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太平洋艦隊旗艦庫圖佐夫公爵號。(百度搜索讀看看.dukankan.)
指揮室內,日本聯合艦隊先任參謀秋山真之海軍大佐偷眼打量著對面的老人。
斯捷潘?奧西莫維奇?馬卡洛夫,世界著名海洋學家和海軍專家,開創了水密隔艙設計,魚雷戰法等先河,對于海洋學的各個領域造詣極深,並有多項海軍明,一手把軍備渙散的俄羅斯遠東艦隊打造成一支訓練有素的強軍。
他就是俄羅斯海軍的靈魂,也是日俄聯合艦隊的精神支柱之一。
只要有這個長胡子老人在,所有人就都感受到了一種安全感。
秋山真之誠心誠意地一鞠躬,開口就是英語︰「司令官閣下,能收獲您的褒獎,是在下的榮幸。」
身為海軍軍官,兩人的英語自然都沒任何問題。
「一直想和貴官好好談一談呢。」馬卡洛夫起身走到秋山真之面前,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你制訂了這麼多天才的計劃,旗艦上的參謀們都很欽佩……說起來,我也對你的計劃拍案叫絕。真不知道你這顆腦袋里邊裝的是什麼。」
秋山真之感覺頗有些慚愧,趕忙說道︰「前輩您過獎了。說起來,您才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在看您有關海洋工程學的著作。」
「我喜歡海。」馬卡洛夫微微一笑,「秋山大佐,你喜歡嗎?」
「我從小在海邊長大,說不上喜歡不喜歡的。」秋山真之老老實實地說道,如同一個小學生在老師面前回話,「不過我喜歡海軍。」
「哦?海軍?」
「對。因為海軍是一個國家的保護神,是一個國家最強有力的拳頭。」秋山真之抬起頭,看著馬卡洛夫,很認真地說道,「當年我還是東京大學預備班的學生。可當我第一次看到築紫號巡洋艦,我就誓要做海軍。我要用自己的努力,讓日本這個國家變成一個受人尊重的大國。」
「听說您是馬漢將軍的學生?」
「是。馬漢將軍教給我很多,但最重要的,是如何運用海軍,也就是海軍戰略。」秋山真之說道,「海軍先是一支戰略力量,他是和國家同等級的存在。其次,才是戰術力量,是在戰場上爭取優勢的工具。所以,海軍的運用,必須先基于國家戰略,其次才是戰術需要。」
馬卡洛夫的眼楮越幽深,盯著這個相貌並不起眼的日本軍官︰「這麼說,你的一切計劃,實際上都是為了艦隊決戰?」
「不錯,司令官閣下。我們的艦隊,才是這場戰爭所有一切戰爭工具中最寶貴最重要的一個。」秋山真之認真地說道,「我一切的計劃,在營口的佯動也好,對秦皇島-葫蘆島鐵路的炮擊也好,乃至現在登陸金州和大連,一切的一切,最核心的,還是要調動中國人的機動艦隊,讓他們根據我們的設計來到這個預設戰場。對我來說,陸軍只是一個利用的工具。」
馬可洛夫沉默半晌,緩緩點了點頭︰「年輕真好……秋山大佐,你們的國家,有你這樣的年輕人是多麼幸運的事情國家,也和人一樣,有少年,有老年……作為一個強國,俄羅斯有些衰老了。日本這個國家,看起來倒很是年輕呢。」
「不過,不要小看老人。」這位大胡子司令官狡黠地一笑,「老人的智慧,很多時候也是很管用的。」
「秋山大佐,和你一樣,我考慮的也是國家戰略。」馬卡洛夫緩緩說道,「俄羅斯需要一場輝煌而迅的勝利來解決我們內部的問題。一場曠日持久不分勝負的消耗戰,帶給俄羅斯的將是災難。秋山君,你看,用中國人的話,我們殊途同歸。」
「戰決,最好的選擇是直取渤海灣,在中國人的月復心登陸,動搖他們的國家。」馬卡洛夫緩緩地說道,「如果按照你的策略,這場戰爭勢必被拖長。其實不僅僅是俄國需要一場迅的勝利,日本也需要一場迅的勝利。對中國這樣一個土地廣袤人口眾多的國家,打持久戰,不是明智之舉。」
秋山真之一愣。
「可我還是支持了你的計劃。」馬可羅夫說道,「而且,我想貴國的諸公肯定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現在都支持了你的計劃,恐怕我們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
秋山真之誠懇地說道︰「司令官閣下,願聞其詳。(讀看看小說網)」
「我也是馬漢將軍的信徒。」這位大胡子老將的一句話就讓秋山真之愕然抬頭,「我和他神交已久啦……海權,確實是這個時代國家戰略的核心。雖然我們都希望一場勝,但這個代價不能是我們的艦隊。艦隊如果沒了,這場戰爭就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
「我們不知道中國人在渤海灣有什麼布置。」馬卡洛夫嘆了口氣,「這里是渤海灣,是他們的內海。這里可能隱藏著敵人的很多秘密武器,比如潛艇,魚雷艇,飛艇。當他們從慌亂中恢復過來,就可能隨時從任何方位試圖打擊我們,削弱我們,最後用他們的機動艦隊毀滅我們。」
「只要艦隊還在,我們就隨時可以威脅他們的一切沿海地帶,迫使他們分散兵力。退一萬步,即使陸軍打輸了,我們還可以用艦隊確保我們不會敗得太難看,也擁有和談的籌碼。」馬卡洛夫緩緩說道,「可如果艦隊沒了,那就是敵軍可以利用他們的艦隊,迫使我們分散陸上兵力,我們的海上交通線會斷絕,東方的海上貿易也會斷絕。這對于俄國,尤其對于你們日本,將是滅頂之災。那個時候,你們恐怕就不得不退出戰爭,而俄羅斯在東方的失敗也將不可避免。」
「只要打下旅順,我們就可以進退自如了。不論是進取南滿,還是縱橫渤海灣,一切主動權都在我們手里。」馬卡洛夫深深吸了口氣,「金州灣和大連灣可以為我們陸海兩軍提供作戰支持,朝鮮的仁川港和南浦也近在咫尺。多花些時間,總好過戰敗。」
「好啦,老頭子的嘮叨結束啦。」馬卡洛夫對秋山真之快活地擠擠眼楮,「秋山大佐,听說你最喜歡吃魚。今天你就留在這里,嘗一嘗正宗的俄羅斯大菜,看看我們艦上的伏爾加白魚和魚子醬味道如何。我們還可以討論一下,如果在外海這里也出現我這個過了氣的老家伙剛才說的情況,該怎麼對付。怎麼樣,年輕人?」
秋山真之用力地點了點頭。
蒙古。
庫倫。
夜幕低垂,俄國的旗幟已經在這座空城的各個角落升了起來。這座空城,家家戶戶都被俄*人砸開,這些被連續的苦戰和突如其來的勝利搞得興奮過度的軍人們,搶劫瓜分殘留的一切有些價值的物品,搜索糧食和物資,埋藏的貴重金屬。不少興奮的俄*人用不知從哪里搞來的酒精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被憲兵捆起來塞進了臨時看押所。終于,在克羅帕特金上將的強力干預下,原本指望著打下庫倫肆意放縱一下的軍人們也不得不收斂了自己的奢望,開始認真地清理這座人去空的城市,收集物資,分軍需,整頓部隊。
原蒙古省政府,現俄羅斯後貝加爾方面軍司令部。
門前戒備森嚴,軍官們進進出出,巨大的雙頭鷹軍旗高傲地飄揚在屋頂,宣告著這座城市的歸屬。幾門改裝的四十七毫米哈奇開斯機關炮和一些重機槍已經架在沙袋陣地上,準備預防中國人可能的航空偵察乃至騷擾。
司令部內一片忙碌。
勤務兵匆匆忙忙地整理著一切,不但要清理好司令部內外的衛生,還要準備好軍官們的下榻處所。裝運的大批輜重也要卸載下來,分門別類,分好原主人各自送去,準備床鋪,乃至架好長官們的家庭照,在慣用的地方放上上好的伏特加,香煙。
該死的蒙古,正是蚊蠅最泛濫的季節,勤務兵們一邊咒罵,一邊在指揮部燃起蚊香,還有人拿著皮蒼蠅拍四下拍著。
參謀們也顧不上呵斥這些笨手笨腳的大兵,電話機已經架好,現在各人都在緊急聯絡各部隊,後勤輜重分隊,前方偵察部隊,收集信息,修正敵我的最新態勢。各路軍需官跟著了火一樣進進出出,長距離的追擊,讓這些技術軍官們雞飛狗跳不得安生,原本已經混亂不堪的後勤運輸現在簡直要把這些人逼瘋。
好在,總算是贏了。
在一個安靜的角落,克羅帕特金上將正悠閑地喝著咖啡。
整整三個月地獄般的煎熬。
當克羅帕特金上將跨進庫倫城的那一刻,他想哭。
這是上帝賜給俄國,賜給他克羅帕特金的榮譽,也是他的幸運。頑強的中國人,曾經讓克羅帕特金蒙受戰敗的恥辱,也曾經用頑強的抵抗讓他一度對勝利產生了深切的懷疑。他甚至悲觀地預期,這一場遠東的戰爭自己根本無法看到最後那位性急又耳軟心活的沙皇陛下,隨時可能派來近衛軍,押送自己回到聖彼得堡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
可他還是堅持下來了。他做了一切自己能夠做的,應該做的,他的表現無愧于俄國陸軍中最杰出的將軍
終于,在一連串的打擊之下,中國人喪失了抵抗的意志。天知道,如果他們再堅持下去,在俄國一方會生多麼可怕的事情克羅帕特金深知,自己的部隊實際上也已經接近了極限而在敵國的縱深,一旦生這樣可怕的問題,敵軍趁機反攻,很可能會生不可遏止的總崩
那將是他,是俄羅斯陸軍,是整個俄國的滅頂之災
可終究他克羅帕特金是勝利者。
中國人是失敗者。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誠心誠意地做一次餐前禱告。對于上帝的恩賜,他必須給與虔誠的感謝。
可命中注定,這一天要成為他在整個戰爭中最為幸運的一天。
通信參謀幾乎變了調的聲音讓克羅帕特金在一瞬間陷入了癲狂︰「司令官閣下,日本人在金州灣和大連灣成功登陸他們包圍了旅順他們在丹東已經突破了鴨綠江司令官閣下,中國人在滿洲的防御即將土崩瓦解」
克羅帕特金被一個巨大無比的幸福徹底擊垮。
這位一貫儀態莊嚴的俄國陸軍上將單膝跪地,手捧十字架,不住地親吻,隨後把十字架放在了自己的額頭虔誠地祈禱。
被司令官的舉動所感染,司令部內的所有軍官都跪在地上,雙手緊握在胸前,喃喃感謝主的恩賜
這是上帝的意志是的,那個曾經一度讓偉大的俄羅斯痛苦萬分的東方帝國,即將轟然倒塌整個遠東戰爭的勝利,自這一刻開始,已經不再有任何疑問
許久之後,克羅帕特金將軍緩緩起身,目光深邃,他看著眼前這些激動萬分的軍官們,背著手來到他們中間,聲音威嚴︰「我的軍官們上帝的意志不可動搖。黃猴子異教徒已經瀕臨瓦解,他們最善戰的元帥被他們的皇帝貶斥到了南方,他們的艦隊和他們的皇帝離心離德那個十八歲的小孩子,在這一刻,已經沒有能力再抵抗俄羅斯的威力」
「以俄羅斯的名義,我命令你們,」上將在這一刻,仿佛一個不可動搖的巨人,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能夠穿透重重迷霧。他的手臂指向南方,語氣無比嚴肅,「揮舞你們的馬刀,把你們的大炮裝上翅膀,追上那些黃猴子,消滅他們我們的目標,是……他們的都」
「烏拉烏拉烏拉」
司令官的命令一下,各個部隊如同被打了激素一般運轉了起來。參謀們聚攏在一起,對原定的進軍方案進行緊急修正,軍需官著了火一般調度物資,給準備先期追擊的騎兵部隊補充彈藥食水帳篷裝具,增掉輜重隊,配送車皮,調度軍工。傳令兵一個個撒了出去,架線兵立即開始了向南方的布線。
克羅帕特金背著手,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臉上是如水的平靜。
旁邊的參謀長小薩哈羅夫少將似乎想起了什麼,小聲問道︰「司令官閣下,關于成立大蒙古王國政府的問題……」
「讓他們去折騰。只要別在這里,隨便他們去哪兒。」克羅帕特金微微一笑,「參謀長,對于這些野蠻人,你要記住一點……」
「正如尼古拉一世皇帝陛下所說,」克羅帕特金淡淡地說道,「俄國的國旗一旦升起,無論在哪里,都不允許再降下來。」
「疆域?主權?」克羅帕特金閉上眼楮,表情微微有些陶醉,「我們的馬刀所至,就是俄羅斯。」
俄羅斯濱海總督區。符拉迪沃斯托克。俄東線司令部。
俄東線總司令,遠東方面軍司令官尼古拉耶維奇大公背著手站在地圖面前,皺著眉頭說道︰「克羅帕特金將軍是有些貪功了……後貝加爾方面軍部隊的狀態並不十分理想,現在剛剛佔領庫倫就要向南挺進,太心急了。」
「庫倫的南面是幾百公里的戈壁,荒無人煙,水源匱乏,克羅帕特金以為靠著一條復線鐵路就可以完成補給?雖然中國人似乎不舍得破壞他們巨資修建的鐵路,但幾十萬大軍只靠著這條鐵路,這太冒險了」作戰參謀劉夢熊嘆了口氣,眉頭緊鎖,「水,關鍵是水。人要喝水,拉車的牲口也要喝水,那邊的綠洲不多,倒是有些鹽湖。打井需要時間,而且部隊是運動的」
尼古拉耶維奇大公點了點頭︰「現在最好的策略,是留下部分兵力據守庫倫,其他兵力通過鐵路轉運至赤塔-滿洲里,匯合赤塔集群一起攻陷滿洲里要塞,然後以絕對優勢的兵力打破呼倫貝爾的華軍,從小興安嶺南麓長驅直入,一舉擊破華軍在北滿的整個防御體系,殲滅他們的重兵集團」
劉夢熊眉頭緊縮,嘆了口氣︰「克羅帕特金將軍已經給沙皇陛下直接上,這說明他已經不太在意您的反對意見。直接沿鐵路線,趁著中國人四處起火,向他們的都進。這樣一個宏大的計劃,這樣一個充滿了俄羅斯民族進攻精神和勇氣的計劃……司令官閣下,以您的智慧和對沙皇陛下的了解,他會拒絕他最信任的陸軍上將,著名的軍事專家提出的這個建議?」
「大公,恕我直言。」劉夢熊微微一欠身,「如果您上沙皇陛下反對這個計劃,陛下很可能會對你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您是東線俄軍總司令,掌握了這麼多的軍隊,現在還要把克羅帕特金將軍的大部分軍隊調動過來,在陛下看來……即使陛下並不懷疑您有其他的想法,但您的威望已經太高,如果再立下絕世武勛,陛下會怎麼想?克羅帕特金將軍也會認為您阻止他立下武勛,恐怕會越抵觸您的意見。無論如何,現在我們只能順水推舟。」
尼古拉耶維奇大公臉色一黯。
在羅曼諾夫皇室,他的地位是尷尬的。當年他的兄長亞歷山大二世去世,皇太後丹麥公主瑪麗亞在羅曼諾夫家族的會議上空開宣布他的兒子尼古拉柔弱不堪,不能成為稱職的沙皇,很多人推舉尼古拉耶維奇大公幾位。
不過,尼古拉皇太子曾經任職的近衛步兵正好駐扎在皇村,直接采取行動,用刺刀強迫著皇族對尼古拉二世行了效忠禮。這些年,尼古拉二世由于听任一班寵臣和德國皇後的擺布,在上層圈子里的名望有些黯淡,倒是尼古拉耶維奇大公主持軍事改革,在中生代和新生代中聲望愈高漲。盡管尼古拉二世是一個很有修養,甚至堪稱心底很好的年輕人,可他畢竟是沙皇如果這一次……
尼古拉耶維奇大公喃喃地說道︰「這樣下去,他們會毀了俄羅斯……」
「大公,您是俄軍的靈魂和依靠。俄國可以沒有克羅帕特金,甚至……可以沒有陛下,但絕不能沒有您。」劉夢熊誠懇地說道,「無論如何,您擔任東線總司令一天,就依然可以影響這個戰局。一旦您被召回聖彼得堡,一切就不可挽回了。」
尼古拉耶維奇大公沉默半晌,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親愛的朋友。以你的看法,中國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如果是那位老皇帝,或者是許凡在指揮,我基本可以判定他們在誘敵深入。當然,也不能排除誘敵深入變成了真的敗退,畢竟他們在東北的態勢很不利,正在滑向失敗。現在從蒙古抽調兵力支援東部戰線,在蒙古以空間換時間,用戈壁來遲滯克羅帕特金將軍前進的步伐,爭取先集中兵力解決東線我軍,這也是非常可行的。畢竟華軍的優勢是內線作戰,他們可以利用鐵路線在不同戰場中機動兵力,而我軍在這方面就比較吃虧。」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指揮中國人的是那位小皇帝。」劉夢熊的語氣有些古怪,「許凡已經到了南邊和艦隊在一起,我猜在他們之間可能生了一些事情。當然,這也許和戰略上的分歧有關,也許只是基于權力爭奪。但無論如何,現在我們的敵人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
「我很難想像一個孩子會有那麼強悍的自信,冒著國家毀滅的危險用這種方法來布一個未必奏效的局。」劉夢熊嘆了口氣,語氣隱隱帶了蕭瑟,「也許他們在前期確實是誘敵深入,但現在,搞不好是真的要敗了。」
尼古拉耶維奇大公沉默半晌,平靜地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不能冒險。以我的名義,給克羅帕特金將軍拍一份電報,建議後貝加爾方面軍保持謹慎,注意保護自己的補給線和後方,不要太冒進。而且,我還是要堅持我的意見,哪怕我不做這個東線總司令,也要把兵力集中到東北,搶先集合俄日兩國絕對優勢的兵力摧垮華軍的一翼另外,給聖彼得堡的維特帶一封我的親筆信,我要讓他對陛下施加影響,絕不能讓陛下被那些冒險家慫恿,把俄羅斯推向危險的深淵。我們的計劃,才是俄國取勝的希望」
「至于我們自己,我們要做的就是慎重。你說的對,中國人也有可能在蒙古用空間換時間,集中兵力打擊我們。」尼古拉耶維奇大公深深吸了一口氣,「無論中國人打什麼主意,只要我們自己盡到我們的職責,就無愧于俄羅斯軍人的身份,無愧于我的母親俄羅斯。」
劉夢熊看著這位俄軍統帥,沉默半晌,摘下軍帽深深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