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一听立刻來勁兒了,「听見沒有,是我救活他的,以後你們受了傷,都必須有我來下藥!」
面對霓裳拿腔作勢的脅迫,所有的人包括雲辰都眼光四處游歷,如果有多一種選擇,雲辰絕不會再讓霓裳用藥了,那是醫治人嗎?被人殺都沒有那麼痛苦。(八度吧)
霓裳見沒人理她,她只好找上雲辰,「以後你都讓我醫治好不好?」
雲辰苦笑道︰「你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假話我都要听。」霓裳很貪心。
「真話就是讓你下藥還不如讓你殺了我痛快,假話就是讓你醫治,安慰一下你,等我以後受傷後,第一個通知你,然後看到你來了有多遠跑多遠!」
「哈哈!」雲辰一說完,引來滿場大笑,她們覺得這個旭日峰的小師弟,果然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你真是個壞人呢!」霓裳被笑的滿臉透紅,使勁的在雲辰胳膊上掐了一把。
笑過後,紅繩一拉霓裳,說道︰「好了,你個小搗蛋鬼,現在跟我回去。」
「哎呀!」霓裳掙扎了一下,「我想看你們殺元獸,保證不添亂,也不瞎出注意。」說完四顧著求救,希望哪位師兄站出來幫她說句好話。
沒有人理她,大家都雙眼看著腳尖,誰讓她魅力無邊呢,她隨便出個主意,就能把心智不堅的人感染的照她的意思去辦,結果就會出大亂子,以前她們不是沒帶霓裳出門過,而是每次出門,在宗派內安分守己的門人弟子,都會在她的慫恿下惹出大亂子。
霓裳無奈,只好繼續求救雲辰,拉著雲辰的胳膊使勁的搖,給雲辰一種是雲靜在哀求他的錯覺,于是他鬼使神差習慣的點了一下頭,抬起來後發現是霓裳這個禍水,立刻暗呼上當,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霓裳難得過來一次,我也想學習各位師兄師姐如何殺高階元獸,就讓我們一起留下來觀摩一次吧,我盡量看住霓裳不讓她給大家添亂。」
雖然紅繩以及大部分跟來的天宗弟子都不怎麼願意,但是領頭的六道還是給了雲辰面子,「雲辰師弟遠來是客,既然雲辰師弟開口相求,我們如果不給他這個面子,傳出去豈不惹人笑話。」
她們要殺的高階元獸就是不時在上空盤旋的三尾鴛,六道在坊市上交易來了五十顆元晶,又在宗派內師兄弟之間收刮來了四顆,還差五顆,所以才急著來殺三尾鴛,只是殺元獸取元晶有個人品問題,運氣好殺一只就能獲取五顆元晶,運氣不好殺十只也不見得能收獲一顆元晶,再加上三尾鴛都是在高空飛行,這無形中就增加了擊殺的難度。
六道走到一群師兄弟中稍作安排,十余人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鐵鏈,在山谷中尋了些半干不濕的枯藤,向著西方施展輕功縱去。六道回頭見雲辰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熱情的解釋道︰「三尾鴛以泥猴為食,要想把高空的三尾鴛引下來,就需要擒住活的泥猴來勾引它,而泥猴一般只在清晨出洞活動,而且都是成群結隊,三尾鴛要想捕獲泥猴也很困難,我們只要不深入泥猴聚集的泥潭附近,泥猴在白天和夜里一般不會主動出洞攻擊人的,我們只需要泥猴的洞穴口點燃濕柴,泥猴就會被煙霧燻的暈暈乎乎的自己走出來束手就擒!」
雲辰听完暗自佩服,所謂殺豬殺尾巴,各有各的技術,他們這一手擒泥猴引誘三尾鴛的做法,幾乎跟他激怒白澤後引誘它們跳崖,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取的一個「巧」字!
卻又听六道說道︰「土屬性元獸雖然大多性格溫和,但是一旦深入它們的領地或者激怒它們,依舊會傷人性命,」六道說著模了模腰中高階玄兵,面帶悲切繼續道︰「為了幫我湊齊這把高階玄兵的元晶,有兩個師弟不幸一死一傷,傷者不但被三尾鴛抓起跌斷了腿,還抓瞎了一只眼楮。所以你們一會兒一定要離得遠一點,最好趴在地上看!」
霓裳見六道紅繩臉色沉重起來,立刻乖巧的拉著她們安慰道︰「我一定會努力的做藥,治好六衍師兄的腿和眼楮的,而且,六衍師兄整天笑呵呵的,他可從來沒怪你們,你們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
六道也是個看的開的人,模了模霓裳的腦袋,想起這兩年被霓裳打著醫治眼楮的借口,每次逼著六衍給他喂藥,把他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不禁曬然一笑,「我倒是羨慕你們雲城宗,殺的都是些水屬性的元獸,不像我們,一個小泥猴從生下來就帶傷害反彈的,三尾鴛更不用說,那一身羽毛像是鐵打的,土屬性的功法我練了盡二十年,練出的傷害反彈特效還不如一只小泥猴的厲害。」六道自嘲道。
「哈哈!」
六道說的有趣,連紅繩也跟著霓裳雲辰一起笑出聲來。雲辰接過道︰「六道師兄你不知道,等有機會你到雲城山殺一只水屬元獸試試就知道了,各家都有各家的苦啊,冰熊就不說了,白澤一張嘴就是音波咆哮,先把你吼成聾子,緊跟著就是一口冰息把你凍成冰坨子,再一爪子把你拍爛,還不是稀爛,是一塊一塊的。」
「哈哈!」
四人就這樣一路說笑著,順著山谷慢悠悠的向著深處走去,這道山谷的盡頭,是一道幾百丈高的峭壁,峭壁上凸起的巨石上,用枯藤編制著一個個巨大的鳥巢,近百只三尾鴛棲息在這片峭壁上,飛上飛下,相互追逐打鬧。
六道帶著雲辰霓裳看了一眼,又退回了幾里外她們先前站立的地方,一個時辰後,先前去捉泥猴的十余個天宗弟子,人人肩上扛著一個布袋飛縱了回來,六道向雲辰解釋道,之所以把泥猴用布袋裝著,就是怕路上被眼尖的三尾鴛察覺,半道給劫走了。
接下來,六道親自動手,把一只布袋扛到光禿禿的山谷上方,倒出用鐵鏈捆綁後現在還暈暈乎乎的泥猴,再用一根鐵鏈把泥猴捆在一塊巨石上,摘下塞在泥猴嘴里的破布後,泥猴立刻吱吱的亂叫起來,然後隨著六道一個手勢,山谷下的眾人立刻退到了幾百米外,只余他跟紅繩兩人潛伏在泥猴下方山坡上的藤蔓中。
不多時,兩只結伴出外覓食的三尾鴛飛來,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盤旋而下,幾百米外的天宗一眾弟子紛紛唉聲嘆氣一臉苦相,兩只三尾鴛六道紅繩是應付不過來的,只能讓它們白吃。
兩只三尾鴛連拉帶拽,耗費半個時辰,終于把扯的缺胳膊斷腿的泥猴拎上了高空。
六道對第一次就空手而歸倒是無所謂,畢竟這樣的事以往也經常踫到。但是紅繩卻有點忿忿不平,畢竟,在雲辰這個外人面前,她們一群劍師弟子,竟然被兩只畜生欺負的動彈不得。
所以,第二次為了防止再讓三尾鴛白吃,霓裳不顧六道的反對,一招手喚來了四個師弟,跟她們一起潛伏在山谷的緩坡上。
一只三尾鴛聞著泥猴吱吱的叫喚聲飛來,不同于先前那兩只的果斷,縱然六道她們已經藏得很隱蔽,但是在三尾鴛那雙犀利的眼楮中,還是無所循形,讓這只三尾鴛很是在高空盤旋了幾圈,最終沒忍住對美味的誘惑,側身帶著一股氣浪向著泥猴俯沖而下,在鋒利的爪子快要抓住泥猴的肩膀時,探出的爪子卻突然一收,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向上飛去,繼續在空中盤旋。
「草!」一眾遠方觀看的天宗弟子,紛紛大罵三尾鴛無恥,只是他們顯然忽略了自己用泥猴誘殺三尾鴛顯然更無恥一點。
如此試探兩次後,或許見隱藏在山坡上的幾人並沒有反應,再次俯沖而下的三尾鴛終于探出爪子抓住了泥猴,只是先前兩只三尾鴛還拖拽了半個時辰,更何況它一只,它抓住泥猴的肩膀後,習慣的向前一帶,就欲整翅高飛,結果反被固定在巨石上的泥猴帶的身體一晃。
就在此刻,紅繩率先從山坡上的藤蔓中縱起,人在空中向著三尾鴛高高揚起的右翅,手中長劍一振,一股淡黃色的氣勁順著黝黑的劍身,瞬間涌向劍尖,在一聲清脆的劍鳴聲中,這道氣勁月兌離長劍後,化為四道劍氣,全部命中了三尾鴛的右翅,一聲哀嚎中,三尾鴛右翅上的羽毛散亂的漫天飛舞,當即松開爪子,就要向高空縱去。
六道緊跟其後,幾乎與紅繩同樣方式,同樣的角度,縱起長劍一振發出了劍氣直襲三尾鴛的右翅,不同的是,紅繩一道氣勁化為了四道劍氣,而六道則是八道亮黃色的劍氣。
要想要一個人走不了路,打斷他一只腿就行了,同理,要想一只禽鳥飛不起來,折斷它一只翅膀就行了。在紅繩六道十二道劍氣的打擊下,縱然是鐵做的翅膀,也被射的千瘡百孔,三尾鴛拖著再也無力煽動的右翅,哀嚎著一頭栽下了谷內。對于一只飛不起來的扁毛畜生,剩下的事就是群毆了。
(八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