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臨大敵的戒備一直持續到那些陰陽師布置的一個挪移陣中出現了兩名打扮特異的神官——兩名臉上皺紋多的可以夾蒼蠅、面無表情的神官,平舉著一面玉尺,旁若無人的邁開步子走出挪移陣,口中仿佛唱戲一般大聲喝唱著什麼,如同牽線的木偶一樣邁著同樣的步子,以同樣動作走出挪移陣轉身、邁步、站定、回身然後恭恭敬敬的分別跪在挪移陣的左右兩邊,而在其離開挪移陣之後,從挪移陣法之中再次走出七對同樣表情、同樣姿勢、同樣步伐之人……
就在二十猜測會不會出現第八對、第九對,甚至一直源源不斷的,直到這些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將這個被改變的空間塞滿的時候,從傳送陣之中出現四位盔甲武士和一位女子——一位和之前的夜護明月聖女服相仿的女子。蝦米學.xiami
盔甲武士身著一套陳舊的全身盔甲,盔甲每個關鍵部位都貼著一張發黃的符紙,包括其腰間的兩把倭刀上也不例外,他們仿佛護衛一樣護著中間一位雙手持捧著一面神龕的女子,眼尖的二十瞄到神龕里面什麼都沒有供奉,而是放置了一面青銅所制的銅鏡。
從剛才第一對神官邁出來喊話的時候,除卻那些維持陣法的法師之外,所有人包括已經磕頭磕的頭破血的夜護一族的人,均恭恭敬敬的換個方向面朝傳送陣五體投地的跪伏下去,而見到女子之後,所有人都仿佛狂熱的宗教分子一樣大聲的喝著什麼。
二十好笑的看著自己進來之後還如臨大敵的布陣者和那些入侵者,當然還有那些之前還哭的痛不欲生,一邊哀嚎這一邊不要命的將頭磕的鮮血淋灕的夜護一族族長以及其他人員,突然都變成喊口號的狂熱者,突然覺得巫祝大人看戲這個詞,用的是如此的恰當。蝦米學.xiamiwenxue]
女子的出現並不算完,當其在四個盔甲的護衛之下離開傳送陣之後,傳送陣上再次出現四位盔甲武士以及被他們護衛在中間的一位雙手捧著一個托盤的男子,不過同樣是盔甲,這四位的盔甲相比較之前的四位要簡陋的多,除去那個戴著彎月的大頭盔之外,整個盔甲完全是用竹片和石頭片組合而成,而且是那種埋在土里很多年,已經長了苔蘚變了顏色的石頭和竹片,唯一和之前的盔甲相同的就是他們的盔甲上面,同樣貼著發黃的符紙,被其護衛在中間的男子雙眼死死的盯著手中的托盤,或者說盯著上面橫放著一柄彎彎的武士刀。
突變就在男子以及盔甲護衛剛走出傳送陣之後出現,原本跪在地上喊口號的夜護一族之人,突然紛紛拔刀而起砍向托刀者和托鏡者,與此同時,原本被改變的環境突然再次改變,一行人再次出現在夜護寺大殿之中,而大殿的空氣之中,一全身一套黑的忍者手持一把符咒,如同丟忍者鏢一樣丟向所有被傳送過來的人身上,而後與這些人周圍的某樣東西發生踫撞紛紛爆炸開來。
最先遭殃的是那些正在施法傳送人的陰陽師,身邊先是如同放煙火一樣 啪啪響個不停,然後紛紛被一股巨力攝向空中,直接被一股無形的大手像是擰抹布一樣擰成麻花。
「不是?這麼快就到部分了?」二十瞪大雙眼喃喃道雖然知道有戲看,可這部分來的也太快了點,原本還好好的哭啊淚啊的,當然還有狂熱的跪拜,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沒有任何先兆的突然就突然蹦到最激烈的部分,竟然是一點緩沖也沒有,絕對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還早著呢,好好看著,一會兒的法則相對抗才是真正的,眼前這種只是雙方的試探而已!好好看你的戲,等一會兒的法則對抗,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有眼福能看到的!」巫祝一邊說一邊站立起來,在二十的注視下直接走到繩子邊上,手輕輕的在幾個打結的位置點了幾下,同時在幾張已經辨別不字畫的符紙上凌空虛畫著什麼。
「你在干嘛?」
「改幾個東西,省得一會兒看戲的時候被不相干的人打擾了!」
「你……你!」二十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你——」
「怎麼了?我都告訴過你這些東西和我是同一個時代的,改一下有什麼好奇怪的?」
「之前你可從來也沒有說能改動這玩意!」二十徹底無語了還虧他之前還頭疼自己如何從這玩意里面出去,誰想到……
「你也沒有問!別說話……老老實實的看戲!」
戲並不是真的戲,所以也就更不會因為兩人的說話而暫停,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里,整個夜護一族的大殿,早已經如同滴水的油鍋一樣全部炸開了鍋,只不過局勢並沒有一面倒,或者說除了原本跪伏的人站起來正在互相拼殺之外,和之前一點區別也沒有
就連原本已經被殺的那幾個主持傳送陣的陰陽師,就在二十的眼皮底下,竟然如同被施展了回溯法術,或者說如同看電影時電影倒帶一樣,所有的血和碎肉再次在剛才被擰碎的位置重組,很快一個個就微笑著再次站立在當初的位置——不過沒有主持陣法,而是揮舞著扇子,以一種跳舞般的姿勢和周圍的夜護一族的人互相拼法術。
沒有人主持的陣法並沒有停歇,而是源源不斷的向外吞吐著兵員,身著紅、黑、黃等色的忍者一從傳送陣中傳送出來,就和夜護一族的忍者對了起來,而吞吐出來的武士,也相應的和從大殿外沖進來的武士對砍起來,甚至有一部分沖出大殿在殿外廝殺這,其他一些人手也找到相應的對手兵對兵、將對將的廝殺起來——雙方顯的非常有默契,就像早就排練好的一般,夜護一族讓開空間,雙方捉對廝殺,沒有堵路,也沒有一人圍攻一個人此類的行為!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廝殺,最開始從傳送陣中走出的那位捧著銅鏡的女子以及守護在他周圍的四名盔甲男,還有隨後出現的那位捧刀男子和守衛他的四名盔甲男,均平靜的站在以族長為首的夜護一族長老們對面,雙方仿佛沒有看到周圍的廝殺一般,以一種非常平靜的語氣在著什麼。
「你大爺的,要打就打,說什麼話啊!你們到底什麼時候開打啊?或者到底打還是不打,給個痛快話,搞什麼鬼啊!」二十雖然用神念覆蓋率整個大殿,可問題是他不懂日語,天知道這些手下都廝殺成一團的領導之人此刻還在慢悠悠的商量什麼,周圍的人雖然打的精彩,可對于現在的二十來說,就像看孩打架一樣沒意思,可現在的問題是他覺得有意思的人竟然在這種時候慢悠悠的嘮起嗑來——還用的是他听不懂的鳥語,這實在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