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高會長,今天過得可好。」文昊站在中心廣場上,低頭看著那被關在鐵籠之中的高世銘,一臉溫和的問道,如果不看對方現在的處境,光听那聲音,一定會以為是好朋友之間的問候。
此時的高世銘早已沒了一會之長的高傲,頭發零亂篷松,滿是灰塵,臉上烏黑一片,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腳上甚至連鞋子都沒有,整個人如一條死狗一般倦縮在籠子里。
抬頭看了一眼文昊,高世銘便閉上眼不再理會文昊,經過幾天,現在的他看上去一臉的平靜,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的憤怒,但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明白,對于文昊,他是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吸其髓。
「裝死狗啊?得!你就繼續裝你的死狗!」反正文昊到這里來也只是讓眾人知道他在關南,以此來威懾眾人,所以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他也不再理會高世銘,轉身回去繼續修煉。
然而他剛走出沒幾步,卻听到一聲極奇微弱的嘆息︰「哎,這鐵血團長如此年輕就這麼殘暴,定不是一個明主,就算他的丹藥能幫我突破,我也不能為此替他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算了,反正這一切都是天意。」這聲嘆息極輕,要不是正好順風,恐怕都難听到。
「嗯!」正走著的文昊突然停住腳步,眉頭皺微,目光掃向那人群之中,頓時一個須發皆白,滿臉沮喪,正欲轉身離去的老人出現在他的目光之中。
雙眼一亮,這不正是那個想搶七葉草的老頭嗎?他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當初他匆匆退去,文昊一直都妥覺遺憾,這可是一名劍皇顛峰啊,如果能招收到手下,絕對是一大助力。
想了想,結合剛才他所發出的嘆息,文昊頓時了然,看來這老頭听說鐵血有著遠古丹藥,想投靠過來,以求突破。
只是老頭平時行事妥為和善,一看自己如此折磨高世銘,頓時覺得自己是一個異常殘暴之輩,所以妥感失望。
既然再次遇見,而且老頭的為人也不錯,文昊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當然,文昊也沒有直接走上去與老者說話,這樣顯得太過唐突。
而是一路跟著老者,回到他居住的客店。
老者一回到客店,便要了一些酒菜,坐在廳里自斟自啄起來,而這時,文昊也趁機走了上去,在老者對面坐下,笑看著對方,道︰「前輩一個人喝酒不覺得煩悶嗎?」
眉頭微微一皺,老者抬頭看向文昊,發現居然是那個殘暴的鐵血團長,臉上閃過一道厭惡,淡然道︰「習武之人,多是孤單,何來煩悶一說,我和團長素不相識,不知團長有何見教。」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團長,又怎麼能說是素不相識呢?」文昊哈哈一笑道︰「這可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
「哦!」老者皺著眉看了文昊半天,根本想不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文昊,當即疑惑道︰「不知我們在何處見過一面。」
「這里人多,我們不妨換個地方說話!」文昊對老者一笑道︰「我知道你的大限不久,正在尋找機會突破,這方面也許我可以幫助你。」文昊說完,轉身便向客店外走去。
老者遲疑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能擋下突破的誘惑,當下飯菜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起身跟著文昊而去。
文昊一直帶著老者進入鐵血小院,又吩咐執勤的人不許任何人打擾自己,這才帶著老者進入了議事廳。
「請坐。」
「多謝。」老者對著文昊一拱手,坐下後,便疑惑的問道︰「還請團長給老頭子解惑,我們在何處見過,你是如何知道老頭子大限將到的?」
「哈哈……」文昊爽朗一笑,隨即將手掌伸出,五道彩色勁氣狂涌而出,一顆顆的滅世珠迅速凝成,最後成為一串手珠一般的五行滅世擊。
看著那讓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的五色手珠,老者臉色大變,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驚駭的看著文昊問道︰「你怎麼會這種戰技?你和那搶奪七葉草之人是什麼關系?」
能讓一名劍王將劍皇顛峰傷到的戰技,這是老者有生以來,第一次听說,所以他對這五行滅世擊有著極為深刻印象,現在一見文昊使出,立即就認了出來。
「這種戰技整個大陸現在只有我一人會,我這麼說前輩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文昊對老人笑道,隨即勁氣一斂,那五行滅世擊隨之消散。
老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了文昊許久,卻搖了搖頭,道︰「不對,你不是那人,雖然你能使出相同的戰技,但是你們兩人的身材差距太大,而且年紀也相差不少。」
「難道前輩不知道易容?」
「好,就算你們是一人,不過我想知道你今天叫我來是為何事?」老人也不再和文昊討論兩者到底是不是一人,當即臉色一正,進入主題。
「很簡單,我想幫前輩你突破,讓你壽命延長!」文昊笑容一斂,正色道。
「恐怕不止如此?」老人看著文昊淡然一笑道。
「當然。」文昊點頭,道︰「幫助一個人突破並不是一件輕松之事,我自然不能白做,我希望你能成為我鐵血的供奉。」
「供奉?」老人冷笑一聲,道︰「應該是打手,以你那殘暴的手段,恐怕以後我就直接成為一個專為你殺人的劊子手?」
「我想前輩你是誤會了。」文昊苦笑一聲,解釋道︰「我知道你是從中心廣場上那正被關在鐵籠之中的高世銘事件來談判我的為人,不過我不得不說,這麼做我也是不得已!」
「有什麼不得已的,殺人不過頭點地,雖然他錦富商會圖謀過你手中的丹方,但也不用如此來羞侮他?」老人冷笑一聲,一臉的嘲諷之色。
「你說的這些我自然懂,但你知道現在的關南有著多少人在打著我鐵血的主意嗎?你又知道我鐵血的實力如何嗎?」文昊看著老人沉聲道。
老人搖了搖頭,不說話,看著文昊,等待著他的下文。
「現在外面想打我鐵血主意之人不下于二十個勢力,而且這還僅是算能在明皇國有點名氣的勢力,那些沒啥名氣的勢力和個人根本不算……」隨後文昊一臉苦笑的對著老人將現在關南的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現在的鐵血,除了我之外,僅有一名劍皇高階,而且還並不是那麼可靠,你說我能怎麼辦,如果我不借著高世銘所在的錦富商會來震懾這些人,恐怕到時我鐵血就得血流成河,那些都是追隨我的兄弟,我必須得為他們負責。」
「而高世銘,雖然現在這樣確實有些侮辱他,但這也是他自找的,如果他不打我的主意,我能去找他嗎?我鐵血這些年可從來沒有主動去找過誰的麻煩,一直都是被動的防守,更何況,那高世銘也並非什麼好東西。」
「據我得到的消息,錦富商會雖然表面名聲很好,可是在高洪安三大家族的操縱下,他們和各方盜賊勾結,那些盜賊負責搶劫,而他們借著錦富商會的好名聲大肆的賣賊髒,從中獲取暴利,如非有他們,那些盜賊也不會那麼猖狂,所以他落到如此下場,也是應得的。」
「話雖如此,可是你這麼對待一名武者,卻是不該……」听完文昊的話,老人語氣已開始松動,雖然他人比較正直,但絕不迂腐,對待自己人和對待敵人那絕對是兩回事。
「當然這些都只是我的片面之詞,其它事情咱們可以以後再談,老人家可以在這里多住一些時間,多了解一下我們鐵血以及我個人的作風,順便也好好的考慮一下。」文昊看老人語氣已松動,也不再多說,自己再繼續說下去反而不美,不如讓他自己去調查,這樣才能讓他更信服。
「好,既然如此,老夫就先告辭了!」老人站起來,對著文昊拱了拱手,隨即便向門外走去,而文昊也起身,相送而出。
「前輩……」走到門口,文昊對著老人一拱手,就要送別,可話剛出口,他的臉色便大變,當即縱身而起,化為一道殘影,向著遠處飛襲而去。
隨著文昊之後,整個關南,突然之間十數道人影盡數沖天而起,緊隨文昊而去,而那些不能飛的劍王們則從地面飛奔而過,盡數沖向了鎮外。
人影閃爍,僅幾個呼吸間,文昊便沖出十余里,停了下來,一臉凝重的遙望遠方。
不一會兒,幾道人影便從遠處飛射而來,眨眼間便到了文昊面前,其中為首的是一個體格健壯,滿面蒼桑的白發老者,而在老者之後,跟著的居然全是須發皆白的老者,這些老者一看到文昊,其中一位綠袍老者便滿身殺氣的對著文昊咆哮道︰「你就是那鐵血佣兵團的團長?」
「正是。」文昊看著老者,沉聲道。
「好賊子,居然殺我兩子,老子不將你碎尸萬段就不姓安。」綠袍老者咆哮一聲,當即便揮著劍沖向了文昊。
「老安,不要……」那領頭的健壯老者剛要阻止,但綠袍老者已經沖了過去,阻止已經來不及,當即只好對著身後其它眾人吼道︰「老安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反正我們都是來報仇的,用不著講那麼多規矩,一起上,殺掉那小子,再血洗鐵血。」
「殺我兒子,拿命來。」隨著領頭的老者話語落下,立即就又有三名老者咆哮一聲,揮著劍沖了過來。
不但如此,就連那為首的老者也揮劍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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