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雲辰把下山陪雲靜殺元獸取元晶的是稟告了師傅師娘,看著剛回山兩日,就要再度下山的雲辰,行千重歐陽金鳳夫婦縱然放心不下,可是一想到雲辰背後有神秘的劍尊高手暗中保護,再加上有望月峰幾名實力拔尖的女弟子一起,叮囑了兩句後,就放雲辰下山了。
孤身只劍的雲辰來到雲城山腳時,望月峰的雲容、雲雪、雲秀、雲曦包括雲靜都已經等在了哪里,只是不同于一身清爽的雲辰,她們幾乎每人身上都大包小袋的背著干糧衣物,甚至每人還準備了三把備用的長劍,雲靜更夸張,這個從來‘無利不起早’的主,除此之外還額外背著一個大大的帳篷。
「殺元獸取元晶非一朝一夕,雲辰師弟你這…」雲曦好意提醒道。
雲辰走到雲靜身邊笑了笑,「我本男兒身,沒那麼多講究,再說深山野外,野果野獸都有,怎麼著我都能對付著過上幾天。」雲辰說著取下雲靜身上的包裹背在身上,向領頭的雲容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路了。
天下各宗各派選取山門的時候,大都會選有低級的元獸繁衍的地方開宗立派,一來是為了能就近殺元獸取元晶鍛劍,二來,這些低級的元獸,對于還沒有走出山門的弟子而言,無疑是練手增加實戰經驗最好的對象。
雲城玄宗位于雲城山最外圍的南端,而要想殺元獸則只有向西北百里進入雲城山的深處,這里不止有低級的各種元獸,還有中級和高級的元獸存在,若非同門之間相互組隊前往,單人是很難在這里生存下去的。
雲辰一行六人,上午出,一路翻山越嶺直向雲城山深處而去,一路上深山峽谷,溪流瀑布,隨處可見,更能時常見到珍禽猛獸,只是這些普通的野獸,對于都已經化元的她們而言,實在不足為懼,連練手都不夠格。
為了在天黑前趕到目的地,她們直接施展輕功飛縱,時間一長,雲辰和雲靜就被落了下來,往往雲容她們翻過了一座山,在山腳歇息等候的時候,雲辰雲靜還在山的另一邊連飛帶縱的攀爬,這是沒辦法,她們兩個都是側重修習輕功飛雪的「飄」,而雲容她們則是側重于輕功的「快」和「高」,側重點不一樣,用來趕路時,孰強孰弱就一目了然了。
就像宗師祠堂的石像對雲辰提醒過的那樣,「修習了輕功飛雪的飄,你有可能會爬山累死,但絕不會跳崖摔死。」問題是現在是翻山越嶺的趕路,不是比跳崖,所以她們自然就落在了後面。
等再次匯合後,雲容瞪著滿臉汗漬,卻依然對著周圍山野風光拉著雲辰說笑不停的雲靜喊道,「你們兩個活寶能不能專心趕路,天黑前我們趕不到目的地麻煩就大了。」
雲容說的目的地,是指陰寒屬性元獸的聚集地,事實上一端進入雲城山深處五十里左右,都會有別的屬性的元獸出沒,白天還能避開,晚上宿營的時候,天知道會不會來一大群元獸直接模進帳篷殺她們一個措手不及,所以,她們一般都會白天盡力趕往目的地,休整一夜第二天開始殺元獸。
「我們沒有偷懶,已經很認真的趕路了。」雲靜模了把臉上的汗珠,很委屈的說道。
「雲容師姐,不怪她們,她們側重修煉是飛雪的飄,趕路自然跟不上我們,不過,這個度我們應該能在天黑前感到虎踞峰。」靦腆的雲秀給了雲辰一個歉意的笑容,理性的指出了雲辰雲靜在輕功上與她們的區別,可為一語道破天機。
但是雲容一听怒氣更大了,差的上前去揪雲靜的耳朵,「你個死丫頭,我說你每天怎麼沒事就愛飄在空中偷懶,原來是練了沒用的飄,沒听師父教導過,飛雪‘飄’的特性就是一個雞肋嗎?」
「師姐」雲秀雲曦一見雲靜臉色不善,手已經模上了劍柄蠢蠢欲動,趕緊上前把她們拉開,那邊雲雪淡漠的掃了一眼每天都要在峰上吵鬧那麼一會的雲容雲靜,沉默不語的率先上路。
「死丫頭,累死你活該。」雲容上路前依舊恨恨不平。
雲靜拉著雲辰,眉頭一揚示威道︰「有我心辰哥陪著,我樂意,怎麼著。」
話是這麼說,但是再次上路後,雲容她們還是刻意降低了度,以便于一直沒有歇息的雲辰雲靜跟上,當然,雲容雲靜只要相距在十米之內,斗嘴是一刻也不會停的,她們這股把斗嘴進行到底的精神勁兒,實在讓雲辰汗顏。但是讓雲容她們詫異的時,雲辰雲靜一直沒有歇腳回復元氣,從側面說明了不論是雲辰還是雲靜,她們的元氣深厚程度,遠遠的過了她們的預計,這點到讓她們刮目相看。
雲辰一路上少有說話,一直是雲靜說他听,偶爾「嗯」一聲或者點頭,事實上要在劇烈的運動中修煉心法,已然不可能,但是一路上雲辰一直在嘗試,他要把修煉心法,變成像呼吸一樣的本能,他相信終有一天,他哪怕對敵出劍時,也能不停的運轉心法。
虎踞峰顧名思義,就是一座像巨虎橫臥一樣的山峰,這座山峰綿延五十余里,不但比雲城五峰更大更高,還更險峻。山腳至山腰有玄級的低階元獸冰熊,山腰以上則是玄級中階元獸白澤的棲息地,而在山峰最上層終年覆蓋著白雪的地方,還有玄級高階的元獸雲蛙。
但是不論那一種元獸,都是群居而生,要想憑一己之力沖入獸群擊殺它們,就是劍尊也不可能。
雲容一行人緊趕慢趕,終于在天剛擦黑的時候,趕到了虎踞峰下,走進緊挨著虎踞峰山腳的一個被風的山谷後,一股烤肉的香味撲面而來,山谷中央唯一的一堆篝火旁,十余名穿著雲城玄宗服飾的男弟子,正未成一圈吃肉喝酒說笑,在篝火周圍已經搭起了五六頂帳篷。
這是一個只有一個出口,四周都是絕壁的山谷,一直都是前來這里殺元獸取元晶的雲城弟子絕佳的宿營地,只要留一個人看著山谷入口,野獸很難從其他地方進入山谷襲擊營地,所以除了大雪封山的日子,幾乎每天都有雲城弟子宿營在這里殺元獸。
雲容她們突然到來,到讓一眾先到的男弟子不自然起來,畢竟男女有別嘛,宿營在一個山谷內,多少讓他們這群連女孩子手都沒模過的男弟子有些別扭。
「原來是雲容師妹帶著望月峰的各位師妹來殺元獸了,如果不嫌棄,不如一起吃點烤肉,我們準備的有多余的。」一個長相俊朗的青年站了起來拱手道,說話之間風度翩翩,正是雲城宗二代弟子中的翹楚,掌教的席大弟子上官雲明,在他的身邊,是一種凌雲峰的關門弟子和飛爆峰的關門弟子。
「不用!」雲容冷著臉拒接道,「我們帶有干糧。」
「既然這樣,雲容師妹你帶著她們去里面扎營吧,晚上我們來守山口…」上官雲明說道這里,突然看到最後走進山谷的雲辰微微一愣,就連他身邊的一眾凌雲峰和飛爆峰的師弟,也跟著臉色微變,帶著怒意直視著雲辰。
雲城宗在外人看來同氣連枝一團和氣,內部弟子之間卻也有互相抱團敵視的現象,飛爆峰與凌雲峰一向交好,門下弟子自然是抱成一團同進共退,而因為行千重與從千放的私交,就連他們門下的弟子也走得比較近,唯獨望月峰保持中立,從不摻和這兩派之間的內部糾紛。
雲辰當眾豪言要取掌教之位,不管是他狂妄的胡言亂語還是瘋了,對于凌雲峰的弟子來說,口出狂言的雲辰不止是弄得師父上官千虹下不了台,還等于當眾打了她們這一群旭日鋒弟子的臉,他們自然對雲辰是滿月復怒氣。
「不用,我們就住在山口。」雲容再次拒接了上官雲明的好意,事實上並非她不理人情,而是雲雪肯定會練一夜的劍,根本無需再派人守山口。
雲明尷尬的笑了笑,見只有雲辰一名旭日鋒弟子,並沒有其他男弟子跟來,狐疑道︰「雲辰師弟…」
雲靜身形一動,像護犢子一樣攔在雲辰身前,「是我叫來幫我殺雲獸的,不行麼?」說完瞅到正在放下包裹和帳篷的雲辰耳邊低語道︰「心辰哥,我也想吃烤肉…」
雖然很小聲,時刻注意這雲靜一舉一動的雲容還是听見了,她氣得恨不得拿塊石頭把雲靜的嘴堵上,免得她添亂。但是雲辰偏偏說道︰「好,夜里我去想辦法,晚上你先吃干糧,明天早上你吃肉!」
說實話,雲辰是決然不願在這里踫到凌雲峰弟子的,特別是上官雲聰也在的情況下,就算上官雲聰不找他的麻煩,他也很難說服自己,不去給曾經給他送餿飯的雲聰找點麻煩。
她們這樣旁若無人的親密舉動,更加刺激的一眾凌雲峰和飛爆峰弟子妒火中燒,特別是跟著雲明一起來的上官雲聰,更是恨得咬牙切齒,雲辰就不說了,雲靜可是一連罵了三年的掌教,而且還把他氣回過旭日鋒,可謂新仇舊恨其上心頭;但是上官雲明為人端正,他不說什麼,其他弟子也不好公開的挑起事端。
望月峰弟子跟她們師父一樣為人冷傲,在上官雲明的好意兩次被拒接後,自然在無人上前套近乎。
雲辰無視了他人敵意的目光,幫助雲容支起帳篷後,拿著靜兒分給他的干糧吃了一點兒,把非要陪著他一起露營的雲靜趕去歇息,才獨自走到山谷口一個凹進去的峭壁旁,閉目修煉兼守護谷口。
半夜的時候,稍事休息的雲雪,雷打不動的出來練劍,看都沒看雲辰一眼,在山谷口舞起一團凝練的劍光。
而雲辰則悄悄起身,奔出了山谷,他記得,靜兒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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