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中的「神」竟然是個體弱多病的人……那我豈不是要被笑死了……?」
接著,他正色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里帶了幾絲感激,︰「秦叔,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的行事作風你也應該都知道,對外界,就先隱瞞一陣子,等歐洲這塊徹底穩定後,再放出風聲,說我已經退下,由你來接管。我相信你,不會辜負我爺爺的囑托,更不會辜負我。」
那個叫秦叔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子,一瞬間,時光倒轉,他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男人,現在在這個男子面前,竟然微微紅了眼眶,就因為,從小看著這孩子長大的,才知道,這孩子,這半輩子的人生,活的是有多辛苦……
秦叔的畫面一轉,好像透過眼前這個笑著的男子,回到了十幾年前,他們初次相遇的時候,那時候,這個男子還是個六歲的小孩子,剛剛從中國過來,帶著一份孩子氣的稚女敕,有些害羞的叫了聲「叔叔。」
緊緊這一聲「叔叔」,讓沒有親子,也沒有信任的他,頭一次有了一種親人的感覺。
如果可以,他多想守護這一份稚女敕與童真,直到這孩子長大。
可是,在黑手黨的世界里,稚女敕,天真這些詞,注定是輸者的代名詞,特別是,在他們這樣一個有威信有野心的黑手黨的團體里,特別是,作為下一屆黑手黨的接班人。
于是,在這個孩子的童年,從此,沒有陽光,沒有玩具,沒有伙伴,有的只是永無止境的殺戮,算計,猜疑……
那個小男孩曾經被丟在一群亡命之徒的牢籠里,拿著刀,為了一點食物而和其他人相互廝殺。那時候,那小男孩知道了,如果要生存,那麼就要不擇手段。
也曾被自己最信任的女管家背叛,自己被丟在深山中險些回不來,那時候,那小孩知道了,這世界上,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唯一能讓小孩重展笑顏的,就是他的母親,每天小男孩學到了什麼新本事,他都會和自己的母親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