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不是不報,時間未到
眼見孟非走上前去,身後坐在堂前的徐副堂主靜靜地看著,既不阻止,也不出聲,那眼光卻是盯著張小花,很是若有所思的。
一個普通的天目峰草部弟子,听說已經深受重傷,還能趕到白岳峰,而且悄無聲息的走進這個隱秘的小院,就是徐副堂主自己都沒有覺察到,「這,還能是先前自己所判斷的那樣麼?」
徐副堂主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可能太小覷這眼前的瘦高年輕人,能從幽蘭大峽谷獸潮中逃月兌的人,能是簡單的人麼?或許陸離宏未能看到獸潮也是未必的。
不過,徐副堂主依舊穩坐釣魚台,張小花越是表現的卓越,那就越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將張小花揪出來的價值就是越大,至于徐副堂主的把握,還用說嗎?人家只靜靜的看著,連眉頭都是未皺的。
旁邊的強勢看到張小花進來,先是驚慌,等孟非搶上前去,臉上就稍稍的平伏,再偷眼看看徐副堂主的安靜,這廝就是有了譜,見到孟非缽盂大的拳頭砸向張小花,眼中不覺就閃出興奮的光芒。
張小花也是氣急,見到孟非的的拳頭砸到眼前,並不躲閃,只眼楮盯著孟非猙獰的面孔,一字一句道:「你殺了白歡,我也要殺你」
孟非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張小花會知道白歡是他殺的,不過,隨即眼中就是有絲嘲弄,右手的拳頭已經距離張小花的腦袋不足半寸,而此時,孟非的右腳又是一動,抬了起來就是踹往張小花的左邊,想必是算定張小花會往左面躲閃。
「刷」的一聲衣服的輕響,張小花右手在孟非拳頭就要砸到自己腦袋的最後時刻,只將手一抬,電光火石般就是抓住了他的手腕,根本就不讓孟非有任何的反應,隨即,兩腿微蹲,左拳一抬,很是簡單的就是往孟非的胸前搗去。
孟非被張小花閃電般的速度嚇了一跳,隨即就是用力往後抽出,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無論他如何用力那手都似乎是被鐵鑄了一般,不能挪動分毫,孟非大駭,踢出去的右腿眼見就是落了空,拳頭一借力,就是從旁邊提到張小花的腰間,而同時也是另一個拳頭一舉就是迎上張小花的拳頭,同時也是依舊借了張小花鎖住他拳頭的力,逼迫張小花松手。
可惜張小花猶若未見,拳頭依舊不緊不慢的往前。
孟非很是奇怪,正想著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的時候,兩個拳頭已經踫在一起,而,就在接觸前的一剎那,張小花突然加速,就听「 」地一聲,接著就是一聲鬼哭狼嚎的慘叫之聲,再看孟非那個拳頭,早已是鮮血淋淋,白森森的指骨已經露了出來,甚至胳膊關節處,有幾根骨頭從肉里穿出。
而隨即,又是「嘎 」的幾聲脆響,孟非又是從嘴里喊出淒慘的叫聲,真是張小花右手用力,將手里的手腕掰斷,接著就是如同折斷干枯的樹干一般,將孟非的左臂折斷成幾節,一陣疼痛涌上腦門,即便是自稱硬漢的孟非,此時也是腦袋一沉,就要暈倒過去。
只是,那張小花左手一伸,正是點在孟非一個穴道之上,將一縷真氣渡入,護了孟非的心脈和腦部,孟非立刻就是清醒,那疼徹心扉的感覺立刻就是涌現。
接著,張小花也不怠慢,右手拳頭連伸,就听著「 嚓」「 嚓」的聲響不斷,那孟非的慘叫聲也是不斷,只幾個呼吸間,張小花就是將孟非全身上下上百塊骨頭都是捏斷,正正的從中間折斷
唉,張小花每日練習北斗神拳,淬煉全身的骨骼,對于骨骼的熟練度,可是常人都是不能比的。
此時的孟非已經突然一灘爛泥了,只是被張小花左手抓住咽喉,依舊直直的站在那里,就像是個木偶一樣。
全身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孟非的腦袋,從來都沒有這麼一刻,他會覺得能暈過去,或者能立刻死去會是一件極為幸福的事情。
他看著臉上有些興奮的張小花,嘴里嘟囔著,想說些什麼,可偏偏張小花的左手緊緊扼住他的咽喉,一句話都是不能說得清楚,只能發出嚎叫
看著孟非的痛楚,張小花心中略略有些舒暢,冷笑道:「折磨白歡的時候,是不是心里也很爽?是不是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享受這樣的待遇?」
那孟非充血的眼中,雖然有著恐懼,可也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冷芒,嘴里慘叫之間也「荷荷」咆哮,四肢懸在空中,不時往前擊打,似乎心有不甘。
見狀,張小花也懶得理會,只說句:「不是不報,時間未到。」
隨即就是左手用力,最後一聲「 嚓」,將孟非的脖頸捏個粉碎,一縷污血從孟非嘴角流出,張小花隨手一抖,就是將孟非的尸首扔在地上。
張小花殺死孟非,不過就是半盞茶的時間,特別是,當他鎖住孟非的左手,用拳頭擊碎孟非的拳頭時,孟非的身體真是擋住了徐副堂主的視線,等慘叫聲起,徐副堂主先是一怔,隨即就是要起身,可接著孟非的慘叫連連,徐副堂主竟是又安穩的坐了下來。
只是,他有些不解的看著空蕩蕩的大門。
如今見到張小花輕易將孟非殺死,堂上兩人反應截然不同,強勢面如土色,嘴里有些嘟囔,看那口型,不外乎「小姨夫」之類的;而徐副堂主這伸出雙掌,輕輕拍著,微笑道:「任少俠果然勇猛,孟非也算是一把好手,在你面前居然過不了兩招。唉,天龍教果然是人才輩出,少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卻不知是哪個天王的手下?」
見到徐副堂主如此鎮定,張小花也是微微一愣,冷笑道:「我早就听得你們的談話,我只是奇怪,你怎麼就偏偏認定我就是天龍教的呢?」
徐副堂主微笑道:「怎麼?你這是要承認了?」
張小花搖頭道:「沒,我從來都沒說我是天龍教的,而且,我根本就不是天龍教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這麼堅持,還真難為你了。」
「徐副堂主,你似乎很淡定,似乎也是有絕對的把握呀」
「任少俠說笑,這畢竟是我的地盤兒,不淡定的應該是你吧?」
張小花點點頭,笑道:「徐副堂主說的也是,不過,等我將你腦袋擰下來,你就不會如此了吧」
「嘿嘿,少年人就是火氣大,如今都是什麼年月了,怎麼還講這麼打打殺殺的?你那一套早就過時了,如今是以對話為主的。和平、雙贏、多方合作,這才是主流呀。來,坐下來,和和氣氣的談一談,以你我兩派利益為基礎的談話,我們都是支持的。」
「咦?那請問徐副堂主,你是哪個幫派的?」
「任少俠來傳香教的時候,貴教的師長沒跟你說過麼?」徐副堂主一臉的高深莫測。
張小花依舊笑道:「我都跟你說的明白,我不是天龍教的,哪里有什麼師長回來跟我說?」
徐副堂主也是笑吟吟:「不是天龍教的也是無妨,左右你混入傳香教也是為了對付傳香教,這跟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既然有了共同的目標,我們就算是敵人的敵人,豈不是又合作的前提?」
「哈哈哈」張小花仰天笑道:「徐副堂主已經接二連三的向任某下殺手,到了此時還講什麼合作,讓在下感覺十分的荒謬」
「任少俠還是年輕,等到了我這個年紀,或許就會知道,這世間沒什麼不是可以談的,就算是生命也是如此。」
「嘿嘿,徐副堂主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張小花搖頭道:「若是三十年後的今日,任某明白了徐副堂主的意思,那任某就再到徐副堂主的墳前焚香告知吧,嗯,前提是任某還能記得徐副堂主。」
徐副堂主依舊的穩如泰山。
張小花見狀,嘲笑道:「徐副堂主莫不是再等什麼救兵吧。」
眉毛一挑,徐副堂主傲然道:「老夫年紀雖大,可收拾你這個小子也是綽綽有余,何必等旁人幫忙?不過……」
徐副堂主話鋒一轉,也是奇怪道:「你殺孟非如此的暴力,孟非的慘叫可是響徹夜空的,你……你居然一點兒都不擔心會有弟子過來麼?」
張小花道:「嘿嘿,我以為徐副堂主如何鎮定,看來也是一般。不過,我倒是要告訴你,就算是你叫破了天,天也不會應你。」
「哈哈哈」徐副堂主也是仰天長笑,突然間,從他看似隨意的擺動中,一道烏光就是悄無聲息的射向張小花的咽喉。
這暗器還真是詭異,且不說徐副堂主正擺了談判的架勢,以和平為主,也不說暗器無聲,徐副堂主更是以長笑來掩飾,但是徐副堂主拉下架子,直接用這下三濫的手段,就絕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是強勢,也是等到暗器射到張小花咽喉處三寸,才猛然發覺,眼中早就閃現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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