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柳輕揚
果然,還未等柳輕揚的腳步走近,就听得一聲冷哼,道︰「師弟,你要干嘛?」
「干嘛?找石牛啊?」柳輕揚似乎還有酒意未醒,大聲道︰「听弟子說石牛被人推到議事堂來了,我這酒還沒喝痛快,當然是找他喝酒了?」
雖然看不見李劍的表情,可從李劍的口氣中,卻能听出一種關切、惱怒和惋惜︰「師弟,若是沒事兒,還是打熬氣力,多用心在武功上,這酒喝得再多,也只能傷了身體,並……」
「二師兄,你這話也不是說一年兩年了,你覺得有用麼?我先前也是听了你的話,可結果呢?我除了能躺著這躺椅上,還能做些什麼?我就是連站都站不起來呀,我能練什麼武功?」
「二師兄,你們都是修煉內功的,不知道我們這些習練外門功法的苦楚,你們丹田被破,或許還能像正常人一般的行動可是我們呢?你又怎知那遺香峰幾個死供奉的手法?我這關節都是被捏的粉碎,就是想動一動,也是不可能呀」
見李劍不言語了,柳輕揚又道︰「我知道二師兄也是煩悶,很多事情也都沒跟您說,我這一幫關節都是被捏碎的弟子……日子……日子都是過的艱難,他們……生不如死呀」
李劍嘆息一聲︰「五弟啊,你道我是不知麼?雖然我管理修煉內功的弟子,可是……你們的苦楚我又怎能不知……只是……」說到此處,李劍長長出口氣,又道︰「所以,你跟石牛酗酒,我也基本不管……」
听到石牛兩字,柳輕揚又大聲道︰「對了,石牛呢?不是被叫過來了?他去哪里了」
說到石牛的去處,李劍臉上有些古怪,他雖然對張小虎不是很信任,可如今石牛和周木峰進了草堂已經許久都沒有什麼動靜,若是情況不對,應該早就發出一些聲響的呀
可,即便是有些問題,自己已經答應張小虎嘗試,當然沒有理由讓柳輕揚去打擾的想到這里,李劍不覺心里一動︰「難不成……這個便宜的嫡傳弟子……真有辦法?」
不覺間,李劍的語氣就有些快了,口吻也是跟先前不同,笑道︰「今日的事情,我還要跟你細說,你且莫聒噪,先呆在這里靜候,這時辰也是差不多了,你再等個一頓飯的功夫,或許……讓你見識一個奇跡」
「奇跡?」那柳輕揚不覺大笑︰「二師兄,我可不是什麼小孩子了,那所謂的奇跡來哄騙我,你要是讓石牛在我面前走上兩步,我……」
不能柳輕揚講完,李劍神秘道︰「五弟,古人雲的好︰‘一切皆有可能’,你想的也未必不能呀」
「什麼?」柳輕揚一听這話,酒意早醒,激動道︰「二哥,你……你說的可是實話?」
李劍笑笑沒吭聲,轉頭道︰「小曲,你先下去,剛才的話任誰都是不能說的」
就听一個聲音響起︰「弟子明白」
又是半晌兒,周圍靜了下來,就听柳輕揚又問道︰「二師兄,這……這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是遺香峰的神醫過來了?我可听遺香峰的弟子說過,他們那里有神醫可以將我們的關節治好的」
「嘿嘿,別听那些小兔崽子的瞎白話,我當日可是問的清楚,你們這關節被捏碎後,絕對不能復原,那些神醫也只能讓你們拄著拐杖行動就是常人也是不如,與其那樣,還不如先癱著呢,還能保住個名聲而我們丹田被點破了,他們所謂的神醫根本就是束手無策的,想用這些誘惑我們屈服,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那……那二哥從哪里弄來的奇跡?」柳輕揚頗為不解了
「噓~」李劍似乎是用手指放在嘴邊,示意柳輕揚稍安勿躁
可柳輕揚哪里憋得住,只過了半刻就是忍不住低聲道︰「二哥,你……你這是搞什麼名堂啊,有話,就不能明說麼?」
李劍乜斜而來柳輕揚一眼道︰「話是可以明說的,可這酒卻不能再喝了」
柳輕揚搖頭︰「二哥,你也知道我嗜酒如命,每日不能缺酒的,這樣……若是你真能將我醫治好了,我……我每日……每日跟以前一樣總可以」
「呵呵,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你可別當真啊」
「別,二哥,我柳老五一個唾沫一個坑,這話以前從來都沒說過的,今日開口了,自然是要算數的」
柳輕揚爭辯道
張小虎正欲往下听,就听得旁邊有個聲音道︰「二哥,你這柳師祖還挺好玩的啊」
張小虎心中一喜,回頭道︰「小花,完事兒了?」
可不,旁邊站的不正是張小花?也是豎著耳朵,听外面兩個縹緲派的師祖在那里說話
「嗯,都完事兒了,這石牛還真是費勁兒,估計跟他修煉的外門功法有關,不過,幸不辱命,都搞定估計跟何隊長恢復的時間也差不多」
隨後,又是拍拍手,道︰「二哥,我的事情已經做完,就先回去了,哦,對了,潤脈丹已經不多了,修補不了幾個弟子的不過,我想,你李師祖暫時也要看看周師叔恢復的效果,暫時也不會找你的你看看時間,我怎麼也得等將歐大小姐治好了,才能抽空給他們煉丹」
張小虎急著問道︰「小花,你……你的身體無礙,就算是要救助他們,也不能把你的身體搞垮」
張小花拍拍張小虎的肩膀道︰「二哥,放心,剛才不過是有些勞累,不礙事的,回去睡一覺就好行了,我走了,你應付這兩個師祖」
說完,又是不忘說道︰「對了,石牛他們的穴道我剛剛解開,你再補上幾下,別漏了破綻」
隨後,也不避著張小虎,將法訣一掐,就是在張小虎的面前神奇的消失
「哇~~」張小虎徹底的石化,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小時候一直都跟在自己後面轉悠的小家伙,居然……居然能跟傳記中的神仙一樣……消失這……這哪里還是什麼輕功,還是什麼縹緲步呀
「對了,當日在血狼群時,肯定也不是什麼縹緲步」這時的張小虎才醒悟過來,實在是有些後知後覺了
張小虎看看靜靜躺在干草上的兩人,依言點上幾指,隨即就是拉開了草屋的房門
李劍和柳輕揚正在說話,听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李劍臉上立刻就是掛著詢問的神情,想要問,又有些不敢問而柳輕揚則粗著嗓門道︰「咦,這小子是誰?」
張小虎面帶笑容走上前,施禮道︰「弟子張小虎,是溫文海的徒弟,拜見柳師祖」
「阿海?這小子什麼時候收徒弟了?怎麼收你這麼大的徒弟?他腦子沒病」
「這…」張小虎那個汗呀︰「柳師祖,我年紀大就大,您也不用怎麼埋汰我,虧了我還惦記給您治關節呢」
李劍趕緊呵斥道︰「五弟,這張小虎是咱們縹緲派正牌的嫡傳弟子,早在縹緲峰就是收下的,你難道不記得了?你還去吃過人家的拜師酒呢」
「是嗎?」柳輕揚費勁兒的撓撓頭道︰「我怎麼不記得了?似乎在縹緲山莊吃的酒很多了,哎喲,想起來了,對,就是你,我當時可是把阿海罵的夠嗆,好好的雛鷹堂弟子不挑,干嘛非得挑你這個資質一般的……」
這次,李劍也是大汗,連忙阻止道︰「小虎,石牛和周木峰……他們兩個……」
其實剛才看到張小虎臉上的笑容,李劍心里的石頭就是落了大半,可是不得到張小虎的肯定,總歸是不放心的,于是,這稱呼也立刻就改成「小虎」
可惜不等張小虎說話,柳輕揚又是打岔︰「什麼?石牛交給這小子醫治?二哥,你腦袋沒病,他……」
李劍終于忍不住了,怒道︰「五弟,你閉嘴听小虎怎麼說他可是在縹緲堂已經將藥劑堂的一個弟子醫治好了」
此時的李劍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剛才的懷疑,信任完全就是落在了張小虎的這邊
「這……怎麼可能?」柳輕揚也毫不客氣︰「縹緲堂里都是年輕的弟子,只有幾個嫡傳弟子是被廢掉了武功,藥劑堂那些武功被廢的弟子也都在咱們這里,他去醫治哪個?」
「咦?」李劍听了,也是醒悟,柳輕揚雖然性子粗魯,可也粗中有細,說的頗有道理
張小虎自然是不疾不徐將何天舒的遭遇說了一遍
「這廝……果然是心狠手辣」李劍听了,不覺憤恨︰「我就說嘛,這遺香峰上的人,真沒一個好東西,想當年見到鐘沛那個娘娘腔的時候,還感覺有些知書達理,原來也是蛇蠍心腸趙劍跟著這樣的人,能不變壞?可憐在咱們縹緲派還是純真的少年郎,到了縹緲堂就成了害人精,這可都是傳香教的罪行呀,罄竹難書」
得,這老爺子又要上綱上線張小虎趕緊笑道︰「所以,弟子也是怕這手段不好用一將我師父或者師叔弄出個好歹,也是沒辦法交待,所以……」
「小虎,你做的實在似乎太對了,咱們縹緲派的嫡傳弟子那是那是什麼身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當然不能隨意的施為」李劍頗為贊賞張小虎
柳輕揚卻沒怎麼理會他們,只坐在躺椅上看著虛掩的柴門,揚聲道︰「石頭牛呢?若是治好了,該有些動靜的,莫不是被你治死了?」
張小虎那個尷尬,賠笑道︰「柳師祖莫急,石師伯被我點了穴道,正在里面休息……」
「什麼?你竟點了他的穴道?」不光是柳輕揚驚訝,就是李劍看著張小虎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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