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這可是品靈器?」看著方言隨手將那劍尖遞了過來,便是倉道與這般人物,也還是有些不適應,知道方言在軒嵐之域,還與那天星宗有了關聯,倉道與斷不會認為方言對于品靈器不知道其價值所在,就這麼輕飄飄的遞了過來?
「我知道啊,莫非倉道真不想要?不要的話,我可就收起來了-方言微微笑著作勢便要將劍尖收回。
「要,怎麼不要。」倉道與當即一揮手,將身前的劍尖攝入手中,隨即細細觀探,片刻之後露出了得償所願的神色。
「哈哈,我就知道,先前得了它的時候,便覺得有些熟悉,看道如此,想來就是道手中那柄短劍的另半部分了?正好物歸原主。」
「方言,這個可是算不得物歸原主,原本我手里這柄飛劍也是得自別人手中。」接過劍尖的倉道與再沒有半點矯情,揮手便將它收了起來,隨即朝方言說道。
「哦。」
「這個不提了,原本我來這里也是為了能夠將這柄斷劍找機緣,想要找些高階靈物材料,卻想不到竟是找到了這半柄斷劍,多謝了。」說著話,倉道與居然拱手朝方言施了一禮,方言又哪里會受倉道與的這般動作,一個閃身避開。
便是方言如今已然分神修為,倉道與如此動作也有些過了,先前踫到那位種乾道人也沒有這般表現,卻是可以看得出倉道與對于這柄斷劍確實很是在意,方言避開,倉道與也沒有再如何,隨即便又說道︰「方言,品靈器我是沒有,不過我這里有剛剛在外面收取的一柄中品靈器級別的飛劍,我記得你曾經有一套劍陣,你看看這柄飛劍能不能融入你拿劍陣之中。」
說著話,倉道與一揮手,一柄飛劍便現于身前。
無需仔細探查,只一眼,方言便覺察到了這柄飛劍不是凡物,論及煉器,方言終究是差了許多,遠沒有陣法又或者煉丹那樣得心應手,若非有驚雷木這樣的靈木材料,又有太殤焰這樣的靈火煉制,方言根本就煉制不出靈器之的飛劍,說到底,方言所做的根本就是最笨的事情。
眼前這柄飛劍卻不是如此,一看便知道出自煉器大家之手,不說其他,只是它的模樣樣式,便不是方言自己所煉制的那些驚雷劍可比,稍作探查,便發現這柄飛劍木系靈力蓬勃之極,其中卻又含著金系特有的凌厲之氣,看到這里,方言不由的嘆一聲倉道與有心。
低階飛劍各系都有,但到了高階飛劍,尤其是靈器級別之的,除去極少數功法特殊,又或者本身資質特殊的修士,極少有人會有木系飛劍成為修士的主修法寶,就算是拍賣會場之中,也甚少有中品靈器之的木系飛劍出現。
此刻倉道與看似隨手拿出的這柄飛劍,其實根本就是因為知道方言的大戊劍陣之中以木系飛劍為主,當年得了青雲巨劍之後,便是因為屬性不合,不得已之下方言才將一只驚雷木想辦法煉制進去,這才能夠以青雲巨劍為主催動一套大戊劍陣,若當初得到的是這柄飛劍,根本無需那樣費勁,只要祭煉之後,便可以直接融于其中。
只是方言清楚自己現在的修為實力,還不足以催動兩柄中品靈器掛帥的大戊劍陣,否則,便是再難得,方言也早去各處拍賣會場四處尋覓了,不過倉道與的好意方言也不能不領,現在用不到不表示以後用不到,想要自己親手煉制出中品靈器之的驚雷劍,至少眼下的方言還沒有那個實力。
伸手將這柄飛劍收起,方言說了一聲︰「那方言就多謝道了。」
「謝什麼些,相比起來還差的多,這里不是說話之地,你還需要什麼靈物材料,之後再告訴我,或者到大魂樓中自己挑選,總不能讓你吃虧。」
倉道與擺擺手制止了方言的話語,隨即將神識投向了那邊的幾名修士,二人交流通通都是神識傳訊,從頭到尾也不過十數息功夫,只是一件品靈器,一件中品靈器閃現,卻是瞞不過那邊的幾人,便是十數息時間,那邊的幾人卻已經顯出了陣陣異動,而那種乾道人已然催動身形遁了過來,倉道與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些不滿,當即呼喝一聲︰「種乾,可是想要比劃比劃?」
隆隆之聲之中夾雜著絲絲凌厲之氣,毫不客氣的朝著種乾還有他身後的那邊幾人籠了過去。
「倉道說笑了,我只是想恭喜一下道,這位想來是貴宗新晉分神修士了。」分神中期修士還不至于被倉道與一聲呼喝駭住,落形的種乾道人拱手朝著倉道與說到,說話間,眼神瞟向了站在倉道與身側的方言。
倉道與搖搖頭說道︰「我倒是想,可惜不是。」
「恩?」種乾道人聞言微微一頓,先前看著兩人相談甚歡,那名後輩甚至將品靈器都毫不猶豫的交給了倉道與,他們幾人都認定這人與倉道與有莫大的關系,除了同門,又有什麼人會如此行事。
「有什麼事情說事就好,我與我這位老弟還有話要說。」倉道與看著頓住的種乾道人再次說道,言語之中已經有幾分不耐之意。
「倉道這麼痛快,我也久不拐彎了,不知倉道可有興趣與我們合作,一道破開此處大殿之中的數處禁制?」種乾道人听出了倉道與的不耐意味,不過他沒有識趣退去,卻是開口邀請倉道與。
听到種乾道人的話語,倉道與微微一笑︰「若有我加入,恐怕你們更不安心了,放心,只要你們不來招惹我,我還沒興趣去破你們的事情。」
听到倉道與的話語,方言看到了種乾道人神色當即一松,心中明了,這才是他過來的真正目的,根本就是要倉道與一個承諾,卻是沒想到倉道與竟有如此威風,不過想想那柄斷劍之威,在修真界之中擁有一件品靈器,足以橫掃同階無敵,方言也久釋然了,只是沒想到對方接下來一句話並非告辭離去,卻是提到了自己。
「倉道,這位道既然不是貴宗子弟,我想要與這位道商談些事情,應該可以。」種乾道人嘴中說著方言,只是說話間,他的眼神還緊緊關注著倉道與。
「呵呵,這個自然,找你的。」倉道與聞言,並沒有如種乾預料的盛怒,甚至沒有半點怒氣,反倒是呵呵一笑退了一步,將身側的方言露了出來。
搖搖頭的方言瞥了倉道與一眼,這才開口說道︰「種乾道是,先前之時鄙人已經說過了,各行其是就是,道請便。」
「道無需這麼快便拒絕,只要道幫助我們將那道防御護罩破開,其中所得,道可自得兩成,倉道,這個條件應該足夠誠意了?」與方言說著話,種乾道人最後一句卻是朝一旁的倉道與望去。
「無需看我,只要他同意我沒有意見。」
「抱歉,鄙人沒有興趣,道請便。」方言沒有改變主意,當即便又說道。
「這位道,果真不給我們幾人這個臉面?」听到方言的話語,種乾道人神色微微一冷,朝方言低喝一聲。
听到種乾道人威脅之意的話語,倉道與眼色微微一厲,卻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方言看方言如何應對。
方言同樣眼神一變,不復先前的平和,朝著種乾道人緩緩說道︰「道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雙方合作不成而已,莫非道還要以力逼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