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法則 第七節︰內斗,其樂無窮!(下)

作者 ︰ 明寐

馬可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了,只呆呆的看著韓雪佳。(p;幸運的是,馬可現這把音色手感俱佳的IbJS1000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馬可喜歡返璞歸真的吉他,就像Jriani當年「最簡單的構造同時要最好的聲音」的追求一樣。這也是IbJS系列為什麼是Ib公司籌劃,制作時間最長的產品了。

禮物是一個可愛的毛絨玩具。韓雪佳親了一口這只毛絨小狗,就把它放到一邊了。盒子里還有一張漂亮的賀卡,贈言後的落款倒蠻有意思。大大的「杜輝」里面畫了一顆心的形狀,在那顆心里面寫著「白靜」,看來這個杜輝真的是無時無刻不把白靜放在心里了。

她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本,便去餐廳吃早飯了。

嘩啦一聲,他的碗一歪,就澆了馬可一腦袋的稀飯!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蔫了一樣的馬可,也因為這碗滾燙的稀飯,爆了他那久違的激情和能量。他「嗷!」的一嗓子就從被窩里一跳而起,沖著杜輝的就猛踹了一腳,「你想燙死我呀!」

「不是,那里有高壓電線。一聲巨響,一個大火球閃過,他就被燒焦了,很可憐的。」

說起這個和白靜的姻緣,那還要從兩年之前說起了——

準備妥當後,她就提起沉甸甸的滿是參考的手提袋,鎖上了宿舍門。

馬可不禁有些黯然了。畢竟那是曾與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那段一起圍著一口鐵鍋就著水煮白菜啃饅頭,一起在鐵道邊縱情狂歡,對著來往的列車大喊大叫的艱難的漂泊生活,是馬可永生難忘的。

「不知道。」

「不一樣的。嬉皮士是享樂主義和反傳統。他們想讓自己很特別,經常穿的花里胡哨的,相當的自戀。他們不好好工作,藐視那些衣冠楚楚的‘斯文人’,游手好閑。他們的最大願望就是和更多的女人上床,恨不得死在女人的床上,做個風流鬼。還有就是吸白粉,嗑搖頭丸,直到有一天過量死。朋克和這些家伙不一樣,他們是對社會現實很不滿的一群所謂‘頹廢’青年,憤世嫉俗,追求自由,厭惡束縛。他們也不好好工作,但不像嬉皮士那樣是因為怕辛苦,而是他們覺得其實好好工作才是最頹廢的,他們喜歡叛逆和自由。他們的最大願望就是某一天全世界的政府機構一起生大爆炸,然後呢,他們就徹底解放了,就算到倒塌的聯合國總部的廢墟上撒尿狂歡也沒人管了。不過呢,朋克自己總是嚷嚷著說感覺生活空虛,其實朋克的‘空虛’比那些所謂‘充實’的生活還要充實呢。嗯,簡單來說,嬉皮士主張享樂放縱,朋克主張破壞規則。」,馬可連說帶比劃地給韓雪佳講了一大堆歪理邪說。

至于「後宮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的歪理邪說,king從來就不相信。king在女人堆里總是斗志昂揚,越戰越勇,被女人們戲稱為不知疲倦的「核動力」,她們都懷疑king的兩個睪丸是小型的核反應堆呢。目前他已經偷偷地向個人的第100個女人起了強有力的沖擊——縱使lily也無法阻止這個數字的穩步攀升。從某種意義上說,如果女人的肚子是氣球,那king就是充氣筒。假如沒有人工流產的話,估計他的孩子早已遍布青島的大街小巷。不說有一個營,也足有一個加強連。

當興致勃勃地挎上吉他後,這位原本沉浸于月光美女浪漫音樂的迷幻世界中的吉他手,才猛然回到了殘酷的現實自己啥都不會呢!且不說那小蝌蚪與豆芽菜一般復雜的五線譜,就連簡譜的「1,2,3,4,5,6,7」,這位英雄都讀成「,igrity

事實上,很多歌壇大腕都有在酒唱歌的經歷。國外如披頭士,滾石,港台的羅大佑,張惠妹。至歌手就更是多如牛毛了,羽泉,孫楠,那英,斯琴格日樂等現在大紅大紫的歌手,都體味過其中的艱難與辛酸。

li強烈,過去她總是抱怨與自己上床的男人耐力太差,一觸即潰。再勇猛的男人,在如狼似虎的lily面前也是相形見絀,猶如杯水車薪,隔靴搔癢,令她掃興不已。每次完事後,看著那些趴在枕邊翻著白眼直喘粗氣的廢物男人,lily總是忍不住為我國的人口素質和國防安全而深感憂慮。

韓雪佳帶上她那把淺藍色帶著玫瑰花圖案的太陽傘就下了。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剛出宿舍門,她就撐開了傘。

「看,我的寶貝。」,馬可笑著遞給她一個小盒子。

白靜一聲嬌喝,杜輝立馬就使出吃女乃的勁兒,咬著牙跑步前進了。

「b」,如同各個大城市里的地下樂隊一樣,就藏在這種陰暗霉的地下室里,艱難度日。他們生活拮據,工作極不穩定,為了自己的音樂夢想頑強地生存著。他們的處境往往非常尷尬,是一個毫無保障的邊緣職業。

「我也不知道,IiishI‘dneverbbor,不錯的一句歌詞,不是嗎?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沒有被生在這個世界,neverbbor」,馬可撫模著琴頸,喃喃重復著這句話,苦澀地笑著。

「我彈得怎麼樣呀?」,韓雪佳停下了自己的手指,抬頭看了看馬可。

一年多的地下樂隊生涯,馬可也沾染了很多頹廢墮落,暴虐狂躁的習氣。但在,他永遠都是個冷靜的人。現在的馬可,哪怕再頹廢空虛,也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在女人身上放縱自己。蘇梅死後的這兩年里,雖然馬可經常生活在燈紅酒綠的場所,但是他沒有踫過一個女人,甚至想都不願去想。

可惜,這個丘比特射術不佳,老是扛著一把愛情之弓「嗖嗖」地亂射。不是把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穿到一支箭上,就是把一個女人和一群男人穿到一支箭上。有的人哪怕四處躲藏剃度為僧,也仍舊被射成了刺蝟,風流債無數;有的人呢,即使在自己腦門上畫上靶子,也求不到愛神的一支愛情之箭。

「睡醒了?」,韓雪佳看著眼楮還有些紅的馬可,溫柔地笑了笑。

當時他端著一碗稀飯,正在勸說已然消瘦得皮包骨頭的馬可吃飯,結果就這當口,白靜和韓雪佳進了屋。瞬間,杜輝這小子就像被電擊了一樣,眼楮一下子就直了,一雙色迷迷的小眼楮死死地盯住白靜,噴出了淡綠色的火苗。最要命的是,這小子感情太投入,竟然連手里端的碗都忘記了。

韓雪佳終于懂得馬可為什麼說她的琴聲無法感染他了。也許吉他便是我們眼前的這個世界,而我們每個人所彈奏的旋律便是各自的人生。自己沒有經歷過馬可那些痛與愛,得與失,自然無法像他那樣用自己真摯的情感彈奏出如此感人的旋律了。

「但願你的選擇是對的。」

他躺在床上看了一下韓雪佳早上過來的那條短信,笑了笑,就回了一條。

「本來就是呀,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人渣。很多比我們還要人渣的人渣卻冠冕堂皇,衣冠楚楚。我們恨那些虛偽的人,所以我們就用我們的音樂詛咒他們。我們是人渣,但我們是純真的人渣,我們生活在黑暗里,但我們的心卻是光明的!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他們生活在光亮中,但他們的心卻是陰暗的。我們就像他們鄙視我們一樣鄙視他們!就這麼簡單,我們是叛逆!我們痛恨不公平的東西!恨這個世界!也恨自己!」

日子過得好快,再有十天就開學了。

馬可就把自己的那把IbJS1000從牆上摘了下來,給她彈了一小段Hifornia的前奏,一段難度頗大的吉他。

你說怎麼就這麼巧,正在盯著白靜想入非非,口水直流的杜輝,還沒明白過來剛才馬可為什麼大吼大叫,就感覺自己的上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推力。被燙的慘不忍睹的馬可這暴怒的一腳,力量十足。杜輝幾乎是整個人都飄了起來,沖著他的意中人的方向就直接飛了過去。

三,「去見女人時,別忘了帶上鞭子!」

「死于一尿,你信嗎?」,馬可笑了笑,他們已經下了山。

一段淒涼的旋律從他的琴弦上飄出,然而這股淒涼中卻又伴著一絲柔美,甚至是一種溫馨。他的吉他時而悠揚婉轉,時而蒼涼悲愴,那是什麼?是對蘇梅的無限留戀嗎?還是對過去的自己的追憶呢?那份滄桑感又是什麼呢?是對生活的思考嗎?

「3粒。」

「讓你猜嘛,問我干什麼?」,馬可笑了笑。

馬可還在酣睡。

13朋克的追求

韓雪佳很快就掌握了馬可所教授的東西,這令馬可對她更加刮目相看了。自己以為多深奧的東西,她竟然一下就懂了,馬可有些自嘆弗如。

「嗯,應該是痛苦的時候去學,人痛苦的時候學吉他學得最快了,這是我的感覺。因為那樣你可以把自己的感情更容易的注入到你的吉他里面,也更容易領悟音樂。」,馬可笑著回答,也許他就著那種在痛苦里近乎癲狂的練習,才有了現在的技藝。

「算了,不要去了。我們是群魔亂舞呢。」,馬可淡淡地笑了笑。

「是嗎?哪五步呀?」

後來張揚打架鬧事,他用酒瓶子把一個老師差點開了瓢兒,便被學校勒令退學了。隨後他就去了濟南,憑借著一手還不錯的架子鼓,早早地進入了地下音樂這個艱難黑暗的邊緣群體。

您把我打成馬蜂窩!求您了!

馬可一下子就傻眼了。他頹然無助地抱著這把剛剛花了450塊買回來的吉他,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在床上呆呆地坐了一個下午後,馬可忽然間就想通了。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就把吉他一扔,抓過一張16開的白紙和一支圓珠筆,飛快地寫下了幾句話——

馬可在牆上釘了兩個釘子,扯了一根電線,上面散亂地掛著幾件衣服。晾衣繩下牆擺著一輛有些破舊的自行車。這輛車馬可騎了三年多了。回青島後,他去保險公司找杜輝的時候,無意中現,自己的那輛自行車竟然還在車棚里,放在那里一年多也沒有丟。他稍稍修理了一下,就繼續騎到了現在。

「好,今晚上還有演出?」,韓雪佳問。

果然寫得實事求是,情感真摯,頗像悔過。

Neverfr,

為了向白靜表達自己痛改前非之決心,杜輝還忍痛將自己過去積攢的黃色籍和光盤潑上汽油付之一炬,據說大火直燒了三天三夜。然後,他就去買回了一紙箱盜版的日本動漫光盤和村上春樹小說,日夜觀摩研讀。大學里英語從來都不及格的杜輝,竟然僅用了三個月就自學了初級日語——這是愛情的力量啊!

鼓手張揚,天生的地痞流氓。不過在馬可面前,他還比較老實,對馬可的話從來沒有講過半個不字。這小子曾經是H大的專科生。在大二時,他組建了一個叫「手品木」的小樂隊——也就是臭名昭著的「操」樂隊。在學校的音樂節上,他結識了當時單獨參賽的馬可,對他的吉他技藝印象深刻。後來「手品木」樂隊的吉他手畢業後離開了青島,張揚就邀請馬可加入樂隊。不過那時候的馬可正因為與第一個女朋友的感情糾葛,頹廢的不行。就算天王老子一手拿著金條一手握著砍刀來請他,估計他也不會看一眼的,便拒絕了張揚的邀請。

「才一毛五?那麼少的錢呀!」

「馬可——」,白靜不禁有些心酸,曾經輕狂灑拖的馬可竟然淪落到了這步田地。

「哲學家?嗯,本人天生麗質,冰雪聰明,在哲學上的確頗有造詣。」,一說他胖,馬可立馬就喘上了。

他稍稍揉了揉手腕兒,就摘下了吉他,坐在床邊彈了起來。

「哎——我只是打個比方的——唉呦!你想打死我呀——」

馬可的一日三餐,一般來說就是面條,加一個雞蛋,撕開一包榨菜,就是美味佳肴了。韓雪佳幫他在H大食堂辦了一張飯卡,畢竟在學校吃飯能便宜些。不過即便如此,馬可也還是舍不得多到H大吃菜。他要為了自己的夢想——一個近乎虛無縹緲的音樂夢想而攢錢。韓雪佳看不下去了,就經常叫上馬可到學校食堂一起吃飯,然後她就打上一大堆的菜,讓這個面黃肌瘦的非洲難民吃個夠,補充一下營養。雖然這往往把馬可搞得很不好意思,但每次他都會把飯菜一掃而光。

韓雪佳把幾個裝菜的袋子放到一個大的手提袋里,然後把剩余的那一半蛋糕也帶上,便下了。

「有貴的呀,做一個金線粘貼的版畫能賺15塊錢,還有更貴的,做一個能賺50塊呢,你猜是什麼?」

你他丫的拉稀一般痛快

「誰?」,韓雪佳小心地踩著腳下的岩石,她穿的涼鞋不太適合爬山。

「怎麼回事?」

??陽痿

阿風用父親錢包里的400元錢買了一把吉他。本想去北京的他,因為路費不夠,便輾轉流落到了濟南。無以為生的阿風,只好拿著自己的吉他到處彈唱,天橋上,車站邊,大街上他都去過。雖然日子艱難困頓,但阿風從沒想過放棄音樂,放棄這把吉他,就像他生來就是為了它。

「有時間我去看你的演出。」,韓雪佳笑著看了看他。

「我彈出來的聲音怎麼這麼亂呀?」

自從今年春天和北京那個花心的家伙分手後,韓雪佳就對愛情失去了興趣,對幾個追她的男生也是毫不理睬,誰知道今天踫上個厚臉皮。

韓雪佳和白靜兩個丫頭一會兒就吃得肚皮滾瓜溜圓了,可就苦了杜輝。他坐在那里愁眉苦臉地模著肚子直叫喚,一會兒工夫就跑了三趟廁所,把白靜惡心得不行了,真搞不懂他是來吃飯的還是來上廁所的。當杜輝第四次向她要紙時,白靜就把他一腳踹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沒什麼的,呵呵,你看。」,馬可笑著轉過了身。

「你先回去,別忘了彈奏和聲時右手要用撥弦法。還有——生日快樂。」

「只是一部分,可能我自己也變了。」

「今天那個混蛋不過來玩嗎?」

如果在別的地方看到這句話,韓雪佳肯定會感覺惡心。但是,由于這句話是馬可選擇的,所以韓雪佳就沒有太反感,反倒是感覺它有些道理,甚至是可愛了。可能這是他們玩世不恭的宣言。

韓雪佳久久的才從馬可的琴聲里尋回自己的思緒,她愣了很長時間。

「一把吉他?」,韓雪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為何他的琴聲透著這麼暴烈的狂躁呢?剛才不還是那麼的柔美嗎?現在怎麼如此破碎,如此暴虐呢?這是宣泄,還是毀滅?是黑鐵一樣的冰冷,還是火焰一樣的瘋狂?為何他的琴聲讓人感覺如此憂郁脆弱,卻又如此桀驁冷漠?

這把電吉他的琴身曲線最顯柔美,猶如女孩漂亮的腰肢一般。琴身的過度非常圓滑,外型設計也相當的漂亮,尤其是鍍鉻的部件,在陽光下璀璨奪目,絕對是一把上好的吉他。這是馬可去年秋天在濟南時,花了4000塊錢從舊貨市場上淘來的寶貝。當時這把吉他也就剛買了不到半年,還非常新,保養得也很不錯,馬可就用半價買下了這款Jriani的簽名琴。至于他一直夢寐以求的那款IbJem7v,價格實在高得讓馬可無法招架,他早就只能望琴興嘆了。

「你比以前還要bian了。」,韓雪佳輕輕嘆了口氣。

「我哪里——」,韓雪佳也愣了,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馬可呢?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打女人。

昨天,馬可他們舉辦的搖滾音樂節還算比較成功,吸引了大概三百名年輕歌迷的追捧。票價是男人15塊,女人免費。為了這次音樂節,馬可甚至染了金色的頭。演出現場特別的火爆,馬可自己就唱了七,都是一些很快,吵鬧,非旋律性,甚至是有暴力傾向風格的歌曲。

「為何?」,馬可大喜。

「嗯,很不錯的。你三個小時就趕上我三個月的苦練了。」,馬可笑著抱起自己的吉他,「我彈兩種吉他泛音你听一下。」

韓雪佳暈倒了——

不然它會痛苦,會迷茫。

現在正是暑假,再開學就大四了。假期里的宿舍多少有些寂寞,尤其是韓雪佳,宿舍里只剩了她一個人。其余的六個人不是回家,就是去外地瘋玩了。

「謝謝。」,馬可沒有推辭,兩個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韓雪佳睜開了眼楮,伸手撕了一頁枕頭邊掛著的日歷,「哦,已經八月三日了。」,離考研的日子只有五個月了。

「拿哲學的‘四大話題’來說,宇宙,人生,愛情,死亡,我就很有研究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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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樂的時候呢?人在快樂的時候不也一樣有興趣學嗎?」

馬可笑著向韓雪佳點點頭,就提著吉他走了。

可惜此貼出去之後,只引來了眾人的哄堂大笑,沒有一個人敢過來買這位「疑似精神病患者」的吉他。害得這位未來的吉他高手,整天就抱著那把讓他恨得牙根兒直癢癢的木吉他,坐在床上長吁短嘆,哀嘆人生的無奈與生命的愁苦。後來實在被逼急了,馬可咬咬牙,啐口唾沫,了一聲喊——

「我們走。」,馬可抬頭淡淡笑了,眸子里只有清澈的平靜。

大多數情況下,他們很快也就自生自滅了。

馬可還是搖頭。

「我——有些不懂。」,韓雪佳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韓雪佳正在準備考H大管理學院的研究生,所以也就像別人一樣按部就班地一遍遍重復著枯燥的復習。在教室看了大約兩個小時的高等數學,她感覺很累了,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楮,便給馬可了一條短信。

這會讓你厭惡自己。

「嗯?」,韓雪佳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雪餅,好奇地反問,「多少?」

「我剛剛回來,昨晚客人太多,有點累了,需要先睡一覺。我下午過去給小壽星祝壽。」

「還是多了。」

「3粒?怎麼可能嘛!這麼大呢!」

「那有什麼,哈哈,有錢人家的狗比我們吃的肯定好多了。再說了,一只藏獒能賣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可我呢?就算是標價一萬塊,有人肯買我嗎?恐怕和豬肉一個價錢也沒人肯買我的,呵呵,這就」

「你不怕錯過機會嗎?」

他父親游手好閑,是當地的一個大地痞。他很少關心阿風的生活,還經常帶女人回家過夜,喝醉了酒就拿阿風出氣,輕則辱罵訓斥,重則拳腳相加。阿風經常是寧可一個人獨自在大街上過夜,也不願回家。

記得剛剛回到青島的馬可,頹廢暴躁,喜怒無常。他既可以像個瘋子一樣對你大吼大叫,狂躁得如同暴虐的獅子,又會脆弱得像個小孩子一樣蜷縮在床頭低聲啜泣。那把二手的IbJS1000就是他的生命,只有在彈奏吉他時,馬可那雙頹廢迷茫的空洞眼神才會閃過一絲的活力。那段時間的馬可,與其說他還活著,倒不如說他已經死了。他粉碎了一切,也粉碎了他自己。韓雪佳幾乎難以找到那個曾經快樂輕狂,玩世不恭的馬可的影子了。唯一不變的只有他那雙迷茫與憂郁的眼楮。

「袋子里是什麼呀?怎麼這麼重?」,馬可掂了掂手里的袋子。

韓雪佳輕輕站起身,坐到了旁邊,她不想去打擾馬可。

白靜和杜輝已經早就在下等她了。白靜提著一個粉紅色的禮品盒子,大概是送給韓雪佳的生日禮物。杜輝則一手提著一個大蛋糕,一手替白靜打著太陽傘。今天杜輝和白靜都戴了副淺色的太陽鏡,熊貓一般,有點滑稽。

10「骨灰盒子!」

韓雪佳看了看短信,這個家伙竟然還記得自己的生日。

的確,這個男人也許真的是個謎了。

韓雪佳坐在床邊,輕輕梳起了頭。她也已經留起了長,烏黑秀麗的長為她平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可憐的杜輝,在白靜的壓迫下不敢有半點的反動言論,更別奢望什麼「人權」了。

很快,馬可的宿舍就變成了人間地獄。

韓雪佳驚呆了,馬可也傻眼了。

「滾!我殺了你!」

「北京?」

不過呢,她的確與潘金蓮有的一拼。她的偶像就是法國女作家喬治※#183;桑,這是個亢進,一輩子不斷更換情夫的絕代佳人。遇到king前,她已經有過九個男友,墮胎四次了。當然,這僅僅是大學里的數據統計。至四年級往後,初中高中時期的資料,很抱歉,由于數據量龐大,且年代久遠,已然無從考證,難以統計。

「難道真的有上帝?」

「嗯,你已經能做到兩步了。然後第三步,多練習幾次,讓你的吉他出的聲音變得好听一點兒,別搞得像殺豬的似的那麼難听就行了。這一步也不難?」,馬可笑著說。

馬可正在下面的樹蔭里等她。馬可還是留著碎,他比以前成熟了很多,瘦削的臉上透著一股堅韌。雖然落魄的生活讓他有了一份滄桑,但是他的眸子里還是透著一絲秀氣,這是馬可獨特的氣質。

韓雪佳看了看杜輝那流里流氣的樣子,就暗自佩服馬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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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爛B,我這家伙可是貨真價實的長20粗5,絕對操蛋爽!你模壞了你個爛B賠得起嗎?!」,張揚吐了個煙圈兒,一臉壞笑地調戲著lily。

「你的坐姿和持琴姿勢不太自然,還有你手上的肌肉過于緊張了,對,放松些,就這個樣子。」,馬可幫著韓雪佳調整了一下動作。

已經三點多了。馬可便把車子小心地搬出了狹小的房子,然後回屋背上吉他,鎖好了門。他騎上車子就往昨晚演出的酒趕了過去。

「讓你听一下就可以了。今天你已經學了不少了,這些以後有時間再教給你。」,馬可理了理頭,已經下午五點了。

由于杜輝肚子疼,幾乎喪失了戰斗力,而韓雪佳和白靜兩個女孩子也吃不多,所以菜和蛋糕剩了很多。

「別謙虛了,我是說真的。但是你彈吉他沒有感情,彈得再好也不能感染別人的,這一點你可是比不上我的!」,馬可很臭美地揚了揚他的IbJS1000。

「哦,謝謝了,我可以飽餐一頓了呢。」,馬可微微笑了笑就接受了。

這把木吉他已然是她枯燥的考研之路上的陪伴。

的確,曾經的大杜輝早已經洗心革面,忠于革命忠于黨了。憑著自己的一顆紅心,杜輝把白靜大小姐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再加上白靜家教甚嚴,就算借這小子一個膽兒,他也不敢花心了。

「這就是生活,這就是音樂。一個大雪餅,區區3粒米足夠了。我們的生活,很多就是這樣的。朋克音樂就是告訴人們這個答案——3粒。」,馬可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

或許馬可也是一把吉他,他既可以彈奏出輕柔美妙的旋律,又可以爆出狂虐可怕的節奏。

馬可最近很少回小屋。除了日常的演出,他們正在和其他的幾支小樂隊籌劃一個搖滾音樂節。馬可作為主要的起人之一,負責宣傳和拉贊助。這些天他忙得焦頭爛額的。

「需要理由嗎?」,馬可淺淺地笑了一下,就不再說話了。

也許自己希望看到一個像以前那麼灑拖陽光的馬可,而不是現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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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傻笑著挨完白靜賞給他的第七巴掌後,著自己非凡的厚臉皮,杜輝取得了輝煌的勝利。他總算美夢成真,抱得佳人歸。白靜羞澀地點頭的那一刻,這小子樂得屁滾尿流,他大喊了一聲「愛情真偉大!」,就一把抱起白靜,在大街上縱情狂奔了足足三里地!

過了一會兒,馬可打開了門。

「50塊?那麼貴?這麼好的工作!我不做家教了,我也去做這工作。你快說,到底是什麼呀?」

「菜還有好多呀,打包帶走。」,韓雪佳忽然想起馬可來了,這些菜帶回去估計就是他的美味佳肴了。

兩個人找了個樹蔭坐了下來。馬可教了韓雪佳一些掃弦的技巧,便听她彈了幾遍。

「嗯,我想那就應該是用吉他彈出自己的心聲,用你的吉他告訴別人你在想什麼。」

4迷茫的地下音樂之夢

應該不會再用石器時代的土制弓箭了。

「我就是這個樣子呀,a無名指,m中指,i食指分別彈1,2,3弦,p大拇指彈4,5,6弦,怎麼會這麼難听呀?」,韓雪佳有些困惑地彈了一小段簡單的,其實已經頗有味道了。

嗯?

「我是不是像個傻B呀?」,杜輝也不好意思地模著頭傻笑了起來。

大一的時候,馬可見人家都抱著把吉他在月色下摟著女人彈唱情歌,真的是好不浪漫,看得馬可渾身癢癢,羨慕不已。于是,他腦門一熱,就心血來潮地跑到銀行取出五百塊錢,然後一溜煙去了一家琴行,在還不知道Gib,Fender,J和Ib為何物的情況下,就抱回了一把木吉他。

「不知道?怎麼會呢?」

成功,就是失敗,綻放,即已死亡。

「我——蘇梅——」,馬可深深嘆了口氣,便低頭無語,黯然神傷。

「搞不清楚?」,韓雪佳打斷了他。

「出售吉他!絕對九點九成新!上午剛剛購進,因個人原因急轉!我一時迷糊買了這把吉他缺心眼,你們不買就缺心眼了!原價450,現價250!誰要再砍價,我先砍了他!機會難得,欲購從!錯過機會你們會後悔的,你們這輩子也踫不到第二個像我一樣傻B的人了!」

馬可搓了搓有些浮腫的眼皮,便拿過一件T恤套在身上,光著爬下了床。感覺口有些干,他就拿過水杯接了點自來水喝了。夏天的自來水也熱乎乎的,找不到一絲的清涼。

不過,生性盛氣凌人狂妄自大的king,對馬可倒是很敬重。他知道馬可的吉他水平絕對是青島地面上數一數二的了。他只服兩種人,一種是樂器玩得棒的人,另一種就是比他還要狂妄的人。

馬可拿過毛巾,擦了擦嘴巴,就站起來穿上了那條肥大涼爽的運動短褲。他不喜歡在夏天穿內褲的,那樣他感覺自己會霉的。他喜歡無拘無束的感覺。但這會有些副作用,比如說見到了穿著暴的女人而不小心想入非非的話——馬可就只好把吉他抱在身前或者緊急下蹲來避免尷尬了。不過這也僅僅是生理反應罷了。自從蘇梅死後,馬可幾乎對愛情沒有了任何的興趣。他的生活似乎只有音樂,只有吉他,其余的他看得都很淡薄。

至于這場戲還有必要贅述嗎?杜輝的實力和演技大家應該很清楚的,只選取兩個鏡頭。

「非也,非也,音樂大師貝多芬應為君之知音。」,舍友頷贊許道。

「你為什麼恨自己呢?」,韓雪佳見他已經恢復了平靜,就問了這個問題。

smilebid.

「哦,就是你說的那個吉他高手?」

馬可回青島後,與鼓手張揚重聚,又找了個鍵盤和貝司,就成立了這個叫做「b」小樂隊。憑借出色的吉他演奏技術和一副渾厚而略帶沙啞的磁性嗓音,馬可成了樂隊的核心,是當之無愧的老大。正是馬可把這些狂傲懶散的家伙們組成了一個有進取心的樂隊——當然,這幫流氓的進取心是極其有限的。

這不僅僅是地下音樂的困惑,也是人生的一個永恆疑

「謝謝,白靜和杜輝一會兒就過來了,你不過來玩一會兒嗎?」

「骨灰盒子!」

「讓吉他出吉他的聲音?好別扭呀。」,韓雪佳忍不住撥了一下琴弦。

「你應該根據歌曲的風格,隨時改變力度。抒情一點的曲子,你可以打著慢節奏,只撥高音區或者中高音。需要節奏感強的呢,就帶上低音,但不是每下都掃六根。也就是說,不是每次掃弦都帶上低音。你多練習一下就可以把節奏感表現得比較充分了。」

都21世紀了,愛神丘比特的裝備也該更新換代了?

「不是,是給馬可吃的。」,這句話一說出口,韓雪佳也感覺替馬可難過了。

「操,拖了褲子,用當劍,咱們玩擊劍!」,張揚得意洋洋的,就好像他用把奧運會擊劍冠軍打敗過似的。

「你想呀,如果有一個正在膽戰心驚地和別的男人偷情的有夫之婦,做賊心虛的她,看到我們這些自由自在可以隨便和男人上床的妓女,她肯定會心理不平衡的嘛!社會就是一個背著丈夫偷情,卻要夾緊大腿硬說自己是處女的虛偽蕩婦。不過呢,這個蕩婦看起來卻像個有教養的貴婦人,她給自己立了一座座高聳入雲的貞節牌坊,一邊和男人偷情,一邊還要裝模作樣地捧著《烈女傳》,堅守婦道。這種社會里,當然容不下如此叛逆骨的妓女了。可惜,那些高貴斯文的女人們只怕比妓女們還要下賤。」,馬可的話里透著一股冰冷的傲氣與輕蔑。

——」。

6剩下的菜我要打包

練了一會兒強力和弦後,馬可把吉他輕輕地放到床上,用絨布仔細擦了擦琴身上的汗滴。馬可將這把吉他視作自己的生命。

12阿風的故事

她不禁想了一個問題——

「對呀,你已經學會五步里的三步了,一多半了呢。第四步呢,就是能讓你的吉他出吉他的聲音,讓人家一听就知道這聲音是你用吉他彈出來的,而不是拉的二胡或者彈的琵琶什麼的。」

「嘿嘿,我現一個問題哦,你怎麼那麼關心那個混蛋呀?」,白靜沖著韓雪佳做了個鬼臉。

「那你是朋克?」,韓雪佳笑著問。

很快,馬可回了短信,就倆字,「杜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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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雪佳!」,一個男生。

7馬可的禮物

後來,由于樂隊鍵盤的意外身亡,阿風也接到了北京一支頗有名氣的樂隊的邀請,這支樂隊最終還是解散了。分別的那一夜,大家哭得狼狽不堪。

馬可大笑著在韓雪佳面前揮舞著吉他,彈出了一段段的暴虐的和弦,充滿了破壞欲。

馬可現韓雪佳對吉他非常有天賦,她學得非常快。馬可把基礎的東西告訴她後,她很快就能融會貫通,而馬可只需要在一些細節上指導一下就足夠了。

「為什麼?」

「因為蘇梅?」

「呵呵,不難的,怎麼說我也學過五線譜和小提琴嘛!這麼說我能做到三步了?」,韓雪佳咯咯地笑了出來,馬可只要恢復了開玩笑的樣子,還是像以前一樣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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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一只竹鳳凰,好漂亮呀!」,韓雪佳把手提袋交給馬可,便拿起那只精美的竹鳳凰看了起來,淡黃綠色的薄竹片編成的鳳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飛,非常的精巧。

「什麼呀?」,韓雪佳俯,好奇地趴到在馬可背上,想看看馬可在找什麼。

這個馬可,總算有點起色了——

馬可盡量委婉地表達著自己的非分之想,怎奈嘴角的口水已經流成了黃果樹瀑布。他那副色迷迷的猥褻樣子,要是趕上「掃黃打非」,非讓警察給抓了不可。

「好的,我正好還有一件東西要送你的。」,馬可神秘地眨了眨眼楮。

「那個死混蛋,他餓死也不關我的事!我才不生他的氣呢,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別告訴他這是我給他的!哼,這個混蛋,真是氣死我了!」

韓雪佳一頭扎進了馬可的懷里,然後就像個小孩子似的哭了起來。也許她當時只想找一個懷抱好好地哭一場。馬可輕輕地撫模著她的長,喃喃自語般地重復著那句「對不起」。那一刻馬可也難受得不行,也許是有些心疼她了。兩個人抱在一起,或許僅僅是因為一個滿懷內疚,而另一個想找個釋放委屈的懷抱罷了。

那一晚,H大有個純真男孩的心破碎了,因為他心目中那個純潔神聖的天使轟然倒塌了——

「我讓你佔我便宜!暗戀我?你怎麼不暗戀豬呀!」

「那都好久以前的事了,你竟然還記得。這把吉他——可是我不會彈呀,學吉他難嗎?」,韓雪佳好奇地模著琴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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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風出生在湖南,比馬可小一歲。在阿風七歲的時候,父母離異了,他跟著父親一起生活。

「嗯。」,韓雪佳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便和馬可下了山。

鏡頭二︰

果然,他眼楮里的暴虐已經慢慢褪去,深邃的眸子里還是那永恆的迷茫與憂郁。如此的清澈,如此的純真。

「嗯?在嗎?」,韓雪佳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好了,吃飽了。給你看個東西。」,馬可擦擦嘴,就爬到枕邊一通亂翻。

韓雪佳不禁笑了笑,也許他們也是不錯的一對呢。

「吸毒,酗酒,粗口,糜爛,暴力,血腥,骯髒,開快車,性,無法無天的人渣垃圾,倫理道德的無恥叛逆,讓人唾棄的社會敗類,應該被扔進精神病醫院的瘋」,馬可扳著手指頭,認真地數著。

5的轉變

「馬可你——」,韓雪佳有點害怕這個狂躁的馬可。

他太累了。

Or

「10粒?」

「你的智商有問題是?!」,馬可沖她撇撇嘴,笑了笑,就繼續給她解釋了,「就拿H大來說,它就既是朋克,又不是朋克。」

大概三個月前的一個下午,剛剛失去琴行工作沒多久的馬可,已經一貧如洗,揭不開鍋了。韓雪佳就帶了一些吃的,想去接濟一下馬可。結果偏趕上馬可這小子心情不好,他一下子就把心里的怨氣與暴虐傾瀉在了韓雪佳身上。也就是韓雪佳脾氣好,要是換了白靜,早就一蹦三尺高,和他指著鼻子對罵起來了。

「沒有,昨晚音樂會太鬧了,有點不舒服。」

「因為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麼,我怎麼可能用吉他告訴別人我在想什麼呢?!」,馬可攤了攤手,很認真地說。

為了圓滿完成上級交待的任務,杜輝特意穿了一件花里胡哨的襯衣,上面繡著兩個碩大的英文單詞「ig」,脖子上掛著一條俗氣的金鏈兩塊五毛錢的地攤貨。經過白靜特別批準,杜輝還在嘴里叼了根兒煙,戴了副不倫不類的大墨鏡,配上與生俱來的猥褻氣質,怎麼看都像個地痞流氓。

難道那段回憶就是他靈魂的歸宿嗎?

不過杜輝還能找到人來泄自己的郁悶之情,那就劉儒飛!

「走了,他們去台東玩了。嗯?你拿的什麼呀?一朵花?」,韓雪佳注意到馬可手里一個好像是草編的花一樣的東西。

到底馬可是個怎樣的男人呢?韓雪佳很疑惑。

「這里有一些吃的,給,先吃一點。」,韓雪佳打開袋子,遞給馬可一袋雪餅。

屋子里傳出了鍋碗瓢盆的猛烈撞擊聲,還有一個男人的哀號——

他熬夜通讀了《詩經》《唐詩宋詞選》中的愛情名篇,並深入研究了莎士比亞戲劇,瓊瑤的言情小說和徐志摩的詩歌集,寫下了十萬字的讀筆記,全面地提高了自己的文學修養,以至到最後他張口閉口的全是「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誰知我的苦痛?你害了我,愛,這日子叫我如何過?」。

杜輝又遭遇家庭暴力了。

「好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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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

「前些日子他給我打過電話,說有一支不錯的樂隊在找吉他手,讓我過去試一下。」

??中國地下搖滾者

吃完飯,白靜和杜輝陪韓雪佳玩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兩個人就去台東步行街買東西了,韓雪佳也就獨自回了宿舍。

杜輝的第十七任女朋友是誰?

也許這個男人的性格已經被生活扭曲了。

「怎麼比?」,king淡淡一笑。

「我們暢飲聖徒的嘔吐物與垂死的娼妓尋歡我們吸吮野獸的血擁有地獄之門的鑰匙」。

「我也要謝謝你的吉他呢,不過你為什麼說你自己是人渣?」

「是嗎?不過——」,馬可色迷迷的盯著她,一臉,「我一直都沒好意思告訴你,你穿著裙子,這樣坐著會走光的。我都欣賞了一個小時了,真的是不堪入目,非禮勿視呀——」,說著,馬可就裝模作樣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楮,反正該看的他都已經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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