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群島。百度搜索「瘋狂看小說」獲取更多章節
烏沉沉的海面上,海浪和陰雲一同翻涌著。風吹過樹林,卷起嘩啦啦的濤聲。
位于原華軍一號要塞北側反斜面陣地上的日軍重炮陣地,此刻正是寂靜無聲。前幾天,夏季的風暴剛剛席卷了琉球本島,總攻在即的日本重炮兵頓時雞飛狗跳,發了瘋一般地苦干了幾天,總算平安挨了過去,沒有太大損失。白天打了一天的炮戰,這些炮兵更是累得筋疲力竭,個個都是腳步虛浮疲乏欲死,早早已經休息了。
草草搭建的高射炮位上,只有幾個值班的炮手打著瞌睡,周圍的陸軍哨卡和巡邏隊倒還算用心,雖然都知道華軍已經被圍得密不透風,但日本軍人那種習慣性的服從和認真,仍然驅趕著這些同樣疲憊不堪的軍人盡力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重炮陣地上,碩大無朋的鋼鐵炮管直刺雲霄,旁邊是吊裝炮彈的吊臂。遠處的隱蔽部里,發射藥包被防雨帆布一層層蓋得結實,裝載于手推車上,以導軌連接著各個炮位。巨炮炮彈都整齊地碼好,蓋了防雨布。炮手們在加固的放炮所里睡得死豬一般。連續的奮戰,的確讓這些最為頑強的戰士也無法抵抗疲勞的侵襲。
日軍炮兵陣地東四公里。
海岸懸崖下面,黑漆漆的海面上,停泊著四艘幽靈一般的艦艇,正是華軍最新型的鯊四型潛艇。這種目前華軍噸位最大,航程最遠的多功能潛艇,可以承擔偵察,布雷,破交等多種任務,標準排水量高達六百四十噸,水面最大航速十二節,水下六節,可以運載三十枚二型電壓水雷。但這一次,他們運載的卻是全副武裝的陸戰隊員。
公開編號魚-249號,實際編號鯊-49號潛艇的瞭望台上,艇長薛海龍手扶望遠鏡,目送著一艘艘橡皮艇遠去的身影,終于等到了岸上那一點微弱的光芒,那臉上繃緊的肌肉稍稍松弛了一下。
「發報給霧影號,鱷魚已經登岸。」
這支特別部隊,在四天前從台灣高雄軍港秘密洞庫出發,從南線繞路,歷經近一百個小時的航行,並且借助了潛艇支援艦的海上補給作業,終于輾轉七百多海里來到了琉球北部。一路之上,依靠著空中飛艇的預警,總算躲過了日軍在南線比較松散的預警線,運載著二百四十名陸戰隊員來到了這里。
出發時是六艘,一艘中途因故障棄艇,另一艘也出現了主機故障,裝載著救上來的人員,由趕來支援的驅逐艦拖曳提前返航,只剩下這四艘平安抵達。
一路之上的艱辛,多少血淚,在水下隱蔽時忍受著缺氧,柴油和機油揮發,二氧化碳含量過高,悶熱,暈眩等地獄一般的苦難,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好在為了進攻二號要塞,日軍艦隊主力已經轉移到二號要塞難免的名護灣,隨行的驅逐艦和快艇等反潛巡邏力量也都到了南面,北面的警戒線也就露出了空檔。
他們的任務,就是摧毀日軍的重炮陣地,迫使其拖延甚至放棄對二號要塞的總攻計劃。
凌晨…二十分。
因北京平叛立功升為中校的陸戰一營營長陳炯明打開手電筒,看了下手表,關上手電,對著身邊同樣把臉漆得如同鍋底,只剩下兩只眼楮還亮閃閃的一連連長趙聲輕聲說道︰「各就各位,對下表,現在是…三十四分,再有二十六分鐘,看我這里打響,你們一起打,最大射速,五分鐘火力急襲,然後馬上走。」
趙聲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一批士兵跟著他悄然無聲地消失在林間。
陳炯已經抵達了預定戰位,這是一片林間空地,之前已經由飛艇拍過照片,雖然模糊不清,但和日軍重炮陣地的方位關系已經測算完畢,他要做的就是根據預先計算好的射擊諸元,調整好帶來的八門八十一毫米迫擊炮,達成最為準確的密集火力覆蓋。
整整八門迫擊炮,五百發炮彈。炮彈都是特別加裝了發射藥的爆燃彈,彈頭里的苦味酸**還額外添加了橡膠和鋁等助燃劑。
趙聲那邊是同樣的情況。
陸戰隊員開始沉默而熟練地壓實地基,架設底板和腳架,安裝炮筒,調整表尺,給炮彈安裝引信,一切井井有條。
…五十分。
在二號要塞方向,突然傳來了猛烈而連綿的爆炸,隆隆的炮聲仿佛震撼著天地,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陳炯明心知,這是二號要塞的部隊按照約定,開始發動牽制性的攻擊,尤其是出動了幾乎全部的要塞重炮,以調動日軍兵力火力,吸引其注意力,並為本隊的突襲創造最為有利的態勢。
日軍炮兵陣地上很快響起了警報,昏頭漲腦的日本炮兵光著膀子就跑了出來,這些彪悍的武士,已經顧不得其他。軍官們揮舞著軍刀,叫囂著既然支那人敢在夜晚向天皇陛下的軍隊挑戰,那我們就用大炮告訴他們什麼才是真正的大和魂
司令部的電話已經到了,命令他們立即開始還擊壓制華軍炮兵,粉碎敵人的突圍
訓練有素的日本炮手們在一番鼓動之後,已經恢復了鎮定和從容,疲憊與困倦被暫時拋在腦後。彈藥手們以最快的速度推著彈藥車抵達站位,炮手們掀開大炮的防雨帆布,旋轉手柄,檢查裝藥室,炮管,炮栓,彈藥手給彈頭安裝引信,填裝發射藥包,吊裝炮彈,各炮組相繼表示準備完畢。
日本炮兵集群指揮官豐島陽藏少將威嚴地點了點頭,戴著白手套地手往下一揮,一簇簇閃光陡然出現,炮口的噴焰如同在暗夜中燃起了一個個碩大的火炬。少將目送著這些高曲彈道的巨彈越過山嶺,飛向南方,心中滿是自豪。
炮兵,才是新時代的戰爭之神
忙碌的日本炮兵已經拉開炮栓,清理藥室,彈藥手已經把導軌上的續彈放上吊臂,一切都是井井有條。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少將的耳邊隱隱傳來某種聲音,他下意識地抬頭一看,密集的爆炸已經充塞了他的整個視線。不知從何而來的無數炮彈,在空中,在地面,在發射藥包的堆垛之上,在彈藥車上,在炮位上炸響
數不清個數的爆炸閃光頓時把這一片山坳里的反斜面陣地照得如同白晝,一團團爆炸的火光中,飛濺的火焰所到之處烈焰滾滾,殘肢斷臂在夜空中飛舞。少將還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枚被爆炸推著亂飛而至的二百八十毫米重彈把他所在的地方炸成了一個巨坑,指揮所的所有成員尸骨無存。
日本重炮陣地陷入了歇斯底里一般的狂亂。
不僅僅是來襲炮彈本身的威力,以及那四處飛濺,引起熊熊大火,卻無法撲滅的怪異裝藥,更可怕的是,這些爆炸和烈火引燃了炮位旁邊密集碼放的發射藥包(大口徑炮彈和發射藥必須分裝,否則無法裝填,此外可以通過調整發射藥包的數量來調整射程),爆炸還進一步引爆了已經安裝了引信的巨彈彈頭。猛烈的爆炸,高溫,烈火,終于引發了更加恐怖的爆炸︰整齊碼放的炮彈引信首先被引爆,而另外碼放整齊的彈頭在高溫和烈焰之下終于也開始了大爆炸,一時間彈頭亂飛,所到之處都是地裂山崩,整個重炮陣地陷入了一場世界末日一般的夢魘之中。
與此同時,日軍位于山頂的防空炮位和高射機槍陣地也遭到了炮火急襲,高射炮位和高射機槍被猛烈的爆炸掀翻,幸存的射手慘叫著在地上翻滾,試圖撲滅那些似乎越來越猛烈的火焰。一個個人形火人在火海中尖叫著,掙扎著,而那不知從何而來的彈雨似乎打定主意要徹底毀滅這里的一切,還在以高曲彈道傾斜著致命的火力。
外圍的日本步兵巡邏隊呆呆地看著這恐怖的一切,直到帶隊的軍官歇斯底里一般地尖叫著,如同發狂一般帶著他們漫無目的地開始在密林中搜尋敵人的炮兵徹骨的恐懼已經淹沒了這些軍官,他們知道,自己已經只有切月復謝罪一途了
正在這個時候,夜空中由遠而近,四個烏沉沉的身影驀然出現。這四艘一天前抵達二號要塞上空,似乎只是承擔炮兵校射任務的飛艇,在日軍防空火力最為虛弱的時刻,終于露出了他們的本來目的。
這些恐怖的浮空怪獸首先光臨了已經是一片狼藉的日軍空防陣地,一陣狂轟濫炸,隨後又奔赴日軍重炮陣地,二十五公斤級的燃燒彈如同冰雹一般傾瀉在這片修羅地獄之上,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任何一個死角都不想放過。
日軍重炮兵和要塞炮兵配屬的馬車,輜重,校射氣球停放所,彈藥庫,全部籠罩在了火海之中,爆炸的煙柱足有上百米高
山嶺之上,一個日本陸軍中尉淚流滿面地看著這一切,手中的軍刀月兌手墜地。他絕望地掏出了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就是一槍。
叢林中,兩隊全身漆黑的彪悍戰士,背負著全部器械乃至炮彈殼,敏捷地穿行著。那些彈殼和炮筒的余溫,透過背囊厚厚的隔熱層,依然在隱隱灼燒著他們的肌膚。
二十分鐘後,東北面的海岸。
陳炯明和趙聲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各自招呼著部隊上了橡皮艇,很快,一艘艘小艇劃離了海岸。
一個人不少。
又一次完美的作戰。
陳炯明回頭看著遠處那如同焰火晚會一般絢麗的夜空,心中一片灼熱。
鯊-49號潛艇上。
艇長薛海龍靜靜地眺望著遠方的海面,心中盤算。
這樣大鬧一通,周圍的日軍艦艇一定會開始瘋狂地搜索,因為這一陣莫名其妙的炮火很可能來自海上。
但薛海龍也並沒有太多擔心。四艘潛艇背靠一座樹木茂密的石崖,大約距離海面六百米的樣子,遠方的爆炸閃光,由于矮崖和叢林的存在,對低矮的潛艇投射不出明顯的倒影。這又是一個無光的暗夜,烏雲遮住了月亮,潛艇的柴油機並沒有關閉,而是隨時可以起航,風卷起的陣陣海濤和遠方的炮聲掩蓋了輪機的聲音。
訓練有素的陸戰隊員已經一個接一個地抵達船舷,充氣橡皮艇被折疊好送了進去。薛海龍松了口氣,正準備轉身離去,身旁的瞭望員突然低聲喊道︰「方位一二O,探照燈……驅逐艦二,距離三五OO!」
薛海龍的心髒猛地攫緊,他趕忙對著對面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友鄰潛艇揮舞了幾下手臂,頭也不回地拉著瞭望員鑽了船艙,瞭望員關閉艙蓋,鎖死。
薛海龍剛進了艙已經大吼了起來︰「主水櫃充水深度二,方向二三O,加速到第二戰速」
黑 的艇身逐漸開始隱沒在海水中,只留下了瞭望塔。隨著逐漸遠離海岸線,瞭望塔也逐漸沒入了水中,這艘八百四十噸的潛艇只留下了潛望鏡浮在水面,緩緩轉動。
薛海龍松了口氣。
其他三艘潛艇也都及時跟隨著下潛起航,整個編隊將按照既定計劃在指定地點和霧影號匯合,隨後返回基隆軍港。那兩艘突然出現的日本驅逐艦,依然在漫無目的地四下亂掃探照燈,顯然並沒有發現華軍潛艇部隊。
千鈞一發
如果再晚幾分鐘,日本人的探照燈一旦鎖定,發現了潛艇,密集的艦炮火力就足夠他們喝一壺的這些沒有裝甲的潛艇,一旦破損,以其十四節的水面航速,根本無法逃走,只有魚死網破或者束手就擒。即使沒有被探照燈發現,如果距離過近,以這里的水深,無法深潛,輪機的聲音被日本人發現,也會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最大的問題,是絕不能暴露中華帝國的潛艇戰力。這是一個事關國戰成敗的大局
「定深十五米,轉向二九O,第二戰速,完畢。」
發布完命令的薛海龍,直感覺渾身松軟。幾天來沒日沒夜的操勞和提心吊膽,頓時讓他腳步虛浮,頭暈眼花。旁邊的副艦長笑了笑︰「老薛,你去好好休息休息,我來。」
「等安全的時候上浮發報,」薛海龍咧嘴一笑,「日本料理味道不錯,都吃完了。」——
同一時刻,三笠號。
伏見宮貞愛親王和田中義一相對無語。
「海軍是怎麼回事?」急匆匆趕到南方軍司令部的第十二師團師團長井上光氣勢洶洶地問道,「這些人是從哪過來的?是不是南邊的支那軍坐船偷越了封鎖線?」
「海軍的封鎖很嚴密,肯定是你們陸軍對二號要塞的支那軍封鎖不利,讓他們的部隊滲透了過來。」聯合艦隊參謀長島村速雄反唇相譏,「這些炮彈彈道很高,顯然不是艦炮,而是支那軍的迫擊炮。還有飛艇,防空炮位是你們陸軍的,你們的巡邏隊和防空是怎麼搞的?」
「夠了。」伏見宮貞愛親王低吼一聲,「不要再吵了。這一次,陸海兩軍都要謝罪我們都是帝國的罪人」
他轉向著一直沉默的聯合艦隊司令長官東鄉平八郎︰「東鄉司令長官,關于本次作戰,本司令部將給與認真檢討。海軍方面也請配合。」
東鄉平八郎點了點頭︰「親王大將閣下所言甚是,海軍也會認真檢討。」
他看著臉色蒼白的秋山真之和島村速雄,又看了看井上光,還有一群失火落魄的陸海軍參謀,平靜地給每個人倒了一杯咖啡︰「好啦,各位。喝點咖啡。」
「閣下」一個陸軍的參謀忍不住低聲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
「那你還想怎麼辦?大炮已經被毀了。」東鄉平八郎平靜地看著他,「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但事情還是發生了。戰爭還要繼續打下去,而且是要靠我們這些人打下去。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喝一杯咖啡,讓頭腦冷靜下來。」
他挨個拍了拍這些軍人們的肩膀︰「好啦,不過是中國人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丟失了一些大炮。聯合艦隊還在,各師團也都在,作戰不過是推遲一段時間罷了。這次我們吃了虧,下一次從中國人身上找回來就是。」
田中義一點了點頭︰「東鄉長官說的極是。各位,振作起來,雖然沒有了重炮,可我們還有忠勇的帝國健兒,還有我們的聯合艦隊我們用艦炮支援,用我們的大和魂,也一樣沒有攻不下來的要塞」
陸軍軍官們聞言,臉色也平緩了許多。
秋山真之接過咖啡喝了一口,旁邊的島村速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秋山真之會意,兩個人走出了司令塔,下到了甲板之上。
島村速雄看著遠方的運天港,輕嘆一聲︰「沖繩之戰,我們被動了。」
秋山真之點了點頭。
「在運天港繼續糾纏下去,恐怕沒有太大意義。」島村速雄說道,「支那人能坐視一號要塞被毀滅,恐怕也未必就在乎二號要塞。這一次他們毀掉了我們的重炮,我們的作戰艱苦了。」
「看陸軍的樣子,好像準備強攻。」秋山真之眉頭微皺,「一號要塞的戰斗太慘烈了。我怕這一次……」
「這些長州馬鹿,還不是為了面子想要用一場勝利把這一次的奇恥大辱掩蓋過去。可惜我也猜得到,大本營一定會批準的。那些人啊……」島村速雄苦笑一聲,「不過也沒那麼悲觀,畢竟這兩天重炮已經讓支那人的炮台同樣損失慘重。說起來,這一次,支援重炮就要靠艦隊了。」
「可惜我們艦炮的仰角不夠,」秋山真之皺著眉頭說道,「」對支那人的炮兵還是有點力不從心。」
「那也得拼,總不能看著那些馬鹿用人肉去拼鋼鐵?」島村速雄看著秋山真之有些怔怔地樣子,微微一笑,「秋山,別這麼看我。我也不是對陸軍有什麼天生的仇恨。他們和我們一樣,終究是為了帝國在戰斗。」
「為了讓這些長州馬鹿少犧牲些大和健兒,我們聯合艦隊要干巴列」島村速雄揮了揮拳頭,抓住秋山真之的肩膀用力搖晃了幾下,「秋山,振作起來等我們發動總攻,也許支那人的艦隊就會打過來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把他們送進海底這場戰爭的主角,只能是我們聯合艦隊」
秋山真之看著這位老將,用力地點了點頭——
七月七日,中華帝國大本營發布戰報,我琉球運天港第二要塞守軍頑強作戰,于重圍之中突襲日軍重炮兵陣地,全殲日本陸軍重炮兵第五聯隊,取得完勝。舉國歡騰,壓抑已久的中國市民再度走上街頭,成群結隊地焚燒日本國旗和天皇的假人。在上海公共租借地,日本僑民關門閉戶,如同過街老鼠,不少人遇到趾高氣揚的中國青年,都不得不自稱朝鮮人,以求蒙混過關。
同日,日本帝國大本營發布戰報,神勇之皇軍于前夜挫敗支那軍要塞守軍的突圍企圖,竊據沖繩之支那軍隊覆滅只在朝夕。
七月八日,負責保護重炮陣地的步兵第十二師團第四十六聯隊第三大隊隊長清水純二郎少佐切月復自盡。第四十六聯隊正副聯隊長以下,四十六名軍官退出陸軍,轉入預備役。
七月八日,日俄聯合艦隊和陸上炮兵開始對運天港海防二號要塞猛烈炮擊,破壞炮台多處,日俄軍兩艘驅逐艦被擊沉,輕巡洋艦「金剛」號重創。日本陸軍第十四師團第五十松本,第五十九宇都宮聯隊,第十二師團第二十四福岡,第四十八久留米聯隊,總計一萬余人發動總攻。
至七月十日,日軍以傷亡三千二百余人的驚人代價佔領南線的有勝山和北線的以羽岳,逐步包圍以三角山-八重岳為核心的華軍內圈防線。
同日,日軍陸軍第十五師團在琉球本島首里西北的嘉手納登陸。
世紀帝國第六十一章暗夜火雨(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