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嵌藍星轉乘十幾次到達大魂星的過程中,方言早已見識過多次星際傳送,不過那時候都有倉道與在一旁,這次第一次獨自面對星際傳送之時的空間之力,方言才真正知道了倉道與輕松的描述中蘊含著怎樣的威能。蝦米文學.xiami]「是的,我們逃出來了。」另一個人要平靜的多。「羅大哥,他們不會追來了。」年輕人狂喜之後,又露出幾分忐忑。「我們將傳送陣毀去,他們就算要追來,也是數年後的事情,到那時候,我們早已將這部功法修煉成功,加上那件法寶,到時候,就算十個八個元嬰修士,你我聯手也不懼,走。」被稱作羅大哥的人胸有成竹的說道。「羅大哥,傳聞那宗門之中有超越分神的存在。」「薛老弟,你會為一個築基修士出動嗎?」羅姓修士開口問道。「築基修士,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一百個,你是說?」薛姓修士說了半句話忽然恍然大悟,明白了同伴的意思,若是以往這種簡單之極的事情,就算他再愚笨,也早就想透了,只是這次二人得罪的人來頭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他倆不惜放棄經營多年的洞府,逃竄到這個修真荒漠一般的泰然星,甚至連自己的後路都斬斷。「好了,走,若是你我修煉不成,遲早有一日會被人追殺過來,到時候,便是想逃也沒地方可逃了。」羅姓修士說完後,當先一步飛遁出去,選擇的方向卻是和方言相反的另一側,薛姓修士緩緩自己有些失態的情緒,隨後也祭出飛劍飛遁出去。此地只留下一片殘破景象,不過相信不用多久,便又會被茂密森林覆蓋。遠在億億里之外的一顆修真星上,一座巍峨高城之中,一個中年修士面色陰冷,盯著下面的幾個人,默不出聲,身前地面上,滿地被摔碎的瓷杯玉盞,便是碎片也精美異常,不是凡物。過了一會兒,這名中年修士才沉聲問道︰「沒有追到?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嗎?」「回長老,他們通過大魂星傳送陣,去了一個叫做泰然星的地方。」「泰然星,就是數萬年前出產魚白石筍的那顆星球,他們毀掉了傳送陣?」「是的。」「好了,你們回去自己修煉去,石越,你留下。」幾人聞言紛紛施禮告退,只留下一個年輕人,便是那人嘴中的石越了。「師父。」石越略略忐忑的說道,對于自己的師父,石越有著發自內心的崇敬之情,便是自己已經到了元嬰後期,也無法改變這一點。「石越,跟我來,這次卻是我疏忽了,想不到那兩人修為不高,斂息功法卻是精湛十分,連我都瞞過,你也不用自責了,只要找到他們的落腳點,便可以了,居然自毀傳送陣,難道以為這樣就能活命?」看著自己的弟子,這位中年修士緩緩的說道。「師父,你要親自前去?要不將星梭賜給弟子,讓弟子去那泰然星,弟子保證一定將他二人滅殺,將那沒玉簡取回。」石越听到師父的話,立即覺察出師父的意圖,連忙說道。「石越,你不清楚,他們拿走的不僅僅是一枚玉簡,還有更重要的是另一件東西,絕對不能讓它落到別人手中,走,敢在我衡越宗面前搶東西,這二人也算是膽大了,如果不將他們滅殺,宗門威嚴何在,我君絕威嚴何在?」听完師父的話語,石越不再言語,既然師父心意已定,自己跟著就是了,只是到底是什麼功法心法,居然讓分神修為的師父都這麼看重。不大工夫,高城之中的傳送陣中冒出了一道遁光,數個時辰後,大魂星上的星際傳送陣中傳出一陣波動。「師父,上次就是追到這里,然後,泰然星的傳送陣便被毀了。」出了傳送陣的石越對自己的師父說道。「恩,我知道,這大魂星我曾經也來過幾次,還有兩名好友,等回來時候再去拜訪。」君絕一伸手,一道法力卷著石越破空而去,轉瞬間,便穿過天罡之氣,隨即他的身前出現了一枚棗核狀法寶,這便是石越提及的星梭,道道流光閃過,散發出濃濃的靈器氣息。「石越,走。」二人身形一閃,便進入那星梭之中,隨即一道遁光閃過,棗核狀的星梭瞬即破空而去,朝著遙遠星際中的一顆黯淡星光飛速而去。方言在流光翼中已經待了將近六年,外界也過去了快兩年多了,這些年中,方言修為增長不少,卻是比不過紫靈,在連續不斷的吸收火紅門戶中的精純靈氣後,紫靈在兩年前便能突破了原有境界,達到了元嬰後期,此消彼長,禁制之中的血藤蘿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強橫。如今那株血藤蘿就是方言的靈氣補品,可惜現在的方言只能汲取到其中的精血精華,對于被困其中的神魂力量卻是沒有辦法,就算是桃瘴毒,也只能將它困住,慢慢磨殺,想要立即完全滅殺卻難。方言的修為增長雖不如紫靈,但是也不小,原先虛空亂流中留下的暗傷早已完全恢復,日夜不停的修煉,加上紫靈不停的將那血藤蘿的精血送入自己身體供方言煉化,六年下來,方言的元嬰修為穩固無比,方言甚至可以隱隱覺察到距離元嬰中期的壁障所在,按照這個速度,恐怕用不了多少年,方言就需要沖擊元嬰中期了。方言六年修煉敵得過同階修士修煉百年,甚至數百年,不過也沒有那個元嬰初期修士能夠煉化一名分神大修士的精血精華,如果他們也如方言一般,不停的煉化分神修士精華,有此提升也屬正常。那株血藤蘿,相當于半只腳跨入分神的存在,便是只剩下一半本體,其中蘊含的生命精華,也不是方言一個元嬰初期修士所能輕松消化的了的,連續六年的不停汲取,也不過吸收了十分之一,或許還要更少。紫靈沒有一刻空閑,一直在不停的催動丹靈玉璧中的禁制,禁錮血藤蘿,哪怕穩佔上風後,也不敢絲毫放松,方言也不會讓紫靈放松對血藤蘿的禁制。相比起來,那血藤蘿的精血精華,不比方言能夠煉制出來的丹藥差,以方言的修為,沒有紫靈的幫助,便是想要催動紫恆爐煉制丹藥也心有余力不足,因此,方言至今還沒有用紫恆爐來煉制丹藥,倒是有幾次用另一只下品靈器級別的丹爐煉制過幾爐。修為提升的同時,方言還在不停的利用用星辰之力淬煉身體,修煉功法,梵訣鍛體術還在緩慢增長中。不僅僅是方言和紫靈有了極大提高,兩只靈寵蜂王獸和赤蟬也提升不少,蜂王獸早已跨入四階,提升自不必說,就連赤蟬也到了三階大圓滿,就在這一日,方言覺察到了赤蟬的異動,要化形?發現赤蟬要化形,方言欣喜異常,並不是因為實力的增加,只是簡單純粹的欣喜。方言將赤蟬一卷,遁出洞府,風奴蜂王獸也一同跟了上來。泰然星上沒有別的妖獸,魂獸,方言也沒有見過任何修士活動的蹤跡,出來後,方言連一道強力陣法都沒有布置,就遠遠看著赤蟬準備迎接對于它來說極為重要的一刻。赤蟬和蜂王獸如今早已突破了它們的血脈,如果不是跟隨方言,赤蟬原本成年也就是二階妖獸,也就是嵌藍星上的四階妖獸,天賦高者也最多突破到三階妖獸,想要如現在一般,還能迎來化形之劫,不知道要有多少奇遇,比赤蟬還要低階的蜂王獸就更不要說了。如今蜂王獸早已化形成功,赤蟬也很快便要突破,突破血脈之後,兩只妖獸都有了無限可能,將來達到更高修為也未可知。對于赤蟬度過化形之劫,方言沒有絲毫擔心,論積蓄,此刻的赤蟬比當初的蜂王獸還要渾厚,它當初身體莫名消失,後來在乾坤壺中汲取火紅門戶中的火系靈氣凝出這一具身體,之後更是每日都用火紅門戶之中的精純火系靈力淬煉自身,雖然汲取火系靈氣沒有紫靈那種火靈之體那樣駭人,但長時間先下來,赤蟬肉身早已精煉無比,一身火系靈力遠超同類。不大工夫,天空中便聚集起了烏雲,原本晴朗的天空瞬息間便暗了下來,普通鳥獸雖然不知道天空中為什麼出現這種變化,但是本能中它們都覺察到了危險的氣息,這種詭異的變化,很快便將周圍數十里內的野獸飛鳥通通驚走,哪怕是獸中之王鳥中霸主也不例外,方言的自信沒有一點問題,赤蟬比蜂王獸更輕松愜意,碎丹化形沒有什麼異常,之後的滅體雷光威力比蜂王獸的稍大,但赤蟬騰空之後,仿佛在漫天雷光之中洗了一個澡,不大工夫,漫天烏雲便散去,露出了火紅鮮艷的赤蟬。突破後的赤蟬嗖的一次便竄向了下方的方言,速度之快,讓方言都有些吃驚,似乎比自己御劍飛行還要快不少啊。赤蟬要獻寶一樣,正要向方言展示一下自己化形之後的威能,仿佛要發泄一下最近這幾年被蜂王獸修為壓過自己的不滿。突然間,赤蟬停下了動作,朝著天空一處望去,神情中蘊含著十分的緊張。方言驚訝,神識一掃,便發現蜂王獸同樣警覺的望著同樣的方向,對于自己兩只靈寵的靈覺,方言從沒有懷疑過,難道這荒涼的泰然星今天有修士到來?方言雙眼一眯,朝那方望去,一道遁光飛速而來,不過數息,便閃現到了方言面前。方言有些吃驚的看著空中的兩道人影,雖然二人氣息都沒有明顯顯露氣息,但是方言可以感覺到,兩個人都比自己修為要高,甚至高的多,其中一人更是只有自己在面對倉道與魯南子的時候才有那種感覺,方言唯一安心的是,對方並不是自己曾經感受過的華家老祖氣息。分神修士?這里怎麼會出現分神修士?十有是剛剛赤蟬化形時候的動靜將這二人引了過來,只是區區一只妖獸化形,應該還不會引來這等人物關注。方言心中戒備,卻是沒有動作,如果分神修士真是沖自己而來,就算催動流光翼也會受到攻擊,對于分神修士的威能,方言只有一個感受,深不可測。「你是何人,為何在此。」空中二人停下後,上下打量了方言一遭,其中那名修為略低的開口問道。「晚輩在此閉關修煉多年,今日這只靈寵化形,不想遇到兩位前輩。」方言听到對方並沒有以勢壓人,心中稍稍一松,不卑不亢回答道。「恩?你可見過兩個修士?」那人並沒有注意到方言的回答中沒有說自己的名字,或許是他根本不在意這些,直接問出了他需要知道的東西。「其他修士?晚輩在此多年閉關,沒有踫到過他人。」方言答道。听到方言的回到後,那二人沒有再說話,只有剛剛說話那人朝方言投來一個還算友善的微笑,二人便又飛遁離開了。等二人離開後,方言卻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自己原本是想找一個安靜修煉之地,哪想到這泰然星居然來了分神大修士,看樣子,他們在找兩個修士,無論那二人是什麼人,能夠驚動分神大修士出動的,肯定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方言可不像卷入分神修士的瓜葛中去,稍稍思索,便卷起自己的靈寵、傀儡奴朝星際傳送陣而去,只要從大魂星再轉到另一個修真星便是了。「啊?怎麼會這樣?」看到原本應該是傳送陣的地方變得面目全非,方言驚呼了起來。(感謝‘網路小子’道友打賞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