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頭疼,這章寫的不好,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尼古拉耶維奇這次真的失算了,他壓根沒有料到事情居然如此詭異。今天早些時候收到的情報上,顯示有阿斯派因•艾斯林,他就感覺十分納悶。如今,親眼目睹他坐鎮搜捕卡斯特羅,他更是無法模透其中癥結所在。難道得黑撒所斥責的惡魔之子,真的存在?此刻的尼古拉耶維奇沒有時間在考慮這個問題,情況不妙的他應該想想怎麼突圍了。
聖騎士維羅納•阿達與安盧斯所領轄的三位聖騎士從兩翼包抄了他們,本來尼古拉耶維奇身上帶有一枚得黑撒親自制作的禁咒卷軸,只要近距離釋放在人的身體上,哪怕是聖騎士也必死無疑。但是一直吊著安盧斯的尼古拉耶維奇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時運不濟,苦果只能他自己吞下去。聖騎士布朗維烈緊跟在他身後,神情冷冽,斜斜瞥了一眼後方,只有速戰速決。
還有一張底牌未出的奧亞克•安盧斯無聲冷笑,縱然個人實力不如尼古拉耶維奇,但只要擒殺他,那麼他就是比尼古拉耶維奇強大;看著越來越近的尼古拉耶維奇,朝後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身後的三名聖騎士分開包圍對方。老鼠能逃得了貓爪嗎?在史詩大陸,奧亞克家族可是也有守護者存在的數十個家族之一。雖然其家族守護者埃斯庫洛斯實力受損嚴重,甚至略遜于光輝騎士或者死神級別的人物,但不容忽視。尼古拉耶維奇只是聖騎士而已。
「大人,你先走,我墊後。」雄壯魁梧的布朗維烈手握的弗雷寶劍,據說是一件維金帝國的聖器,來自維金帝國信仰的神坻弗雷。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追逃,兩人實力尚存,但體力都有所下降。在這樣下去,情況只會對他們越來越不利。安盧斯的主場格魯亞城堡,還有各種士兵在四處巡邏,一旦被纏上,很頭疼。
從一間樹頂枝葉凌空越到令一個樹頂,尼古拉耶維奇微微一愣,眼神閃過一絲愧疚,隨即狠辣無比。事到如今,維羅納•阿達離他還有幾個呼吸,而安盧斯後面的三個人距他也只有十幾個呼吸而已。尼古拉耶維奇同樣用一個簡單的手勢下達了一個命令。
「殺。」尼古拉耶維奇堅定而沉重的吐出一個殺字,而布朗維烈心領神會,陡然加速。
面色驟變的維羅納•阿達實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調轉方向,全力以赴直接朝他撲來。此時,他手握手中的長槍,停下腳步,心中默念了,「願主保佑」,眼神盯著尼古拉耶維奇。只要熬過幾秒最多一分鐘,他們自然不足為慮,維羅納•阿達自信有這實力,甚至腦海中都想起他的繆勒鎧甲了。
尼古拉耶維奇抽出腰間的寶劍,寒光凜冽,故意放緩了一步,讓布朗維烈靠前。這是一主一僕年輕時,在西伯利亞冰原上,面對黑熊與一大群雪狼,彼此之間形成的絕妙配合。正是憑著這種默契,他們最終活著回來了。面對一名拜佔奧教廷的聖騎士,他們自然無懼,只要能在後面的安盧斯追上來之前殺掉他就行了。
短暫的幾秒之後,弗雷寶劍與維羅納•阿達的長槍接觸,寶劍在長槍上擦出一連串火花,飛速滑向維羅納•阿達的手腕。維羅納•阿達長槍一擺,緊接著後退一步,長槍一縮。可就在這時,布朗維烈沉聲一喝,不顧生死,高舉雙劍斬向長槍。
武•盡。這就是布朗維烈的聖騎士專屬技能。被灌注了斗氣的弗雷寶劍爆發了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勢,猶如海浪排山倒海。
微微錯愕的維羅納•阿達沒有料到對方一上來就拼命,此刻已經來不及施展他的聖騎士技能與之對抗,腳步微微退了一小步,長槍橫掃而向布朗維烈的胸膛。
而尼古拉耶維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趁著維羅納•阿達愣神之際,悄然來到他身後,一個奇怪的金色三角形符號刻進維羅納•阿達的身體內。
維羅納•阿達恍然間,腦海中一片空白,而後听見長槍「吭」的一聲斷裂成兩段。
生命在緩緩消逝,他仿佛看見了他的母親,正是她不斷鼓勵他要刻苦訓練,寧可流汗不要流血流淚。一個男人的成長總要仰視一個女人的背影?維羅納•阿達不知道,此刻他意識到他就要死了,母親,我可以在天國看見你嗎?
戰斗結束的很快,出乎安盧斯的意料,但這並不妨礙他走向勝利。安盧斯好歹是頂級騎士巔峰實力,他也知道他邁不過那道檻,所以也並不強求。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名聖騎士就這樣死了?眼楮眯著的他,多看了幾眼月復部被割裂出一道傷口的布朗維烈以及他手中的寶劍,而後才放在尼古拉耶維奇的身上。真是維金帝國的七大聖器之一的弗雷寶劍?
徹底結束維羅納•阿達的生命,尼古拉耶維奇幫布朗維烈簡單包扎一下傷口,而後背靠背,靜等安盧斯的到來。平穩的呼吸,跳動的心髒,堅毅的表情,這兩個男人渴望堂堂正正的戰斗,視死如歸。
兩位拜佔奧教廷的聖騎士與奧亞克家族的聖騎士加利安成掎角之勢,圍住尼古拉耶維奇與布朗維烈,萬分警惕。剛才就是他們二人聯手,在幾秒之內滅了一名聖騎士。躲在背後的安盧斯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臉上掛著無法掩飾的自豪與得意。
「哈哈,尼古拉耶維奇,快快束手就擒,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奧亞克•安盧斯下馬,拍著手,笑著說道。
「是嗎?」尼古拉耶維奇一劍斬下維羅納•阿達的腦袋,一腳將之踢向安盧斯。安盧斯不動,而他身旁的聖騎士加利安揮劍替他擋住,不過,小退了一步,可見尼古拉耶維奇實力還是略勝加利安一籌。
「動手。死活不論。」奧亞克•安盧斯可不想節外生枝,趁早解決了,他還等著回去享受一下撒茲勒夫人的溫柔呢。她年紀雖然大了點,但是好歹有一個貴族夫人的頭餃,這可是紫蘭花歌舞坊的春女們無法擁有的。何況他本就沒有稀罕過她的身體,他所垂涎的無外乎就是撒茲勒夫人背後的阿努瑪斯家族。一旦奧亞克家族與阿努瑪斯家族聯合,那麼就可以壟斷大半個黑海的貿易,到時他就可以獲得大筆財富。錢,他需要;權,他也需要。至于女人,對安盧斯而言,可有可無的一件衣服而已。
難怪奧巴爾神父曾經在離開新羅馬城時嘲諷了一句,拜佔奧帝國的大貴族們多少都帶著些狼心狗肺,甚至沒心沒肺。這種顯而易見的事實,一點都不可笑。
至少卡斯特羅笑不出來了,他跟莫面對著一處峭壁,底下似乎是庫拉河的一條支流。阿斯派因•艾斯林與呂西安•卡尼諾,就在他十幾步遠的地方,只要他們一有動作,立刻就會出手。
對峙了幾秒,卡斯特羅猛然轉過頭,想要看清了敵人的模樣。一名溫和的老者和一名丑陋的老頭,都身穿拜佔奧教廷的服飾,但差別太大。卡斯特羅甚至懷疑,一直睜不開眼的黑老頭,是從沼澤地中剛爬出來;而手持金色太陽與《聖經奧義》的艾斯林倒向從天國降臨的聖徒,只是一副古板的臉龐破壞了卡斯特羅所有的猜想。
莫沒有回頭。冰冷的宙斯面具,在黑夜中泛著妖異的光芒。遙遠的天邊,頭頂的夜空,一顆北極星,一顆月亮。莫沒有忘記,得黑撒在她離開之時,對她說的一句東方國度的古語。
「居其所,眾星拱之,謂之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