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只是個過渡章節,親們覺得不好的可以不必看得,嘿嘿)
李淺陌站定身子,沖朱雨玄道︰「到了。」
「到了?」朱雨玄心中一片驚異,怎麼會是這麼一個連人都沒有的地方,他心中想著這麼一個大家沐浴更衣怎麼能沒有人伺候,但他也只是听說過如此鐘鳴鼎食之家的生活,從未親眼見過,如今也不敢有何疑問,生怕被這小女孩笑話了去。
李淺陌見他臉色,心中冷笑,走上前去,也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簧,那扇黝黑的大鐵門竟是緩緩的打開了,放眼望去,屋內卻是一片漆黑。
朱雨玄定定的站在那里,不敢隨上前去。李淺陌見門開了之後,他動也不動一下,冷笑道︰「怎麼了?怕了?」
朱雨玄听她這話,心中一想,自己何必害怕,眼前這個女孩和自己差不多大,能厲害到哪去,即使她不是帶自己來沐浴更衣而是有別的什麼手法又能怎麼樣,想到這,他大義凜然道︰「怕,我怕什麼?你是帶我來沐浴更衣的,又不是要吃了我。」
說完這話,他抬頭挺胸,再不猶豫,幾步就跨進了那個屋子。李淺陌倒沒想到這人還如此的大膽,心中嘲笑到待會看你怎麼求饒,也緊跟了進去。
那扇大門在兩人後面緩緩地合上了。
朱雨玄听到關門的聲音,心中一驚,回頭看去,卻是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一片漆黑,他驚詫道︰「你關門做什麼?」
李淺陌的聲音在他旁邊響起︰「好你個小叫花子,好大的膽子,剛才竟敢跟本姑娘頂嘴。」
朱雨玄不知道這時為什麼她又說起這個,屋內伸手不見五指,他也看不到李淺陌的面色表情,只能听到她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怨怒,他也不去計較那扇門為什麼會關上了,開口反駁道︰「我不是小叫花子,剛才跟你頂嘴是因為你先說的我,我為什麼就不能還口?」
李淺陌听到這話,更是平添幾分怒氣,冷冷的道︰「真是不知好歹,到這時候了還敢這麼跟我說話。」
朱雨玄心中一奇,不知道她說的這個時候是什麼?剛要問時,屋內突然亮了起來,刺得他眼楮生疼,他趕忙捂住了眼楮,等到放下手的時候,他就看到眼前多了一個跟李淺陌差不多高的狗,兩道悠悠的綠光從這個畜生的碩大的眼楮中射出,朱雨玄心里猛跳了一下。
那種狗體型碩大,輕輕吐著猩紅的舌頭,鋒利的犬牙相互交錯,閃著白光,只是現在被李淺陌牽著,只能瞪著那雙狗眼氣勢耽耽的看著朱雨玄。
李淺陌看到朱雨玄害怕的樣子,大笑一聲,鄙夷道︰「怎麼樣?小叫花子,知道害怕了吧?現在你跪下跟本姑娘磕三十個響頭,再叫三聲姑女乃女乃我錯了,我就饒了你。」
朱雨玄本來是被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狼狗嚇得心驚膽戰,但听到李淺陌這充滿嘲笑的話語,和那聲明顯的看不起自己的「小叫花子」這個稱呼,心中突然倔強起來,他和寧悠悠在安微流浪多日,也受過無數人的鄙視白眼,但他為了悠悠都忍受了下來,但是這少年雖是從小懶惰不用功,但是性子里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輕蔑。如今李淺陌的再三嘲笑,激發起了朱雨玄心中的傲氣,他頭一昂,大義凜然道︰「士可殺不可辱,讓我向你磕頭,你做夢去吧。」
李淺陌一愣,沒想到這個少年在這種時候竟然還不示弱,心中卻更是惱怒。這個屋子是她懲治那些下人們的常用場所,以前那些下人們來到這,見這位大小姐牽出狗來,別說三十個響頭,就是三百個三千個,也是忙不迭的去。她這一手整治下人的手法,是屢試不爽的,今日見到這個無比可惡的小叫花子,不狠狠懲治一番怎麼會消他心頭之怒,只是她沒料到這個少年竟是如此的強硬,眼見自己的「龍騰將軍」出馬竟然還是如此嘴硬。
正所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李淺陌松開手中的韁繩,叫了一聲︰「龍騰將軍,上!」
那畜生一听主人吩咐,撒開四條腿就沖向朱雨玄。
朱雨玄雖是心中倔強,不向這個刁蠻的女孩子低頭,但看到這麼大的一只狗向自己沖過了,還是感到無比的懼怕。
這碩大的畜生狗嘴一張,他那麼個小腦袋都不夠它一口吃的。他從小生長在農村,知道這種狗是專門飼養用來撲咬廝殺的,有的時候真的會將人咬死。朱雨玄驚嚇之下,一身衣衫霎時就被冷汗浸濕了,他听徐慕容說過所謂「狼怕閃光,狗怕彎腰」,這是因為狗的頭蓋骨特別脆弱,不如狼的厚實,是以人遇上惡狗,假裝彎腰的話,狗就會以為你是要撿什麼堅硬的東西咋它,所以會停下攻擊。
朱雨玄也不知道這話說的是對還是不對,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一咬牙,忍住跑的**,慢慢彎下了腰。
李淺陌萬沒想到在這等危險的情況下他為何作出這麼奇怪的動作,只是她也並不在意,冷漠的看著「龍騰將軍」沖向這個少年。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她驚異不已,那威武高大的「龍騰將軍」竟然停下了它的四條長腿,轉身想要逃開。
李淺陌不知道朱雨玄懂了什麼手腳,這只狗一直是不怕任何人的,如自己二哥那麼高的功夫,這畜生都要沖他吼上幾吼,怎麼現在看到這麼一個小叫花子,竟然攻擊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她出身富貴,自幼受父親寵愛,自然不知道這些村野兒童對付狗的辦法,只當朱雨玄有什麼妖法,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只是她也不知如今朱雨玄也是有苦說不出,雖然這只狗看到自己彎腰停了下來,還有些恐懼,可是也並沒有逃跑,他也只能保持著這彎腰的動作,否則這個畜生還會再出擊,只是他遠行疲憊,肚內饑餓,才彎了沒一小會,頭就開始發懵,腳底發虛,可是又不能直起身來,那樣還是難逃被這畜生咬上一口。他心里也知道自己是撐得一會是一會了。只盼在自己還沒有倒下之前有人來救自己,只是,誰能想到自己在這個黑屋子里呢,而且,這黑黝黝的鐵門還合的那麼緊,誰又能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