上前來。
「好的,我要去瑞克撒特莊園,不麻煩的話,給我們準備輛馬車。」
「為您服務,是我們的榮幸。」一個年輕官員諂笑著從後面冒出頭來。
「大人,我叫吉姆斯。」先前的官員擠開h 話的年輕人,急忙說道。
年輕官員扛住老官員f i厚的肩膀,諂笑道︰「大人,我叫湯姆遜。」
金麥爾比劃著大劍,將兩人擋在身後,「吉姆斯,湯姆遜是吧,名字已經記下了,快去備車吧。」
「是,黃金劍士大人。」不愧是老官員,最後還買一送一的向金麥爾諂了下媚。
威廉笑道︰「瑪瑙彎是處自由港,負責港口的官員,都是由附近的莊園主和港口的商人共同推舉。大人,看來您的名聲已經足以令選民折腰了。」
奎不以為意的回道︰「我只關心,僧院軍營里的魔法罩解除了沒有。」
按照喬丹的推斷,因為奎的關系,令安達利爾的力量被大大的削弱,沒能以全盛的姿態降臨人間。所以堵在軍營通往監牢入口處的單向傳送 n,以安達利爾現有的實力,未必能成功釋放。
血烏鴉笑著點了點頭,「夜翼此時應該已經抵達僧院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直到載著眾人的大馬車駛離了視線,港口的官員們才紛紛直起腰來。
與此同時,港口瑞克撒特家族的眼線,也在第一時間送回了訊息。
馬車沖出林間馳道,駛入空曠的石塊曠野。躲在巨石後的刺客們一路潛行,尾隨在馬車之後。
轟!
車身一聲巨響,左前輪應聲炸飛。不等車中人反應,一道毒箭直sh 正竭力控制馬車的車夫。
!
人影一閃,毒箭隨即sh 入車廂。
黑斗篷的車夫竟然消失了!
放暗箭的刺客還沒反應過來,渾身一涼,再無意識。將偷襲者凍成冰雕,骨灰緩緩取下頭套,撲向另一個埋伏的弩手。
而更多的魔法箭正直沖陷入陷阱的車廂而去。
爆裂箭掀起連綿火海,堅硬的車廂轉眼一片狼藉。破開車身的防御,密集的爆裂箭雨直入廂內!
轟——
碎木崩飛,車廂瞬間被大火吞沒。
刺客們握緊了顫抖的手心,抹去額角的汗水,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番,「成了?」
「呵呵呵……」伴著嘶啞的笑聲,熊熊烈火中陡然亮起一對金s 的漩渦。
瑞克撒特莊園,幾經擴建的家族城堡內,一個瘦長的身影,正半蹲在壁爐旁,將一摞摞的文件塞入熊熊燃燒的火盆中。
忽然,似乎嗅到了什麼,瘦長的身影猛然回過頭!目光順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掠向 n縫,正看見一灘不停涌入房內的殷紅鮮血!
轟!
大 n四分五裂,滿身碎r u的野蠻人對撞著鋼爪,走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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