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她的呼吸漸漸均勻起來,風邪天睜開了眼楮望向了她。
皎潔的月澤下,她的臉色十分蒼白,眼圈紅腫,看起來不勝嬌弱,眼楮緊緊地閉著,長長的睫毛倒映出暗青色的影子,看起來十分憐人。
他知道那一雙眼楮睜開的時候有多麼的冷傲倔強。
她真的很美,尤其是那一雙眼楮,笑著的時候淡然隨意,透出真誠,生氣的時候璀璨瑩亮,如天空的繁星一般。
伸出手,輕輕地劃過那長長的睫毛,卻是一觸而退,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從來不道自己也會喜歡上一個女人。對于他來說,這並非一件好事。
夜漸漸地深了,懸崖下的氣候比上面的氣候要冷上許多,而且有著濃濃的露霜透過薄薄的秋衣滲入肌膚。
他身懷內功倒不覺得什麼,可是漸漸感到身邊青木的氣息開始不對勁了,剛剛還挺均勻,現在開始有些急促了起來。
轉頭望向了她,借著淡淡的月光,只見那蜷成一團中的蒼白小臉此時躁紅無比,眉頭一皺,伸手模了去,果然手底滾燙無比。
倒是他忽略了,她身上有刀傷,根本就沒有仔細處理,只是敷了金創藥止血,而且失血過多,加之夜露深重,引發了高燒。
昏迷中的傾城感到額間一片冰涼,不自覺地尋著那冰涼欺了過去,雙手緊緊地捉住了那一片冰涼。她此時全身就如在火鍋里蒸煮似的,炙熱悶燒極是不舒服,頭沉重得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根本就睜不開眼楮,更沒辦法去想更多。
只覺得冰涼就欺了上去,也沒有注意到所捉的是風邪天的手。
風邪天看著那如八爪魚一般捉著自己大手的女子,那好看的眉頭蹙起,皺得更緊,濃遂的桃花眸緊緊地盯著那張傾城的容顏,盡管此時昏迷中卻絲毫不損她半分神采。
修長的大手被她緊緊地捉著,他的心底竟然起了異樣的感覺,第一次發現,原來人的手也可以是如此柔軟而細膩,從來沒有真正去注意過女人的手,這是第一次被人主動握住,竟然是她。
臉上的冷峻,漸漸地柔和了下來,伸手,輕輕地將她擁入了懷中,另一只手輕輕地貼在她的背上,為她輸送內功抵御寒冷。
似乎找到了一個舒服的懷抱,傾城緊緊地欺向了他的懷中,緊緊地鑽在了里面。
看著那如小貓一般緊緊地鑽入自己懷中的女子,風邪天的唇邊,掛起了淡淡的溫笑,前所未有的溫軟,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唇邊的笑竟然久久掛著。
頭輕輕地抵在了那柔軟的長發之上,忽然覺得有一刻的軟化。他已經很久沒有試過這麼放松了。
自從母妃死後,他從來沒有一刻松懈過,為了生存,他不可以有一刻的放松,一旦松懈下來,那麼就只有等死了。所以他從來不會給任何人留下弱點,不會讓自己的身上出現破綻。
今天晚上,就這樣了吧!這兒沒有任何人,安靜得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在發生著什麼,而且她抱起來……真的很舒服……
讓他放縱一個晚上,天亮之後一切還是照以前。
緊閉起了眼楮,二十年來,第一次感到了輕松,手輕輕地撫過那柔軟的青絲,她的發間有著淡淡的花香,不知道是什麼花香,卻十分好聞,淡淡的幽幽的,似蘭似梅。
……
清晨,傾城在鳥語花香中緩緩醒來,睜開了眼楮,看了四周,有一刻的失神,而後才憶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緩緩地坐了起來,只覺得頭有些疼,手輕輕地揉了幾下,望向負手而立的男人。還是那樣地冷酷,如千年不化的冰山,讓人無端寒意自心底而生。
她緩緩地坐了起來,本來以為一夜露宿還受了傷全身肯定要僵硬了,可是卻只有頭疼得厲害,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僵硬。
模模糊糊中似乎憶起什麼,感覺自己昨晚似乎是睡在一個溫暖的被窩里……
看了一眼,那有什麼溫暖的被窩,除了硬邦邦的樹干就再沒有什麼了。
「醒了我們就上去吧!」風邪天冷冷的聲音說道,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負手望向了懸崖壁。
傾城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上面放了一條梯繩吊下來,看來是有人來營救了。
臉上幾分興奮,扶著樹干,努力地想站了起來,卻沒有想到牽扯到腿上的傷口,一疼得眼淚都要落下。昨天受傷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劇痛,到了今天才開始大痛了起來,尤其是站起來的時候,更像是在撕肉一般。
血再一次透過那薄薄的繃帶滲了出來。
「先把傷口處理好!本王不希望有人半路拖後腿!」風邪天听到動靜,轉頭望了過去,深沉的眼底劃過一抹異色,卻是一掃而過,淡淡地說道,沒有太多的表情。
傾城張了張嘴,卻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她明白此刻不是逞強的時候,她的傷口在確實是需要先上藥,不能讓血再流下去。
于是坐了下來,輕輕地解開繃帶,拿出金創藥敷了上去,看著血再一次止住,這才將重新在裙擺撕了一條布條綁緊。
她的動作很快,處理著自己的傷口卻像是在處理著別的人傷口似的,除了眉頭緊蹙能看出她在忍著痛外,卻沒有發出一聲。
做好一切,她扶著樹站了起來︰「王爺,青木上好藥了!」
他連看也不去看她,走到了她的身邊,伸手摟住了她的腰,一個飛旋,人已經抱著她足踏輕功躍了起來,一只手捉著梯強攀爬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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