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道人拿出星流沙晶,藺如是戰意飆升,周圍觀戰的分神大修士豈能感覺不到,眼看場中情形已經是一邊倒的趨勢,不用片刻,方言便會落敗。
從後輩手中謀取法寶有些不堪,不過在座的諸位分神大修士並沒有太在意,在他們看來,方言不過元嬰修為,星葬法袍這樣的法寶落在一名元嬰後輩手中確實有些暴殄天物,宗門任務獎勵雖然不能和一件上品靈器相比,卻更適合方言修煉所用,甚至比擁有一件上品靈器還要合適的多。
此刻他們的心思已然落到星葬法袍身上,之前方言雖然有些賭氣,但畢竟答應了輸了後會同意雙岸道人的話語,將法寶進獻宗門,一件上品靈器意味著什麼,這些分神大修士心中清楚的很,眼看很快宗門便會多出一件上品靈器,沒有哪個分神修士會不動心,尤其星葬法袍這種宗門前輩祭練過無數年的法寶,比起外面得來的上品靈器更契合本宗修士,在座的無論哪位得到後,實力都可以提升一截,便是已經擁有上品靈器的幾位,心中也不由思量起來。
天星宗是大宗門不假,在座各位也都是宗門內核心弟子,每年都有固定的供奉可拿,但想要得到額外的法寶、丹藥、功法、材料,同樣要付出對等的代價,否則天星宗宗門又如何維持下去,此刻十幾名分神大修士已然開始考慮,自己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夠從宗門中獲得這件上品靈器,可以想到,如此法寶需要的宗門貢獻點絕對不是小數目,何況這麼多人盯著,無論誰想要得到都不會那般輕易,不過如此法寶,便是將身家掏出大半甚至舉債,也絕對值得。
皎月道人與劍星道人還有胡道人說話並沒有瞞著別人,劍星道人對方言有所維護,先前諸人便覺察到了,天星宗護短名聲在外,宗門之內何嘗不是如此,眼看劍星道人將方言視為子佷之輩,那般說話不過是強撐場面罷了,而胡道人受人尊重,是因為他的本體法寶,他本身的修為不過元嬰後期,便是斬釘截鐵的斷論也沒有幾人真的放在心上,畢竟場中形勢一眼可見,方言如今已然處于完全的下風,除了身法躲閃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反擊,又如何有獲勝機會,便是方言有些手段沒有動用,但藺如是又何嘗不是。
卻不了不過一息間,便听到劍星道人一聲大喝之聲,居然放聲讓場中二人不需考慮受傷,均是微微一愣,對于劍星道人保證不受傷他們並沒有什麼異議,若是在十幾名分神大修士的眼皮底下,兩名元嬰後輩切磋之斗還生出重傷之事,那丟人的可不是元嬰後輩。
只是劍星道人如此呼喝明顯是在提醒方言這個新進宗門的後輩弟子,難不成劍星道人真的相信胡道人所言,方言心存顧忌,其實還有什麼翻身手段?
星葬法袍這件上品靈器,便是真的進獻到宗門,想要獲得也不是一時半刻便能得到,不差現在這片刻時間,劍星道人話音落下之後,諸位分神大修士停下心中思量,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場中。
只是數息之後,十幾名分神大修士便又恢復了先前心思,便是劍星道人呼喝之後,場中情形依舊沒有絲毫變化,整個斗場之中都是藺如是星火燎原之勢,如今氣勢已成,達到了三層星火燎原訣的巔峰,方言依舊在其中來回閃動,沒有半分反擊跡象,只是如今閃動範圍越來越小,再有片刻,方言也將避無可避,除了正面相抗再沒有別的選擇,一個突破元嬰後期不過幾十年的修士,如何能夠與元嬰大圓滿數千年的藺如是相抗,藺如是無需其他,只需要與方言消磨法力便已經立于必勝之地。
「胡道人,看來你的判斷有些問題啊,劍星師兄,恐怕你要失望了哦。」皎月道人瞟了幾眼之後,又開口說道。
劍星道人沒有接話,只是盯著場中,仔細觀探方言,倒是胡道人接口了︰「皎月道人,你我數萬年前便相交,論修為,如今的我再比不過你,不過眼前方言的實力,我卻比你清楚的多,他必勝無疑。」
「哦?胡道人,不如我們賭一把如何?」皎月道人並沒有生氣,卻是微微笑著說道。
皎月道人話語一出,胡道人還未如何,周圍其他分神大修士卻是神色一變,有幾人當即便出聲說道︰「皎月師弟,你這可有些不厚道了。」
胡道人修為雖低,但對于這些人的心思並不陌生,听到諸多修士齊齊出聲之後,依舊微微笑著說道︰「既然皎月道人想,我奉陪就是。」
其余分神大修士听到胡道人已經答應下來,便是想要阻止也無法了,神色一黯,至于皎月道人會以什麼作為賭注,他們早已心知肚明,胡道人只是一具器靈之體,除去本體法寶之外又有什麼能夠入得了皎月道人之眼,不出所料,胡道人話音一落,皎月道人哈哈一笑︰「好,胡道人爽快依舊,若是道友輸了,也不用其他,只要道友到我洞府盤桓幾日便好,皎月這里有不少高階靈物可供道友煉化,或許能夠讓道友突破分神也未可知。」
誘惑,**果的誘惑,星葬法袍若是進獻宗門,能夠歸屬與誰,胡道人便是器靈之體也做不了主,不過同等條件之下,他卻有相當大的自主選擇權利,而且就算得了星葬法袍,成為星葬法袍主人,有胡道人的全力輔助也將會事半功倍,如今皎月道人哪里是在打賭,分明是要將借機將自己手中靈物送給胡道人才是,如此做法目的為何根本不用猜測,除了要胡道人在擇主的時候對他另眼相看不會有其他,原本胡道人與皎月便相熟,其他人心中早有些不忿,如今听到皎月如此公然引誘胡道人,如何還能坐得住,當即便有數人圍攏過來,要與皎月道人理論。
胡道人同樣心知肚明,如此好事胡道人也不會拒絕,當即便答道︰「皎月道人客氣了,只是這樣胡某卻是佔了天大的便宜,算不上是賭斗了,我也該拿出些彩頭與道友對賭才合適。」
皎月道人話語出口之時便知道胡道人沒有拒絕的理由,如此付出不過是為了與胡道人關系更緊密幾分,或許就是這一分緊密便會讓自己將來得到星葬法袍,相比起一件上品靈器,區區靈物又算得了什麼,至于胡道人提及的彩頭,皎月道人卻是毫不在意,只當是胡道人顧忌顏面推月兌之語了,除了星葬法袍之外,沒有什麼會讓他動心。
不過胡道人顯然不是這麼想的,緊跟著便又說道︰「皎月道人,胡某幾株靈草如今還在本體法寶之中,現在無法取出,只是不知道友打算拿出的靈物是什麼?」
恩?皎月道人一听胡道人話語,這是真的要與自己賭斗而不是如自己之前所想的情形了,難道胡道人真的到現在還認為方言會獲勝?怎麼可能,皎月道人原本就是要與胡道人拉近關系,根本沒有考慮過方言還會獲勝的事情,听到胡道人又一次提及,這才想起,剛剛胡道人已經兩次肯定方言必勝無疑了。
胡道人沒有等皎月道人回答便又朝周圍諸位分神大修士說道︰「諸位道友,我願以七品靈草為賭注,與各位賭方言會勝,哪位道友願意都可以來下注。」
七品靈草?果然是元嬰修士的眼光,胡道人便是本體法寶為上品靈器,終究本身修為還是元嬰,居然拿七品靈草與眾位分神大修士賭斗。
「哦,忘了提及一件事情,這些靈草雖然是七品,不過都過了萬年份。」
萬年份的七品靈草?便是諸位分神大修士也神色一動,這已經不再普通八品靈草價值之下,听胡道人語氣分明他手中不止一株,至少也有十幾株,否則他如何敢于這麼多人同時賭斗十幾株過萬年份的七品靈草,這里許多分神大修士也沒有這般手筆。
便是胡道人沒有這些靈草,這些分神大修士也不介意送些靈物給他,與他拉進關系,皎月道人剛剛提出時候,便要橫插一杠,何況如今還說出如此靈草,更是名正言順,周圍十幾名還在月復誹的分神大修士,當即便紛紛出聲︰「胡道友,我也算一份。」
胡道人笑眯眯的應下主人的賭注,心中暗喜,他哪里有什麼萬年靈草,不過他沒有,方言有啊,何況,胡道人根本沒有打算會讓出一株靈草,對于方言實力極為相信的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方言會輸的事情,此刻開盤賭斗純粹是賺些外快了。
你情我願之下,賭約當即便形成,胡道人滿意,與他對賭的分神大修士也暗喜,無論如何,總算與這位器靈之體攀上了交情,能不能有好處不說,起碼不會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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