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慘!!!
幽蘭大峽谷某地,地域偏僻,草木稀少,奇怪的石頭滿地都是,夜幕下,巨大石塊後面的一片稍微平緩的空地上,十數個帳篷前,悄然站立數十個男男女女,只听當先一個女子顫抖的聲音:「師弟,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旁邊的高大男子也是緊皺眉頭,望著眼前的巨石,低沉的聲音道:「師姐,這個我也不曉得,不過,听那猛獸的吼叫,似乎很痛苦,咱們雖然在這里迷路,見不到什麼猛獸,可也不能不心的,左右離幽蘭暮煉結束還早,先躲避一下才好。」
「嗯,昨晚見到後面的山上,有幾個隱蔽的山洞,不如咱們先去躲躲吧。」
那男子大手一揮,道:「好,眾位弟子,趕緊收拾東西,任何痕跡都不要留,趕緊避到山洞之內。」
身後的眾弟子都是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出為什麼如此鄭重其事,其中一個年紀稍輕的男弟子,往旁邊不遠處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弟子往前,那女弟子也是心有靈犀往這面看來,雖然是夜晚沒有光亮,兩人似乎也看得請對方的眼神,也能讀出彼此心中的恐慌。
而這女弟子旁邊又是一個身材巧玲瓏的女子,縮著肩膀,拉住那女子的手,壓低了聲音道:「師姐,還是趕緊去山洞吧,這里我怕得慌。」
那女弟子收回目光,輕輕拍拍女子的手,以示安慰,隨後就是跟眾人收拾起來,等天邊有了微微亮光,這巨石後面已經沒了任何的痕跡,似乎從來都沒有人來過。
極東之地,那奇怪的峽谷中,在魚肚白的光線下,陳晨和紫霞從出,邊走邊說:「師妹,這峽谷倒是奇特,幾個轉彎就是將毒蜂甩掉。」
隨後又是伸個懶腰,打個哈欠道:「昨夜睡得倒也安慰,調息之時似乎有猛獸的吼叫,卻不知生了什麼事情?」
紫霞陪笑道:「妹也是听到,似乎還叫了好多次,誰知道呢,這幽蘭大峽谷猛獸遍地,沒有叫聲反倒是奇怪的吧。」
陳晨點頭,又望著遠處的谷口,說道:「毒蜂也許沒守在谷口,只不知咱們出去能否還踫上它們?」
紫霞知道陳晨只是隨口說的,並不在乎自己的答案,就笑道:「昨日驚慌,沒做準備,今日師姐可是早早就做了預備的,就算是再次踫到,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隨即,看看已經光亮的谷口道:「咱們也不是什麼花花草草的,毒蜂怎麼會死守呢?」
兩人說著就是走進了谷口,一個轉彎,她們就是愣在了當場
那空中確實是沒有黑壓壓的毒蜂,可是,地上,卻是聚集了黑壓壓,一眼幾乎都是望不到邊的猛獸,從前面的「噬齒鼠」,「食肉獸」,「人面猴」,到中間的「血狼」,「雷虎」,「巨人猿」,以及後面的「火獅」,「白熊」,「巨象」,「猛 獸」等,幾乎幽蘭大峽谷中能看到的猛獸,都聚集在這里了。
陳晨見狀,臉色一變,不能紫霞反應過來,用手拉住她的手,立刻就是出口的一側飛去,紫霞不敢怠慢,也是運轉了內力,施展輕功,跟了上前。群獸見兩人逃走,皆是吼叫,隨即就是追了上來。
陳晨雖然不懼這些猛獸,可是這猛獸的數量實在是太多,而且她還帶著一個武功不是很強的紫霞,所以,只有借助輕功,盡往猛獸不能追逐的地方而行,直到天色見亮,這才逐漸的逃出了群獸的追擊。
然而就在她剛想要歇息的時候,突然又听得前方一陣清斥之聲,陳晨眉頭一皺,又是快行片刻,躍下一道山澗,就見一個紅衣的宮裝女子正手持了長劍,苦斗十數個「雷虎」和「巨人猿」
陳晨不敢耽擱,拉著紫霞就是跳入圈內,兩人都是手持了長劍,跟那個內門女弟子匯合起來,一起殺向猛獸……
那女弟子見有陳晨和紫霞來援,心中大寬,劍法愈加犀利,三人同心,過不多時,就是將猛獸殺死大半兒,只是剩余的猛獸依舊不知害怕,死命的圍著三人,而遠處,也有更多的猛獸,源源不絕趕來,陳晨見狀,心道不妙,高喊一聲:「師妹,走,往幽蘭大峽谷的出口沖去,一路上再跟其他師妹匯合」
說完,長劍揮動劈死幾個雷虎,拉著紫霞就往外沖去,那另外的女弟子也不敢留下,施展了輕功,緊隨著就沖了出去。
三人如流星般往幽蘭大草原沖去,後面也緊隨了無數的猛獸,怒吼著追殺……
這時,地平線上,那血紅的朝陽,漸漸地探出了腦袋
待第一縷陽光映上山洞中,盤膝而坐的張花睜開了雙眼,那籠罩在四周的星光,一閃而逝。
張花走出山洞,吸了一口太陽精華,心里突然一跳,似乎有些警覺,可看看四周,跟往常並沒什麼不同,神識過處也是平常,于是聳聳肩,跟平常一樣修煉北斗神拳,可是,等他打完拳法,眉頭一皺,覺了其中的不同。
這平常的清晨,總是有亂糟糟、清脆的鳥叫之聲,今日卻寂靜的要命,就是連一聲鳥啼都是不聞。
「有什麼變故?」張花暗問,可遠遠看去,拓丹堂的宿營地也是安靜的一片,跟往常沒什麼不同。
「或許是多心了吧。」張花搖搖頭,這幽蘭大峽谷諸多的怪異,這點兒奇異也不算什麼。
可是,當張花施展輕功回到宿營地,眼前的一切卻是讓他目瞪口呆,是的,用什麼詞匯都是無法形容他此時的心態,只見整個宿營地就像是一個屠宰場一般,已經凝固的褐色污血濺得滿地都是,偶爾一些血肉的碎末粘在帳篷之上,整個宿營地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可是,神識過處,十丈之內,除了幾塊被咬的慘白的骨頭,一些碎肉,就是連半個人影都是不見,就是連拉車的馬匹也是不見。
「這……這到底是生了什麼?難道遇到了……」
張花不敢再往深處想了,而這時,突然從不遠處靜悄悄的竄出幾頭血狼,從四面八方將張花包圍起來,這些血狼的嘴角,還殘留這血跡。
見此,張花大怒,從懷里掏出逐夢,抬手就是拋到空中,法訣一掐,那逐夢呼嘯著就是沖向幾個血狼,血狼固然凶猛,可如何能是怒極的張花對手,不消片刻,都是被張花洞穿了咽喉而死。
張花召回逐夢,施展輕功就是往自己的帳篷中而去。
等幾個起落,見到帳篷前面靜靜蹲著的幾個血狼,張花的心才稍稍放下,畢竟自己的禁制還是管用的,能救得一個師兄,就是一個師兄。
緩步走近自己的帳篷,張花心中百感交集,眼看宿營地的慘狀,就是用自己的腳後跟兒想,也是知道,拓丹堂上下數百人的性命不出意外都是留在這奇樺林了,都葬身猛獸之口,就是連囫圇的尸都是沒有留下的。而這些白岳峰、徑山峰、三茅峰都是自己第一次見到,縱然是白岳峰的師兄,也相交很淺,只除了現在自己帳篷內的八人,其他人就是連幾句話都是沒說過的,可是,此時的張花卻有一種負罪感,若是自己昨夜能留在宿營地中,或許這樣的悲劇就是能夠避免的,他就算是拼著被人現自己仙道煉氣士的身份,也要將這數百條活生生的性命救下……
可是,旋即,張花又是嘆口氣,就算是自己留下,自己能救得了他們麼?雖然自己有心保護他們的安全,可自己也沒能力將整個宿營地都用陣法護起來呀,就算是一個個的帳篷都打上禁制,且不說自己的玉符是否夠用,光是不讓人家從帳篷中出去的要求,就會讓人恥笑的。
而且,張花馬上就是想到了昨夜剛剛離開帳篷的範師兄,他跟了自己幾天,到了最後都是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更不用說那些跟在三個羅漢身後的其他師兄了
「唉盡人力做人事兒吧。」張花微微搖頭,如山似的沉重感,略微的輕松。
張花輕功高絕,落地無聲,等他到了帳篷前面,那蹲守在帳篷前面的幾頭血狼和幾頭雷虎並沒有覺,張花將神識探入帳篷,見到八人皆是安然無恙,心中不由泛起一絲的微笑,總算,這每夜辛勤的布陣,沒有白費,自己終是能救下一些弟子。
正這時,一頭雷虎現了張花,一聲吼叫,不僅引起四周的猛獸警覺,就是連帳篷內早就手腳酥麻的幾人,也是嚇得睜開眼楮,等他們看到正走向帳篷門口的張花,都是眼中閃出驚喜的目光,自從昨夜被獸潮攻擊,一直到現在,他們心中唯一期盼的人物,終于出現了。
然而,看到幾個血狼和幾個雷虎一同奔向張花,他們的心立刻就是冰涼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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