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明把能滲透人寒心的眼神收回來,一甩已經濕透的衣袖,冷漠的說,「什麼好消息?」說完,牽著小妞的手來到李曼的身邊,伸出手緊握著她的小手。
「是這樣子的,因為周公子你辦學堂造福百姓有功,給獎勵了一萬兩銀子外,還有一個任命就是以後凡是在知府大人管轄的範圍內的所有學堂都由你們來管。」
事實上是這里的學堂獨特的管理和教學方式被遠在都城的國主知道,作為管理這邊的知府大人理所當然的就受到一國之君的夸獎,嘗到甜的滋味的知府大人為了在以後能得到國主的更多注意,這才有了這個決定。
「周公子你這話說的有點太操之過急了,你想到的問題,知府大人怎麼想不到呢,知府大人還有其它話要我傳給你們呢,只不過我還沒有說出來而己。」關戲一臉戲愚模樣的說道。
「曼兒,你剛才為什麼要讓我答應那個關戲,我們的事都有一大堆,哪里還有空管理那些事。」周世明不解的問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個大老爺們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被惹火的周世明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髒話都憎憎的往嘴中冒出來了。
「這個恐怕我們不能勝任,整個知州府少說也有四個縣,每個縣又分為好多個村,加起來的學堂至少也有上十個,我和我妻子兩個人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力。」他老實的把自己心中前思後想過的結果說出來。
一旁听的周新貴和李曼強忍著差要笑出來的笑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這個平時看起來挺憨厚的男人居然說起髒話來,都讓他們刮目相看。
不知不覺中連他說話的語氣都變的和善了,「周公子,憑我關某這麼多年來看人的眼光,我堅信將來你必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兩人的目光在近距離相對望,兩人眼中透露出來要說的話彼此都己心知肚明,只見李曼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你回去轉靠知府大人,我可以幫他管理他管轄範圍內的學堂,但是,我只當一個幕後管理者,至于以後有什麼獎賞或功勞,周某都不要。」雖然他出生在被四周大山圍住的小村莊里,可大道理他還是懂的,功大過于主的話,總有一天會出事,所以他才會在這里明確的要關戲跟知府大人傳達自己的話,目的就是為了要告訴知府大人,他周世明視名利為糞土,盡可以對自己放心。
關戲在心里懊惱死了,自己為什麼要爭著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本以為爭到這們差事,自己肯定會得到一筆很大的賞錢,想他周世明可以把一間學堂整治的有模有樣,而且還被國主表揚,想必人也是個有才華,有財富的主才是,可事實卻不是自己所想的這樣。
關戲被氣的滿臉通紅,一副有怒不敢發的模樣,一直在心里勸自己說,不要跟這些鄉野村民介意,最後瞪著雙死魚眼,伸出一只蘭花指說,「知府大人說了,只要你答應幫你管理,他會專門派一個來協助你跑腿的,凡是你有什麼決策你都可以叫那個人跑到各地的學堂傳達你的決定。」
周世明听完,覺的第一個還可以接受,可是後那個就讓他難以接受了,憑什麼自己要來管理整個知州府的學堂,那不是要累死人。
周世明擺擺手,滿是不在乎的說,「有沒有作為我不知道,就算是有作為那也跟我家娘子月兌不了關系,她是我努力下去的動力。」
周世明望向李曼,因為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這間學堂之所以開的那麼成功,這一切的功榮都是屬于她的,如果說要答應這件事的話,最有資格的就是她李曼。
實在受不了這個家的幸福,關戲決定還是趕緊離開,好把留在身上的那身雞皮疙瘩給散走,順便回去向知府大人復命,幾個人寒宣了幾句話後就離開這里。
網情小言的網言。此時的關戲對他的只有崇拜,剛才的屯積的怒氣早己消失殆盡,不禁在心里贊嘆道,看來自己是想錯了,原來大山圍繞的地方還是有懂的官場道理的人啊。
送走了人,周世膽用力把院門給關上,就怕等會兒又有什麼人來上門打探八卦的,在這個村子里凡是哪家發生了什麼事,必定會有人專門上來打探,更何況是知府大人派人來這麼大件事,等會兒不來半村人才怪呢,深知這里的風俗的周世明趕緊把門給關上,阻絕他們的到來。
她看著有點怒氣的他,把他給拉到一邊,細聲講,「傻瓜,我是為了那一萬兩,你想,我們現在不是因為缺少銀子裝修鋪子而感到煩惱嗎,剛好老天送下來一筆給我們,如果我們不要的話,實在是太不知識務了,而且答應這件事也對我們沒有什麼損失,反正又不用我們跑腿,他剛才不是說只要有什麼決策就跟他們說,至于那些日常事當然是由他們各學堂的校長決定,反正每個學期我們村學堂有什麼決策就告訴他們就行了。」其實她心里還打著另一個主意,等自己做出成績後,那位知府大人肯定會升官發財,自己可是舍棄了名利的代價的,到那時自己不向他討點工資花花好像也不是太為過而己。
他們兩夫妻在這里討論著這些事的同時,卻不知道知府大人派人來送了一萬兩的消息早已一傳十,十傳百的傳到蘇家村。
在位于蘇家二郎的房子里頭,這段日子因為醫治蘇二郎的病,幾乎把這個家存的積蓄給花光,以前是紅木家具的桌子和椅子己經全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用木板隨意釘做成的桌和凳,牆上掛滿掛畫的堂屋現在是空空如也,此時哪里還有以前的輝煌模樣,現在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凌亂的地上扔滿了大人小孩的衣服,小木桌上的碗筷己經堆積的像小山一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