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蠻識時務的嘛,識時務者為俊杰。這麼說吧,一千萬,一千萬你走人。」許飛宇不痛不癢的說道。
「一千萬?你別欺人太甚……」宋岩心里已經問候許飛宇祖宗十八代N遍了。
「難道宋公子的命不值一千萬?」許飛宇點上一支香煙,慢悠悠道。
「你……狠……」宋岩咬牙切齒,男子漢大丈夫忍一時風平浪靜,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時、退一步又何妨……他認為這不是懦夫。而是沒必要花不必的一丁點力氣與一文不值的人爭執,沒意思。
忍字頭上一把刀,遇事不忍禍先招,若能忍得心頭怒,事後方知忍字高。忍,有時候是痛苦的,但它卻是為人處世的法寶。
孫臏在獄中忍辱裝瘋,最終打敗自己的對手龐涓;勾踐忍辱負重,臥薪嘗膽,三千越甲挫敗吳國,最終大仇得報,國家得復;韓信忍得*之辱,而後建功立業,名垂青史;司馬遷忍得宮刑之辱,終有「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之稱的《史記》流傳後世……在中國歷史和現實中,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小不忍則亂大謀。能忍能耐真君子,能屈能伸大丈夫。
司馬遷在《報任安書》中也闡述了同樣的道理「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這些古聖先賢都是在忍受了艱難困苦而後月兌穎而出,成為杰出人物的。由此可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要取得事業的成功,人生的輝煌,必須能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得忍且忍,得耐且耐,不忍不耐,小事成大。
在這一點上,宋岩不得不說是個老手,出生在名望世家的他,不屑與許飛宇這種小人物計較。
「把電話給我。」他的電話以前被茄子沒收了。
「是溫伯伯嗎,我是小嚴,馬上叫人打一千萬到這個賬號來,622848****************」電話打通後,宋岩馬上進入主題。
「小嚴,你這是干嘛?」溫伯伯有點疑惑,就算請朋友喝酒也要不了那麼多,他不得不慎重。
「你不要管那麼多了。我自會有用處。」宋岩有點急。
「好。我這就叫人從網上銀行轉過去……」溫伯伯很疼愛這個自家老板的兒子,他出什麼事,急的肯定是自己,他爸爸已經坐牢,不能讓這個少爺吃苦。
「你叫人查錢到賬看沒有……」宋岩這時反而不哭不鬧了。
「好吧,你可以回去了……」許飛宇玩味道。
「我真的可以走了?」宋岩才不會相信許飛宇這幫人能讓自己這麼輕松的走。
「丫的,讓你走你就走,我們宇少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還會玩你不成。」吳天不溫不火道。
宋岩走走兩步又回頭,不是他害怕,他是不敢相信許飛宇這群亡命徒的人品,終于邁出太空娛樂城的大門,從來沒有感覺到空氣原來是清的,天原來是藍的……
「哈哈,這丫的也太熊了吧。」幾個小弟在後面大笑。
「狗急了也會跳牆,先放他一馬,孫少好點了嗎?」宋岩走後,許飛宇轉頭問旁邊的高強,他有點擔心,自從那天城區一戰孫東就在醫院里躺著,一直沒有醒來。
「好多了,在醫院整天調戲護士妹妹呢。」孫東沒事後高強放心多了,畢竟他是孫東一手拉起來的。
「那就好,你們誰知道西區的總部在哪?」許飛宇突然話鋒一轉,嚴肅道。
「宇少,這事我早就叫弟兄們暗查了,西區68號豪宅。」情報王李霸開口道。
「那就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西區這段時間肯定沒有想到,我們偏偏這時候準備發動他的攻勢了。」
在任何人包括楚雄都沒想到的情況下,在不對的時間,不對的地點,對西區總部發起了閃電戰。許飛宇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認為只有在此時此刻,西區對自己的防守最松懈,也是最薄弱的。
「給你們三天時間組織社里精銳,挑出兩百個以上的弟兄。」這形勢看來許飛宇非常注重這件事。
許飛宇再囑咐了一些應注意的細節之後,匆匆出了娛樂城,準備三天後的行動事宜。 他花了三天的時間組織門內精銳,好不容易才挑出二百多身上無傷的壯青,將人手分成數隊,悄悄潛入西區豪宅68號周圍。同時,他和公安局周局長也取得聯系。老狐狸一听要攻打西區總部,,有點為難,可是許飛宇承諾事情結束之後會給他兩百萬,有錢能使鬼推磨,頓時來了精神,不用許飛宇多說,主動要求自己會盡全力‘幫忙’。他這回真是說到做到了,舉全局之力,親自出馬,以低姿態出現,為許飛宇馬首是瞻,听他的安排。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西區真龍別墅區68號豪宅,與別家的通明不同,這幾日豪宅主人似乎為了響應國家號召的省電政策,到了晚上豪宅外圍基本都不開燈,只有內宅才隱約有燈光傳出。之所以說隱約,是因為主人家將所有的窗簾都放了下來,透出的光線有限。
許飛宇、無名、黎明一行人悄悄地模了上去,本以為要費一番手腳,誰知對方居然連燈也不開,這就大大方便了他們的行進度。
翻過一丈高的圍牆,許飛宇最先輕輕地落在地上。這是一片小樹林,遠處房子的燈光微微透出,使林中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依稀可辨周圍景物。正打算有所行動,一個巨大的黑影撲了上來,許飛宇本能地一拳擊出,黑影「嗷」地一聲慘嚎倒飛而去,落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
許飛宇等人輕巧地接近,只見一頭巨大的藏獒橫身躺在地上,不由心里寒,這越有錢就越怕死,養狗都養這麼凶狠的。突然想到,既然這麼怕死,總不會養一條狗吧?
果然,「嗖」「嗖」「嗖」又有幾頭巨大的黑影竄了出來,一撲而上。
許飛宇後退一步,避開咬向自己咽喉部位的一頭藏獒,無名上前拳腳並用,將近身的另兩頭藏獒砸飛出去。低身一矮,閃過從背後偷襲的藏獒,隨手一翻,一把片刀出現在了戴著手套的手上。有了武器在手,無名登時毫不猶豫,沖進藏獒群就是一通劈砍。
剩下的幾頭藏獒沒能堅持多久,就被許飛宇幾人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尸塊。
有了前車之鑒,許飛宇他們模進的速度慢了許多,不但要注意隨時隨地不知從哪出現的看門狗,也要防備有可能隱在暗處的保鏢還有看守的人。
在又解決了6頭藏獒後,許飛宇帶領一幫東興社的精銳部隊終于走到樹林盡頭,眼前出現的是一片空闊的草地,再遠點便是巨大而奢華的豪宅。不過想要不被發現接近那里,難度系數明顯不低于1o。而且根據肉眼看到再結合心中猜測,這附近至少有二十個以上的保鏢。唯一的辦法只能是硬拼了,還好來之前他們都換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在沒有任何遮掩物的草地上只要緩緩地鋪地前進應該有很大的成功機會。
1o多米的距離,許飛宇他們愣是耗費了2o多分鐘的時間才爬完,似蝸牛一般的速度,早就盤算好盡頭是房子一角的陰影處,無名迅地一閃身先躲了進去。
「誰!」許飛宇也跟隨著閃了進去,正輕輕地長舒了一口氣,一聲低喝嚇得他差點跳了起來。轉身看去,旁邊一個人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那里,手上拿著一根短短的棍狀物,許飛宇幾乎可以確定那是個手電筒。
「撒尿!」危急關頭,許飛宇硬生生地憋出這兩個字,不動聲色地接近對方,後面的弟兄一個一個個呼吸開始急促,要是被發現了,今晚的行動可能就不會那麼順利了。
「你還真大膽,居然在這里……」人影拿起手電筒朝他照去,卻見一只不斷放大的手掌朝他接近,正要叫喊出聲,只覺喉部一緊,剛到口里的話變成了「嗚嗚」的嗚咽聲。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安靜點。」許飛宇奪過他手上的照明物,關了開關,順便加大了手上的力量。
「嗚嗚~~~」對方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現在松開,問你幾個問題,最好老實回答,不然我就擰斷你的脖子。」許飛宇松開五指但並沒有收回手去,而是繼續貼在他的脖子上以防不測。
「別殺我!」剛一恢復了說話的自由,人影便急著開口求饒,他只是一個小小保鏢而已,怕說了實話後還是會被殺人滅口,為了忠實老板搭上自己一條命,傻子才會干得出來。
「只要你老實回話,我當然不會殺你!」許飛宇開始了循循善誘。
「不過把你打暈那是必須的,就算明天主人家出了什麼事,你也不會負上責任是不是?」
「是,是。」听到對方的保證而且說要打昏自己,保鏢已經相信了他的話。
「我問你,這里一共有多少個人?」
「大概有四五百吧,我不太清楚,我只是個看門的。」
「現在這些人在哪?」
「有的在後面的地下車庫里,有的在房里休息,听說老板這幾天要有什麼行動,所以都把他們召集回來。」
「你們老板在哪?最好給我說實話。」許飛宇說著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幾分。
「這……我真不知道。」保鏢很堅決。
「好,我暫且相信你。」
「車庫有多少人?」
「我不清楚……」突然覺得脖子一緊,馬上道︰「大概有二百十多個……」
「很好!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保鏢一愣︰「沒有了!」
「那就好好睡一覺吧,希望……」說到這里,許飛宇手掌一用力,在保鏢還沒反應前捏斷了他的脖子,「下輩子不要再干這麼危險的工作了!」
看著地上已然沒了聲息的保鏢,心中一動,看向無名,意思很明顯。無名馬上會意,快速剝下他的黑色外衣套在自己身上,再將人移至陰影處,拿著他的手電筒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喂,你哪區的,怎麼亂走?」剛轉過一個牆角,又一聲低喝驚醒了正以為高枕無憂的無名,無名身手比較好,許飛宇有意讓他去解決這些暗哨。
「第51區。」看著隔自己有5、6米遠且縮在牆角陰影里的保鏢,無名開始了胡扯,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他的。
「51區?」保鏢明顯愣了一下,「51區在……不對,你是……」還待再說下去,無名已經飛起了手電筒,直接將他未完的話砸回肚子里。走過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居然沒掛而僅僅是昏了過去,無名咧了咧嘴,豎起手掌切在他的喉結處,傳出一聲輕微的骨裂響,無名向眾人舉了一個安全的手勢,眾人馬上跟進。
剛才砸人的手電筒已經不能用了,幸好這倒霉的家伙身上也有一個,無名將它掏了出來繼續向豪宅後面的車庫模去。不過這次是有目的性的,根據前兩次遇到的人來看,每個陰影角落里應該都藏有一人,那麼——就趁這個機會先把外圍人員鏟除掉,省得等下做事有所顧忌。
有了明顯目標,無名的行程快了許多,眾人也都跟上,每經過一個角落,他先是問上一句「哪一區的」,然後趁對方愣神或答話的瞬間出手干倒他們。一路行來,先後有18個保鏢被送去了見閻王。
終于接近了地下車庫,已經可以听見陣陣清晰的喧嘩呼喝聲。無名正要再進一步探听情況,車庫鐵門卻無聲地打開,一個高而壯的男人走了出來。先是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才快步走向左側較為陰暗的地方。
許飛宇眼楮一亮,這家伙絕對不是保鏢,保鏢身上沒有這種殺人盈野的血腥氣息,應該就是那伙西區楚雄的真正小弟。一個閃身,許飛宇跟上無名悄悄地接近那個正一邊哼著某r國小調一邊傾瀉的男人。 「誰?」被男人發現了。
「恩?」許飛宇覺得這人有點熟悉。
「許飛宇?」「張坤?」兩人同時指著對方,有點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