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失蹤了一個修士讓仍舊留在封魔池邊的眾多金丹修士十分不安,立即有數道遁光閃過,幾人消失不見,這幾人都是擁有虛空飛遁法寶的修士,只是不知道他們能否安然擺月兌外面的萬千三階魂獸。
沒有這種法寶的修士卻是不敢冒險御劍朝外飛遁,恐怕剛剛踏出這封魔池範圍,便會落入重重圍殺之中,絕對是死路一條,雖然剛剛失蹤一人有些人,但這種事情只要沒有落到自己頭上,即便是修士也會有僥幸心理。
又過了半天,眾人發現那汪池水已經恢復了原先模樣,薄霧在水潭上輕輕飄蕩,下面的池水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如果不是之前的經歷,任誰也不會以為這小小水潭下面存有可怕的存在。
如今雖然沒有了動靜,但是仍舊沒有人湊到池水附近,所有人都盤坐在最外圍,吞服丹藥,恢復法力,等著外面的魂獸散去,然後便到洞府之中尋寶探險。
無風卻是心事重重,為方言的無故失蹤有些心亂,只失蹤了一個人,偏偏就是自己這伙人中的一個,而他更擔心的是自己師兄弟三人都被困在這里,不知宗門會如何,無論怎麼樣,也只有等待一種選擇,大機宗不過小門小派,太高階的法寶沒有,他們沒有信心沖去外面的魂獸包圍圈。
與此同時,遠在數億里外的魂一大陸魂城大魂樓中,倉道與又一次從門戶之中出來︰「落珊,那個小子仍舊沒有消息?」
看到石落珊點點頭,倉道與喃喃道︰「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了,怎麼會消失這麼久,玉符還在,這小子肯定沒有被滅殺,莫非被困在什麼地方了?只是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倉道與搖搖頭又返回了宗門之中。
石落珊過了這麼久仍舊有些過意不去,雖然自己這位師伯並沒有怪罪自己,但是石落珊這兩年來並沒有放棄追查這件事情,只是兩年多時間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讓她頗有些沮喪。
「石師叔,剛剛有人打探到,有兩名修士提起他們兩年多前,在大魂樓外感應到過禁空之陣。」一個年輕修士湊到了石落珊的身旁,低聲說道。
「禁空之陣?」聞言的石落珊神色一變,想了想後朝這人吩咐道︰「去查,到底什麼人敢在大魂城中動用這種禁制陣法,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是,師叔放心。」年輕人退了下去。
「禁空之陣?莫非和那小子有關?只是禁空之陣也不可能將人移到大魂城之外啊,不管了,無論如何,在大魂城使用這種禁制陣法,便是挑釁我大魂宗,不要讓我查出來。」
在大魂城中,大魂宗想要查一件事情,哪怕是數年之前的事情,也沒有多大的困難,石落珊思索片刻後,便踏入一間密室等待結果去了。
更為遙遠,相隔了不知多少億里的嵌藍星天風大陸,九幻真人和星無意兩個元嬰大修士將各自手中東西收起後,相對而坐。
「星道友,方言那小子已經去了數年,我擔心他出了什麼問題。」對于方言的兩個師姐妹受傷,九幻一直心存愧疚,這兩年來沒有少為她們尋找靈藥,卻沒料到,原本只說離開數月的方言為何這麼久還未返回來。
「九幻,那事怪不得你,那小子資質不佳,運氣卻是好的很,這次雖然時間久了點,但是至少還沒有死,說不定再見時候,這小子已經和你我同樣修為了。」
九幻真人听了,知道星無意這是寬心之語,修士要有運氣不假,但是也不能只靠運氣,自己和星無意都是元嬰修為,還不是被困住數千年不得出來,只是如今不寬心又能如何。
九幻真人和星無意早已去過邪祟之陣中的星際傳送陣,只是一次便耗費了幾十顆極品靈石,偏偏去的那次只是一顆荒涼星球,根本沒有修士蹤跡,比嵌藍星還不如,就算是強如二人,也經受不住如此這般消耗極品靈石,在那顆荒涼星球上探查無果後,又返回了嵌藍星。
「誒,大魂星,大魂星,沒有星際地圖,出去便是兩眼一抹黑,誰知道這星際傳送陣傳送一次竟然要消耗幾十塊極品靈石,就算是想出去探路,我們又哪里去找這麼多的極品靈石。」
二人都明白,想要找到大量的極品靈石,光靠在靈脈支脈上采集是遠遠不夠的,除非找到一條靈脈主脈,但是整個嵌藍星主脈又有幾條,無一不是在地底萬丈甚至更深處,就算他倆元嬰中期的修為,如今遁入地底也到不了這麼深的地方,想要找到足夠的靈石,真正踏入星空,任重而道遠。
方言嵌藍星洞府之中,柳兒正在一顆大樹底下坐著,身旁飛舞著兩只蜂獸,把玩著手里的玉佩,柳兒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哥哥去了什麼地方了,怎麼這麼就還沒有回來,你們倆知道嗎?」
蜂獸自然沒有回應,柳兒也不以為意,過了一會兒,便站起身來︰「我一定要修煉到哥哥那樣的修為,然後出去找哥哥。走我們回去。」說完帶著兩只蜂獸進入一間石室。
遠處則是他的族人以及刀疤計豐等人,他們也同樣在記掛這方言方老大,好在有幾只蜂獸還有族人的誓言之火,他們都知道方言只是沒有了消息,卻肯定沒有大礙。
讓眾人掛念的方言此刻正盤坐在一處莫名空間中,打坐修煉,身旁圍著他的兩只靈寵還有三具傀儡奴。
之前方言只是感覺到一道波動,一絲恍惚之後,便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那處水池,來到了這座廣場之上,而自己周圍並沒有任何修士,似乎只有自己一個人被攝到此處。
廣場不知道有多大,方言只能看到百丈,空空蕩蕩,周圍一片灰暗。
沒有任何別的氣息在自己周圍,方言也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只能感受到周圍的道道禁制,將這個空間禁錮起來,試著催動流光翼,果不其然,根本無法催動。
四下探查的方言,除了身後一層層的陣法,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沒有任何別的修士出現在這里,倒是這個廣場上沒有什麼陣法存在。
無奈之下的方言只有朝著廣場的另一頭行進,前行了數百丈之後,廣場盡頭處出現了一座大殿,黝黑陰暗,模模糊糊,就算是運轉破幻目也看不清楚,方言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陰冷氣息從大殿之中傳出,正是之前感受過的那股凜冽氣息,而自己就是被這股氣息卷到這里來的。
看著眼前的大殿方言不再向前走了,心中有些忐忑,無疑,自己是被這氣息主人擄掠到這里的,只是他為什麼要將自己擄掠來,方言不解,能夠擊敗甚至滅殺元嬰修士,為何要為難自己一個金丹修士,想起之前的情景,方言知道,此地主人能夠將自己攝來,如果他願意,自然也可以將萬天宗的金丹修士攝來,但是偏偏沒有,萬天宗修士早已遠遁離開。
想要知道緣由,只有等見到擄掠自己的人才行了,只是方言已經在這里待了幾個時辰了,將法力恢復到圓滿,但是周圍除了自己的兩只靈寵,三個傀儡奴外沒有任何波動,似乎這人將自己擄掠來後便棄自己不管了。
發現了這座大殿,方言便知道,如果自己想要離開這里,關鍵就是這座大殿了,只是心悸那道凜冽氣息,沒有立即探查,而是選擇了恢復實力,畢竟多恢復一分便多一分保證,雖然方言也知道,如果這氣息主人正要對自己不利,哪怕完全恢復後,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可能,僅僅一道身外化身便能力壓紅眉道人那樣的元嬰修士,自己就算比同階修士強,但也絕對不會比紅眉道人還要厲害。
恢復了法力的方言站起身來,朝著大殿方向慢慢走去。
又前進了數百丈,大殿的身形逐漸清晰了起來,三個血紅方塊出現在方言眼中,仿佛是三個大字。
方言運轉破幻目朝三個大字望去,‘封魔殿’,剛剛認出這三個古文字,方言突然感覺到識海翻騰,心魔亂舞,幻象叢生,數不盡的魔頭張大嘴巴朝著自己沖來,一個個都露出凶悍無比的氣息。
方言大驚,這封魔殿是何物,為何只是三個大字,便能勾動心魔,甚至比自己結丹之時的心魔還要厲害許多,不過方言此時實力比結丹之時不知道提高了多少,這些心魔作祟還影響不到方言的心志,稍稍心驚之後,方言便將這股悸動壓了下去。
但方言也不敢怠慢,立即飛速朝後急退了百余丈,盤膝坐下,運轉功法驅除體內心魔幻象,很快方言渾身上下雷光閃閃,闢邪雷光在方言經脈之中游走,而他的身旁兩只靈寵三只傀儡奴都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周圍,護衛著方言。
足足兩個時辰後,方言身上的雷光才緩緩消散,方言也睜開了眼楮,有些驚駭的瞟了一眼遠處的那座大殿。
方言扔了一顆丹藥在嘴里後繼續盤坐在這里,恢復了一個多時辰後站起身來,,催動法寶,一層雷光將身體護住,方言才第二次朝著大殿方向走去,步伐中多了幾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