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東星的這句話,成功成副鎮長再不敢出言攔阻了,再攔阻那就是無視領導,只是他心中不住地大罵孫雨,自己不是提前派人鄭重其事地告知他,讓他想盡一切辦法安撫好方家嗎,怎麼還是鬧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居然讓方家告到了縣長的面前。
當然了,他更恨方家,看著方彬和方明遠的目光中,隱隱約約地透著幾分殺氣。這一次,成副鎮長在同僚們的眼里算是丟了臉了——不但沒能夠將方家壓服,反而身受其害。日後傳揚開來,他成大鎮長在鎮政府里的威信肯定會受損,甚至于可能會成為同僚們的笑柄!可是他也明白,一時間他也拿方家沒辦法,有了李東星的這一層關系,自己就是要報復方家,也得慎之又慎,不能讓方家拿到什麼把柄。
對于趙桂榮,他同樣是倍感惱火,你堂堂一個副鎮長,既然和方家有關系,你倒是說出來啊,自己怎麼也得給你幾分面子,對方家稍稍地高抬貴手,這樣暗地里下拌子算什麼?
成大鎮長恨這個、怨那個,卻根本沒有半點反省自身的念頭,如果說他不是有意幫助郭大頭侵佔方家飯館,又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尷尬處境?
孫雨畏畏縮縮地走入包廂,眼看著包廂里諸多領導們內涵不一的目光,孫胖子是心驚肉跳,尤其是成功那充滿了怒氣的眼楮,更是令他連看都不敢看。上來的路上他已經听說了,方家在新縣長的面前將自己告了!如今可憐的他腿都是軟的。
吳江看了一眼李東星,李東星微微地點了點頭。
「你是海莊鎮鎮政府衛生檢疫部門的負責人孫雨?」吳江拿著那張已經傳閱眾人看過的整改意見。
「是……是我!」孫雨的回答都帶著顫音。臉上生硬地擠出了一絲笑容,只是那一臉的肥肉卻令這笑比哭還難看。令人第一眼看去,就難生好感。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份關于方家飯館的衛生整改意見書是根據哪一份衛生部門的規章制度進行的?」吳江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落在孫雨的耳朵里卻如同天雷陣陣。
「這個……這個……」孫雨現在可不敢再說什麼是衛生檢疫部門最新制定的規章制度一類的鬼話,這種話,蒙蒙不熟悉政府內部運作機制的人還則罷了,在場的可是除了方彬和方明遠叔佷兩個外,全部都是他的領導,這種鬼話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什麼這個那個的,李縣長和吳秘書長百忙之中,還得抽時間過問你所辦下的這般丑事,你還在這里吞吞吐吐地,成什麼模樣!老老實實地給我交待!你是不是又看方家飯館生意紅火,想從中多撈取一些油水了?」成功在一旁一拍桌子,橫眉立目地喝斥道。
孫雨還未答話,一旁的趙桂榮已經不滿的道︰「成副鎮長,雖然說衛生檢疫部門的工作也是您的管理範圍之內,但是有李縣長和吳秘書長在這里,季書記都沒有說話,你怎麼能從中插話?」趙桂榮已經看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李縣長對于方明遠在態度顯然多有袒護,自己與方明遠之間的關系如今也已經暴露,不如旗幟鮮明地站在方明遠一邊,只要有縣長的背後,他成功日後也奈何不得自己。
成功心里這個氣啊,他又何嘗不懂得這個道理,但是看孫雨那副畏懼的模樣,不出口點他幾句,真怕他抗不住壓力,將所有事都給抖露出來。雖然說自己打壓方家一事,在鎮子里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有些事只要不在正式場合中被捅破了,那麼事後終究有彌補的余地,就怕孫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把事說穿了,那麼新縣長即便是有心護著自己,也不得不對自己加以處治。更何況,如今新縣長的態度還並不明確,會不會護著自己成功心里根本就沒有把握。
吳江冷冷地掃了成功一眼,在體制中呆了這麼多年的他,到了現在要是還不明白,此事的背後推手肯定與成功有關的話,那他又怎麼可能坐上這個縣秘書長的位子?這個成功,也太不成樣子了,新縣長就坐在這里,自己問話的時候,成功卻在一旁突如其來的插嘴,新縣長要是明白呢,知道這是成功為了掩飾自己的過錯,搶在自己問話前威脅利誘孫雨;這要是新縣長不明白呢,還以為自己在縣里的威信不高,壓不住底下的這些人呢。這個家伙,這些年走得順風順水的,未免有些太囂張了,拿自己這個縣政府秘書長不當回事。
成功的心中一顫,低下了頭,不再多話。這位吳秘書長他倒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以往從來沒有以如此冷冰冰的目光對待自己,顯然自己方才的插口已經令他很不滿了。
「孫雨,我是縣長李東星,我只告訴你幾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要以為其他人都是傻瓜,不要以為自己做事天衣無縫,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李東星突然開口道。
孫雨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那一身的肥肉也隨之掀起了一重重地「肉浪」。他看了看陰沉著臉的李東星和吳江,又看了看臉色紫漲的季書記,還有目光不善的成功,以及在場的其他人,心中亦是百折千回。成副鎮長顯然是希望自己將所有事一肩負起,不要牽累到他。但是李縣長說得也很明白了,要是自己有意為他人遮掩罪過的話,一旦現,處罰地必然更加嚴厲。這可是一縣之長話了啊!
就是自己願意為了成功,承擔所有的責任,這件已經在海莊鎮沸沸揚揚的事情就能隱瞞過去嗎?日後,李縣長得知了消息,又會怎麼處治自己?恐怕坐牢都有可能吧?為了成功,自己犯得上擔這麼大的責任嗎?
方明遠突然在一旁笑道︰「李伯伯,恐怕您不知道,在民間還有另一種說法,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是不是,孫科長?這可是你曾經說過的。」
「我沒有說過!」孫雨心中大駭,連忙叫道。
李東星立時眉毛就立了起來,眼里帶著幾分煞氣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孫雨!我看你是執迷不悟了!季書記,貴鎮的朱大軍副所長呢?這事就交給他了,做為他調任前的最後一件工作,務必要將此事給我查得水落石出、清清白白!」
「李縣長,我說,我什麼都說!」孫雨兩腿一軟坐到了地板上,哀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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