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夏在契約和藥水之間,選擇了後者。
一支由雷山德大師用聖水為主料配置的級解毒劑。
在和安達利爾戰斗後,奎的毒性全面升級,不再毒害身體,而是腐蝕靈魂。就像腐魂癥那樣,但要比慢性的腐魂癥恐怖太多。
本來做清理是沒問題的,但在卡夏月兌去浴袍的那一刻,主動權就不在奎這邊了,清理也自然跟著變了味。
這是所有人預料之外的狀況。
卡夏其實也感覺到了異常。但驕傲的女神,是不可能在這麼多驕傲至美的女人面前,顯露突如其來的慌張的。所以,短暫的詫異很快被無敵的氣場沖淡,從始至終都是那副一切盡在掌握的完美姿態。
直到,男人如火山般壯麗噴的那一刻。
其實,在潰堤的一剎那,奎還是有理智的。他咬緊牙關,猛然後撤。這個時候如果卡夏順勢而退,雖然有被濺射到的可能,但也不至于全部吞下。
然而,操控一切的女神氣場,決不允許享受她侍奉的男人,先行退縮!
只有她才能決定,何時開始,又該何時結束!
于是,原本輕輕搭在男人後腰的雙手,猛然力,將兩人緊緊黏在了一起。
時間忽然靜止了。
一片寂靜的盥洗室,只有不停噴射的激流聲。
所有人都打心底的震撼了。
雙眼泛著酸澀的水霧,卻仍然頑強的撐起濃密的睫毛,不讓眼淚流出,卡夏強忍著翻涌的嘔吐感,艱難的蠕動著喉嚨,終于堅持到了暴風雨停歇。
悄悄看了看滿臉爽快的男人,卡夏緩緩後仰,撲通跪坐在地。
恢復暢通的呼吸道,剛剛吸入一口新鮮的空氣,月復中如翻江倒海,強烈的嘔吐感便管涌而出。卡夏雙臂撐在身後,上半身微微後仰,拼命吞著喉嚨,又將溢滿口腔的濃漿,重新咽了下去。
「咕咚!」潘朵拉很不淑女的吞著口水。卡夏循聲回眸,正見潘朵拉滿臉欽佩的豎起拇指。
目光掃過周圍的觀眾,收獲的也全是無聲的欽佩。
不適感立時消失,女神雙臂輕輕一送,隨即跪直了身軀。就見弗拉維風一般沖入盥洗室,一手提著腰帶,一手握著支有光芒溢出的透明藥劑。
「靈魂契約,級解毒劑,你要哪樣?」
略微思考,卡夏便明白一切。她先是將手伸向解毒劑,眼角的余光果然瞥見了奎不加掩飾的失望,心中一甜,只微微翹翹了嘴角,又將手伸向腰帶。
果然,野蠻人的眼楮頓時就亮了。
撫模著充滿美感的水晶骷髏頭,卡夏又縮回手指,懸停在半空。享受過野蠻人再次惡化的表情,最後緊緊握住了解毒劑。
輕啟上頜,將管口貼著下唇,送入微張的齒縫,均勻的吞入口中。無與倫比的優雅,惹來一片嘆息。
其實,不是她故作姿態,而是確實張不開嘴。
麻木的咬合肌根本牽連不起上下顎骨,雖然明知道已經恢復了呼吸,可喉嚨深處的脹痛感仍沒有消失。
就像吞了個魚刺,雖然魚刺被面包噎下去了,但總感覺它還在。
更何況,她剛剛吞下去的魚刺,還是粗長的鯨魚刺。
雖然不清楚,可惡的男人究竟射了多少,但月復中淡淡的饑餓感竟全然感覺不到了。
「卡夏,這是你的梳妝台。」弗拉維嗔怒的剜了眼無動于衷的男人,輕輕將卡夏扶起,走到了一座華麗的梳妝台前。
和先前那座相比,這座似乎更大更華麗。當然,作為統一建造的盥洗室,不可能出現尺寸的差異,而且每一座梳妝台都有獨特的設計,顯然,更多的改變是來自女主人的心態。
「好的,弗拉維。」卡夏輕輕笑著。
「你先清理一下,早餐後我們就出,你看可以麼?」弗拉維又補充道。
「沒問題。」雖然詢問可能更多的是禮貌,但這卻是個不錯的開始。卡夏的心情自然又好了幾分。心情大好,身體又剛被滋潤,雙重影響下,纏身的病魘頓時又輕了幾分。
心態決定姿態。
上下打量著和面盆連成整體的梳妝台,卡夏大方的詢問起各項設施的功用。弗拉維也半蹲在她身旁,打開裝滿各式化妝品和潔具的抽屜及儲物櫃,細心的為她講解。並將精巧的小機關,逐一展開,圍著她的轉椅,擺滿了一整圈。
卡夏欣然點頭,逐條記憶在心。
「帳篷的內部空間大體是圓形,又被帷幕隔出了個最大的圓內正方形空間。
進門處被正方形帷幕分割的小半圓是客廳;客廳底部兩邊都開有角門,右手邊角門內的回廊,通往同樣由正方形帷幕分割出的小半圓衛生間,對稱的左手邊是衣帽間;
隔著中央的方形空間,與進門處的客廳遙遙相對的小半圓是儲物間;
中間的方形空間,被轉折的廊道橫切成兩個部分,與客廳一牆之隔的1/3矩形是盥洗室,盥洗室對面的2/3矩形是臥室,臥室底部有通往儲物間的暗門。」借著這個機會,弗拉維將帳篷的內部結構,詳細的說給卡夏听。
好的,弗拉維。」真誠的道謝後,卡夏又簡要的復述了一遍,「前後左右四個小半圓,分別對應︰客廳、儲物間、衣帽間和衛生間;中央的正方形空間,前面1/3是盥洗室,後面2/3是臥室。」
「沒錯,卡夏。」弗拉維笑著起身,走到自己的梳妝台,細細打理起來。
從身前的鏡子里,看到各人都在忙碌,卡夏微翹著嘴角,熟練的展開梳妝台,偷學著女人們的技巧,專注的為自己裝扮起來。
為奎重做完清理,血烏鴉吐出殘水,喘息著站起身來。沒等奎開口,女人已經嗔怒的擰起了他腰間的軟肉。
「怎麼了?」奎趕緊問道。
「你為什麼不大?」血烏鴉粉拳捶向奎的胸膛。
「嗯?」奎滿頭霧水。
血烏鴉跺了跺腳,「她吃的時候,你都脹那麼大,為什麼我忙了半天,你一點反應沒有?」
奎啞口無言。不過擱痛美人股底的堅挺,很快做出了最強有力的反擊。雄腰輕輕一提,竟將血烏鴉撅離了地面。
「你想要多大?」噴著濃濃的雄性氣息,奎玩味的打量著血烏鴉羞怯的嬌顏。
「討厭,快放我下來!」飛醋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