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楊,你這怎麼說風就是雨啊,這再急你也得省刀洲舊啊。這不是抓捕犯人。到地方了咱們破門而入。這是去人家拜訪,有這點。去的嗎?你再嚇著人家!」馬永福一把扯住了他,哭笑不得地道。
這大晚上的突然登門,你讓人家怎麼想,再引起了旁邊鄰居們的誤會,你這不是給人家添堵呢嗎?就憑這一點,人家就肯定沒好心情,那還談個屁啊!不過他要是知道蘇愛軍此時就在方家,恐怕他就會提議楊均義換便服前去了。
楊均義這才注意到表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晚上九點半,他一拍自己的腦門。自己確實是有些忙暈了頭了。要不是馬永福的提醒,無疑又做錯了!「哈哈,馬主任啊,我又糊涂了!還好有你的提醒,否則這還真是不像樣子。那這樣吧,咱們兩人明日一早前去。爭取在下午將報告遞交上去。」
第二天一早,方涯夫妻二人因為要上班,所以起得最早,方明遠方彬他們因為沒有確定的行程,自然也就賴床了。
方涯雙手提著豆腐腦和肉夾饃順著路向回走,這家里的人多,早上現做顯然是來不及了,雖然說方明遠他們昨晚也說了,醒了自己會出來吃,但是他總覺得有趙雅三人在,自己這個當主人的無論如何也不能一點都不準備,吃不吃在他們,但是自己卻必須要準備出來。
網轉到自家院子所在街上,從旁邊跟上來兩個中年人,其中一人笑道︰「同志,請問您是方涯吧?」
「啊?」方涯吃驚地看了看兩人,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遲疑地道,「我是方涯,不過兩位是?」
楊均義一把握住了方涯還提著肉夾饃的手,熱情地道︰「我叫楊均義,這位是馬永福,我們都是政府的工作人員。」
方涯恍然大悟道︰「你們是不是為了明遠和方彬而來?他們還在屋里睡覺呢,我就把他們叫起來。」對政府官員並不怎麼留意的他自然不會知道,這兩個,中年人,一個,是秦西省警察廳廳長,而另一個則是省政府辦公室的主任。
「不不不,不用急,我們可以再等等!」馬永福連忙攔道,「你弟弟和佷兒昨天可是為國家為政府做了一件大事,為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怎麼能因為我們的到來。就打擾他們的休息呢。方涯同志。沒關系,我們再等一陣。我們只是想通過您確認一下。他們今天並未外出。」
既然看他們倆人一臉的誠意,方涯自然也就順水推舟地應了下來
當然了,這也與他以為這兩人只是普通的政府工作人員有關。
結果當方涯夫妻二人出門上班的時候,還能夠看到馬永福和楊均義二人坐在院門對面的街台上抽煙。看到兩人出門,馬永福兩人還向他們擺了擺手。
「這樣真有用嗎?」楊均義一捅馬永福道。這個一大早就來方家堵門的計劃是馬永福提出來的,楊均義對此的效果是半信半疑。
「當然有用了!這表現出了咱們兩人的誠意,也顯示出了省政府和警察廳對他們的重視,這樣說起話來,也就更方便。」馬永福斬釘截鐵地道。不這樣做,怎麼能夠給方家人留下深廢的印象?只要他們日後見到蘇愛軍的時候提起此事,這就足夠了。
方涯遲疑了一下,還是又回院里將方彬叫了起來。這人家敬自己一尺,自家也不能太不像樣了。
當方彬睡眼朦朧地來到外面,楊均義二人又熱情洋溢地迎了上去,一番自我介紹之後,方彬的那一點點睡意立時就一掃而空了!雖然說他對于這政府官員的級別※
計引分了解但是這省警察廳廳長和省政府辦公室主二州。還是知道是很大的官了,至少要比一縣的縣委書記和縣長大。他前幾天能夠與縣長搭上話,就已經覺得是格外的自豪了,如今居然又見到更大的官了。
方彬連忙將兩人讓進屋里,又給兩位倒上茶,面帶尷尬和忐忑不安地道︰「楊廳長,馬主任。不知道兩位前來,實在是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我這就去叫醒明遠。」
「別別別,方同志。我們這是不約而來,給你們帶來了不便,哪能怪到你們的頭上。這年輕人渴睡,大家都走過來人,心里都清楚,就不必打擾他了。咱們先聊聊。」馬永福連忙攔住了他。從資料上可以看出,那個少年是一個鬼靈精,相比之下,這個,青年似乎更好套話一些。若是能夠從他的口中提拼了解方家的一些態度,那麼對于自己二人開展工作就大有好處。
方彬聞言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神色在一旁坐了下來,看著他這副模樣,楊均義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暗笑。兩人畢竟也是省里的高級官員了,面對平頭百姓,這心理上天然就有一種優越感,但是這一次因為郭家的關系前來,又是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了姿態,這心理上自然是有此不適。看到了方彬那拘束的模樣,不禁令兩人又找回了一些平日里的感覺,這心理上舒服了不少。
小方同志,這一次我們二人前來。是代表省委省政府向你們叔佷二人見義勇為的英雄行為表示感謝。這一回,你們叔佷二人可是為國家、為政府做了一件大好事。郭氏船運集團在香港航運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郭老先生亦是一位愛國的港商,為國家做出諸多的重大貢獻。這一次郭氏家人回鄉祭祖,卻不幸地生了這樣令人感到痛心的事件,還好由于兩位的見義勇為,及時地捉住了犯罪分子,才令這一事件沒有向更糟糕的方向演化,黨和國家感謝你們,省委省政府也感謝你們!」馬永福情真意切地道,「我們秦西省能夠有郭老先生這樣的愛國商人,是我們的榮耀,而郭老先生自改革開放這些年來,也向省里捐贈了大批的捐款,而這一次若不是兩位,秦西省勢必會成為郭老先生今生今世的傷心地,我們上上下下實在是愧對郭老先生一家人。」
「兩位伯伯實在是太客氣了,昨天和寧警官他們我們就已經說過了,這些都是我們做為一個人所應當做的!」門口突然傳來了方明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