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大為不解,這藥草在天目峰上比比皆是,誰會敗家的拿丹藥換藥草?這可是兩種不同的東西呀,于是,不敢相信的問道:「任師弟剛才說得是真的?拿藥草就能換丹藥?」
張小花笑道:「自然是真的,剛才我在場上不也說過嗎?」
白歡撓撓頭:「那話誰能相信?藥草又不值錢,咱們自己也不能煉制成丹藥,誰會用丹藥簡單的換呢?哦,任師弟是不是還有什麼條件呢?」
張小花點頭道:「正是的,一般的藥草就不用拿來換的,只年份長的,或者稀奇的,從沒見過的藥草拿了才頂用。yzuu.」
「真的?」白歡依舊不相信,道:「我那里剛好有棵不明的藥草,是數年前我僥幸參加‘幽蘭暮煉’時‘幽蘭大峽谷’中采到的,不知道任師弟能給我換多少丹藥?」
張小花一愣:「‘幽蘭暮煉’?幽蘭大峽谷?那是什麼?」
可是興奮的白歡哪里听得進耳朵,立刻轉身就走,邊走邊說道:「任師弟,你且進去休息,我去將那棵藥草拿來,看看能不能換一顆‘小凝骨丹’。」
張小花哭笑不得,大聲道:「白師兄莫急,明日拿來也不遲,我給你留著,一會兒我要調息靜養的。」
白歡停下腳步,不放心說道:「那任師弟一定要幫我留好啊,我這就回去,問雷老供奉將那下注的記錄要來,先幫你整理,嗯,你想要成全咱們草部弟兄的意思,我也一定幫你帶到!」
說完,擺擺手,急速離去,那是,既然是自己最先得到消息,那一定要先把藥草準備好呀,可別被旁人搶了先,若不是張小花一再的叮囑,說不定他兌換完丹藥,才會將這個消息告訴旁人吧。葉子~悠~悠
看著白歡高興的離去,張小花那就更高興了,既能將自己無用的丹藥換成藥草,又能在草部弟兄面前樹立個好的形象,任誰都是會高興的。
走進小院,張小花將院門掩上,一個跟頭躍在空中,一連翻了幾個空心的跟頭,落地之後,幾乎就要仰天長笑的,今日……實在是太興奮了,想想一百五十兩黃金的丹藥到手,還有幾乎所有天目峰弟子輸給自己的丹藥,嗯,若是他們明日開始賊心不死,依舊要往會撈,那就還會再輸給自己同樣數目的丹藥,這個聚少成多的數目想想就是嚇人的,嘿嘿,若是拿這些丹藥換藥草,那得換多少呀!況且,連白歡這樣的弟子手里都有珍稀的藥草,其他弟子就更別說了,自己剛剛進傳香教就能在樹林中踫到「龍鱗果」,那他們這些弟子經常在天目峰等十九個山峰中活動,肯定能有更好的東西。
「對了,這幽蘭大峽谷的‘幽蘭暮煉’是什麼東西,里面想必也有極好的藥草,什麼時候要找陳大當家好好問問,抽空去看看才好的。」
一個上午的三場賭斗,雖然在旁人眼中看著很是艱苦,就讓張小花表現的一樣,可實際上張小花根本就是在玩耍,若不是yin眾弟子今後三天的「復仇」,或者是低調,他早在上場的幾刻中,就將所謂的金剛全都收拾掉的,如今筋骨也活動了,自然是要參悟天道,修煉陣法,這才是他真正要做的功課。
天道是如此的洪皓,張小花又是如此的渺小,在天地的光輝之下,張小花幾乎就是連螞蟻都算不上,張小花每次感應著無邊的天道,心中不由就感慨萬分一次,這似乎無涯的體悟,也不知何時是個頭!可是,每次感慨也都磨礪一次他的道心,讓他向道之心愈發堅實,古人雲的好:「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最是正確不過,看似琢磨不定的天道,已經在張小花孜孜不倦的體悟之中,漸漸形成一條小道,雖然還剛剛開始,前方並不明確,可大道三千,道道不同,誰又能說張小花這條小道以後不會發展成大道?不會是三千大道中的一條??
時間過得很快,天際的浮雲逐漸的稀疏,如火的太陽已然西墜,正在參悟天道的張小花似有所得,又似無所得,那朦朧中突然心里一動,皺著眉頭睜開眼來,神識放出,果見那竹林外,一人正鬼鬼祟祟的左右四顧,輕手輕腳走將過來,而離得竹林近了,只一回頭,看看左近無人,立刻腳下用力,身形閃入竹林,隨即就施展輕功往張小花住的小院奔來,張小花仔細看時,不正是十大金剛中的老大鄒書明嗎?
「這個倒霉鬼過來干嘛?昨日剛上場不就被陳大當家干掉,難道是過來找我的晦氣?」張小花有些納悶:「就算是找我晦氣,大可明日光明正大的來,我可是放出話了,挑戰從明日開始,今日來得,名不正言不順吧?」
張小花的神識跟著鄒書明,直到小院近了,那鄒書明從竹子上躍下,身形很是矯健,看得張小花心里一動:「這廝輕功可是高過齊雲天,嗯,幾乎跟那日剛進傳香教遇到的巡山弟子差不多的,哎喲,我倒是知道了,這廝居然是來探听消息的。葉子悠~悠」
想必,張小花也不怠慢,身形一躍,飛速躺倒在他從來都沒有沾過的床榻之上,做昏睡狀。
張小花想得卻是沒錯,只見鄒書明小心的躍上牆頭,探頭看看,然後繞到院子的後面,一個閃身就進了小院,施展輕功幾個起落就到了閣樓的上面,將耳朵貼在房頂听了半晌,又躡手躡腳來到屋檐上,一個倒掛蓮花,將腦袋從房上探出,只見空空的房屋中,一眼就看到衣衫未除,歪斜著躺在床榻之上的張小花。
看到張小花酣睡的樣子,那鄒書明不僅嘴角露出微笑,但凡武功高強之人,若是內力消耗,必會盤膝而坐,運氣調息的,而這些這樣跟平常人一樣的休息,不用說就是體力消耗過巨,單純的調息不能恢復,只能靠最為原始的方式,才能滿足身體的需要。
「看來這任逍遙果然是累得夠嗆,嘿嘿,可不,一連賭斗兩場,就是我自己也不能完勝的,況且最後一場還是跟人家硬耗體力?這小家伙還是賭斗的經驗不足,這酣睡雖然能補充體力,可是,第二天起來肯定是手軟腳軟的,如何能賭斗?此行不虛呀。」鄒書明一邊暗想,一邊留心觀察,直到一頓飯之後,天色已經漸黑,這才收身上房,施展輕功一溜煙的走了,昏黑之間,倒也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哈哈哈」等鄒書明一走,張小花就翻身坐起,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天目峰的眾人也並不都是傻子,居然會派人來看看我的虛實,嗯,看來明日還得多下一點兒誘餌的。」
想畢,張小花正要閉目功課,可突然又是大皺眉頭,他的神識雖然並沒有放出,可經過上次在回春谷中神識耗盡後,對天道的感悟,方圓十數丈的異常,經常能不經神識,就反應在感知之內的,此時他又感覺到有人靠近竹林。
「這陳大當家這個大當家做的也夠可以的啊,中午都在賭斗場內說明了,不讓人來打擾我,怎麼晚上還有人打擾?剛才是丹部的大金剛,現在又會是誰?」
當張小花有神識看時,呵呵,不是旁人,正是陳峰笑陳大當家,旁邊還有他的左膀右臂邱未成,只是兩人走到竹林旁邊即停下腳步,交頭接耳商量著什麼,跟上次武周墟過來一樣,張小花聳聳肩,暗道:「都什麼毛病,還不商量好了過來,到了門前再商議,真是的。」
不過,這次跟前次不同,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看看竹林那頭的小院,並沒再進來,而是相互點點頭,又轉身回了。
張小花一愣:「怎麼不進來?奇怪!」
既然人家不來打擾,張小花也就繼續做他的功課,將神識浸入泥丸宮中,開始參悟他的兔子符。他倒是忘記,這天都黑了,自己連燈都沒點,給人的感覺肯定就是已經休息,陳峰笑和邱未成哪里還能模黑敲門?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張小花練完北斗神拳,就將神識放出,居然沒發現十幾丈內有人過來,不覺很是奇怪:「難道他們不上當了?」
唉,張小花倒是有些錢迷了,天色剛剛放亮,人家早飯都還未用,怎麼會著急忙慌過來找他麻煩?
雖然現在沒人,可過不多時就要來人,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張小花有些無聊,就將錢袋中的碧水劍拿出,碧水劍雖然很鋒利,注入真氣也能產生劍芒,可惜張小花不懂什麼劍法,那幾路無名劍法也是逐夢所用,這碧水劍只能是個雞肋了。
隨手將真氣渡入碧水劍,胡亂的在空中揮了幾下,「吱吱」的撕裂空氣的聲音听起來很是刺耳,若是能有合適的劍法配套,當是殺敵的一件利器!遺憾的收回真氣,張小花將碧水劍放在眼前看看,就將那短劍插入早就陳舊的劍鞘。
可就在眼光掠過劍鞘的時候,張小花心里一動,神識迅速的掃過,立刻,眼中閃出驚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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