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奎正是利用一次次近似被虐的摔倒,讓腰帶完美記錄了邪魔的傳送規律。並經過三次重疊確認,才抓住時機,擲出飛斧。
「野蠻人,你擁有令人艷羨的一切。」邪魔緩緩松手,飛斧已閃回到了奎的腰間。口中低吟著魔咒,眼眶中騰起的地獄火,隨即令左眼恢復光明。
從始至終,奎反抓著他月兌手的鋸齒刀刃,一動不動,靜待他復原。
「野蠻人,收起你的傲慢!」一直小心防備著奎偷襲的邪魔,惱羞成怒的嘶吼。顯然,奎的‘大度’,刺痛了邪魔的心。要知道,開戰時他就是用偷襲確立的優勢。
奎隨手將鋸齒刀遠遠拋出,邪魔下意識的伸手握住。
「拔出你的刀,野蠻人!」羞辱,又是羞辱。
「對付你,拳頭就夠了!」奎話說一半,猛然側身,鋼拳沖著頭頂空氣呼嘯勾出。
就在拳勁暴發的頂點,鋸齒長刀破空劈下!
鋼拳與鋼刀迎頭相踫,奎腳底魔環蕩漾,緩緩蹲身,而偷襲的邪魔卻高抬著手臂,被長刀帶飛!
被腿彎強行壓縮的血筋,猛然反彈,奎怒沖而起,鋼拳抵開胡亂抓下的利爪,正中鎖骨。
!
血肉迸濺,邪魔癟著胸膛,倒飛出山頭,半空中強行展開魔翼,穩住身軀,又怒吼著傳送回來,兜頭便是一刀!
野蠻人旋身躲過,鋼拳呼嘯掄出,拳背擺中左腿,邪魔失去支撐,踉蹌倒地。
繞身狂舞的齒刃只切碎了空氣,抬眼一瞧,野蠻人正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滑稽的獨角戲。
「吼——」邪魔徹底怒了,嗷嗷撲起,鋸齒長刃一次次重重劈下!
「我要挖掉你的雙眼!擰斷你的四肢!我要將你的雄**官切成生魚片!」
正揮拳與刀鋒相撞的野蠻人,雙眸驟冷,氣勢陡增!
血筋盤匝,頂開臂鎧,滋滋噴血的拳峰狂暴轟出!
!
音波肆虐,撕碎耳膜,邪魔虎口迸裂,長刀月兌手飛出,流星般劃過夜空。
恐怖蠻力沿迸裂的虎口,沖入手臂,一路摧枯拉朽,盤旋而上,不等邪魔抱住受傷臂膀,握刀之手齊根炸碎,濺起漫天血霧!
砰!
巨大的爆炸波竟將手臂主人轟趴在地!
「嗷……」邪魔抱著噴血的斷臂,痛嚎不止。血魂卻歡快的從斷臂處呼嘯奔出,沖入奎的胸膛。
野蠻人邁開血蹄,一步步摧壓而來。
「你要將我的器官…切成魚片?」
「該詛咒的萬惡之物!你們根本不應該誕生!」邪惡用翼爪扒住石縫,將自己拖向遠離奎的方向,噴涌的熱血遂在身下形成一道怵目驚心的血痕。
奎踩著邪魔用一腔熱血鋪就的猩紅地毯,步步逼近。
「庇護所是所有庇護所生命的庇護所。」奎一腳踏中長在邪魔腳後跟的巨大假趾,冷聲道︰「沒人請你來。」
「放肆!該詛咒的內法蘭,你體內奔流著屬于高等魔族的熱血,美好的家園卻不願對賜予你生命的主宰開放!」邪魔死命掙扎,奎那只來自安達利爾的血蹄卻仿佛支撐整個庇護所的世界之石,紋絲不動。
「誰是主宰?」奎彎腰質問,「你?」
「內法蘭,只要你願意,我們,流淌著相同血液,來自地獄的兄弟,就是整個世界的主宰!」邪魔嘶聲咆哮。
奎上下打量著邪魔五米高的雄壯身軀,嗤鼻一笑,「垂死掙扎。」
「野蠻人,你太放肆!」咒罵和退縮只是迷惑敵人的假象,聚集足夠魔力的邪魔猛然揮爪,來自地獄的熔岩烈火,破空襲出!
奎猛然蹲身,纏滿電鏈的鋼拳,一化成千,無影拳迎頭撞上!
一抓擊出,邪魔猛然發力,掙月兌腳趾,順勢後翻,翼爪撐地,跟著一推,送邪魔逃離。
旋轉了90°的視線,剛與地面平行,一顆斗大拳峰便迎面砸來。
!
眉骨迸裂,眼珠應聲炸碎,劇痛瞬間麻木半張臉,邪魔剛剛穩住的身形,轟然倒塌。斜向下的蠻荒勁力,晃動脊柱,將上半身折倒在地。
野蠻人雙腿一分,穩穩落地。不等邪魔起身,箭步沖出,先行撞出的左肩,帶起右臂,沖高高凸起的膝蓋,重拳轟下!
!
恐怖勁氣撕裂魔皮,炸飛腿骨,直沖地面,邪魔反射性的猛然立起,野蠻人飛腳怒轟,與空氣擦出火花的血蹄,倒沖頭頂,重轟入襠。
血霧迸射,蠻力沖擊波沿胯骨節節沖高,伴著鞭炮般的爆響,炸斷了整根肋骨。
失去連接,松散的骨節遂被沉重的身軀壓垮,捂襠哀嚎的邪魔,緩緩傾倒,堆成一灘爛泥。
‘誰是主宰?’野蠻人後翻落地,踩著 啪爆響的肉山,走到邪魔的面前。
「咳咳!」除了脖頸之上的那張嘴,邪魔連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內法蘭,你的強大和狂妄,是滅種的原罪。無論天堂還是地獄,都不會容忍你們的存在!」
「我生存,我呼吸,我播種,我殺戮,誰需要你的容忍?」奎拔出鐮刀,聖靈隨即推出判決聖印,準備執行罪惡裁決。
‘呃!’腰帶卻忽然開口,‘主人,潘朵拉說,盡量不要破壞他的器官……’
‘哦。’奎麻利的收回鐮刀,從高高的胸膛跳落地面,投出利爪,用鎖鏈纏住了邪魔的脖頸。
「野蠻人,你知道的,這不是我們最後的結局……咳咳!我會在熊熊燃燒的地獄火中,等待你的光臨……」鎖鏈環環收緊,邪魔雙眼暴突,伸著長舌,漸漸沒了聲息。
「出來。」吐盡硫磺的惡臭,奎頭也不回的喊道。
「是,客人…」似乎對纏在惡魔頸間的混沌鎖鏈十分畏懼,守望者謹慎的懸停在奎眼角余光剛好能看到的地方。
「他的靈魂,值多少?」
「他是僅次于愛德沃瑟雷級的密尼斯特級魔王,值5萬。」守望者月兌口而出。
「影液,你能不能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