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還是第一次來這里?這位道,我勸你還是先到別的地方先試試手,這座斗台之的兩人都是強橫之極的人物,都有過連勝幾十場的記錄,道可不要逞一時之氣。」這名執事弟子掃探了一下方言的號碼牌居然朝方言勸說道,只是若他知道眼前這名收斂了氣息的修士居然是分神修士不知該做如何想。
「多謝道提醒,不過不用了,你安排就是。」對于這位好心的執事弟子方言生出幾分好感,隨即笑笑說道。
听到方言的話語,這位執事弟子只當是又來一名相出風頭的修士,每日間不知有多少人都想借著與高手賭斗一戰成名,只是成功者百不出一,看方言堅定的眼神,唯有搖搖頭,應了下來︰「好,不過對方是不是接受挑戰卻不一定了。」
「無妨,若是不應我再找旁人就是。」方言隨即接口說道。
不多時,斗台之爭斗平息,其中一位略胖些的修士獲勝了,很快他便收到了執事弟子的傳訊消息,朝著方言所在位置看了看,隨即點點頭後便縱身躍下了斗台,雖然應了挑戰,也還是要恢復之後才能開始。
戰帝之城中央斗場,斗台就有數百千,一天間參加賭斗斗法的修士不下萬數,多一個修士,沒有誰會在意,方言這位分神修士的登台,同樣沒有起什麼波瀾,當然,是因為他將氣息收斂,並且自我禁錮了修為,便是斗法之時也只以元嬰實力來與對手周旋的緣故,否則分神氣息一出,哪里還有元嬰修士敢于台。
以方言的實力,分神中期修士尚有機會戰而勝之,何況如今斗台之的元嬰後期對手,不過方言的勝利卻遠不像他本身實力該有的那樣干淨利落,面對第一個對手,雖然不出意外獲勝了,只是居然花了一刻鐘之久,甚至還是將將獲勝,獲勝之後的方言沒有與旁人寒暄,也沒有留在台接受他人挑戰,當即一個縱身便躍下了斗台,朝中央斗場之外閃去。
片刻之後方言便出現在了一家客棧密室之中,面面具也沒有摘,只在周圍布下了兩道隔絕氣息防御陣法之後,方言便閃身進入森然卷軸深處,隨即催動起了手訣功法,朝著周圍空無之處隨手打出道道轟擊,若是剛剛那位敗在方言手下的元嬰修士在此,或許能發現此刻周圍的氣息,以及方言手中的道道手段都與剛剛斗台之情景有些相仿。
手中催動功法的方言,不時會出現一個凝滯停下動作,凝神思量片刻之後,才又重新繼續,斷斷續續一個多時辰之後,收手的方言隨即盤坐下去,卻是揮手將戰字帖再一次取出,緩緩打開。
不多時間,方言又一次陷于帖滾滾戰意之中,只是今次的方言並沒有直沖沖的朝著深處那個‘戰’字而去,不過數息之後,便將神識退出,帖合攏,隨後便閉目沉思起來。
一天之後,方言再次踏出客棧密室,來到了中央斗場之中,神識微微一掃,便選定了兩名正在斗法的修士,與昨日同樣的過程,也是同樣的結局,一場斗法獲勝之後的方言再一次閃離了中央斗場,回到了客棧密室之中。
如此連續與元嬰後輩斗法,並非方言閑著無事,更不是存著戲耍他人的念頭,事實,與在古荒戰場之中一路所做的事情一樣,當初遇到諸多妖獸之時,方言已經在這樣做了,不停的揣摩領悟戰帝贈與的那副戰字帖,從第一次被那戰字駭住,方言便知道自己若是能掌握到這種意境,將之運用到實際斗法之中,那會是實力極大的提升,而想要領悟其中的滾滾戰意,方言想到的便是實踐之中演練,之所以選擇元嬰後輩修士,沒有繼續在古荒戰場之中與七階妖獸周旋又或者直接找分神修士相斗,卻是為了自己能夠全面掌控,細細體悟其中細微處。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瞬方言回到戰帝之城已經一個月了,中央斗場號碼牌之中悄然變成了三十連勝的戰績,若是傳揚出去,也是不小的風頭,只是方言一直低調,除去幾名中央斗場執事修士,根本沒有幾個人知曉這件事情,不過時間久了,終究還是惹到有心人的注意。
這一日方言剛剛登斗台,還未與對手開始動手,便覺察到自己被台下幾到氣息鎖定了剎那了,原本斗台周圍觀眾千,幾個人的目光夾在其中,若是旁人根本覺察不到,但方言分神修為,神魂凝練可比分神中期,神識感應自然也敏銳超過同輩許多,雖然只是淡淡的敵意,也之後瞬息之間,還是感應到了,神識掃掠,方言發現其中好幾人都是這一個月之中敗在自己手下的對手,心中訕然,畢竟從一眾元嬰修士手中贏取東西算不得光彩事情,隨即微微搖頭,便不再理會,無論他們為何而來,只要不主動招惹到自己,隨他們去就是了。
台斗法很快便開始了,台下幾人的神識目光一直不離方言,片刻之後,其中一人朝身側的同伴問道︰「你確定就是那人嗎?看他的手段雖然不弱,不該能夠擊敗你才對。」
「司徒前輩有所不知,我已經觀探了好幾天了,這名修士功法駁雜,卻無一不精,最近些日子里每日都來登台一次,每次對手雖然都是元嬰後期,實力卻有高低差別,但無論對誰,這名修士都是將將蓋過,似乎他有意控制自己的威能。」
「恩?竟有如此實力?」
「開始我也不大信,不過這些日子我與這幾名道都有過交流,他們都是同樣的感受,而且他對于賭斗彩頭一點都不看重,無論是毫無彩頭,還是重寶賭斗,通通沒有一點意見。」
「不錯,司徒前輩,確實是這樣的,快一個月的時間里,他可是從我們這里贏走不少東西。」
听到周圍幾人的紛紛言語,司徒修士沒有接話,只是凝神觀探斗台之的斗法雙方,不出意外,半刻鐘之後,那名修士再次獲勝,轉眼便飄落斗台,閃身離去。
看著遠去的身形,司徒修士又朝周圍幾人問道︰「你們說他從不接受挑戰?每次來都是隨意挑選對手?」
「是這樣的,就算有人拒絕他也不是很在意,只有一點,他每天似乎只參加一場。」
「許多想要借著斗台磨練功法的修士都會這樣,你們不用管了,明日他再來時傳訊給我就是。」留下一句話之後,這位司徒修士也閃身離開。
「司徒前輩恐怕是想要將那人吸收進入組織?」
「這還用說,只看司徒前輩的語氣也知道是動了心思。」
「遇到這種人物,若是不動心才怪呢,若真要進入組織,我們這一隊可就又多一名猛將。」
「難說結果如何,這名修士雖然功法駁雜,不似宗門弟子,但看他根本不在意賭斗彩頭,若不是身家豐厚便是實力強橫,若是條件低了不一定會同意。」
「不談他了,最近幾天任務尚未完成,我還要再找幾個合適的對手才好,我先走了。」
「我也要去了,一次那幾塊蘊靈石可是我好幾個月的收獲,就輸給那人了,我寧願他不同意,而後讓司徒前輩派人出動,直接將東西奪回來。」
所剩的幾人交流幾句之後,也都紛紛散開,各自朝著周圍斗台而去,打探斗台之的修士身份實力,尋找各自的目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