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郎望了眼她,吱唔道,「你二哥他,他己經猜到小復生是李俊先的兒子,他想拿這件事去跟李俊先談判。」蘇大郎說在這里停了下來,從他開口說這些話時,他就一直觀察著對面李曼的反應。
沒想到李曼還沒開口說話,倒是一直把臉扭在一旁假裝沒听的周世明先拍了桌子,雙眼發紅的瞪著蘇大郎怒吼,「你們真是曼兒的好哥哥,你們就是用這樣來報答她的,枉她一直想著法幫叫你們大哥的她。」
又急又想辯解的蘇大郎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似的,想說話又說不出來,整張臉憋的通紅。
「二嫂,二哥怎麼樣了?」李曼一進里屋就看到王心如正在給蘇二郎喂藥。
「你看夠了吧,他現在弄成這樣子都是拜你那舊情人所賜,一切如你們願了。」王心如聲音尖銳的說,雙目憤恨的盯著李曼。
「大哥是無辜的,如果大哥有跟二哥一起同流合污的話,想必今天我們看到的他也定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了。」反倒是一旁的李曼見他那模樣,好笑的替他解釋。
「怎麼了?」李曼試圖想把他那皺著的眉毛給扶平,蔥白如脂的玉手才剛踫到,就被他給攔下。
「看,漂亮吧,這就是我給珍珠加工店設計的兩樣首飾。」她把兩樣東西遞近他的眼前,左右搖晃著。
周世明把她的手抓到嘴中一吻,嘆了口氣說,「這個月零食店一點錢也沒賺到,而且還倒貼了五十兩的銀子。」z
喂完了碗里的藥後,王心如拿出手帕替他擦淨嘴角流出來的藥水,過了會兒,才緩緩的抬起頭,對上站在床邊一言不發的李曼。
在準備回家的時候,李曼特意去看了蘇家另一處房間的蘇二郎,當她進到他家時,整個屋子都充斥著藥味,從里面發出痛苦的申吟聲。
在算帳的周世明抬眼一望,敷衍的說了句,「好看,我媳婦做的都好看。」然後又繼續扒拉著算盤在那算著這個月零食店的盈利。
她冷笑一聲說,「這一切是怎麼弄的,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李曼語氣嚴厲的對著她說。
把它們放在陽光中,雪白色的珍珠發出刺人眼楮的五彩斑斕顏色,李曼得意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兩件首飾,心中像吃了蜂蜜般甜,因為這是用自己的手親自做出來,她李曼在這里也成為了一名設計師,雖然是剽竊前輩的,她不說有誰知道這不是自己想的,此時李曼的心里可是把它們當作自己的所有品。
時間飛逝,轉眼又過了一個月,眼看著珍珠加工鋪開張的日子即將來臨,一個月的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早在半個月前周世明就從山塘里把這次開業要用的珍珠都弄好,這次從蚌中挖出來的個個都是極品,又在又圓,顏色又多種多樣,通過這次的結果,李曼得知一個非常重要的經驗那就是養的越久的蚌,采出來的珍珠就更加漂亮,她決定要多加擴展喂養蚌的計劃,這樣才不至于因為趕貨而把才剛產出珍珠的蚌給早早的撈出來塘來。
李曼扶著自己那己經有四個多月的大肚子走到正在算帳的周世明身邊,不知道為什麼,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肚子里懷的是四個多月,乍一眼怎麼瞧都像是懷了六七個月大的肚子了。
李曼拿過他手上的帳本一瞧,上面寫著賣出的貨物標記的倒是挺多的,但賣出的價錢少于做的成本,自然也就虧本了。
李曼望著眼前對著自己大吼大叫的她,不禁對她感到可悲,真的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曼輕聲的嗯了一聲,抬腳走進來,望了眼在床上躺著不能動的蘇二郎,只見他一臉尖瘦,臉色發青,一雙眼楮半眯著,露在外面的兩只手的手指都被白紗布纏著,時不時的嗯哼一聲。
面尚化和荷面和。王心如停下手中喂藥的動作,抬頭望向門邊的她,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再繼續給床上的蘇二郎喂了一口,才開口說,「小姑來了。」
王心如語塞了,猙獰咬牙切齒的死瞪著李曼,恨不得此時能吃李曼的血和肉,但這些她只能想不能做,這些天她一直在照顧著床上的蘇二郎,從他半昏半睡的惡夢中,她都清楚如果再次惹到李曼要承受的後果有多麼可怕。
而要畫的圖紙李曼也在前幾天把它們給畫好了,雖然畫著簡單,但做就比較沒那反容易,于是李曼就嘗試著自己根據圖紙試做了每樣一只的樣品,弄了半天,終于把珍珠耳環和珍珠手鏈做出來。
蘇大郎听到她給自己的解釋,露出感激的笑容對著她。
話不投機半句多,李曼發現自己只要在那個房里多呆一下,全身就像被螞蟻咬著般難受,李曼在那里只呆了一會兒就走出來,拉著小林子跟在周世明的後面走到村口,再次坐上那里停著的馬車回到周家村。
越算周世明的臉上的神情就凝重,眉頭緊皺著。
「那你還打算繼續跟他們比價錢嗎?」她有點擔心的看著他問,就怕這個傻男人仍然為了那些完全不認識的人真的要付出他用盡心力去開的零食店。
「比,但只拿魚干這一種來比,其它的明天就將恢復成以往的價格,我想了下,他們愛買誰的就買誰的,如果我們繼續再跟那些小攤販比價格的話,哪天說不定我們店就要倒閉了,所以我想到一個辦法,我們不能只限于散賣給那些人們,要想做大事,眼光就要往遠處看,我決定把魚干那些大量的賣給其它縣的老板們,當然價錢也會相對低一點,但我粗略的算了一下,我們還是賺了很多的。」周世明把自己想了好幾天的想法跟自家娘子說出來。
李曼听完他的話眼楮一亮,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周世明提的這個想法應該就跟現代的批發這個經營一樣,剎時,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越來越有現代商人的氣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