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長發的再三要求,李曼還是答應為他跟張寡婦好好的談談一下,但她跟他說了,最後能不能成可不是她所決定的,而江長發也很明大理的說明白。
大人間的事還是先不要讓小孩子知道,李曼在第二天叫小林子去河邊捉魚時把樹根也叫去,今天是炒冰店關店休息的日子,珍嫂和張寡婦也就呆在自個家。
李曼來到時,正看到坐在院邊一臉愁容的她,時不時的唉聲嘆氣的樣,樣子也比平時憔悴了許多。
「嫂子。」李曼沖她叫了一聲。
「小歡,我們也去鎮上看看吧,好戲己經開始上演。」她用手帳遮著嘴角陰險的笑容心情愉快的對著後面站著的小歡說。」妹子來了,進來坐。」收拾好心中的煩悶,張寡婦又恢復成平時無事的樣子對著她說。
不一會兒人群就涌過來了全都堵在炒冰店的門口,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普通人的模樣,他的後面有兩個人抬著一個擔架,上面躺著個婦女,她雙眼緊閉,嘴唇發紫,臉色蒼白。
兩人挨著坐著,李曼望了她一眼,自己是知道她剛才為啥嘆氣,想到自己既將要問出口的話,又實在是不忍心,最後還是硬下心問道,「嫂子,昨天江大哥來我家都己經跟我說了他跟你的事,他的意思是讓我勸勸你。」
中年男人二話不說就拿起拳頭往汪掌櫃的臉上揮去,這時候在這店里都只有幾個人,而且都是女人,珍嫂她們從來沒這麼近距離的見過死人都早己經嚇壞,現在都退在屋角的一邊呆著,那原來的驚都還沒消去,現在又來打架這一驚,嚇得這幾個女人是一陣大叫。
他們又馬不停蹄的趕到縣府衙門時,衙門里己經升起堂,周世明拉著李曼擠到靠近衙門前面時,看到的就是江長發和汪掌櫃還有另一個男人一同跪在堂下。
原本在店里吃的人听到吃死人趕緊把手上拿著的匙羹給扔下,快速的退到一邊。
張寡婦听完她說的話,眼淚就吧啦吧啦的往外流,語氣哽咽的說,「妹子啊,自從樹根他爹走後,我就從來沒有想過再次改嫁的了,我只要把樹根養大我就心滿意足了。」
張寡婦有點遲疑了,她一直不肯接受江長發的主要原因就是樹根,其它的阻力她倒是一點都不怕,想了一會兒,她有點松動的問,「他真的會想要嗎?」
當周世明夫妻倆來到店里時,就被珍嫂她們告知汪掌櫃他們己經被帶到衙門去了,而且江長發也己經過去。
當在家的李曼他們听到去趕集的村民帶來的消息時,都震驚的呆住,腦海里都浮想起這一句,自家的炒冰店怎麼可能會吃死人呢,那炒冰的材料都極其普遍,除非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陷害,但他們都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是誰對他們有這麼大的仇恨要使出這麼歹毒的計來,搶生意那就更不可能了,在整個都城就自己開了一家炒冰店,根本就不能有為了搶生意而來陷害的事情,李曼跟周世明把頭都想破都想不出究竟是誰要害自己。
李曼一邊拍著她的胸脯,讓她順下氣,被她帶著也有點哽咽的說,「嫂子,你的難處妹子我知道,寡婦再嫁是要被人說唾沫話,我知道你是為樹根考慮。」
李曼點點頭,雖然自己不是樹根,但畢竟自己現在帶著三個小孩,小孩的心思她都懂得一點,在每個小孩子他們的內里都是渴望父愛和母愛的溫暖。
汪掌櫃急忙跑過來陪笑,「這位大爺,你有什麼證據說你的娘子是吃我家的東西死的。」
團。幻裁,團裁。等她把藏在心中的苦哭完,李曼拿出手帕讓她擦,說,「其實你再嫁對樹根也挺好的,你有問過他想不想要個爹呢,他每次看到其他小伙伴有爹,說不定他的心里也想要的,我覺得你可以去問問他的意見。」
自己這麼多年受的苦終于有人知道,張寡婦大聲哭著趴在她的懷里。
越來越多的人圍在店門口,路過的人也來湊上一瞧,慢慢的整個店門口被圍得個水泄不通。
躲在自家門前那隔著一知縫望著的鄭青妍,看到他們慌張的趕著馬車走鎮上,她就知道肯定是那個計劃實施了,這個計劃可是她用了半個月來籌劃的,如果這一次失敗,她就真的是一無所有。
這天炒冰店依舊是門庭若市的多人,近來天氣熱,喝口水都能夠出掉一身汗,有錢的人家買上十碗八碗的解解暑,沒錢的人買上一碗也夠涼一下子的了。
這時不知道是誰把官府的人給叫來,兩三個衙役扛著把刀拔開人群,制止住他們的鬧事。
這時在離炒冰店十米遠的街道上一大群人擁著往店里走來,還有一些哭鬧的聲音在人群里響著。
這邊處理完件感情問題後,沒過幾天店里就迎來一件差點讓炒冰店關門大吉的事。
那中年男人一進來就對著店里一陣痛罵,「我娘子列得真冤啊,我家娘子就是吃了我從你們店里打包回來的炒冰,吃了完過了沒一會兒,她就倒下死了,你們賠我娘子的命啊。」罵完還不夠,還一腳中踹倒下幾張木凳。
那些衙役問也不問那把一幫人給帶到衙門去問話了,順便還把那個死了的婦女也帶到衙門的仵作驗尸。
堂上的縣大人是一個年俊的青年男人,高高瘦瘦的,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副正直不阿的樣子,听到外面太吵,拿起手邊的拍案重重的一拍,「肅靜。」
然後從他後面的簾子里走出來一位白發胡子的老人家湊在縣衙大人的耳朵里嘰嘰咕咕的說了些話,縣衙大人听得直點點頭,兩人講完後,他再次拿起那拍案拍了下說,「剛仵作己驗過那尸體,發現她是吃了混有老鼠藥的炒冰而死的。」
圍在門口旁听的眾人听到這句話都鬧開了,有些慶幸說幸好不是自己吃了那一碗,有的在罵老板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