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回︰出手(兼說明一下時間)
憑著鎮委書記張圓的力挽狂瀾,在次交鋒,青山鎮先下一城。
正是因此,南遂市為即將赴省里再戰的張圓以及一眾戰友,舉行歡送宴,市長親自出席。
在隆重熱鬧的酒宴上,市長自然要講話j 勵,意思也就是那些︰西南鋼企之戰雖則已處于極之有利的位置,但卻是大意不得,必須全力以赴……。話雖此說,但語氣和神態卻盡是輕松之色。
畢竟現在優勢不但在拉大,各路消息都在反饋著西南鋼企的結果已經無限接近青山鎮,而且還有一個實力強的鐵娘子作為領軍,大會鎮根本無法翻起波浪。
位于主位置的張圓自然注意到諸人信心滿滿的模樣,暗感到不妙。這些隊友俱被勝利沖昏頭腦,以為勝利在望,抱著這樣心態後面路途恐怕非常之危險。她之前羸得一仗,除了她臨場能力出眾,最主要是大會鎮那邊敗得莫名其妙,竟然犯下把主將吳添擱一側,留由一大幫不知底細的大領導作陪這樣兵家大忌。結果在考察時,讓人家一問,沒一人能答上來,敗得愕然。
這次勝利出乎她的意料,自她從情報得悉吳添的事跡,就一直將吳添作為最強勁而可怕的對手。
只是沒想到吳添有著一堆豬的隊友,還未上戰場,就讓自己人給做了。她贏了一仗,別人都是興高采烈吹噓得天花墜,但是她卻始終保持冷靜。她一向有種天然的本能,一旦遇到強大對手或者危險,就會產生一種難以解釋的不安,而吳添就是給她這種感覺的人。她總有一種假設,如果吳添在場的話,恐怕贏的就是大會鎮!
這段日子,她緊密注意著大會鎮的一舉一動,如果對方一如既往地保持原有主將和領導,她自然不怕,並且有充足信心獲勝。她最擔心的,就是吳添會突然掌握大權,成為對方的大腦。
豈知她愈擔心,事情卻偏生。
據最新消息,吳添果然一躍成為掌握實權的領導,全力主持這次談判。聞听此消息,她立即知道此戰恐怕不再如此順利,對方能夠不拘一格讓吳添一個鎮委書記掌握大權,不僅證明她直覺正確︰吳添的確是個可怕對手。而且還證明對方高層領導也隱藏著厲害人物,否則不會識出吳添的強悍本事,以及敢冒如此重大風險起用吳添。
張圓看著眼前一張張歡欣輕松的臉,臉上沒有一絲微笑,反而心底沉甸甸的︰吳添啊吳添,你深藏不露,刻意偽裝成頭腦簡單的模樣,別人瞧不出,但是你休想瞞得過我。這次直接交手,就讓我們一較高下,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吳添並不知曉有人正在咬牙切齒地想和她大戰,此時的他,正在他正拎著滿手東西,站在西南鋼企副廠長黃彩妃的門外。
共和國的生意溝通,大都不僅在正式場合的談判,更多是底下的聯系與交道。吳添作為此次談判中、大會鎮一方的代表,自然要s 下上門拜訪這個負責遷移的負責人。當然,他也不會期望通過一次的拜訪,或者行賄就能將整個西南鋼企弄到手。要知道這是關乎著西南鋼企整個未來的大事,是要通過西南鋼企領導班子的大部分領導支持,報經省級主管領導批準,才能成事的。
他來拜訪黃彩妃純粹是形式上的需要,一來表示尊重對方,增添對方好感;二來看看能順手打探到啥風聲沒有;三來青山鎮肯定也來這一套的,自己不來的話,在黃彩妃的印象分里已方肯定輸。
黃彩妃上次到大會鎮雖則和吳添見過一面,但是吳添只是在初始歡迎儀式和她握下手,後面就完全被甩一側。黃彩妃對他這個新換的大會鎮全權代表印象非常模糊,現今不禁多打量兩眼。要知道大會鎮既然臨陣換將,那說明新換這個將必然有點本事。
只是她看著吳添高高大大,穿著勉強算可以,但氣質怎麼也有一股土氣的味道。這樣的人,如是一般人,自然覺得換成她負責談判的負責人,大會鎮是不是有些不謹慎。但是黃彩妃並沒這個看法,畢竟官場的人,是不會很出暈招的。
既然上門拜訪,自然不適宜一開口就談工作事宜。
吳添趁著空隙便介紹起大會鎮的風俗民娛,什麼攤舞啊、每年的品花節、深山的風景啊……黃彩妃听得有滋有味。吳添本來並不太擅長這種長篇大論的單人講述,也沒啥經驗,所以講著講著,一遇到難表述時,聲音便下意識提得很高,甚至有些聲音變質。後來,聲音提得很高也不行,用手勢哇哇劃著。他身材高大,這麼一手舞足蹈,姿勢委實難看。
黃彩妃強忍著笑,過好一會,口干舌燥的吳添才停下來,撓了撓冒煙的嗓子,喝了一通的茶。
潤過嗓子,他緩緩帶入正題。
「黃廠長,不是我吹牛。我們大會鎮美麗的風俗風景,永遠是青山鎮那種靠近地級市,完全被工業侵蝕的地方,不能相提並論的。西南鋼企搬去那兒干甚麼呢,對于他們,只是f i肉里多了一塊大f i肉,改變不大,當地百姓不會念著你們。但是,對于大會鎮,卻是一堆青菜里,多了一塊f i肉,不僅讓這地方產生的質的改變,而且更讓這里多了一種自然與和諧。老百姓明白除了青菜,還有你們這塊唯一的大f i肉,人心定然維護你們。」
他又說到家屬安置的問題上︰「對于鋼企的職工及家屬,大會鎮這種有著人文歷史,有著大自然的美好家園,遠比青山鎮那種到處都是冷冰冰的工業機器的地方好得多。」
黃彩妃听著他侃侃而談,暗下稱贊,這人果然有點本事,難怪被換成主將,憑這份坦率中切著要點、毫無痕跡地將自己優點對準對方最缺點的邏輯和說服功力,就足見是個人才。要知道她也自詡歷經繁多的談判,雖則未達到寵辱不驚,但至少不輕易被打動,而吳添這番見解,卻讓她微微動搖。
她微笑著︰「你這番話說得有道理,但是你別要忘記,我們是一間有著數千人的企業,第一件事就是先保障我們企業利益。第二件事才是考慮給當地百姓和地區帶來的收益。當然,家屬和職工的安置環境也是考核標準之一。」
吳添哈笑道︰「黃廠長你真實誠,所以我們也明白你們的難處。要求也不是太過份,只是希望在同等或者相近條件的情況下,黃廠長能夠傾向下我們,你這一點頭雖然動作不大,但從意義來說,是大會鎮將迎來翻天覆地改變的歷史轉折點,你和西南鋼企將被書寫進大會鎮史冊。」
他覺得黃彩妃似乎是很有願意表意見,再加多兩句道︰「黃廠長,說原諒我表達多一個觀點。」
黃彩妃對他的彬彬有禮感到詫然,這人倒也知書達禮,不像他外面般粗粗糙糙,她點頭示意繼續。
「撇開我是當事人,如果讓我選的話,我選不選擇大會鎮先別說,但是絕不會選擇青山鎮。」
他似乎不怕對方介意,徐徐道︰「青山鎮是有名的工業強鎮這不錯,但是地方太,又讓先前那些企業、工廠把最好的位置切割吞沒得七七八八,那的容量已近飽和,給不了西南鋼企的展空間。如果西南鋼企要搬遷到那里,和留在廣南市保持巋然不動差不多。雖然眼前西南鋼企的規模沒有大展,貌似應該安置得下。但是按照西南鋼企的戰略,產業翻個兩番什麼的,那麼再過幾年,這點必然成為西南鋼企的制肘。以青山鎮的現狀,根不下兩個西南鋼企的規模。到時候,西南鋼企是繼續呆在哪兒,還是又要轉移?」他神色凝重,補充道︰「不是我在為一已s 利,背後說青山鎮的壞話,而是作為我個人自內心的想法,至于對不對,那就請黃廠長包涵。」
這貨哪有什麼不是為一已s 利背後說人家壞話,明顯就是!
黃彩妃卻不理這些,而是真的打起精神審視他起來。因為吳添的這個觀點,在早上鋼企的黨委會內部會議,被提了上來。本來經過前次的考察,青山鎮漸成熱門,黨委會內,認同青山鎮的佔大多數,但是昨晚討論的時候,西南鋼企一把手廠長兼黨委書記呂家昌一針見血,將這個觀點提了出來。
遂即黨委會內即鴉雀無聲,沒人回應。
誠然青山鎮目前所劃的地域足夠現在西南鋼企的安置,而且還有寬裕,但是一旦西南鋼企真的飛展,規模擴大,那的地方就真的變成桎梏。要知道為騰出這麼寬廣的地方,青山鎮連家屬區也規劃進鎮區,和大本營廠區分離,這就足見其容量的捉襟見肘。當然,這也有解決辦法,就是在周圍的邊遠地方進行分散的區域征地,分散成多個廠區。只是這樣一來,必然增加成本和不確定x ng,最重要的是西南鋼企還有其它的選擇,何必選擇這麼一個有著這麼嚴重錯漏的地方?
所以一把手呂家昌一提出此點,黨委會的人都基本是判了青山鎮的死刑。
ps︰真是抱歉,昨晚迷迷糊糊睡著了。所以沒了最後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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