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宇雖然是他的直系後輩,可是像他這種直系後輩藥軒就有數百,再加上輩份相隔太遠,平時根本就沒什麼機會見面,雖然藥軒知道有這麼一個後輩,可卻從來沒有見過面,畢竟他是副會長,以他的身份,就算藥宇是他的後輩見他也不容易。
也正是因為如此,兩者之間的感情也就淡了,如果不是身體里還有著那麼一點相同的血脈聯系著,兩者就和路人差不了多少。
而在藥軒的心中,與藥宇之間的感甚至還比不上他對煉藥師公會之間的感情,畢竟他為煉藥師公會付出了數百年的心血,而藥宇除了那麼一點血脈聯系,甚至在平時看到,他都認不出對方是他的後輩。
在這種情況之下,煉藥師公會的利益自然遠比藥宇這個連認都不認識的後輩要重要得多,對于這個破壞煉藥師公會利益之人,他自然恨不得將其一掌擊斃,以泄心頭之恨。
藥宇與藥軒之間的關系藥靈與藥世兩人自然也知道,兩人在對視一眼後,也妥有些無奈,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目光卻突然落在了他身上,兩人同時身體一顫,臉上更是露出一抹苦笑,不用看都知道這目光是誰的,這里能用這種目光看向他們的,除了文昊還有誰。
他們可是先前便答應了給對方一個交待,現在事情查出來了,問題確實出在他煉藥公會,這肯定是要給對方一個交待的,可是這犯事之人卻是藥軒的後輩,這就讓他們為難了,處重了,藥軒心里會怎麼想,處輕了,又無法向文昊交待。
就在兩人為難之際,人群之後突然跑來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左右,與那藥宇有著幾分相似之處,女的看上去也就四十歲,也與藥宇有著幾分相似,而這兩人均是身著煉藥師公會的執事服飾。
兩人一從人群之中擠出,一眼便看到那倒在地上就像死人一般的藥宇,當即那女的便啊的一聲慘叫,撲到在藥宇身上,悲天呼地的哭泣起來,那男的雖然比女的好一些,但在看到藥宇現在那悲慘的模樣,臉色也是一下子變得鐵青,一股強大的戾氣從身體之中暴發出來。
「是誰,是誰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中年男子冰冷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雖然在場的人很多都比他在煉藥師公會的地位高,可是他卻沒有一點害怕,大聲的咆哮道︰「是誰,有種給站出來。」說著,他居然還全身勁氣狂涌而出,一副要與人拼命的架式。
看著中年男子那囂張的模樣,藥靈和藥世兩人是大皺眉頭,而藥軒更是氣得全身微微顫抖,像他這種經歷豐富之輩,如果看不出來,中年男子敢在眾人面前如此囂張,有很大一部份原因還是因為自己。
「啪。」藥軒終于是忍受不住,一耳光狠狠的扇在那中年男子身上,直接將那囂張不已的中年男子給抽翻在地,很顯然,此時藥軒是真的動怒了,哪怕那男子有著劍皇顛峰的實力,而且還是勁氣全放之下,仍然被藥軒給一耳光扇飛出去。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中年男子重重的砸在地下,雖然看似很狼狽,不過他卻沒受什麼傷,只是因為剛才太過暴怒,他也沒看清打他之人是誰,還以為是那打傷他兒子之人趁他不注意而下了毒手,當即便是暴喝道︰「該死的混蛋,居然敢偷襲我,看我不撕了你。」說著,他便飛躍而起,拳頭帶著強勁的勁氣,對著藥軒就轟擊而來。
藥軒堂堂公會副會長,在公會里居然有人敢向他出手,而且這人還是他的直系後輩,這簡直比被人打臉還讓藥軒無地自容。
心中怒火升騰而起,藥軒哪還管那麼多,再也不留手,飛起一腳,直接踢向那轟擊而來的拳頭。
拳腳相交,只听到 嚓一聲突然響起,隨即那中年男子便一聲慘叫,整個人再次倒飛出去,甚至人砸在牆面上時,將半堵牆都給撞塌了。
男子一掉在地上,嘴里便連續吐出好幾口鮮血,而這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攻擊的對手就是自己等人在煉藥師公會所依仗之人,一時之間,中年男子臉色變得慘白,心中更是後悔不已,但卻再也不敢有絲毫的肆意行為,因為他現在才發現,不但是自己的老祖宗在這里,就連公會的其它兩位會長也在這里,看到這里,男子已經猜到,自己兒子被打之事恐怕沒這麼簡直。
正爬在兒子身旁傷心欲絕的女子剛將一枚療傷丹藥喂進藥宇嘴里,身旁便傳來一聲驚天轟鳴,隨即更是無數石宵塵土四散開來,將她給嚇了一大跳。
不過她很快便發現那堵倒踏的牆居然是自己男人撞倒的,看著地上那喂血不止的男人,女人悲從心起,也顧不得兒子,直接跳到男人身邊,傷心欲絕道︰「你怎麼了,傷得重不重啊?」
男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投向女人身後的藥軒,而這時,那女人還以為男子心頭不甘,要她為他報仇,也沒看身後之人,直接抱著男子便囂張道︰「你放心,今天不管是誰,這個仇一定得報,就要去找老祖宗,我也再所不惜。」
這麼多年,有著當副會長的老祖宗做靠山,在這煉藥師公會里,連重話都沒人敢對他們說,可她怎麼都沒想到今天居是天降惡運,先是兒子被打得人事不知,接著自己的男人又被這打成重成,而且這里還有著這麼多公會里的人居然都沒人阻止,她也不傻,肯定動手之人身份不低,所以趕緊將藥軒的身份給搬了出來。
女人也沒注意到隨著他聲音的落下,眾人那古怪的面容,就連他男人臉上的古怪表情她以只以為是因為太過疼痛所以才會這樣,她更沒想到的是她口中的老祖宗就在她身後,而且打人的就是這位老祖宗。
其實這也不怪女人大意,平時藥軒三人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就算是有點空,他們不是修煉就是在自己的煉丹室里煉丹,平時像這種事情一般都會有專門的執事處理,就算再嚴重一點也最多是長老出面,怎麼都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麻煩會長,所以女人才沒想到不但藥軒在場,就連藥靈和藥世這兩大會長都在。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找我報仇?」藥軒鐵青著臉,冰冷著聲音向女人說道。
女人雖然很少見過藥軒,不過她比藥宇見過藥軒的次數卻要多得多,畢竟她是煉藥師公會的執事,很多時候因工作關系也會見到藥軒,所以對藥軒的聲音還是很熟悉,更何況這還是她們的最大靠山。
一听到藥軒那熟悉的聲音,剛才還囂張不已的女人當即身體一顫,臉色大變,也不管在場的眾人,一轉身,便悲傷欲絕的跪倒在藥軒面前,痛哭流涕道︰「老祖宗,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宇兒平時乖巧听話,卻沒想到在這公會里被人打得只剩下半條命,這不但是在打我們的臉,也是在打你的臉啊。」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臉色微變,這女人實在太過厲害,居然一開口就將藥軒給拉了進去,做為一個公會的副會長,臉面那可是比誰都看重,被人打了臉,不討回個說法,以後還如何服眾。
只可惜藥軒卻是一個例外,首先今天這件事原本就是藥宇的錯,再說了這里還有這麼多人看著,更加上還有著兩位會長也在場,就算他想幫自家人,也不太可能,否則不但他在公會的威嚴不會變強,反而還會使威信大減。
更何況,他們對文昊有著很高的期望,早就向其保證一定會給他一個交待,現在事情水落石出,如果不給他一個說法,根本就平息不了文昊的怒火,到時恐怕所有的期望都得化為泡影。
雖然至從他們出現後文昊便沒再出過聲,不過藥軒比誰都清楚,此時的文昊是在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他冰冷的目光便將他內心的想法給暴露無遺。
「養子不教,居然還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留在我煉藥師公會。」藥軒冰冷著聲音,看都沒看女人一眼,對著旁邊的藥興道︰「三長老,給我將那個敢于攻擊副會長與這個搬弄是非的女人轟出煉藥師公會,另外,給我全會仔細徹查,否是通過關系上位者,平時仗著身後有靠山蠻橫霸道者,無論是誰,統統一律開除煉藥師公會。」
「是!」藥興心中一凜,看藥軒似乎真的鐵了心要讓藥煉師公會來個大變天,心中對這件事的起因者藥宇也是大為怨恨。
像他們這些公會高層,哪個沒有幾個關系戶,就算你再正直,但你能保證你身邊的人都和你一樣麼?就算你身邊的人都和你一樣,你又能保證其它人也和你一樣麼?
要知道,身在高位,自然少不了人來巴結你,而這些人為了能巴結你,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就算你再小心,也可能在無意中中招,等到知道時,木已成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