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看的,不消看的。葉@子@悠$悠yzuu.」張小花笑著擺手:「白師兄和諸位師兄幫忙,我哪里能不放心?況且我對咱們天目峰拓丹堂弟子的素質還是有信心的,哦,對了,還有陳大當家和武大郎兩位坐鎮,誰人會在這里找不自在?」
「好,既然如此,眾位弟子的賭注可就交割完畢,這記錄還請師弟收了。」說著,白歡將自己手中的記錄,還有其他人手中的記錄皆都交給張小花。
張小花笑著接過,隨手揣在懷里,說道:「俱往矣,何必再留意?」
那是,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玉匣就在眼前,誰還管賬本上寫的什麼?若不是太惹眼,張小花幾乎就是要將那記錄撕成碎片,拋在空中,讓它們如雪片般飛舞,昭示自己欣喜的心情。
陳峰笑見到張小花並沒有想象般的狂喜,也是心里一跳,雖然張小花早先說過,他並不在意天目峰大當家的位置,可他並不能放松任何的警惕,轉頭對旁邊也是若有所思的武周墟說道:「大郎呀,我看你是不是也催促一下幾個金剛?將那一百五十兩黃金的丹藥也趕緊交割了。」
一提到「黃金」兩字,武周墟沒來由的就肉疼,尷尬說道:「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雖然他們也有多余的丹藥,一下子讓他們拿出這麼多,可能力有未逮的,還得靠我去支撐……」
張小花見武周墟這麼講,自然曉得他的意思,道:「武大郎莫急,丹藥不夠,不是可以拿藥草頂嗎?」
武周墟搖頭:「任師弟剛來天目峰,還不太了解行情,這藥草並不吃香,就算是年份長的,也比不上丹藥,我這手里的十大金剛,皆都是囤丹藥的主兒,哪里會留有藥草?若讓他們每人都拿出一顆‘玉還丹’,那也絕對不可能的。」
然後,瞅了一眼陳峰笑,說道:「剛才我看到任師弟連一些很不起眼的藥草都要,正好,我那里有一批四十年左右的藥草,咱們拓丹堂的弟子和供奉都不知道是什麼,你……」
他的話音未落,陳峰笑就插嘴道:「哎喲,武大郎如是不說,我幾乎就是忘記了,是不是上次‘幽蘭暮煉’我草部弟子采集的那批藥草?」
「幽蘭暮煉?」張小花一皺眉,又听到這個名稱。yzuu.
武周墟笑道:「陳大當家,就是那批藥草,不過,數年前你可是抵丹藥輸給我丹部了,現在可是屬于我們丹部的。」
「可那批藥草雖然年份不短,畢竟不知道用處,就是咱們拓丹堂的供奉也都不認識,這才留在天目峰讓我們自己處理,我草部雖然輸給你們,可也抵不上一百五十兩黃金吧!」
「我幾時說單憑這批不知名的藥草就抵一百五十兩黃金呀,說實話,你們草部也夠可以的,一沒有丹藥,就拿藥草來抵,你這樣,手下弟子也這樣,你知不知道,這十數年,你們當丹藥抵給我們藥草有多少?」
「這個……?」
陳峰笑無限的尷尬中。
「而且,你沒看眼前這些藥草嘛?可以說都是你們草部手里的,你以為我們丹部從哪里來的藥草?」
陳峰笑依舊模著下巴不說話。
武周墟接著發難:「而且,十大金剛也沒少贏你們的藥草,可是他們也不願意留在手里,你說怎麼辦?」
不等陳峰笑說什麼,或者也不期望他說什麼,武周墟接著說:「這些藥草只有拿在我的手里了,你說這麼多年來,我攢了多少?」
隨後指著那幾堆的玉匣道:「只比這多,不比這少!」
張小花眼楮一亮,不過,也並不接話,他知道武周墟說這麼多,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貿然接話就會失去主動。yzuu.
陳峰笑看看張小花不語,笑道:「武大郎,這不是正好?我以為老天送任師弟來是助我一臂之力的,可誰曾想,是給你解決大難題的,任師弟不是說了嘛,只要是藥草就成,不認識的藥草也可以抵丹藥的,嘿嘿,我做主了,就這麼辦!那批我們草部輸你的藥草還是按照以前的丹藥數量計算,你手里的那些也比照這個數量,你看如何?」
武周墟講得口干舌燥,不就是想要這麼一個承諾?見狀大喜,道:「若是任師弟沒意見,那我就讓弟子們將藥草和三個金剛叫來了?」
張小花點頭:「陳大當家既然如此說法,我怎麼能不答應?」
陳峰笑突然說道:「武大郎,咱們兩家的那個輸贏的賭注,可還是要用丹藥來結算的啊,我可不要那些藥草。」
武周墟看著陳峰笑,眯著眼楮道:「若不是任師弟要了這藥草,我還真想將這藥草抵了你的丹藥!不過,既然任師弟需要,你就是想要,我也沒多余的了。」
然後,轉頭又問道:「任師弟,師兄有些好奇,你要這些藥草干嘛?普通的藥草也就罷了,這不認識的藥草可是一點兒用都沒有的,難道你想煉丹?」
這話一出,陳峰笑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張小花則笑道:「唉,武大郎,您可不知,當日我跟白師兄說藥草的時候呀,我覺得手里拿那麼多的丹藥太惹眼,我本就是草部的弟子,多那點兒藥草應該沒事兒吧,而且,我剛來天目峰,用丹藥換藥草也算是為草部的弟兄做點兒貢獻,混個好人緣!」
隨後則是苦笑:「可是,想不到丹部的師兄們也要換,您說我是換還是不換?其實,您這藥草,我……我都是不想換的要,我要這些藥草干嘛,我又不會煉丹?」
然後,又哭著臉道:「要不,大郎您體恤一下小弟,那一百五十兩的黃金還是用丹藥還吧!」
「咦~」武周墟一抬頭,道:「這月亮都是老高了呀,天色實在是不早,任師弟,你還是早點兒休息,我明日一早就讓人把藥草送來!嗯,這幾堆藥草你也不必仔細看著,我敢保證整個天目峰的弟子手里不會有再多的藥草了,嘿嘿,其實也根本就沒人對你的藥草感興趣的。」
說完,也不跟張小花和陳峰笑打招呼,揚長走了,唯恐張小花再翻悔跟他講藥草和丹藥之事。
待武周墟走出小院,陳峰笑也是哈哈大笑,拱手道:「小兄弟早點休息,明日養足精神交割丹部的藥草,哈哈哈,好久沒這麼痛快了,今日居然又看到武大郎吃癟!」
陳峰笑帶著白歡等人,出了小院,沸騰了一個下午的院子里終于恢復了寂靜,張小花送到小院的門口,看著眾人遠去,這才掩了門。看看如山的玉匣,又是苦笑又是欣喜。
苦笑的是,他真打算低調,淡定的,沒想到弄出這麼大的動作,這藥草雖然是如雜草般,可若是集中到一個人的手中,那就回出問題的,剛才武周墟不也試探了嗎?想必,陳峰笑也知道自己要煉丹,只是牽扯了他的利益,才沒挑明,嘿嘿,自己會煉丹嗎?也許會吧!
讓張小花驚喜的是,不光說這堆積如山的藥草,就是這玉匣似乎都不只一百兩黃金的價值吧,自己這三場賭斗可是沒白流汗呀。
只是,這些藥草和玉匣自己該這麼拿走呢?錢袋的空間里可被那些碧玉棺材蓋子都給佔滿了。
唉,居然會有一天為值錢的東西太多而煩惱,這可是財迷的張小花從來都沒想到過的呀。
「算了,就先堆這里吧,反正在他們眼中也是不值錢的貨色!」
「藥草嘛,就等以後有時間煉制成丹藥,左右錢袋中的玉瓶還多,估計就是用來裝丹藥的;玉匣嘛,也不能浪費,煉丹的時候隨手淬煉一下,到時候也賣個好價錢。」
想畢,看看時辰確實不早,張小花不敢怠慢,將玉符打出,布下禁制,修煉起無憂心經。
傳香教,白岳峰,百草堂中,一個臉膛紫紅,頭上已經禿頂,只留了四周一圈白發的老人,懶洋洋的坐在正當中那個椅子上,這老人雖然頭發已經白了,可是臉上卻是白女敕的異常,就是眼角深深的魚尾紋才表露了他的年紀,正是拓丹堂堂主紫參老人。
堂下恭敬的站著,正是楊耀。
此時,紫參老人緊皺眉頭,用手撓著自己光滑的額頭,不知在發愁什麼,堂下的楊耀小心看了,試探說道:「堂主,您這一去就是好幾天,怎麼回來就……」
「唉,」紫參老人嘆口氣道:「都是派中的雜事兒,倒也不用咱們拓丹堂操心的,只是始信峰的事情,似乎是讓教主撓頭,有些怪罪咱們拓丹堂,唉,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就是他們縹緲堂仗著跟教主親近,不diao咱們罷了,咱們能有什麼辦法?」
「啊?始信峰呀,小的一向知道他們跟各堂皆是不合,時常有摩擦發生,咱們不過就是管理藥草和丹藥,總應該沒什麼干系吧?」
「唉,你卻是不知,人家也……,算了,跟你說這個干嗎,等我想好怎麼回復教主再說吧。對了,你這次去回春谷,事情辦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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