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半天過去,在極至木勁氣的治療下,文昊的傷已好不少,人也可以坐起來,而這時婦人再次來到房間,手中端著兩個用米糠做成的干餅,還有一碗開水來到文昊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家里沒什麼好招待你的,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文昊也有些餓了,當即便拿起碗里的干餅咬了一起,粗糙,豁口,滿口鑽,根本就吞不下去,趕緊端起旁邊的開口喝了一口,這才咽了下去。
說實話,至從文家劇變以來,文昊也吃過不少苦,可仍然沒有吃過這麼難吃的食物,但一想到這些食物可是婦人一家節約下來的,即便再難以下咽,文昊還是強忍著吞了下去,臉上還表現出一副滿足的表情。
直到文昊吃完兩個干餅,這才發現婦人居然一直都沒有走,而且也沒有吃東西,當即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這位夫人,你為何不吃?」
「我剛才已經吃過了。」婦人微笑著便收拾起碗來。
「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的家人呢?」文昊再次疑惑道︰「難道你是一個人居住?」雖然上午文昊一直在療傷,也沒人進來,但他的听力卻一點都沒有問題,這一上午,除了婦人的腳步聲外,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任何人進入過這里。
「我和三個兒子住在一起,他們早上到鎮上去做工去了,要晚上才會回來!」婦人收拾起碗,很快便出了房間。
文昊又療了一會傷,發現身上的疼痛已減輕很多,雖然實力還遠沒有恢復,不過完全可以下床了。
當即便翻身下床,出了房門,來到門外,而此時婦人正在院子里做著針線活,看那一堆的衣服,應該是在幫人縫補。
看到文昊出來,婦人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隨即放下手中的活,站起來對著文昊問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下床了,你應該是一名武者?」
「是的,我是一名佣兵。」文昊點頭道。
「難怪你恢復得這麼快。」女人笑著從旁邊拉來一張凳子對著文昊道︰「坐。」
「謝謝。」文昊點頭,隨即坐下,看著婦人做起針線活,問道︰「平時你就做這些維持生計嗎?你丈夫呢?」
「我丈夫和你一樣是一名佣兵,不過他在五年前就死了。」婦人說話之時,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很顯然,她已經將悲傷深埋心底。
「對不起。」文昊沉聲道。
「早就習慣了。」婦人輕輕一笑,道︰「而且我還有三個听話又懂事的兒子陪著我。」
雖然婦人說得很輕巧,但是文昊還是從她的眉宇間看到一抹淡淡的哀傷一閃而過,又和婦人聊了一會兒,文昊頓覺有些尷尬,畢竟兩人都不熟,又是異性,實在找不到共同的話題。
「你先忙,我出去走走。」文昊起身,對著婦人道。
「走走對你身體有好處。」婦人也覺得兩人就這麼坐著有些尷尬,當即便點頭道︰「我們這個村子小,不過順著大路走三里,便到鎮上,那里熱鬧,如果你身體能受得了,倒是可以去看看。」
「謝謝。」文昊說道便出了門。
這個村子確實很小,只有二三十戶人,眾人都為了生活忙碌著,誰也沒空來搭理文昊這個陌生人,轉了一圈,文昊也覺得有些無聊,當即便順著大路向婦人所說的鎮里走去。
鎮子不大,僅有現在關南鎮的兩三倍而已,街道兩旁也沒有什麼商鋪,看來這里的人還是以耕種為生。
正走著,突然文昊眼前一亮,前方是一個小商行正在搬運著貨物,這對文昊來說並沒什麼出奇的,真正讓他有興趣的是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工人。
別的工人每個搬一袋子貨物都很顯吃力,只是這三人每個居然搬三袋還臉不紅氣不喘,箭步如飛,要知道那些袋子里的貨物至少都超過百斤。
看著這三人,頓時文昊來了興趣,能有如此力量,看來是天生神力,只是可惜他們沒有練武,而且歲數也大了,要不然實力絕對超過同階武者。
看了一會兒,文昊微微的皺起了眉,這三人從體形與身高來看,都是成年人,可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太過稚女敕,與他們的體形實在太不相符。
文昊這一看居然望了時間,轉眼已是小半天過去,而這時天色已經不早,工人們也收工,一個個滿臉喜慶的排著隊走到工頭那里領取一天的報酬。
工人們一個接著一個領著工錢喜氣洋洋的離開了,然而就在那三人領工錢時,那工頭居然只給了和其它工人一樣多的工錢給他們三人。
當即其中一人便怒了,一把拍在工頭的桌子上,怒道︰「我們每人干三個人的活,你憑什麼又扣我們工錢?」
「憑什麼?」那工頭一點也不怕,當即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吼道︰「你們三個光是中午一頓就吃了十個人的量,我不從你們工錢里面扣,還不被你們吃窮?」
「再說了,你們三個才多大,十歲而已,要不是我心善看你們沒有收入來源這才讓你們做工,你看這鎮上有誰敢用你們這些小孩子,沒有我,你們早就餓死了。」
「他媽的,我們小又怎麼樣,又沒少干一點活,吃得多又怎麼樣,是你說的中午飯管夠,現在又扣我們的工錢,我看你是找打!」說著,一個拳頭便對著那工頭的面門砸了去。
「篷」一聲悶響,工頭直接被砸翻在地,牙齒當即便掉了兩顆,鼻血也嗖嗖的往外流,痛得那工頭使勁的捂住,眼淚都流了出來。
「該死的小雜種,居然敢打我,來人啊,給我把這三個小雜種的腿打折。」那工頭倒在地上,尖聲的吼道。
隨即便從四方涌出十數名手拿木棍的大漢,看他們身上那淡淡的勁氣,這些人居然都是低級武者。
這些大漢一出現,便猛的沖著三人而去,而那三人也不示弱,反沖而上,和那些低級武者打了起來,只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三人僅憑著他們的力氣,居然不一會兒就將十余名低級武者給全部打翻在地。
「反了反了,居然連鎮長的人都敢打。」看著倒了一地正不斷申吟的屬下,那工頭更是驚恐至極的叫喊道︰「來人啊,快叫狂師來,將這三個活得不耐煩的混帳東西給宰了。」
「他媽的,想宰我們是,老子先把你宰了。」三人中,先前出手的那人一下子沖到工頭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揮拳就要再砸下去。
「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只是為鎮長辦事的啊!」那工頭一看情形不對,趕緊驚恐至極的出聲求饒。
「三弟,快住手。」就在那拳頭快要砸到工頭臉上時,三人中衣著最差,神色卻是最為穩重的人連忙出手阻止了打人之人。
「大哥,這混蛋太不是東西了,欺負了我們這麼久,今天我一定要報仇。」那被稱為三弟的男子氣極道。
「他畢竟是鎮長的人,今天打了他已經惹了麻煩,如果再打他,恐怕我們以後將再也無法在鎮上生活下去了。」那大哥無奈的說道。
「雖然不打他,不過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三人中那一直沒有說話之人也跑了上來,對著工頭道︰「不想挨打也行,將這些日子扣我們的工錢都補上。」
聞言,那三弟雙眼一亮,頓時道︰「二哥說得對,趕緊將以前扣我們的工錢補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著,他還把那巨大的拳頭在工頭面前晃了晃。
工頭臉一白,腦袋一縮,當即便從桌子下拿出一個錢袋遞給那三弟,幾乎是結巴著聲音道︰「今……天的全都……在這里了,你們全拿去!」
一把抓過工頭遞來的錢袋,三弟看了一眼,里面也就一百多銅幣而已,當即雙眼一鼓,道︰「居然就這麼點,其它的呢?」
「我這里只有這些了……」工頭幾乎是用哭泣的聲音哀求道︰「你們放心,不夠的我明天一定補上。」
「算你識像!」三弟很是滿意工頭的表現,將他一放,隨即將錢袋拴在腰上,笑嘻嘻的對著兩位哥道︰「終于有錢了,我好久都沒吃飽過了,今天一定要多買些東西回去,好好吃一頓。」
「時間不早了,母親還在家等著呢,我們走。」大哥一笑,在三弟肩上拍了拍,也不再理那一臉驚恐的工頭,帶著兩位弟弟轉身就要回家。
然而他們剛走出沒幾步,就被幾個人擋住了去路,這些人全都統一黑色勁裝,臉色冷漠,眼神之中充滿戾氣,手中居然還拿著明晃晃的利劍。
一看到這幾個人,剛才還一臉笑容的三兄弟當即臉色大變,而旁邊看熱鬧的普通民眾更是當即轉身就跑。
至于那位剛才還一臉驚恐的工頭則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大聲喊道︰「狂師,就是那三個混帳小子不但打傷了我,還搶了鎮長大人的錢。」
扭頭看了一眼滿臉鮮血的工頭,那幾個武者中的領頭者當即一皺眉,隨即冷漠的看著三兄弟,冷聲道︰「膽子不小啊,居然敢搶鎮長大人的錢。」
「我們只是拿回我們應該得的,根本就不是搶。」那位大哥挺身一步,擋在兩位弟弟面前,沉聲道。
「不管是搶與否,敢在鎮長大人的地盤搗亂,那就得付出代價。」領頭武者冷笑一聲,一揮手,道︰「給我每人斬掉一只手。」
隨即他身他的那些武者一個個如虎狼一般竄出,一臉陰狠之色,手中利劍根本沒有一點留手,對著那三兄弟便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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