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偶像 第三卷︰風乍起 131訪談(下)

作者 ︰ 浪蕩散人

葉塵一句話出口,頓時讓所有人張大了嘴巴,包括沈柔在內所有人都沒想到葉塵會對孫殿秋評價如此之高,她迫不及待的核實道︰「最強的?」

葉塵點點頭︰「是的,最強的!在國外時我曾經和很多年輕人一起踢過球,也見識過很多門將,但是從沒有一個人能像孫殿秋一樣讓人感到震驚,他的身體條件太出色了,高大的身材、雙臂很長,我還仔細觀察過,他的手掌很寬大,同時他還有出色的反應速度,他有潛力成為一名偉大的門將……至于你說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想我們可能會成為對手,但更可能成為隊友,如果他選擇職業足球這條道路,如果他能一如既往的發揮自己的實力,我相信未來十到十五年里中國隊的‘門神’非他莫屬!」

沈柔再次微微張開了小嘴,顯然被葉塵的話嚇到了︰「你對他評價這麼高,有沒有想過帶給他壓力?」

葉塵笑了笑︰「如果他承受不了這個壓力,承受不了人們的期待,那麼不如好好讀書不要選擇成為職業球員!」

葉塵霸氣的話語把孫殿秋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第二天起,孫殿秋成為人們提及最多的一個名字,而他本人則一直沉默著,沒有對葉塵的話做出任何回應。

沈柔繼續著自己的提問︰「你剛才說孫殿秋是你遇到的最強守門員,那麼‘海鑫杯’上還有誰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葉塵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張向天、木贊拉、杜思宇、季雲陽、阿拉提,他們是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五個人。」

「能具體談談他們哪些方面吸引你嗎?」

葉塵想了想回答說︰「張向天的小技術很棒,控制力也很強,同時他給過我很多幫助……木贊拉的身體條件最為出色,他的技術有待于提高,一旦基本技術練好了,他會成為一名非常優秀的中鋒……阿拉提的技術很好,突破很犀利,傳中也很有準頭,只是態度上還應該更認真一些……至于杜思宇和季雲陽,沒什麼可說的,他們一個是國內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中場隊員,對比賽的掌控力一流,同時還有出色得分能力,另一個則是最強後衛,他很會利用自己的身體,同時他也是魯能的精神領袖,他們的存在讓魯能成為同齡人當中最強的隊伍。」

「可是他們在‘海鑫杯’上一項冠軍都沒拿到,甚至錯過了分區賽、全國大賽的決賽……」

「那只是他們運氣不好。」頓了頓之後,葉塵繼續說道︰「杜思宇只是魯能的戰術核心,但季雲陽才是魯能的精神領袖,分區賽季雲陽的缺陣影響巨大,同時綠城的防守又做的非常出色……至于與八中的比賽,他們缺陣的球員太多了,那場比賽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如果人員齊整,我相信魯能是最強的。」

「你說季雲陽是魯能的精神領袖,那麼國青隊的精神領袖是誰?或者說誰是最不可或缺的隊員?」

沈柔的這個問題非常刁鑽,台下導演被嚇了一跳,葉塵想了半天才慢慢回答說︰「雲陽是更衣室里的領袖,我是場上的靈魂!我們是一個整體,任何一個人都很重要,所以沒有誰是不可或缺的,但每個人都不可或缺!」

沈柔笑了,她顯然不想輕易放過葉塵,于是繼續追問道︰「你的回答很自信,可是我們都知道你加入的最晚,為什麼這麼肯定自己是場上的靈魂?為什麼不是杜思宇?」

「阿杜太謙和了,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不可能成為靈魂,靈魂是要有性格的,雲陽比他有稜角,同時有長者之風,所以他是‘老大’,他能在更衣室管理好我們,把大家緊緊團結在一起……而球場上需要一個能打擊對手的人,需要帶給隊友自信的人,只有這樣才能擊敗對手,我就是這個人,所以我是場上的靈魂!」

「你的隊友是否認同你的看法呢?」沈柔再次追問著。

「事實證明一切!」葉塵的回答簡短有力,再次體現出自己強大的自信。

「好,聊完了‘海鑫杯’上的故事,我想大家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聊些世青賽的故事了,那麼我們先看這張照片。」沈柔一邊說著一邊翻開照片,同時開口道︰「這是第一場比賽你進球後的慶祝動作,你深情的親吻隊服上的國旗,這張照片感動了無數人,能說說你當時為什麼要做這個動作嗎?」

葉塵嘟著嘴巴微微笑了笑︰「是現場的球迷感動了我,當時他們大約有200多人,說實話,當我進球後看到他們熱烈歡呼時我特別感動,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代表國家比賽是這樣令人振奮的一件事,因為你代表的是中國,那時我才明白我母親從小教育我的那些東西是多麼可貴,那種對祖國熱愛的感情讓我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你說你母親從小教育你的東西,是指的什麼?」沈柔好奇地問道。

「自幼在國外的緣故,我母親一個人帶我十分辛苦,她教會了我很多面的一些……其中在知識的傳授上,她曾對我說過‘你可以學不好數學,可以學不好物理、化學,可是外語與歷史是你必須要掌握的,學好外語對你將來踢球會有很大幫助,學好歷史可以讓你了解我們國家的偉大,培養你的榮譽感,讓你更有歸屬感’。」

「你母親是一個很偉大的人,我們要感謝她,是她培養了你,造就了你,同時感謝她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沈柔由衷稱贊道。

這時,大屏幕又翻開了一張照片,這是葉塵過掉巴巴亞羅的瞬間。

「這是與尼日利亞的比賽,這場比賽過後,大家送給了你一個新的外號——‘惡魔之翼’,你怎麼看大家對你的評價?」

葉塵「哈哈」笑了起來︰「我知道,嗯,我很喜歡這個外號,真的……這個外號很響亮!同時感謝大家幫我取了這麼響亮地外號。」

「三戰三勝,這是大家都沒想到過的,可是你們做到了,是什麼讓你們發揮如此出色?」

「團結!」葉塵斬釘截鐵的回答道︰「還有必勝的信念!」

「你們的表現讓世人震驚,同時吸引了更多人的關注,此後你們連續戰勝埃及、法國,殺入四強,那一刻,你們成為最大的黑馬,你們想到過自己會走這麼遠嗎?」

葉塵歪著頭想了想之後才回答說︰「沒有!我們只想著踢好每一場比賽,大家都踢的很放松,同時也很興奮,也正是如此我們跟法國隊的比賽最後才被罰下兩名隊員,這讓我們對西班牙的比賽變得無比艱難。」

「可是你們依然取勝了,讓我們一起看照片!」沈柔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翻看照片,這是葉塵罰丟點球後跪在地上掩面而泣的照片。

「那時,你的內心是不是很沮喪?」

葉塵緊抿著嘴巴想了想才回答說︰「我那時都想過要自殺……現在想想當時罰球前可能想的太簡單了,只想打一個出奇不意,可是卻罰丟了,罰丟的那一刻我腦子里只出現兩個字‘完了’,那場比賽我們全面被動,這可能是決定勝負的一球,我罰丟了,我的壓力很大,內心充滿了失望……沮喪、悲傷等等所有負面的情緒,我辜負了隊友的信任……」

「你是怎麼挺過來的?在之後的比賽中你在防守中發揮了極高水準,並且在比賽快要結束時打入制勝一球……」

葉塵抓了抓頭發才回答說︰「那個時候我們很危險,全隊的情緒都很低落,我的任務最重不過,因為我要盯防艾爾,如果我出現失誤,那麼我們的努力可能就全部白費了……雖然我們都知道很困難,可是如果因為自己的放棄而輸掉比賽,我會後悔一輩子的,為了不留下遺憾,我只能逼迫自己忘記那個點球,盡量想些開心的事情……至于最後那個球,沒什麼好說的,阿杜讓給了我,我必須把它打進,這樣才能不辜負他的好意……」

「你剛剛提到艾爾-加薩內羅,我想這應該是球迷關心的另一個話題,你是怎麼做到的?賽後我們听到很多傳聞,說你十一個位置通吃,還有人說你是內斯塔的學生,事實到底是不是這樣呢?」沈柔笑著問道。

葉塵仰臉笑了半天才回答說︰「艾爾是我的好朋友,我對他太了解了,包括他的技術動作和一些習慣,而他也知道我對他很了解,所以那場比賽他的發揮不是那麼出色,沒有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至于說十一個位置通吃有些夸大了,因為我走過的國家很多,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有一個新的環境,和一群新的伙伴踢球,他們可不管你適不適應位置,因為我總是最後加入,所以人家挑剩下的位置永遠都是我的,也正是如此我才在每個位置都練習過……至于內斯塔,他確實是我的老師,我在意大利時專門和他學習過半年,那半年對我的幫助很大,他真是非常偉大的人,無論是球技還是人品,你要知道後衛干的活很不輕松,可他的球風卻是那麼優雅……」

「說到這里,我又有個問題,你最喜歡和崇拜的球星是誰?」

葉塵不加思索的回答道︰「羅伯特-巴喬、羅納爾多。」

沈柔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道︰「為什麼是他們?按說你這個年紀應該沒看過他們踢球?怎麼會崇拜他們呢?」

葉塵笑了笑︰「很多人也沒看過貝利和馬拉多納踢球,但是依然有很多人崇拜他們,其實我有很多喜歡的球星,喜歡巴喬是因為他身上的氣質特別吸引我,除他之外,還有羅納爾多,在飽受傷病折磨的情況下他能一次次站起來,很不容易,他們都是經受了很多打擊但依然頑強挺立在球場中的英雄!」

「你的回答我相信會讓很多人感到意外,就像最後的決賽一樣,我們看這張照片……這是你決賽打入第一個進球後的慶祝動作,你怎麼會想到用跳桑巴作為自己的慶祝動作的?你知道嗎,很多人都認為你是在炫耀,是在羞辱巴西隊員……」沈柔一邊亮出葉塵大跳桑巴的照片,一邊出言問道。

葉塵聳了聳肩膀微笑道︰「我只是看到巴西隊員跳桑巴有些技癢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除了桑巴,我還會跳很多種舞蹈,只是很久沒跳了,那天看巴西進球後跳了一段,我也想跳了,真的不是什麼耀武揚威或是炫耀、羞辱什麼的,當時真沒想這麼多……只有在巴西生活過的人才能有這種情不自禁的感覺,這多少與我在那里長大有很大的關系。」

「我想我能理解了,你打入的那個球很精彩,你的交叉步把巴西隊員都晃倒在地,也難怪你會如此興奮……那麼,能跟我們講講這個球嗎?球迷為它取名為‘回頭望月’,很詩意的名字,你怎麼能做出如此柔軟的動作?你的身體柔韌性太好了!很多女性球迷都說你一定練過瑜伽……」沈柔尖叫道,同時翻開葉塵側擰身子抽射破門的照片。

葉塵點頭道︰「是的,我確實跟我母親學過一段時間的瑜伽,這讓我的身體柔韌性得到了極大的增強,所以我能做出一些看似不可能的動作。」

「啊?真的啊!」沈柔再次瞪大眼楮露出吃驚的神色︰「你怎麼會想到練習瑜伽呢?」

「小時候只是因為好奇,我母親是瑜伽高手,每天早晨都要練習一個小時,我晨練完沒事就坐在她後邊跟她一起練,後來我發現瑜伽可以讓我身體更加柔軟,這樣在做激烈拉伸動作時不會輕易受傷,所以我就堅持練了下,當然,現在很少練了……其實這並不稀奇,很多球員都練習過空手道或是瑜伽什麼的,這些對踢球都有幫助的。」

「太不可思議了!你總是能帶給大家意外的驚喜,看來球迷的眼楮還是雪亮的,本來我還不太相信……我們再看這個球,有人稱這是史上最華麗的人球分過,有人說你這球是蒙的,這個球到底是你事前準備好的動作還是蒙出來的動作?」

葉塵淡淡回答說︰「我這球是模仿荷蘭‘冰王子’博格坎普的動作,不同的是我是用腳後跟磕了下皮球,而他則是用腳面……當時也是一個隨性的動作!沒有什麼深思熟慮,也不是像大家說的純粹靠蒙,球場上瞬間萬變,很難說像電腦一樣計算地那麼準確。」

「非常漂亮的進球!如果沒有最後這個違反物理規則的進球,我想這一定會成為你最漂亮的一個進球,但是我想無論是你的‘倒掛金鉤’,還是‘回頭望月’或是剛才的‘最華麗的人球分過破門’,都會在最後這個球面前黯然失色,這個球很多人都難以解釋清楚,奉你為神的球迷都說你是精心計算打入的這一球,因為你把球仔細擺放半天,而後又計算了助跑距離……告訴大家,這個球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進去的?」

葉塵撓了撓頭發,笑呵呵說道︰「這個球也是個‘盜版’的,正版的是巴西球星卡洛斯在98年法國四強賽時打入的,記得很小的時候我看過這個進球的視頻,當時覺得很不可思議,于是抱著球去練習,可是沒有成功,之後我又練習過多次,仔細觀察過他吃球的部位和擺球的位置,以及助跑的時間、距離等等……當時那個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選擇這個踢法,我在被鏟倒的瞬間突然想起了這個進球,之後我怎麼也按不下這麼罰球的想法,于是我對自己說‘好,試試看’,至于它是怎麼進去的,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

「我想這應該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正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把你送給我們,同時又讓你用神一樣的表演幫助球隊捧起金杯,當你親吻獎杯時,內心是不是特別激動?」隨著沈柔話落,大屏幕出現了葉塵親吻獎杯的照片,「這場比賽你的發揮可以說是震驚了所有人,一個人打入四球,一個比一個精彩,而且還有你那囂張的慶祝動作……你覺得這次比賽帶給你們最大的收獲是什麼?」

「確實很激動,畢竟我們全隊上下根本連想都不敢想會奪取最後的冠軍…….不單單是我,大家都很興奮……最大的收獲我想應該是我們收獲了信心,從第一場比賽開始,我們就踢得很艱難,雖然比分可能反映不出來,但是很多對手的實力都要高出我們,包括西班牙、巴西等等,可是我們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這勝利是我們最大的催化劑,可以說每踢一場比賽,我們的信心就提高一些,到最後我們已經完全不懼怕對手,即使形勢困難,大家也都沒有放棄,而是咬牙堅持著,我們堅持住了,等到了機會,再加上運氣,所以贏了,自信心的提高對我們今後的成長會有很大的幫助……我想今後再遇到逆境,大家都不會被輕易打倒。」

沈柔贊同的點頭道︰「的確,就像你說的,我們都能感覺到你們一場踢得比一場好,大家原本都有些緊張和放不開,可是隨著一場場比賽的勝利,明顯能感覺你們在場上越來越自信……尤其最後在巴西隊面前,你們依然保持了高水準,除了開場後很短時間的緊張不安,之後在攻防兩端你們都很沉著……我想這場比賽會讓大家回味很多年,它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憶……剛才我們說的都是開心的一面,接下來,我們看這張照片……」

當沈柔翻開葉塵對古耶薩「鎖喉」的照片時,葉塵自己先笑了起來,「天啊!我以為你們會放過我的,沒想到你們真翻出這張照片了!」

沈柔同樣笑著問道︰「你的這個動作雖然很暴力,可是卻贏得了全國球迷的心!大家因為你的這個動作對你的評價又上升了一個台階,他們稱你是真正的‘純爺們’!這個動作雖然暴力,可是大家卻認為這是真性情的表現,你怎麼看你這個動作?」

葉塵仰天哀嘆一聲︰「這完全是一時的沖動!我當時看到古耶薩沖著阿杜的腿鏟了過去就知道壞了,看到阿杜在地上翻滾我就知道完了,我當時就想揍他,如果不是他們攔著我,我想他一定死定了!」

「後悔嗎?」

葉塵歪著頭想了想︰「不後悔!即使再發生類似情景我依然會沖過去,阿杜是我的隊友,我要保護他,雖然他比我大,可是他太謙和了,不會保護自己,作為他的好朋友,我必須站出來!」

「你不怕別人跟你學嗎?畢竟球場暴力是被禁止的,而且如果裁判把你罰下,球隊的損失會很大……」

葉塵一臉嚴肅地回答道︰「我當然知道!我不會主動去傷害誰,但是我也不允許別人故意傷害我或者我的隊友……當然,我還是希望大家不要向我學,這是很不好的,我以後也會注意用另一種溫和的方式保護自己的隊友。」

「既然你有這樣的覺悟,那麼當時你為什麼還沖過去?」

葉塵微微想了想︰「可能是我和阿杜關系太好的緣故!他對我的幫助很大,我很感激他,看到他痛苦的翻滾,我很難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就沖了過去……」

「但是下半時你控制的很好,你是怎麼調整過來的?」

「這要感謝魏新魏指導了!他在中場時給我‘洗了腦’,讓我完全冷靜了下來。」葉塵笑著回答說。

「看來魏指導有成為‘政委’的潛質了!」沈柔同樣笑著說道,「剛才我們看的都是你比賽時的精彩瞬間,同時用這些照片回憶了你這一年的成長經歷……接下來我們看最後一張照片……這是你回國時,你的一中同學、隊友去迎接你打出的橫幅︰‘你離開時已經成為英雄,當你回來時已經成為傳奇,整個國家的未來就在你的腳下’,我想這不單單是他們的心情寫照,更是全國球迷對你的認同和期望,對于未來你有什麼打算?」沈柔兩眼放光的問道︰「我們都知道,很多球隊向你發出了邀請,球迷們也很關心你的去向,你到底會選擇哪支球隊開始你的職業生涯,還是說你會回到學校選擇繼續讀書?」

葉塵笑了,很久之後,當沈柔有些等不及時,他才慢慢開口道︰「其實在世青賽之前,我已經答應了一支球隊,歐洲球隊接觸我都是在那之後,至于具體的邀請也比他們要晚……」

「你說的是哪支球隊?」

當真相即將被揭開時,沈柔立刻坐直了身子,所有人也都豎起耳朵仔細听著。

「山東魯能……他們是第一支向我發出邀請的球隊,我當時被他們的誠意打動了,口頭答應了他們的邀請……後來其他球隊接觸我,我很猶豫,也很糾結,一方面是國外更優秀的平台,另一方面是我已經做出的承諾……經過慎重的考慮,我還是選擇山東魯能……我還年輕,早晚會去歐洲,畢竟那里才是世界足球的中心,但是,現在,我更願意做一個信守承諾的人……魯能已經五年沒有拿過任何一個冠軍了,我希望我能幫他們重塑輝煌,畢竟是我的家鄉球隊,雖然我在國外長大,但是家鄉情意是不會淡去的。」

隨著葉塵這一番話出口,頓時就像丟下了一顆原子彈一般,沈柔再次被葉塵的選擇驚到了︰「這麼好的機會,你就放棄了?」

「我說過了,我還年輕,這是我最大的資本,去歐洲是早晚的事情,但是為家鄉球隊效力卻是我目前最想做的一件事。」

沈柔听後忍不住再次問道︰「你不擔心球迷對你的選擇失望嗎?畢竟大家都想早點看到你登陸歐洲,都想看到你在歐洲的聯賽里縱橫馳騁……」

葉塵淡然一笑︰「我能理解大家對我的期望與關心,只是我一早就答應了魯能,我不能言而無信……再說國內聯賽的水平也很高啊,雖說不如歐洲幾大聯賽,但是在亞洲來說,我們的聯賽已經是最好的了,我相信在這里一樣可以得到鍛煉和提高。」

「好,看來你的決定是不會更改了,我們也希望你能在魯能發揮出色,帶給球迷更多的快樂!」沈柔頓了頓最後說道︰「因為你回國比較晚,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在國青隊員回國後,網上有一段視頻被下載到泛濫,我們一起來看一下這段視頻……」

大屏幕出現了一段視頻,這是決賽後當晚國青全隊在瓦卡大叔烤肉店慶祝的場景,畫面中葉塵抱著吉他,深情地自彈自唱,看到這里,葉塵忍不住雙手抱頭,身體使勁向後仰著「哈哈」笑了起來︰「天啊!這是誰錄下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沈柔抿嘴笑道︰「是我們台的記者偷偷打開攝像機錄下來的,回來後他傳到了網上,全國球迷都被你優美的歌聲感動了,大家都沒想到你不但球踢得這麼好,而且歌還唱的這麼好,再加上你說你還會跳舞,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練的……」

葉塵不住搖頭道︰「沒有啦!這都是我媽教我的,在國外生活很枯燥的,除了踢球之外我總要自己找些樂子,我媽本身就很喜歡音樂、舞蹈,所以我閑下來時她就教我……」

「既然來到這里了,我想大家都很想看你現場來這麼一段,怎麼樣,在節目的最後,給我們大家來一段?」沈柔終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葉塵再次仰天笑道︰「不要!別讓我當著這麼多人丟人了!」

「怎麼會丟人呢……你看,我們的編導已經迫不及待地把吉他拿上來了!」沈柔話音未落,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拿著一把黑色吉他走上來遞給葉塵。

葉塵哀嘆一聲︰「不會真來?我很久沒唱了!你早說我提前準備準備也好啊?!」

「隨便來一段就好了!我相信大家都想看你的深情演唱!」

「哎!」葉塵無奈嘆了口氣,接過吉他,這時又有人搬過一把椅子,葉塵只好起身坐到椅子上,沈柔則站在他旁邊問道︰「打算給我們大家唱段什麼?還是那首《我願意》嗎?」

葉塵一邊調式著吉他一邊低頭默默思考著,半天後才對著鏡頭慢慢說道︰「這首歌是送給我媽媽的,這也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從小到大,都是她在照顧我,尤其在國外的時候,她一個人很辛苦……大家都知道我很小時父母就離異了,我母親很不容易,一個人在國外,一邊工作賺錢養活我,一邊教育我……雖然她從沒說過,可是我能看出她……」說道這里,葉塵低著頭,聲音漸漸低沉下來,語無倫次中像是想起了傷心往事,現場一片慌亂,但是導演還是很及時的把鏡頭對準了葉塵的臉部,給了他特寫。

半天後,葉塵才重新抬起頭,眼角淚花閃爍,慢慢地繼續道︰「在這里,我只希望他們能早日復合……回國後,我從沒叫過你……爸爸,希望你能放下你那驕傲的自尊,媽媽真的很不容易,希望你能補償她這些年的苦悶……媽媽,沒有什麼是過不去、忘不掉的,我希望一家人能真真正正坐在一起……這是我最大的心願……你們有足夠的理由重新走到一起……因為愛情……」

葉塵的話斷斷續續,更是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可是大家都感覺到了他真實情感的流露,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渴望。

陳天陽自然也感覺到了,電視前的他雙唇微微顫抖,喉結不停抖動,至于葉凡,眼角噙著淚花,這一刻,她才深深感覺到,自己的兒子真的長大了,自己多年的付出沒有白費……

當葉塵開始彈唱後,越來越多人的屏住呼吸,認真、仔細地聆听著……

葉凡和陳天陽兩個人听到這首歌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多年前那飛揚的一幕幕重新浮現在腦海中……

「給你一張過去的cd

听听那時我們的愛情

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

听到都會紅著臉躲避

雖然會經常忘了我依然愛著你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因為愛情簡單的生長

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因為愛情怎麼會有滄桑

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因為愛情在那個地方

依然還有人在那里游蕩人來人往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

听到都會紅著臉躲避

雖然會經常忘了我依然愛著你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因為愛情簡單的生長

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因為愛情怎麼會有滄桑

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因為愛情在那個地方

依然還有人在那里游蕩人來人往

給你一張過去的cd

听听那時我們的愛情

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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