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界上沒有天生的冷漠殺人狂!萬真有的話,那平刑作為一個正常家庭出身接受正常教育長大的男性,他曾經非常正常非常正常的度過了人生的前三十年。
學業、工作、戀愛、結婚。然後,人生軌跡因為一次到霉卻又再平常不過的夫妻拌嘴而徹底改變。
正值被同事算計而失去了一整年的年終獎,房貸又到期必須馬上湊出錢來,好朋友前來借錢自己確實拿不出卻被懷疑是找到好工作就不認窮朋友而拂袖而去,普通不過卻亂七八糟的雜事湊到一塊讓普通的章刑焦頭爛額。這時候老婆什麼七親八戚的孩子又要結婚要給紅包,自己隨便說給包個一張紅票子行了,老婆卻胡攪蠻纏的非要包十張!原因竟是自己網進了一家大公司,不包多點臉上無光,親戚家看著也以為你不把人家當回事兒!
太他媽扯淡了!普通的章刑終于吼了起來,我他媽面前沒見過的人,白痴才把他們當回事!還十張紅的,一張綠的都沒有!
于是,戰爭爆了!
正在氣頭上的普通章刑直接搬進了公司,然後就在電腦上看到無名的在跳動︰想進入一個以自己力量主宰人生,用拳頭打碎所有明暗規則的世界嗎?
已經記不得什麼時候加過這個人的。血氣上腦的章刑不加思索回了,「想」。
再然後,無窮無盡的生死輪回,力量主宰人生,拳頭粉碎規則,一如那個邀請的所說。
妻子的模樣已經漸漸變得淡了,要不是今天被這些家伙勾起回憶,都已經記不清多久沒回想原來的事了。
「是誰帶古的呼誰留年的祈盼」不再普通的章刑沒有抽煙,反而手在腿上敲著節拍,清唱起了一曲《青藏高原》。
歌聲嘹亮透明,音樂里自充滿了一派地廣天高的氣魄。聞者仿佛親身到了那神奇的土地之上,站在藍天白雲之下俯瞰一望無際的大地,胸中但覺熱血激蕩情緒高揚,就連程暖這個縮角落里衰著臉的人眼里都不知不覺散出幾分積極的光芒。
這就是章利的異能?催眠?張一淘一邊感受著靈魂的澎湃,一邊用理智去分析著听到的東西。
然而這不是什麼催眠的能力,如果說是的話,那也只能說音樂本導就具有魔力。音樂是越種族界限的語言,它是靈魂與靈魂間的溝通。古時代音樂用于祭祀神靈,現時代音樂同樣用于激勵人心。
這就是狂野的鼓聲!不存于宮廷的靡靡之聲,不存于亭台樓閣的傷春悲秋,只有戰場和征途才有它的存在,向上、奮、前進!用汗水澆灌信念,用熱血鑄造堅毅。深入靈魂的鼓聲告訴听到它的每一個人,無論身處何方,世界因你而精彩!
一曲歌罷,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鼓起掌來,開車的唐雅在前面一個人鬧得最歡,把方向盤扔在一邊差點車開到了溝里。
「真是好嗓子!」張一淘也在鼓掌,雖然不是什麼音樂專業,但好听不好听這種事就算是嬰兒也是懂得分辨的。但是,「我確實感到一股積極向上的感覺,可這種感覺以前在地球時候听歌也體會過,撐死也只是個很厲害的歌手,談不上能力什麼的吧?」
「越常態不就是能力嗎?鼻子尋常不就是異能嗎?」似乎因為解決了心結,今天的章刑心情很好,面上雖然還是那副死人臉,但眼神要暖和得多︰「程暖的視力說白了也只是比常人看得遠而已,原來的我歌聲怎麼可能有這個水平?已經是強化了。況且這能力是可以不斷進步的。」
「這麼說你原來應該選一個吟游詩人之類的職業!」雖然還是不太認同這種能力的形態,但張一淘總算听懂了這個意思。
「所以說啊,不是每一個異能都能符合自己的喜好的。我不喜歡站在隊伍後面當人形圖騰柱,結果這能力基本就等于廢了從口袋里抽出煙點上,煙霧又將章刑的臉遮了起來。
「這麼說我也有可能展出一個端盤子的能力?盤子親和?」終于弄明白了異能是怎樣誕生的,青奮的臉瞬間綠了。要是按照自己之前的經歷來看,這個可能性還極大。這已經不是浪費的問題,而是丟臉丟到外星的問題了。「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煙霧後面的人干脆的堵死了對方的話頭。
「也就是說這贈品的能力可能與自己今後的路線相符甚至根本就統一而揮加成的作用,也有可能壓根八桿子打不到一起。全看個人選擇了?」王杰再次確認道。一般來說正常人都會選擇與自己能力相符合的路線吧。
「倒也不是有那麼多人都喜歡這能力的。」章刑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在椅子邊磕了磕煙灰才繼續說道︰「一來可能能力現得晚,比如某些怪異的親和或特質,等它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選了路線開始展了,最多只剩下輔助了。二來不一定所有的能力訃佔立及。比如我的能力。也許展到後期也會很有用。但陽詩人一類的東西實在不對我的胃口,放棄也是沒辦法的事。總體說來使用和放棄的大概一半一半吧
「剛才一直在說能力的進化,這東西會自己進化嗎?」
「當然,不然這東西不就成笑話了」。章刑理所當然的說道︰「其實說走進化也不是很恰當。我傾向于這種觀點,用進廢退雖然已經退出了進化論的主流,但用在異能方面卻是正好。用得越多,越熟練,理解越深刻,異能的程度和變化也就越多,強度也就越大。表現出來的效果也就看上去層層增進,好像進化一樣。
原來曾有個新人是山里獵戶出身,早上的時候覺醒了變色龍的強化異能,能讓自己在較為復雜的環境里偽裝,結果到下午就直接能透明化了,他算是我見過進化最快的人了。想來平日里在山溝里對于隱藏一道練得著實不少
「莫。隊長,先別聊了,你看這是誰?。許征順口網想叫趙莫言的名字,突然間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生生咽了回去。只把手上的筆記本遞了過來。
這下不止趙莫言,除了開車的唐雅所有人都把頭伸了過來。筆記本的屏幕上也沒什麼嚇人的東西,羅伯特過來的幾張事件協助者的照片而已。除了一個成年男人看上去比較可靠以外,甚至還有三個半大孩子摻在里面,委實看不出有何值得許征驚詫之處。
當然,這只是青奮的想法,事實上趙莫言和王杰都挑起了眉毛,這意味著這幾張照片確實有什麼問題。
「又是你們的隊友?。章刑用手指敲著屏幕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青奮奇怪的看著他。
「相互認識的人一齊進入主神世界並不罕見,多是兩個人,三個的我只見過一次。但那些人刨去這點以外其他都很正常,唯有這幾個,家伙。」章刑指頭夾著煙比劃了一圈︰「與其說是現實里被抓進來的還不如說是其他哪個庇護領域里跑來的。這樣拉幫結派的家伙們。再有後援也不奇怪吧?你看他們的表情,不是笑得很開心嗎?」叼起煙抽了一口,章刑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冷笑。
「是!是我們的四個同伴!」趙莫言倒也沒藏著掖著,反問道︰「倒是你直到現在還沒說清楚這些新人是怎麼回事?更甚至,你沒說清楚的事還有很多?」
「是嗎?」章刑一靠後背翹起了二郎腿︰「反正去洛衫礬的路還很長,有什麼問題夠你時間間了。」
「先解釋新人的事吧」。
「新人的情況之前說過了。正常情況下就像這次一樣,新人不會和我們同時同地入場,他們需要經過一個小的考驗之後才進入正式的任務。當然,那個小考驗不會很危險,但對于腦子和運氣都不好的人來說也不是沒有喪命的可能。
針對新人們在小小考驗中的表現,主神會在他們正式進入任務前提供一些幫助,使他們能在任務中更容易生存下來。有些運氣好的新人這時候可能已經覺醒異能了。
就一般情況而言新人需要的大概只是自保,畢竟沒有主神手表他們也沒明確的任務目標。這個要求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冒失鬼和倒霉蛋從來都是少不了的。
然後就是正式隊員必須在完成任務的同時收攏這些新人。當然,適當的提示總是會有的,比如羅伯特網來的信息。不過如果隊伍對收編新人沒興趣的話也可以放棄,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或者做人販子將新人販賣給其他隊伍甚至讓他們自己成立隊伍另外找個庇護領域都是可以的。不過必須前去作游戲規則的說明介紹,這也算是一種義務。沒完成這項義務會在任務評價上被狠宰一刀
「听上去很復雜的樣子!」青奮眉頭皺得很深。其實除了根本沒用心去听的程娛之外,這里只有他還沒大搞明白怎麼回事。
「一點也不復雜!」章刑兩指夾著他那張黑色卡片輕輕搖動著︰「只有帶上這玩意的人才是真正的游戲者,除此以外的人不過是知道內情和不知道內情而已,無論他們起源何方。
這東西作用有二,一是和節點配合可以進出庇護領域,進而進入其他的劇情世界。二是獎勵點和支線獎勵的信用卡。
所以你想把劇拉入隊伍也行,只是他們跨劇情行動的話需要支付高額的費用。新人不想加入隊伍寧可呆在這個劇情世界也行,但主神會不停的用事件騷擾他,直到他跟隨下一波隊伍帶上手表或是掛掉了事。實在覺得抽象你可以想象有一種磁場生物,他們可以在火星、太陽宇宙空間任意旅行,但如果去地球的話就只能呆在實驗室特制的磁場里。否則就有解體的危險。想在地球四處走動不是不行,但除不同實驗室之間的磁場跳躍以外行程艱難,地球人的汽車、飛機是磁場生物坐不了的。
反過來,地球人示二池球旅行很容易。乘交誦,具可以快到達其他任忍耽刀,但他們就是不能宇宙旅行。去火星去水星理論上可以,但去一趟的代價往往非常驚人。
磁場生物就是我們,外太空就是劇情世界,古戰森林所在的世界就是地球,各個庇護領域就是實驗室的磁場,這麼說是不是簡單一些了?
至于人口販賣就更簡單了。
我記得有說過庇護領域之間可以相互往來吧?往來雖然多是打打殺殺,但做交易也是可以的,也有專門從事這樣勾當的外來者隊伍。雖然就正常游戲看來說想自立門戶先需要自己等級到達級,然後經歷一定的程序。不過對于只經歷過一場任務的新人來說卻是例外,他們可以選擇某一個庇護領域直接建立自己的隊伍。雖然這樣的情況比較少,但也不是沒生過。」
「這麼說同一條時間線的傳奇世界也可以由多支隊伍進入了?」這次是趙莫言繼續追問。
「當然,比如我們不就是在這條線進了兩次了嗎?如果我們之後又有隊伍進入第三次,或者我們之前的人怪事件根本就是其他隊伍搞出來的災難那也是毫不為奇的!」
「游戲者隊伍相互之間遇到會被強制廝殺嗎?」
「主神極少出現所謂強制的事件。不過相互廝殺能得到極大好處,而放任的話對方則會分薄自己的利潤。所以不同庇護領域之間通常都不會友好。」
「庇護領域有多少?有數嗎?」
「勿!至今為止尚沒听說有外來者可以自行開闢庇護領域的傳聞。」
「那這麼說來同一個庇護領域里可以有多支隊伍了?」「當然!雖然一般來說當這樣的情況出現時或早或晚都會出現談判、廝殺最終合並為一,不過也有的領域會形成一大帶多小的格局。總之人類思維方式五花八門,對于主神來說它不會強制要求什麼事「不能做」但它的規則會傾向某種方面有利,你硬要旱路不走走水路郡主神也不會硬拉著。」
比如主神傾向于游戲者之間的廝殺,而你們原來卻以逃避的方式對抗?這句話在很妾人心里轉了一圈卻都沒說出口。
「好了,你問我那麼多,也到我問你們了!」章刑反問女隊長︰「你們又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們只是無辜的地球生物路人甲,跟其他人一樣倒霉的被選進來玩游戲!」
「無辜說不上,倒霉卻是真的!」趙莫言略帶苦笑的快把頭又盤了起來︰「我們是一支雇佣兵的隊伍,以舊為名。除了殺人越貨之外我們也接其他各式各樣的單,偷竊、搶劫、爆破、保鏢甚至替人追查情敵一只要出得起錢,我們又對那個任務感興趣。
隊伍人數一直略有浮動,除主力外應該算一個半自由的組合。上次任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任務,大家錢也掙夠了玩也玩夠了,年紀也開始往上爬了,于是決定最後一票就金盆洗手,再也不玩這樣的游戲了。
但就像故事里寫的那樣。每當一說「最後一次,那就一定要出事!我們和業界的一個競爭對手網好站在了對立面,然後大家雙雙失敗,連兩邊的隊長都同歸于盡了。
接著我們都接到類似邀請的東西,之後你都知道了。」
前事講述的不可謂不清楚,但無疑也是非常的簡略,其間所有能看出他們過去的東西都被隱藏掉了。章刑對這個到不是很在意,畢竟原來是人是鬼都無所謂。一腳踏進主神世界就已經和從前一刀兩斷了。只是主神的口味一向難料,抓進來的人五花八門。雖然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目的或者單純只是耍著玩,但這樣的家伙直接成編制的抓一整支雇佣兵進來也不會令自己太驚訝。
「原來早就身經百戰,坑蒙拐騙偷打砸搶無所不精,不怪對這個世界適應得如此之快。」章刑的話似乎是在夸獎,但任何正常人听了恐怕都不會高興︰「這樣看來你的隊伍下場任務還會有人進來,會有多少?又是四個?」
「沒四個了,最多兩個!」趙莫言表示隊伍只有十人︰「我擔心的反倒是,如果我們遭遇這樣的邀請,那和我們境況一模一樣的那個競爭對手是否會同樣接到邀請?」
「反正所有隊伍都要鏟一遍,其中有沒有你們的仇人也所謂了!」章刑冷笑著把又一個煙蒂扔出車外。
「嗯?以前不是避戰流嗎?現在決定調整戰略了?」許征諷刺地說道。
「該換的東西就得換!」章刑好像沒听出對方的語氣,不帶煙火的回答︰「你們不是本打算金盆洗手嗎?順便也給你們指條路。除了繳納一百萬獎勵的買路錢,也有另條路好走。」章刑的聲音好像地獄里冒出來般帶著炙熱的冷氣「在主神手表里。把其他十九個領域所有的隊伍統統打上戰敗者的標簽!」